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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诺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妖怪,我就知道,姐夫是妖怪,还是长翅膀的妖怪!”
火金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妖怪!”紧接着一脸崇敬道:“真气化形,这才是武道终极,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层次!”所有的武林中人频频点头,眼中的崇敬之色更浓!
霍小诺嘎地一声又再次尖叫起来:“容天南,丫的也变身了!”
此时的容天南,同样悬空而立,他的双手平缓渗出,那阴寒灰色雾气缭绕,竟然化为龙爪之形,只是至阴至暗,邪恶至极!
碰撞,两种极端力量在众人地眼前交织在一起,所有人的眼睛,都追逐不到每一招一式,甚至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形,只能从真气的气息去感应。
桃花忧心忡忡,以往的妖孽,干架似乎从来不曾出过全力,这次却是全力以赴,甚至于到此时,还分不出强弱上下,不由地开口道:“早知道这容天南变得这般棘手,刚刚直接找个人把他给暗算了了事!”
霍小诺一脸赞同:“就是就是,也不是什么好鸟,哪用得着跟他讲江湖道义!”
火金笑着摇摇头,道:“若是功力弱的去偷袭,怕是被那阴寒之气反噬,偷鸡不成蚀把米,功力高的,怕也不想干着下作之事。夫人莫要担心,依老朽看来,尊主必胜!”
火金的眼界非常人可比,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一脸好奇,连向文向武两大青城长老都不禁问道:“长老何出此言?”
“真气化形,确实是武道终极,当初我雷炎第一任老祖宗,雷炎真气亦能化形火翼。但,祖宗当年曾经留下遗训,“真气化形,有虚有实,虚影徒有其表,实形方才旷古烁今”!火金侃侃而言:“容天南的龙爪之形,只有真气之息,却无真气之实,而尊主的火翼,我们肉眼可见,确实实实在在的雷炎之火,两者相较,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尊主只胜不输!”
火金的话在众人的心中掀起了滔天骇浪,这样说来,云横熙的功力,岂不是比雷炎山脉的第一任老祖宗还要更胜一筹。这样一想,加上方才屠天的惨败,众人皆为江湖中鼎鼎大名的人物,关于当年雷炎山脉第一任老祖宗留下的那道遗训,屠天倒下前想起的箴言,自然清楚。这番联想起来,众人均一脸无法置信。
可容不得他们不信,就在他们思想之间,一声爆喝,两道身影分开。
云横熙的火翼灿烂如昔,可反观容天南,此刻的神情痛苦至极,那股黑丝萦绕,似乎从双手之处,已经缓缓转移到他的头部,整个人跪在地面,大口的喘气声暴露出他此刻极为不妥的状态。
云横熙轻叹一声,道:“可惜,如果你真正掌握了这股力量,或者,你真值得我放手一战。只是,外来的力量毕竟非你自己苦练所得,杂而不纯,乱而无序,你妄用这道力量,反而加速了它反噬的速度。如今,就算本王不出手,你依旧,必,死,无,疑!”
云横熙的话没有错,容天南的双眼充满着不甘的情绪,这股狂暴的力量,一旦爆发,却非如今的他能够掌控得了,他的身体竟然慢慢结冰,而就在全身成为冰人之时,啪嗒一声,竟然化为碎片,不见一丝血肉骨骼!诡异之极!
云横熙的眼睛缓缓移到了屠天的身上,一手微抬,却有一人突然由外窜入,站在屠天的身边,正是龙田。
龙田的脸色平静,道:“饶我师傅一命,可好!”
云妖孽微微皱眉,就在屠天说出亵渎他妻儿之言时,他就已经给屠天判定了必死无疑的结果。可就在云妖孽犹疑之时,龙田突然看向桃花,道了一句:“饶我师傅一命,我以段杨的消息相换!”
云妖孽这会连扯头发的心思都有,靠,老子刚刚怎的就犹豫了,早点答应不就没这段杨啥子事!一想起段杨,云妖孽的心那个悔啊,尽管从未见面,可云妖孽着着实实把这段杨当成了他有史以来最为忌讳之人!
想来桃花定然求情,而确确实实,他欠龙田人情在先,于是云妖孽缓缓地道了一句:“这次,便当本王还了之前欠下你的人情!”
“谢谢,改日再登门拜访!”龙田也不多言,深深看了一眼桃花,抱起自己师傅的身躯,飞奔离开!
当云横熙拉着自家娘子的手喊着回家之时,桃花方才觉得妖孽的手不容以前的温暖如春,而是冷若寒冰,这才惊呼道:“妖孽,你可受伤了?”
云妖孽轻笑一声,道:“无妨,挨了他几拳,有点寒气入体,调息片刻,便能逼出!”妖孽说的是实话,凭他如今的功力,就算是噬魂匕入体,也不会给他致命之伤。
只是,待到他们回到屋内之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妖孽兴致勃勃地抱起云梓焱,转动着眼珠子的云梓焱却在片刻之后突然又沉沉睡去,留下妖孽一脸的古怪,将儿子放在床,抓着他的小手腕,细细端详。
云妖孽沉默了片刻,冒出了一句:“这小家伙如今不是吃奶的么?怎的把老子身上的寒气给吃了?”
桃花一急,问道:“妖孽,火金长老说过焱儿的体内有股寒气,是不是有甚问题?”
云妖孽思索了片刻,方道:“小三身上的寒气,应该是出自噬魂匕。”这一说,在场众人的心均咯噔一下,特别是桃花,事关儿子,更是焦急不已:“噬魂匕,那怎么办?”连妖孽都谈之色变的噬魂匕,这小小的身子如何受得了!可桃花毕竟关心则乱,若然受不了,云梓焱又怎能到现在依旧安全无恙?
云妖孽拉过桃花的手,笑道:“别急,娘子可还记得离开去雷炎山脉的前一天晚上,为夫把毕生的功力都传与你,说来也甚是奇怪,第二日,本来插入我体中的噬魂匕竟然无端端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极具腐蚀的伤口。如今想来,怕是这股阴寒之气,早就另择其主!都说神兵有灵,噬魂匕是我所见到最为霸道古怪的兵器,即使以我目前的修为,想要铸造一把有灵之兵,依旧力有不逮。小三,怕是它择中之人。娘子莫要担心,老三体内的雷炎真气和噬魂之气泾渭分明,并未有任何冲突不妥之处。有为夫守着,若有丝毫异动,为夫自会出手解决!”
听完云妖孽的这番话,桃花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此时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云梓焱的前景,是包括云妖孽在内所有人都估量不出的,以后这位霸道爹的忌惮名单了,除了桃花,还有一人,便是小三云梓焱!霸道妖孽爹曾被称为谁见谁愁,而云梓焱,在很多年之后,被人称为“三王爷见了也发愁!”在语义上,这层次,生生比他爹拔高了一筹!
之后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波澜不惊。
半个月后,云二王爷让沁勒签署了相当不平等条约之后高调返京 ,说是打算从此颐养天年,只是在某女狼人的诸多纠缠折磨下,云二王爷不堪重负,在某个夜黑风高之晚背着包裹要远走边境,宁愿在那苦寒寂寞之地守疆卫国。
不料,第二天,有精明下人看到霍小诺扛着头上被敲打出一大包,处于昏迷状态的云二王爷偷偷摸摸地回了府,再后来,传言彪悍战神云二王爷,如今终日一副可怜兮兮的怨妇模样,过着他痛并猥琐之的生活。
云三王爷最近同样很纠结,很郁闷,一想起龙田的话,云三王爷的心里就如同生吞苍蝇般难受,真想直接遣人将龙田一棍子敲傻了罢休。
可这一天,依旧如期而至。龙田款款而来,笑语盈盈。
桃花拉住妖孽的手,道:“妖孽,你也呆着,别走,我不想再有事情瞒着你?”
也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既然娘子允了,咱就不用躲在门口偷听,大大方方听完这来龙去脉。于是乎,云三王爷大大咧咧地坐下来,瞄了瞄龙田。
龙田笑了笑,道:“在回答王妃问题之前,龙田斗胆先问,王妃,可还是原来青城剑派三女向桃花!”
龙田这句话,让桃花一小惊,却让云妖孽如坐针毡一样蹦了起来,左右端详桃花,就差在龙田面前把桃花的衣裳拆了验货!
桃花啐了一声,一手拧住云妖孽的手臂,道:“死妖孽,你什么态度,什么眼神,什么意思!”
云妖孽心平气和,正襟危坐,道:“确是我家娘子没错,娘子这一拧,无疼无痛,又酥又麻,唯有娘子,才有这手功夫!”
桃花看向妖孽,缓缓道:“我是桃花,也不是!”沉吟了片刻,方道:“或者说桃花的这个身体,住的不是她,是我,我不知道为何如此,只是那天晚上,当我醒来之时,我便在这躯壳里。”桃花羞红了连,试探性地看了看妖孽,道:“就是那个晚上,我们真正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如此耸人听闻的话,云妖孽听来却没有丝毫的色变,暖暖一笑:“无妨,为夫只知道,你是我的妻,是我三个孩儿的娘亲,那个敢骂敢打为夫,整日里让为夫哭笑不得的娘子!”
桃花释然,笑得灿烂,妖孽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她,他爱的,就是如今这俱身体里的她,不是那个一见到妖孽,便直接晕死过去的向桃花。
缓缓转过头,看着龙田,龙田洒然一笑:“段杨的情况与你相若,只是,他没有你的运气。当日我身受重伤,精神出现从未有过的错乱不堪。我不知道我怎么坚持下来,但在我重新醒来之后,我的脑海里,多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那个人叫段杨!他的世界是我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世界。他心里有你,所以,我的心 里也有你!他虽然占据不了我的这副躯壳,但他的感受回忆却依旧占据了我半颗心!”
难怪如此,难怪他似是而非,难怪他对她如此容易动情,桃花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一个像龙田这样的冷血杀手,会如此容易就拜倒在她并不如何美艳的石榴裙下。
末了,当龙田转身离开之时,眨眨眼,他又说出了令云妖孽欲除他而后快的话:“在段杨的回忆中,他灵魂的到来源自于他参加的所谓武器展览。在他残留的记忆中,那五柄兵器,与雷炎山留下的五大神兵无异。或者集齐五大神兵,会有回到你那个世界的方法!”
无视云妖孽生吞活剥的眼神,龙田施施然离开了!
那天不久,从容天南屠天那里缴获的神兵,在另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皇宫密室内,竟然生生叫人给偷走了!五大神兵,除了破尘锤在云横兆的手上,九黎鞭在霍小诺的手上,其他三种,均消失不见!
云横兆大怒之下在金殿上,对那无名小贼大骂特骂,只是云横兆不解的是,回到内殿,自家三弟气得跟被踩着他尾巴一样对他破口大骂,末了还赏了他一个过肩摔,摔得云横兆七荤八素。
云横兆若是知道云三王爷为了怕自家娘子惦记着这五柄神兵才辛辛苦苦做了一次草上飞,估计就不会感到那般委屈了。
又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云三王爷一脸可怜兮兮,看着偌大的一张床上,他和娘子之间搁着三个小人儿睡得咕咕流口水,他云三王爷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娘子流口水,云三王爷那颗萌动的心,何其酸涩!
云三王爷委屈地道:“娘子,你看你与为夫之间,隔着楚河汉界相望,何等心酸!我要与娘子睡一起!”
桃花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这话也是你说的,一家人要和和美美,片刻不得分离!”
云妖孽真想自刮三个嘴巴,轻咳一声,道:“这偶尔分离,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