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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郑府,也没等通报,她就径直进去了——呃,其实以她来的次数而言,通报什么的,可有可无啊——郑默言正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游记读的津津有味,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略带麦色的肌肤上,温润如玉。
“呀,二小姐,您又来看望公子啊?”音儿脆生生的笑着,然后极是知趣的退了开。
冯若英略带讪然的笑了笑,便走到脸色微红的郑默言身边:“默言,我想你了。”她压低了声音说。
“去你的!总是没个正经。”郑默言白了她一眼,微侧着头不敢正对她灼灼的目光,“清、清涟他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吧,腿上的伤略有些深,可能要留一点疤。”冯若英轻轻的叹了一声,“我已经从太医那边求了最好的伤药,希望能彻底恢复。”
郑默言站起来,从梳妆匣里取出一个二寸许高的瓷瓶:“若英姐,这是我问我爹爹讨来的药膏,据说去疤的效果还可以,你带去给清涟吧。”
冯若英接过瓷瓶,顺带着握住了郑默言的手:“默言,你真好……真想快点到九月十五……”
微微挣了一下,郑默言又羞又窘,他瞪了冯若英一眼:“若英姐,放、放手啊!让、让人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的夫。”冯若英却握的更紧了,她温柔的笑着,看着郑默言俊俏的容颜,目光便越加柔和起来,“默言,我喜欢你。”
轻轻颤抖了一下,郑默言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可他却没了动静,任由冯若英握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出声:“若英姐,你、你胡、胡说什么呢……”
“这可不是胡说。”冯若英笑的越发温柔,她上前两步,走到郑默言身边,轻轻的把他拥在怀里,“默言,这辈子能娶你为夫,真好。”
……
…………
嗯,冯若英是被郑默笠给扔出郑府的,还附带了熊猫眼一只以及满身的疼痛。
没法子,谁让她轻薄人家弟弟不算,还被撞了个正着呢?弟控郑某人没当场把她大卸八块已经是看在郑默言的份上了……
“默言是我未婚夫,怎的不能抱抱了?!”回到安王府,一边用毛巾冷敷青黑的眼眶,冯若英一边愤愤不平的嘀咕——她真的、真的、真的啥也没做啊!就是抱着郑默言站了那么一小会儿嘛……
唔,不过……想到怀中修长柔韧的身子,还有萦绕在鼻间、似有若无的极清淡的香气,冯若英顿时就觉得空落落的——为什么郑默笠来的那么早啊!!
“若英,听说……你轻薄了默言?”冯若云窃笑着走了进来,“哟,看样子是真的了,被打的挺惨吧?”
冯若英还在回味呢,这下子被冯若云打断,有些窘迫、有些讪然:“姐,你……你也知道啦?”
“若英啊,你果然长大啦。”冯若云看着冯若英青黑的眼睛,笑的甚是幸灾乐祸,“不过,还有个多月就是九月十五了,你难道连这么几天也不能忍了?活该挨打!”
冯若英便更郁闷了:“姐,我那是情有独钟情不自禁好不好?”
“归根结底,你就是轻薄默言还被默笠发现了。”冯若云在冯若英面前,越来越不复先前的古板老成——说到底,她其实也不过是个二十许的青年女子,以往是要在妹妹面前做出身为长姐的表率,而今妹妹进益了,她放松之余也开始打趣这个时而很沉稳、时而很幼稚的妹妹了。
冯若英恨恨的咬了咬牙,没多说什么——哼!等以后她功夫练好了,一定要打回来!
不过用时多久嘛……
“对了,若英啊,你这个样子,怎的去见爹爹?”冯若云提到这个冯若英一直头疼的问题。
“我想找个托辞在军营里待上几天。”冯若英泱泱的——张氏若真的见到她这副模样,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再知道是默笠打的,说不定心里就把因由记到默言头上……她可不想将来爹爹和默言的关系变僵。
“也行。”冯若云倒没想到这些,反正对冯若英而言,只要乖乖的等婚期到来就行,不在安王府也没啥,“我去跟爹说,你今日就去吧。”
“我收拾一下便就动身。”冯若英也没有异议,“对了,姐,褚孜理没什么大碍——不过,到底是谁对她动的手?”
“吕子怡。”冯若云忽的拍了拍冯若英的头,“你的直觉还真挺准的,吕子怡这般行为,不仅没有让褚孜理受到重伤不能参加秋闱,反而把她推向了二殿下的对立面——呵,她可真是二殿下的好属下啊!”
那当然,人家的主子是三殿下。
冯若英带着些不屑撇了撇嘴,又问:“姐,大哥呢?”
“清雅啊?前些日子不小心疏忽了,让他给溜出去了一次,结果闹的这么麻烦,自然是还被禁足呢。”冯若云的笑容有些清冷,有些无奈,“他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算了,反正只要他乖乖上花轿就好。娘差点没让他给气死,还连累了素烟叔叔……”
说到素烟,冯若英和冯若云都有些唏嘘,素烟虽然极疼儿子,可也是真的对她们两个很好,如今被冯清雅牵连,她们都有些不忍,可却又无能为力。
“真不晓得素烟叔叔怎么想的,难道风风光光嫁出去当正夫,不好吗?”冯若云揉了揉额角,带着点无奈叹息,“他还真敢去娘亲那边去求她,说什么要遂了清雅的心……要不是爹爹也在,素烟叔叔怕不是当场就要被娘打死!”
冯若英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个冯清雅,他到底发什么疯?!晓不晓得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要是乖乖出嫁也还罢了,若不然……冯若英垂下眼帘,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的杀意:反正,在她眼里,冯清雅早就不再是她的哥哥了!为了安王府,她不介意,让他彻底的消失!
“什么?!她、她竟然没事?”冯清雅有些失态的惊怒道。
“是、是的,公子。”他的贴身小厮,名叫银枝的清秀小厮满脸害怕的跪在冯清雅面前——果然,下一瞬间一巴掌便落在他脸上。
“废物、废物!都是废物!!”冯清雅狂怒的吼,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扫到地上,屋内一片狼藉,“哼!就晓得她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连个籍籍无名的考生都对付不了!废物!”
银枝不敢动,不敢躲,直通通的跪在那里,连嘴角的血丝都不敢擦拭。
“滚出去!”发泄了一通,冯清雅这才恹恹的坐了回去,厌恶的瞪了银枝一眼,冷声吩咐。
银枝如蒙大赦,赶紧跑走——他可着实不想再留在喜怒无常的大公子身边了……他可不想步了前一任的后尘,落得个被生生打死的下场!
冯清雅发泄了一通,怒气消散了不少,他静静的坐在屋内,俏丽的容颜上一片沉郁:他选择二殿下,便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无能、多疑、好拿捏;可是没有料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无能!若是她连娶他过门这一点都做不到,他的算计、他的筹谋还有什么用?!难道要他指望褚孜理那个酸腐书呆子吗?!
恨恨的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冯清雅闭了闭眼,再抬头时已然是一片阴狠——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失败!嫁给褚孜理那个书呆子,然后相妻教女过一生?!这样的日子,他冯清雅,绝对不要!
68
68、逃婚 。。。
不论冯清雅对即将来临的婚事有多抗拒,随着褚孜理金榜题名并亲自来提亲,他似乎只有出嫁这一条路可走了。
冯若英对冯清雅是极不待见的,反应到平时的态度就是,她会刻意的忽略冯清雅——没有办法,现在的冯清雅还是她的兄长,她便是再恨他,也不能做什么,只好眼不见为净了。
倒是清涟,这个因为前世而让她倍感愧疚的弟弟,冯若英想要好好的弥补,多日相处下来她倒也真心喜欢上了这个知足常乐、性子平顺的弟弟——她有时候'奇'也很纳闷,前世的'书'时候,她怎么就把这'网'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弟弟给彻底的忽视了呢?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冯若英忍不住再度怅然摇头——前世的记忆,只有冯清雅巧笑倩兮;闷不吭声的冯清涟,因着生父菡萏的关系,总是被人忽视……
其实,他是个很贴心、很乖巧的孩子。
这辈子,绝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他给嫁了!
想到前世冯清涟出嫁后没多久,因为安王府失势而被牵连、被一纸休书送回时,苍白消瘦的让人心疼的模样,冯若英握了握拳,继续卖力的考察未来的弟妹人选——嗯,清涟性子太老实,总是学不会一个“争”字,所以必须得给他选一个可靠妥帖的人才是……
所以,心思压根儿就没往冯清雅的婚事上用的冯若英,在回家后,看到娘亲和姐姐铁青色的脸,还有跪在堂前的素烟时,很是惊愕了一番:“娘,大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启礼冷冷一哼,没有讲话。
冯若云脸色越发难看,看向素烟的目光竟有些不善的味道:“素烟,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要这样做?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嗯?!”
看来冯若云是真的气狠了——素烟并非冯启礼的侧夫,只是一个通房小厮,可平素不论是冯若云还是冯若英,见了他都要很恭敬的喊一声“素烟叔叔”,毕竟素烟一直随侍在张氏身边——如今冯若云这样冷言冷语的,可见素烟做下的事情,触犯到了冯若云的底线。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冯清雅又偷偷溜出府去了?
也不怪冯若英这样想,毕竟如今安王府内的大事、且和素烟有关的,就只有冯清雅的婚事了。上回冯清雅偷偷溜走,一个原因是冯若云并没太戒备——冯清雅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另一个原因就是,素烟的暗助。
不过娘亲前些日子已经明确的发话了,绝不许任何人以任何方法帮助冯清雅和外面取得联系,难道他还会明知故犯?
冯若英挑了挑眉,带着几分疑惑几分好奇看向冯若云。
咦?
对冯清雅的事情一点都不上心的冯若英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打算回答她——素烟一个劲儿的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
68、逃婚 。。。
无聊的四下观望,忽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她的爹爹张氏,竟然不在?
怎么说素烟也是一直陪在张氏身边的,人也老实忠心挺得张氏青睐的,这下子出了事,张氏却不在?
看着冯启礼和冯若云依然怒气冲冲的模样,冯若英很明智的压下了自己的疑问——这会儿,她还是乖乖的在一边儿看着就好。
“素烟,自打阿娥让你伺候我,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啦……”冯启礼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这二十年来,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
素烟叩头哭泣道:“殿下对素烟恩重如山。”
“可是,为什么你却这么做呢?你晓不晓得,你这样做,安王府会如何?”冯启礼的声音越发低沉,“那个孽子三日后便要出嫁,可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偷偷放他出了府?!你让我安王府拿什么同褚孜理交代?!拿什么来面对天下人悠悠之口?!你这是把我整个安王府的脸面丢在地上让人踩!!”
果然是冯清雅出了事——冯若英了然,她就觉得他不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不过他居然胆子大到敢逃婚,还真是着实出乎了冯若英的意料。
面对着冯启礼和冯若云的怒火,素烟只会流泪,磕头,却不开口辩解,便是逼问的急了,他也只会更用力的磕头——殊不知,他这样的行为让冯启礼和冯若云的怒火更胜了。
素烟被送到了最偏远的庄子上——冯启礼本来是要当堂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