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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敏含泪而笑,“臣妾不说了,臣妾不说了。”你以为我爱没事儿就咒自个短命啊!这不还是为了这几个孩子!
雍正长出口气,揽住皇后肩膀,“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宝贝公主坐在母亲怀里,安静地听父母谈话,最后,低头咬嘴唇,出乎意料的,愣是一声都没吭。
雍正上朝,衲敏处理宫务。忙碌的一天还未过去,弘历大婚之日,就在有人的盼望中,有人的诅咒下,有人围观看戏嗑瓜子时,有条不紊地近了。
雍正六年,二月初二,天色未亮,整个皇城,就开始躁动,呃,不,喜气洋洋的活动起来了!
衲敏穿着厚重的朝服,陪着雍正坐在大殿,一面看底下一帮人忙碌,一面数手指玩儿。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当皇后,当皇后就是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管等着人来磕头就行了!你看熹妃,她倒是弘历的生母,你叫她歇会儿,安生坐在雍正旁边,她敢吗?
好容易到了吉时,新郎新娘前来拜见帝后以及弘历生母。雍正难得当着大众笑脸迎人,嘱咐新人要好好过日子、多添子孙等等。衲敏也随着雍正说些吉祥话。然后心疼地跟着雍正赏赐东西。轮到熹妃,则是喜极而泣。只有裕嫔在旁边看着,明白她心里其实是不满儿子娶了个庶女。即使熹妃出身寒微,她本人却也是嫡出。对于富察小月的母亲,还真有些看不上。
令人纳闷的是,乌雅氏太后忙了这么多天,终于把乌雅家的外孙女弄进内廷。今天这么个好日子,居然告病没来。众人不敢议论,均在心里猜测。只有衲敏心里清楚,这母子俩,又斗法呢!昨天雍正下了朝就跑去看他娘。还说有心里话想跟母亲说,把伺候的人都赶了出来。说的什么,这还用猜吗?雍正啊雍正,你是谁都不容染指你的权力啊!衲敏一面想,一面心惊:幸亏没怎么通过碧荷动用其身后粘杆处侍卫,要不然,估计今日自个儿也得“告病”了!
新人拜见过帝后、皇子生母,便是送入洞房。过了一会儿,弘历出来给来宾敬酒。雍正领着众兄弟大臣喝酒谈笑。衲敏则带着众王妃、公主、诰命夫人在重华宫后殿吃席。想到太后不来,自己这个儿媳妇也不能太忘形了,酒过三巡,就吩咐熹妃:“今天是弘历的好日子,你多累些。也别往了嘱咐弘历,别喝太多了,叫媳妇多等。亲家富察家的人,可都在外面看着呢!”
熹妃笑着答应。衲敏又说:“本来,我是很该在这里多坐坐,可你也知道,太后居然这时候病了。少不得咱们去伺候汤药。你是掌宫妃,事务繁多,今天又是媳妇进门,就别去了。裕嫔她们我也留下来帮你。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打明个儿起,咱就又多了个媳妇孝顺了,你也很该调养调养了!”
熹妃撇嘴而笑,“臣妾遵命。”
衲敏这才笑着跟众诰命祝酒。又喝了一杯,这才借口伺候太后,扶着碧荷、桃红,离开重华宫。熹妃领着人送皇后銮驾出门,这才重新开宴。众命妇有的夸新娘子长的好,人品出众。有的说四阿哥龙章凤函,有皇子之相。更有家里跟富察家有姻的,说些富察家怎么怎么准备的陪嫁,有多少个庄子,多少金银等等,好不气派。莺歌燕语,好不热闹!
熹妃听了,微微一撇嘴,能不气派嘛!原本的嫡女换成庶女,再不多陪送些,还不真叫人看扁喽!裕嫔端着酒杯笑吟吟上前,“姐姐,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从今后,你就是婆婆了。妹妹敬你一杯。”
熹妃一笑,“我哪里算什么婆婆。那位,”伸手往东南方指指,“才是正经婆婆呢!你别忘啦,历儿可是在那位身边长大的呢!”
谦嫔在一旁听了,噙着微醋含酸说:“哟,照这么说,赶明儿十二成亲,俺也可以当回婆婆,坐在上头受拜贺了?再怎么说,在姐姐眼里,生恩不及养恩大呢!”说完,笑着走远了。徒留熹妃、裕嫔立在当地。
凤驾离开重华宫,沿着宫巷一路往南。鼓乐声、祝酒声渐渐低落下去,迎面吹来一阵春风,舒适宜人。桃红扶着轿子,笑着对碧荷说:“今天众位娘娘的气色真好!”
碧荷一笑,“喜事嘛!自然都要开心开心!”
衲敏坐在轿子里,没说话。翠鸟和画眉负责照顾九阿哥、十阿哥和固伦公主。此时也派人送来信儿,说三位小主子都回景仁宫休息了。衲敏点头,“好好招呼。要是睡不着,就带到慈宁宫陪他们皇祖母。”
传信小太监答应一声,退下往东而去。
慈宁宫里,乌雅氏太后独自坐在大佛堂里捻佛珠。淑慎公主在偏殿看不下去,领着宫人送上饭食,“皇祖母,您多少进点儿吧!”
乌雅氏太后斜了一眼,“哀家说过,今日吃素!”
淑慎公主无奈,“那孩儿到小厨房自己做。”乌雅氏太后看看,“罢了,这不也是素菜吗?”
李嬷嬷听言,急忙打圆场,“可不是嘛!真是素菜呢!”一面招呼宫人摆饭桌。
等衲敏进得慈宁宫大佛堂,就是一副祖孙共宴图。太后见皇后来了,心里总算高兴点儿。又拉着皇后说了半天话,从雍正小时候说到弘历娶妻生子(高氏生子)。直到夜深,固伦公主抽抽搭搭的拽着奶嬷嬷来找,这才放衲敏回景仁宫。
淑慎公主在一旁冷眼瞧着,暗想:熹妃娘娘和太后的争斗,恐怕又要掺和进四福晋了!不知道她会靠向那边?这个皇额娘真是个钓鱼的啊!什么都没干,愣是能叫别人互相掐架,她自己躲在一旁看热闹!怪不得,皇上那么器重她!
新房之内,小月稳坐床头:额娘,我会照你的吩咐,好好争取我应得的一切的!透过喜帕下沿看看屋里摆放的箱笼、器物,小月淡笑,嫡女又如何呢?给你准备的嫁妆,不照样跟着我进了皇城吗?至于高氏——你要不惹我,我不介意做个贤德主母。你要惹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弘历喝的微醺,扶着小太监吴书来进新房。重华宫正殿,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喜嬷嬷笑着迎上来,“恭喜四阿哥,贺喜四阿哥!”
弘历点头,“赏!”吴书来急忙示意身边小太监递过去几个荷包。几位喜嬷嬷一一接了,就引着弘历到床前,挑盖头,喝交杯酒,吃喜窝窝。诸多礼节,不一而足。
等众人退下之后,弘历笑着坐到小月身边,一只手托起小月下巴,端详半天,这才说:“福晋,今日辛苦了!”
小月扭过头,避过弘历眼光,淡笑,温和回话:“爷说哪里话。本就是该做的,谈什么辛苦!”
弘历点头,不错,虽说是庶女,但能多了皇太后支持,也算不错。更何况,这个小月,据说确实比富察氏小玉更美。娶个清清白白的庶女,总比娶个嫡女,然后天天担心头上帽子颜色强!
灯下,珍珠微耀,紫金长显,小月越发显得娇羞美艳。弘历有侍妾都三四年了,对男女之事,早就通透。对着养心殿后殿西五间里那些年轻答应、常在,不是他的人他都能有反应,更何况面前的是他的合法妻子。当下,便揽过小月肩膀,微微贴着福晋耳朵,吹口气诱导:“福晋,天色不早,咱们歇着吧?”
小月一笑,微微点头。弘历一看,更加欢喜。也不管什么夫君大如天的说法,不等小月伸手给他解扣子,自己先凑上来摘小月的发饰。
富察小月微一偏头,“爷,让妾身伺候您吧?”
弘历摇头,“你不懂,这叫夫妻之间情趣!”不一会儿,双手就从小月青丝上,移到颈下。小月颈下扣子,乃是珍珠镶嵌。圆润光滑,弘历一面摩挲,一面跟小月脸贴脸,“福晋,你真美!”
小月暗自思量之前嬷嬷们的教导,半推半就斜靠在床上,“爷,您——慢点儿!”
弘历更是得了乖就卖巧,凑上来再贴,“福晋——”
二人正在腻歪,猛然窗外传来阵阵古筝。弘历也算得精通音律,小月更是得富察老夫人训导,女红、丝竹,无不精通。听了一段,便笑了,凤求凰,不错!有胆量!
弘历则是颇有些失神落魄。这是高氏,在“哭诉”啊!
只一眼,小月就瞧出其中门道。见弘历起身,小月也不急不慌地站起来,坐到桌子旁,笑着说:“如此美曲,没有附和,岂不孤单。”说着,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把一尺来长的青翠玉笛,呜呜吹起。
一时间,琴声、笛声,互相拌合、互不相让。整个重华宫上空,犹如两只云雀,争相鸣叫,清脆悦耳,闻者动容。最后,“啪”的一声,古筝弦断。笛声也似得了信息,戛然而止。
小月微笑着放下玉笛,转头对弘历说:“丝不如竹,古人诚不欺我!”
弘历早就听的入神,乍然一停,再看小月一脸笑意,似揶揄,似嘲讽,又似抿嘴调侃。仔细再看,却是再温婉清丽不过。弘历笑道:“不过是奴才们没事儿闹着玩罢了。福晋不必介意。你是爷的嫡福晋,何必与他们置气呢。”
小月淡笑着坐回床上,“妾身听闻如此美曲,一时心痒。以为可以成就高山流水,哪知却是自作多情。叫爷您看笑话了!妾身给您赔礼。”说着,弯腰万福。她一弯腰,刚才弘历一直摩挲的珍珠扣子便在不经意间滑开,露出红红的一抹肚兜。小月察觉,急忙伸手捂住,背转身娇羞,“叫爷看笑话了。真是的。”
弘历刚就动情,此时哪里还管什么高氏。几步上前,将富察小月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嘴里骂:“你个小妖精,是要把爷急死啊!”不等话说完,就扯下床帐,洞房去了。
小月初经人事,难免疼痛,抱住弘历,婉转哀鸣。弘历一面哄劝,一面只顾自己快活,牛喘大动。富察小月到底是经历多了,自幼跟着祖母学管家,跟着亲娘学伺候人,又从嫡母那里学习如何宅斗。心眼儿比别人活到,胆量也比寻常闺阁女子大。这夫妻床第之事,偏偏一学就会。不一会儿,便放下少妇面子,跟弘历合上拍子,共赴巫山,同经**。弘历食髓知味,更加不肯放过这么个“妙人”,生生折腾了一夜。至明方休。
重华宫偏殿里,高氏冷坐在古筝旁,一旁侍女拿来药要给她敷上。高氏一甩手,“早晚都要死,还擦什么药!”
侍女叹气,“小主,您还是擦药吧。要不然,明天四阿哥见了,又该心疼了!”
高氏低声咒骂:“什么四阿哥,骗子、骗子!他骗了我,他骗了我!”说着,便大哭起来。
侍女不敢劝,又怕高氏哭声传到上头人的耳朵里,惹来麻烦,不得不劝。好在高氏哭了一会儿,便自己歇住,捂着肚子呻吟。侍女大惊,忙问:“小主,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您可不能出事啊,您肚子里可是四阿哥第一个孩子呢!
高氏疼了一会儿,觉得好多了,苍白着脸摇摇头,“没事了,铺床休息吧。”
侍女听了,这才不放心地铺好床铺。又伺候高氏躺下,立在床边等了一会儿。看着果真无事,这才躬身退下。高氏闭目躺在床上,抚着肚子暗暗祷告:“孩子,你一定要给你娘争口气!”
90、姊妹情
重华宫花烛夜发生的一幕,第二日一早就传到了景仁宫。
彼时衲敏正在给雍正挂朝珠。听桃红和碧荷在一旁叽叽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