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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跑。不如这次我干脆便回去找大汗负荆请罪一番。对了今日她还差点伤到了安统领可真是不该啊!安统领我替我们…………”
“国公严重了,这事确实是安某违背了福晋的旨意。一点都不能怪福晋的,而且这也只是皮外伤而已!〃轻轻的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德长安识时务道。
今日他对布木布泰不客气只是因为他确实有些生气和冲动了,但是到了此刻他却不敢不给吴克善这个面子。
“唉!对了;我这边有上好的膏药。等会我就找人给安统领送过去;明日起大家就都一切出发了,安统领这伤疤我可是见一次便愧疚一次啊,真的希望能尽快好呢!”
自嘲了一笑,轻轻的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疤安德海轻笑着,便谢过了吴克善。
见安德海没有拒绝吴克善的心情立即大好,科尔沁如今虽然不比从前了。但是它在外人眼里,尤其在各个蒙古部落之间却意义非凡。
作为大汗的第一个选择联姻收服的部落,如今大汗对科尔沁的态度,几乎就是大汗对整个蒙古族族众的态度的表率。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他吴克善不做犯上忤逆之举,便可能一辈子都将受到大金的礼遇。
但是今日小玉儿的那个口谕,他却不能不在意。还有现在被大汗特意宣召过去的阿木儿以及受伤的大金大阿哥。所有的一切都逼的他不得不亲自跑一趟,看样子于公于私这趟他都免不了了。
。。。。。
布木布泰一直都在等自己的哥哥,从会场上下来她便立即去自己额吉和阿布的陵墓前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布木布泰在整整跪了三个时辰后。这才在周围侍女的劝解下,回了自己的帐篷。
她的帐篷还是干干净净,大到放在边上的柜子小到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仿佛她不是一个已经嫁出去好几年的福晋,而是一个待字闺中无忧无虑的小格格。
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后,布木布泰慢慢的站了起来。
站在帐篷中央的羊毛地毯上,一点一点转动着身子看着周围的一切。
当双手一点一点的摸过雕花的书桌,划过后面的书架。到达装满珍珠玛瑙的梳妆匣子时,布木布泰不知不觉的变了脸色。
不知在屋里站了多久,当身边的侍女来禀报。说族长还在跟使臣喝酒可能不会过来后。布木布泰都不记得她是怎么一脸冷静详装无事的挥退那个侍女的。
科尔沁无论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她坐在帐篷中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外面的嬉笑声和歌舞声。
冷冷的笑了一下,布木布泰便很快的上了床。
自己吹灭了身边的蜡烛后,抱着被子面无表情的布木布泰许久都没有再动一□子。
静静的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布木布泰这才轻轻的把身上的锦被往上拉了一下。
当四周的声音越来越大时,渐渐的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布木布泰终于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完全的缩到了自己的被子里。
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无人看见时。布木布泰终于缓缓的将自己的双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淡淡轻轻道:“对不起,对不起。”
刚才她一个人跪在父母的陵墓前时,她本来想哭。但是却意外的流不出一点的眼泪,只是一直都控制不住自己想来想去。
想着昨天的多尔衮,想着临行前的大汗。想着自己的姑姑,想着小玉儿今日的旨意。想着刚才对她毫不客气的安德海,想着鲁哈苏想着鳌拜,明明知道不对,但是就是止不住。
三个时辰,整整三个时辰她都在想其他的人。以为自己已经寡情的可以,但是刚才看见这一点都没有变的帐篷后。看着这床她额吉亲自教她绣的锦被,她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孝的人,玉儿不是那样的人。真的不是。”直到这话出了口,布木布泰这才明白,原来今天那些人的眼神,她都看在了眼里。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豁达,原来她只是假装看不见周围人的别样的眼神不是真的看不见听不见。
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一想到今日被众人漠视时的尴尬,布木布泰便觉得心如刀绞难受不已。
她生来便高人一等,身份,容貌,才识这些没有一样不是她骄傲的资本。可现在自己的额吉和阿布这才刚刚走了她便遭到如此的对待,这样情况她怎能不愿,怎能淡定。
狠狠的盯着头顶的帐篷顶,死死的抱着怀里的锦被。半响布木布泰声音低低道:“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怎能?”
。。。。。
一夜都没有睡好,早晨等布木布泰头痛不已的起床,刚刚洗漱完毕后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犹豫了一会,但是很快布木布泰便下定了决心出了帐篷。
“福晋,你还没有用过饭呢?”刚刚伺候大玉儿洗漱完毕的小宫女见她还没有用早膳便要出去的样子,连忙着急道。
耳边的小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顿了一下。布木布泰立即如常道:“我想去林子里走走,你亲自帮我做点点心吧,我回来吃。”
“嗻,但是福晋你面色这么苍白。不如还是等吃过早饭后再出去如何?”虽然知道布木布泰不乐意,但是雅朵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看见小丫头的样子,布木布泰的脑中无端端的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摸样。
“福晋?”
“不用,我等会就回来。”急急忙忙的打断了雅朵的话,布木布泰立马沉着脸独自走了出来。
“福晋吉祥!”
“福晋要出去啊?”
“福晋起的可真早啊。”
一路上不断的碰到人,不断有人给她请安。笑容有点僵硬,布木布泰待彻底的离开人群后,终于完完全全的收起了所有勉强的笑来。
一步一步的顺着小雕的叫声向前,当终于进入到林子中间后布木布泰却有了一丝的犹豫。
昨日的事情她已经想了许久了,她也怀疑过很多人。但是到了最后她却越来越觉得他的侍卫有问题。这也是她今天还会选择出来见他的主要原因。
“玉儿………”见她迟迟微动,多尔衮终于还是忍不住从一边走了出来。
没有出声,布木布泰只是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玉儿………”布木布泰的眼神里面有太多的东西了,感觉有点受不了。多尔衮终于伸开手去抱她。
“啪…………”重重的挥手打掉多尔衮的手,见他有些惊讶不信的看了过来。布木布泰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立即道:“告诉我,昨天让我去看你。真的不是你的主意,真的是虏哈苏他擅作主张?”
已经听说了昨天的事情,多尔衮见布木布泰如此摸样。心中不舍大声道:“玉儿不要担心,我回去就求四嫂求四哥。你都有了福临了,他们不会真的不管你的。”
“我问你昨天的事情,到底是谁的主意?”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布木布泰依旧轻声面无表情。
“玉儿你………“瞬间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猜忌和杀机,多尔衮立马犹豫起来。若是其他人他还可能会怀疑,但是虏哈苏从十四岁便在他身边了亲如兄弟,他怎能怀疑他。
“你说啊?到底是谁的主意?”猛然提高了声音,见他这个时候却还是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布木布泰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他崩溃大叫道:“是谁?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啊?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惨,我都不能回盛京了,不能再看到我的福临了。我都恨死你了,要不是你………”
不经过大脑的话,再看到多尔衮黯然的眼神后终于的顿住了。突然的退后一步,蹲在地上布木布泰一下子泪流满面。
布木布泰一向自傲,从不轻易的在他面前落泪。上次这样的默默的垂泪看着他,似乎便是她告诉她要嫁给大汗时。
心头一时心如刀绞,见她抱着膝盖完全的将自己藏了起来。多尔衮连忙上前蹲在她面前伸手将她完全拥在了怀中。
“不要哭了玉儿,我会搞定的,真的。”
“你怎么搞定,怎么帮我。没用的,多尔衮没用的。”缓缓的抬头,布木布泰满脸的绝望:“如果不是你,那便是小玉儿了。她………她恨死我了,多尔衮我真的怕了,我真的怕了。如果不能回盛京,那我便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永远都不能再看我的福临一眼了。这样………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样我还怎么活。”
“不会的,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一定不会的玉儿相信我。”抱着布木布泰的手越来越紧,多尔衮表情淡淡的在布木布泰的眉间落下一个吻来。
默默的垂着泪,听到多尔衮淡淡的语调,布木布泰反而有了一丝放心。她熟悉面前这个男人熟悉到如骨,上次见他这个摸样时,就是大妃死时。从那个本来癫狂大吵大闹的男子突然安静了下来时,她便知道他其实远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一个才十三岁的小阿哥,前一秒拿着大刀激动万分的就想要杀了仇敌。但是一下秒却能因为她和他的弟弟,一脸温顺无害的跪在弑母的仇人面前。这样的男人这样的隐忍,让她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欣赏。
落在眉间的唇淡淡的隐忍至极,一点都没有越礼讨厌的感觉。抱着自己的怀抱越来越热越来越用力。
轻轻的睁开眼定定的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终于布木布泰缓缓的抬起胳膊绕到了他的脖子上。
“玉儿………”微微的远离布木布泰一些,多尔衮一时有些恍惚。
淡淡的勾起一个笑,布木布泰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察觉到多尔衮的迟疑和呆愣,布木布泰笑了一下在吻着多尔衮下巴的同时。直接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皇太极,哥哥,是你们逼我的,真的!”心中暗暗闪过这句话,布木布泰冷着目光动作急切的撕扯着多尔衮的衣服。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多尔衮便反客为主的压了下去。身下这个女人本来就属于他多尔衮,他忍的已经够久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怎能还让她失望。
在科尔沁其实有林子的地方并不多,而且离布木布泰帐篷不远的林子更是只有一片。
当从大玉儿的侍女口中得知了大玉儿昨天的等待后哭泣后,心中紧张愧疚万分。揉着宿醉的脑袋,吴克善毫不犹豫的亲自寻了过来。
“福晋脸色惨白看起来憔悴极了,都没有用早膳便去林子散心了。”
侍女的话一直都在耳边回荡着,苦笑着赶走身后的侍从们。刚刚走进林子,吴克善便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痛苦的将头抵在粗粗的树干上,吴克善终于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额吉,阿布。儿子可真是不称职,你们才走我就让我们的玉儿受了委屈。她是我们家的骄傲和福星,我昨天怎么就喝醉了呢?怎么就把她弄哭了呢?“
摇摇头压□体上的不适合,吴克善立马再次摇摇晃晃的向里面走去。
现在她肯定是跟小时候一样的藏了起来吧,是不是等我找到她了。给她赔不是了她就会开心了,心中这样的想着,吴克善越走越急了。
“嘎”
意外的雕鸣声,打断了吴克善的胡思乱想。
不甚在意的抬头后,当看清楚空中那飞来飞去大雕的摸样后,吴克善一下子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