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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若英脸色一红,半赌气半无奈的嘀咕:“我也不想这样啊!默笠姐,别笑了!”
她知道自己喝醉了就像个孩子,可是……这真的喝醉了之后的事,她自己也控制不了啊!
“好啦,她们到底是为什么拉你去喝酒?总该有个头绪吧?不会只想着送个美人给你吧!”说到美人,郑默笠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当着她的面给她的弟妹送美人?当默言不存在么!
于是,弟控郑默笠对三皇女的印象顿时就差到地底下去了。
“送美人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大概就是大哥的婚事吧。”冯若英微微垂下眼帘,语气平淡无波,“她们是生怕大哥嫁入二皇女府吧?”
“大约也就是这个了。”郑默笠苦笑,“今儿也是赶巧了,我被大皇女邀请了过去,话里话外的问的,也是这个——若英,咱们也是难姐难妹了,若不是看到你,说不定我也得领个美人回去。”
“啊?”冯若英傻乎乎的瞪大眼睛——郑默笠和她夫郎之间的感情好的很,如今女儿都两岁多了,依然如胶似漆,郑默笠也是没有通房小厮之类的,她领个美人回去?冯若英还真想象不出来会有这等场面。
“一是拉拢,另一个就是埋钉子呗!”郑默笠不屑的摇头,“她们也不想想,就算真的进了我郑家的门,我就会如她们的愿?不过是高高供起来多养一个人而已!”
“行啦,你就继续装你的乖娃娃吧!我送你回去之后也得赶回去跟娘说一声。”看着快到安王府了,郑默笠不怀好意的笑——她可是着实看不上冯若英这点子酒量。
冯若英苦笑一声,乖乖的继续睡觉——她可还醉着哩……
醉酒的二小姐自然被送回了卧室,冯若英静静的躺在床上,等下人都退了出去之后,终是再也无法忍耐的发出一声闷闷的叹息。
“三殿下啊……”冯若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唇边的笑容苦
60、恨意 。。。
涩无比。
冯若英晓得自己的酒量是不行的,她也知道自己醉酒之后说不出什么秘密去,但她喝醉后却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会点头答应——在以往(以前世来论,也许可以说以后?),她的那些狐朋狗友没少利用这个法子从她这里得好处;还有钱虞恬,用这个法子不晓得多少次,安王府的产业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逐渐归了三皇女……
三皇女邀请她来,缘由不明,她怎么敢醉?万一答应些不该答应的,不光是她,安王府连同郑府都要受牵连!可她又不能不去,也只得在开头就猛灌几杯装醉了——反正她酒量不好这事儿也是众所周知的。
可她真没想到,会遇见他——李玉夏。
其实,这个到底是不是他的真正姓名,如今想来也是很有疑问的吧?难怪他会选择跟着钱虞恬入皇宫,原来他原本就是三殿下的人!
那也就是说,在安王府选择了二皇女之后,三殿下便开始算计她们了吗?不光是用爱情迷惑钱虞恬,还派了他来做双重保险吗?
双拳不由自主的握紧,冯若英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同时埋葬的还有自己满心的恨意——没错,夺嫡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她们选择了二皇女,三皇女会算计她们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冯若英却不会因此而不恨她!
转世重来之后,她的确是刻意在讨好三殿下,那只不过是在明确得知未来帝位归属后,想要避免阖府湮灭的命运所作出的无奈选择罢了,她又怎么会真的甘心让三皇女登位?
如今见了李玉夏,这个在前世一次偶遇中被自己救下、又收入房中、宠爱备至的侧夫之后,冯若英心底的恨意越加翻腾起来——她当时,真的差一点就要露出破绽了……
其实,说到底还是安王府掌控京畿军权,又是异姓王、号称世袭罔替的,这样的安王府怎么会不是三皇女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是个雄才大略的帝王,这也就意味着她绝不容许有不在她控制之内的事与物——偏生安王府就是这样的存在,若真能拔除的话,她又怎么会放过机会?
所以,在日后,安王府才会阖府抄斩,只是在郑珂志的求情下才留下了她这个废物、留下了一线血脉?
只为着她什么都不会,所以才留下她?
所以大姐才会说,她不得不死?!
大姐呀,你是把血脉延续的希望留在我身上,可是你到底晓得不晓得,当年的冯若英,早就已经无法留下子嗣了?若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的房中人却一无所出呢?
死死的咬着嘴唇,冯若英任由腥甜的血液在唇齿间逸散,被压在心底的梦魇再度袭来,她真的很想很想冲出去——只有亲眼看到爹娘和大姐全都安好,她才能够告诉自己:
60、恨意 。。。
这不是梦!她所珍视的一切都还在……
“若英睡了?”就在冯若英满心狂躁的时候,一声压低了的问话传来,让她骤然惊醒。
是大姐!真的是大姐!!
被李玉夏勾起的前生梦魇再度被压了下去,冯若英抬眼看着雕栏玉帐,慢慢的吐出心头那口郁气。
“二小姐喝多了,正睡着呢,我叫人熬了醒酒汤备着。”吴氏恭敬的答。
冯若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伺候二小姐,是我应当的嘛!”吴氏欣喜的说——对这个安王府忠仆来讲,能得到主家夸奖,是一件极荣耀的事。
脚步声临近,冯若云走了进来,她随手关上门,直直的走到床前,压低了声音笑语:“真喝多了?……嗯?怎的有血?!”
她惊讶的看着冯若英唇边的血渍,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姐,我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咬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醉?”冯若英不解的问。
冯若云这时也看出来了,伤并不重,的确是她自己咬的,便认同了“不小心”这个理由,听到冯若英的问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你真的醉了,送你回来的人绝不会是默笠——平素也不见你怕她呀,怎的喝醉了见着她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那日你喝多了,默笠刚走到你身边你就窜到爹爹后面去了,还嚷嚷着‘爹,怕’……”
说到这,冯若英讪笑——没法子,前世阴影犹在,她是真的被郑默笠打服气了,所以就算是醉了酒,也会下意识的远离。
“好啦,三殿下找你,是不是也为了清雅的事儿?”笑过了,提到清雅,冯若云罕见的皱了眉,“真是的,他比你还大,却怎的一点都不懂事?他以为他想嫁谁就嫁谁不成?那些皇女,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他还天真的想着,等将来二皇女登基了,他做贵君、乃至凤后呢!”
“姐,慎言!”冯若英下意识的四下张望。
“府内我都整治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放心吧。”冯若云在床边坐下,拿了块帕子擦了擦冯若英唇上的血,“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弄出这样的伤来?让爹看见,少不了你一顿唠叨。”
“呃,我先躲着爹走嘛……反正爹爹现在第一关心的绝对是大姐夫。”冯若英忽然笑的越发诡异了,“我说大姐,大姐夫过门都快一个月了,我那大侄女什么时候出生啊?”
冯若云斜睨了她一眼:“我晓得你羡慕了,不过别怕,九月十五很快就要到了。”
呃……
冯若英傻眼:她的号称“迂夫子”的大姐,居然反调戏回来了??
说笑了几句,冯若英压低了声音,闷闷的问了一句:“姐,你到底看好谁?”
“这个,还真不好说……怎么,觉得三殿下不
60、恨意 。。。
错?”冯若云微微一愣,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安王府一向是绝对中立的呀!
“我讨厌她!我不想她当陛下……”把头凑到冯若云身边,冯若英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冯若云继续不解——她能听得出来,冯若英是真的极其讨厌三殿下,可是……前些日子她们明明相处的还算不错?莫非是这次宴会出什么事了?
在冯若云的身边靠了会儿,冯若英才笑了出来:“姐,你放心啦,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晓得轻重,不会莽撞的。”
揉了揉他的头,冯若云欣慰的一笑,然后轻声解释:“放心吧,那位要是真想上位也是绝不容易的,她娶了秦相的公子,也不过是在文官那边有了点影响力,军队这边她还插不上手,比起另外两位来很有劣势的。”
“姐,是不是咱们支持哪个,哪个就胜算大增啊?”眨眨眼,冯若英继续问。
“基本上,是的。”冯若云又揉了揉冯若英的发,低声但很坚定的回复,“怎么,若英觉得哪个好?”
仔细的想了想,冯若英撇了撇嘴:“哪个都不好!要我说,还是大姐你最好!”
冯若云一下子笑了,顺手敲在冯若英头上:“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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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见面 。。。
“以后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为妙!我晓得你是在赌气,可别人不晓得啊,所以,禁言了,嗯?”说笑过了,冯若云带着几分认真叮嘱——她虽然晓得如今的小妹并非以前那个让她操心头疼的顽劣少女,可却依然无法不为她担心。
“我当然晓得,也就是在姐你的面前抱怨抱怨嘛!”冯若英吐了吐舌头,然后扮了个颇喜气的鬼脸,乐呵呵的把头枕到冯若云的膝盖上,还极舒服的蹭了蹭——平素里,她是绝对做不来这个动作的,很明显,那几杯酒虽然无法让她彻底醉倒,却依然显示了它的威力。
冯若云略带着几分宠溺笑了,然后轻轻梳理着冯若英的头发,不再说话。
因为姐姐就在身边,冯若英很难得的彻底抛离了梦魇的影响,再加上酒气上涌,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冯若英睡梦里露出的安宁微笑,冯若云的眉宇间越发的坚定了——或许,她可以在某些方面,对三殿下冷淡一些?
“我说李哥哥哟,女人的话哪一句是能信的?说不纳,她还就真不纳了?你现在什么也不准备,将来若是有个万一,哭都来不及的!”章氏撇着嘴,九分不信一份羡慕的讲,语气酸溜溜的让人以为这屋子里的都是醋。
“若英那孩子又不是个胡闹的,她可是当着那许多人的面许下诺言的。”李氏不以为然的反驳,脸上笑容依旧,手下也忙个不停——他自然是在准备默言的嫁妆。
“哼!女人的话啊,向来都是比蜜还甜的!”章氏有些羡慕的看着大红的料子——色泽质量均属上上乘、这可是宫里赏下来的——语带酸气,外加几分挑拨之意,“冯家二小姐吧,虽然现在风评很好,可之前呢?远的不说,就说前三个月吧,不还是为了要纳一个小厮闹的跪了祠堂?李哥哥,你呀,就是太轻易信人了!这天底下的女人,哪有个不好美色的?”
李氏的笑容有些凝滞,带了几分不满的抬头:“姐夫,我晓得你的意思,可是,丽儿是绝对不能跟着默言嫁过去的。”
李氏虽然耳根子有些软,却绝不是笨人,不过一向同郑珂志这样的军中出身的人在一起,也染了几分直脾气,更不耐烦拐弯抹角:“丽儿怎么说也算是默言的同族表弟,若是一同嫁过去,别说不说,一个贵妾是少不了的!姐夫您也别说什么会全心全意的帮默言——那话是傻子都不信的!”
被李氏这样直通通的一说,章氏的脸色就好比万花筒似的,千变万化,他张了张嘴,还想辩驳:“李哥哥,话怎么能这么说……”
“不然怎么说?就是忠心靠得住的家生子,在提了通房之后心大了的都多了去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