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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宫里,每个人都在演戏,谁又会累呢?
不知怎地,腊月突然想到了丽嫔,朱雨凝那样的,不晓得是不是在演戏,如果不是,可她又为何惆怅?可见,就算是不演戏,也未必就不累。
这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不管是乐意的还是不乐意的,既然来了这个战场,这个女人的战场,就必须打理好自己的盔甲,尽情往前冲,由不得一丝的犹豫。
每个人身后站着的,都不仅仅是一个人,就像是周答应,如今她已经全家都被下狱。
想到这一切,腊月也是叹息的。
不管怎样,一步都不能错。
错了,便是万劫不复。
☆、61
日子过得快;这转眼间就是新年,宫里已是一派喜气洋洋。
腊月的宫里已经挂上了红红的灯笼,大家也都是忙忙碌碌。
前些时日皇上说起当日慧慈宫之事,便提到没过几日就是新年;这事儿总是晦气的,事情过完年
才会公布结果。
有的人暗自撇嘴,有的人若有所思。
腊月倒是全然不管那些;快过年了,她委实是欢喜;过年,意味着可以见到家人了。
每年的正月初三,各家的女眷都会允许进宫探望自家在宫里的闺女。往年便是祖母与继母前来。自重生以来;这竟算是第一年呢。
腊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心里却又欢喜着。
明日便是除夕。在他们南沁国,除夕是有守岁的习惯的。守岁要从吃年夜饭开始,这顿饭自是要慢慢的吃,从掌灯时分至深夜。各宫妃嫔也是欢聚一堂,宫里歌舞司也会安排极为上乘的舞蹈,来给大家解闷儿。
更有那大胆的妃嫔,会在宴会上表演些才艺,如此一来,也是风雅。
据说守岁的习俗,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意,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
之前的时候德妃有过来询问过,腊月是否需要表演才艺,腊月含笑拒绝,她并没有那个兴致。
而且这个时候太露锋芒,未必是件好事。
除了这各宫的妃嫔,朝堂上的众位大人也是要列席出席这辞旧迎新的宴会。只不过两相也是相去甚远。
腊月知道,这妃嫔本就与外臣离得远,她父亲官职又低,想见更是艰难。
不过饶是如此,她也并没有向皇上提过什么,腊月晓得,在景帝心里是有一根线的,自己不能跨越这根线,不然那么便是万劫不复。
适当的撒娇,笑闹,赌气都是可以的。但是,却要有度。
想来,就连皇上身边的来喜对她的得宠也是有着几分怀疑的,不明白她怎地如此招皇上的喜*,没人晓得,在两人私下之间,腊月是怎样一副鲜活的面孔,她做的,不过是一个女子对自己的相公会做的一切。
但却是皇上感受不到的。
“主子……”锦心手里捧着几身衣物进门。
“怎地了?”
锦心嘴角带笑:“主子,这是制衣坊那边送过来的几套衣裙。前些日子给您量尺寸做的那几身,您试试?不合适奴婢差她们加紧修改。”
腊月细细的翻开,一套鹅黄,一套玫红,一套深蓝还有一套绛紫。
按照宫规,腊月新年的新衣已经早都做好了,断是不会等到这腊月二十九才送来。而这几套,则是前几天景帝在看她整理新衣之后的吩咐。
也正是因此,赶着急了些。
“奴婢瞅着,这做工倒是比前些日子按照惯例送过来的还好呢。”锦心感慨。
“这制衣坊纵然是会看谁受宠谁不受宠而决定做绣活儿的人选,可是终究要顾忌这份位的。我本就份位不高,前几套也算是下了功夫了。而今日这几套更好,无非是因为这是皇上金口玉言赏下来的,如今我受宠,又是皇上开口,她们还不可了心思的好好做。”
腊月并非抱怨,而是实事求是的将这些讲给锦心听,锦心虽然聪明,可是却始终是个入宫不足半年的少女,很多事情要她想的面面俱到,自是不可能。
如今看来,这锦心已经很不错了,她的适应程度远远超过了腊月的想象。
也正是因为有着锦心的帮衬,腊月才能更加无后顾之忧一些。
“奴婢晓得了,主子,咱们明晚穿哪一身?”
“这大冬天的,颜色和款式还不就是那么几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新意,不过我们也不能太慢待了这除夕。我想下。”
太后年纪大了,必然是会穿深色,她一定不能与太后撞色,还有德妃,齐昭仪,慧昭容。
又想了想,腊月开始笑,她怎么就忘了,自己不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儿么。撞色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穿自己常穿的颜色,纵使是撞色,别人也不会觉得她怎么样。
纤纤玉指一指,腊月定了下来:“就那件玫红的吧。”
死过的人可就是喜欢鲜亮儿呢。
腊月竟然是有些恶意的想着。
锦心提醒:“主子,您往日便是常穿此颜色的衣服,咱们穿这件,确实没有多少新意的,这皇上?”
腊月摇头微笑:“皇上今夜不会选任何人,穿什么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锦心不懂。
“别忘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皇后。”
锦心一怔,随即明白。
是啊,按照正常的情形,今日皇上是要和皇后在一起的。可是皇后不在了,而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皇后。即便是德妃这样的,也不过是四妃之一。
锦心咧嘴笑:“倒是没有想到,大家想破了脑袋,就想着如何能够争得皇上的注意力,结果却是敌不过慧贤皇后。”
傅瑾琇死后被封赐了慧贤二字。偏不想,这傅瑾瑶也被赐了一个惠字。
虽不同字,但是却是同音。难怪他人浮想联翩。
“皇上既然要扮得情深似海,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然不会选任何人。”腊月微微撇嘴。
锦心见主子如此说,并不吃惊,其实她早就已经隐隐有了感觉,主子并不若表面那般喜欢皇上,许是他人不晓得,但是主子在自己面前却从来都不遮掩。
“主子说话且要注意着些,别这样的话说习惯了,人多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便说出来。”锦心忧心。
腊月看她这般模样,笑:“你呀,总是这般杞人忧天,如若不是你,我又怎会如此说,放心吧,我晓得的。”
“主子还是莫说。咱们需要处处小心。”锦心是个谨慎的。
腊月点头,赞同她的话。
“最近桃儿果儿有什么动静么?”她问的快速。
“果儿极少出去,但是那日她在室内,我敲了半天门她才开,说是睡过去了,但是我看她并不似刚睡醒的模样。如今看,她比桃儿值得怀疑。果儿给人的存在感太弱了。也正是这样,奴婢才会更加怀疑她。”
锦心这段日子都在观察这些。
“好,你继续,但是也不能盲目判断,处处谨慎小心。”
锦心郑重的点头:“奴婢晓得了。”
“给我将巧宁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是。”
巧宁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腊月并没有问她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她相信舅舅既然能将巧宁安排进来,自然就是真的有实力的。
巧宁端着一碗五彩缤纷且晶莹剔透的糯米八宝粥来到了内室。
如今这听雨阁已经习惯了巧宁的好手艺,前些日子连皇上都来了一次,不过吃了一次却不置可否,他委实不明白,腊月为何那般喜欢这巧宁的手艺,倒是一旁的来喜一语道破了天机。
淳嫔娘娘是个小姑娘,这女孩子哪有不喜欢甜食的,而这巧宁做的各色的粥可不就是多为甜食。
景帝一细思量,果然如此。
摇头叹息。
腊月倒是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巧宁的手艺。
“恩,好吃。”腊月吃的优雅,但是倒是不断的赞叹。
不管是谁都习惯了淳嫔的这个样子,巧宁面儿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作为一个大厨,有人喜欢自己的手艺便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想到前些日子皇上的不识货,巧宁在心里冷笑。如若被皇上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本就擅长甜食,皇上不喜欢,也是应当。男人喜欢甜食的本就不多。她在酒楼则是主打做此类甜品。
既然皇上要试,她自会做的更好更甜更腻。
看着自己主子吃的欢快而皇上略微不喜的样子,巧宁舒了一口气。
“朱雨凝那的事儿有消息么?”
“并无。边塞偏远,且原本就是六王爷的驻地,咱们要谨慎,自然就要费些时间。”巧宁压低了声音。
“不急。万事小心。”
巧宁微笑:“奴婢懂。”
腊月将手里的碗放下:“还有一人,也要好好给我调查,白小蝶,白家的庶女白小蝶,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一切。”
巧宁并没有疑惑或者是如何,相反,只庄重的答了一个是,便不再言语。
腊月看巧宁那番做派,心里倒是纳闷起来,这原本巧宁不是一个大厨的吗,怎么看着那么像是一个细作呢。也不晓得舅舅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高手。
对于自己人,腊月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巧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是一个细作?”
却不想巧宁微微一笑:“奴婢本就是被当做细作培养的,只不过是个失败品罢了。如若不是,又怎能改行去当厨子?”
腊月一怔。
☆、62
腊月没有细问巧宁究竟经历过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儿;但是她原本就是个细作的事儿委实倒是让腊月吃惊了一下。
而她不知道;这巧宁对她也是吃惊的;原本她以为这淳嫔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东家将自己差来,不过是帮着她;免得她被人欺负;倒是没有想到;看似弱不禁风又毫无心机的小白兔竟然也是有爪子的。
笑着摇了摇头。
连东家都看走眼了呢。
不过这个样子的主子……更好。
巧宁喜欢强者,更喜欢站在强者的身边。
偷偷的将消息回给了东家;东家也是一阵欣慰,她能在宫里安安稳稳的走下去,是所有人的希望。
除夕。
一大早腊月就忙忙碌碌的,锦心看她东一头西一头,忍不住将她拉了坐下。
锦心手艺一般,连忙唤来了杏儿,杏儿手巧,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精致的小美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腊月看着镜子里的面孔,感慨道:“过了今夜,我就十四了呢。”
几个丫鬟都是扑哧一笑,这主子的这话听起来竟是有几分得意的。
女人家都是希望自己年轻,这长了一岁,她竟是如此的开怀,不能不让人失笑。
“主子,听说白舞绢要在宴会上跳舞呢。”桃儿闲话。
因为这宴会也是有自己的流程的,事先的时候德妃已经每一宫都问询过,说是可以表演,可也不是擅自行事。都是事先就要排好顺序的。
“哦?还有别人么?”腊月对这个还挺好奇的。
桃儿见主子感兴趣,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讲出来:“自然是还有的,还有好几位妃嫔都是要演出呢。还有那个连贵人,沉积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也要表演琴艺呢。就是不知道这京城第一才女是否属实。”
这宫里各色女子皆有,这连秀云也是为沈腊月所不喜的一号人物。
前些日子因为构陷她被皇上降为了贵人,倒是略微的消沉了一段时间,上一世的连秀云就极喜欢卖弄自己的才华,这一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