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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杨晟对陆靖华和上官谨鸿说他的打算,“我想去一趟棋麓山赏剑大会。”
上官谨鸿似乎有些惊讶,“你不回靖云派?”
杨晟犹豫片刻,说道:“我肯定会回门派,不过我想先找到我师弟,他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秦霄竹那种不管不顾的性格,在外面闯荡久了,怕是要惹出事情来。只有找到了秦霄竹,与他一起回门派见师父,才能想办法将燕鹤归被杀一事澄清,化解与青龙帮的纠葛。
杨晟又对陆靖华二人说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去,并不强求,我记得你们说要去中原寻找母亲的遗物。”
上官谨鸿闻言,连忙道:“我陪你去赏剑大会!”
杨晟知道他做不得主,只是看向陆靖华。
陆靖华神色平淡,他放下筷子却许久没有说话,显然也是在犹豫。
上官谨鸿有些害怕陆靖华不肯再与杨晟一道,忽然间开口:“赏剑大会是否天下名剑聚集?”
杨晟应道:“棋麓山赏剑大会乃是天下第一铸剑世家棋麓山庄所举办,棋麓山庄将三年来铸造的好剑全部展出供人观赏,随后便是出价竞买,价高者得。此盛会每三年一届,会吸引许多爱剑的江湖中人,自然也不乏带着名剑前往的剑客,的确称得上天下名剑聚集。”
上官谨鸿于是道:“哥哥,说不定赏剑大会能见到娘的遗物?”
陆靖华冷声反问:“你觉得会?”
上官谨鸿立即道:“无论如何总能陪着杨晟走一趟,说不定能帮他找到他师弟。”
杨晟闻言,笑了笑道:“谢谢你了,谨鸿。”
上官谨鸿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陆靖华见他俩说笑,总算是拍板,“去棋麓山走一趟吧。”
从雾陵到棋麓山,路途并不远,三人骑马,不过是三天的路程罢了。那时汪云焕也是念及棋麓山就在附近,才对杨晟提起了赏剑大会。
与在虞南时的心情不同,杨晟纵马在山林大道时,又找回了几分往日侠气,对于陆靖华半夜里偷袭试探他一事,也逐渐便释怀了。
杨晟想,大概一切都会逐渐好起来,生活也能慢慢回到正轨。
棋麓山赏剑大会,三年一届,说是赏剑,其实就是卖剑。商家没有拒绝客人的道理,所以赏剑大会对所有人开放,无需请柬,只要造访,便能得到接待。
棋麓山庄占地极为广阔,几乎盘踞了整片棋麓山,三人驻马在隔壁山巅,望过去时只见殿廊画栋、宫阁嶙峋,极为壮阔。
上官谨鸿不由感叹一声:“大概皇宫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杨晟笑着看他一眼,“你没去过京城?”
上官谨鸿道:“我从小在边关长大,哪里见识过京城是什么模样?”
“边关?”杨晟有些好奇,“虞南边境?”
上官谨鸿摇头,“在接壤西蛮的边境。”
此时,陆靖华突然出声唤道:“谨鸿。”
他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冷硬,上官谨鸿却是闭上嘴不再多说了。
杨晟知道他们在避忌自己,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拿他们当作朋友,将一切和盘托出,对方却还是忌讳他,不由心里有些不舒服。交朋友贵在交心,若是一直心存顾忌,又怎能放心一路走下去。
杨晟有些无奈,只能希望随着交往愈深,他们终有一天能够真正信任他。
从这边山头,下去棋麓山庄不过是半天时间,距离赏剑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两天时间,不过客人陆陆续续到达,棋麓山庄已经开门迎客了。
因为赏剑大会已经举办了不少次,棋麓山庄上下已经是有条不紊,山庄门口出了迎客的小厮,还有一位年纪不小的管家,他接待过许多江湖人士,眼光老辣,只是一眼就能多少分辨得出来人的家世和江湖地位。毕竟是做生意的,若只是来凑个热闹,却不肯掏银子买剑,这样的客人自然不会讨主人家欢心。
他见到杨晟三人时,一时有些拿不准。看衣服打扮,三人都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可是许多江湖人都懂得财不露白,尤其是准备了银子来买剑的,更会小心低调。他看陆靖华和上官谨鸿容貌气概皆是不凡,而杨晟那般模样,更不像是普通江湖人,不由便疑心杨晟是这两人带来的娈宠,而这两人该也是有些家世的公子哥。
管家犹豫片刻,还是示意让小厮带他们去一个环境不错的偏院住下,而那之前,要先由三人签名帖。
杨晟最后一个,他见到之前的陆靖华和上官谨鸿皆是写的假名,一人写作晋华,一人写作晋鸿,于是自己便写了个杨辰上去。
放下笔时,杨晟突然想起,问那管家道:“敢问老人家,棋麓山庄可曾来了一位姓秦的年轻客人,容貌俊朗,背上背着一把剑,惯常着白衣。”
管家仔细思索一番,才答道:“照公子说来,如此出众的年轻侠士,若是看过应当有印象才是,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未曾见着。”
杨晟微微有些失望,还是道谢道:“多谢老人家。”
第 32 章
棋麓山庄几乎占据了整片棋麓山;位于大虞境内偏南之地;满山青翠树木茂密成林;流水温泉也是遍布山野。棋麓山庄里面更是亭台楼阁、雕栏飞扬;一钻一瓦皆能看出工匠用心,如此山庄倒不像什么武林世家;更像是皇家别院,避暑休憩的好去处。
门口的小厮带着三人去偏院休息;经过名剑堂前的大院子时,只见到一柄足有三丈高的铁剑伫立在地,剑柄朝上;直冲云霄。
杨晟曾见过一次,陆靖华和上官谨鸿却不由驻足,多看了两眼那柄巨剑。
领路的小厮不由露出得意表情,道:“这是太老爷在世时,集齐山庄的铁匠一起铸造了五年而成的剑,名为太一,今年距离太一铸成已有五十年了。”
小厮说完,未能听到三人齐声赞叹,不由有些失望,于是抬手道:“几位请随我来。”
他带着他们去了位于山庄南面的一个偏院,这附近全部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小院子,大概都是给客人准备的。
偏院里面正好有三间房间,那小厮道:“抱歉诸位,这些日子棋麓山庄客人太多,每日里丫鬟会定时来送水送饭,收拾打扫,可是不能贴身跟着伺候,诸位就请便了。山庄里可以随意走动,但是内院有女眷居住,后院是藏剑阁所在,都已注明非请勿入,还请各位勿要乱闯。”
杨晟知道棋麓山庄的规矩,对那小厮拱手道:“多谢这位小哥。”
小厮点点头,对杨晟显得不是那么客气,离开时还斜着眼睛打量了杨晟一番。起初他在山庄正门前见到杨晟时,也惊讶于杨晟的容貌,可是后来见着管家看杨晟的眼神,心里也猜测出了几分,不由就添了几分轻蔑。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棋麓山庄迎来送往,见识了各色各样的江湖人士,带着仆从婢女排场极大的不少,带着妻妾娈童男宠的也有,纵使美貌无双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躺在别人身下看人脸色过活,比起他这山庄仆役来说,并没有尊贵多少。
等小厮离开,过了些时候,便有丫鬟仆役送了热水过来,三人连日赶路风尘仆仆,清洗一番过后,自然有人提着食盒将晚餐送来。
三人一起用过晚饭,便各自歇下了。
到了第二日,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到达了棋麓山庄。
吃过早饭,上官谨鸿缠着杨晟,让他陪他一起在山庄里逛一逛。一路走来,杨晟见到了许多熟识的江湖同道,可惜他无法相认,而那些人大多会用一阵惊叹诧异的眼光打量杨晟。
其实杨晟若是天生这般容貌,或许早已经习惯,不会在乎旁人打量的目光了;只是这般突如其来的改变,使得他有些难以适应,纵使他努力使自己坦然以对,面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
上官谨鸿不喜欢旁人看着杨晟的目光,便不自觉上前一步挡在杨晟面前。却不知如此一来,使得杨晟在旁人看来,更像是他兄弟两人的男宠。
杨晟知道上官谨鸿出于好心,便笑了笑也没有提醒他。
上官谨鸿有些好奇前院那把巨大的铁剑,想要再去看看,两人刚刚走到前院时,迎面便见着棋麓山庄的小厮正领着客人朝前院走来,那客人排场不小,竟还带着仆役,坐着软轿而来。
上官谨鸿兴致勃勃,想要动手摸一摸那铁剑,突然便听到有人喊他:“年轻人。”
上官谨鸿回头看去,见到那软轿经过他身边时停了下来,软轿上面的人探着头正和他说话。
上官谨鸿奇怪道:“怎么?”
那是个中年男人,衣饰华贵,大拇指上套着个玉扳指,腰上还挂着一个碧绿的玉佩,他伸手指了杨晟,问上官谨鸿:“这小家伙是你带来的?”
杨晟却是认出了那中年男子,此人姓常,名生富,是虞东之地一名大财主,他本不会武功,可是手下养了不少武功高强的打手,而且喜欢结交江湖中人。此人财大气粗,上一次赏剑大会时,杨晟与他攀谈过几句,他号称最爱收集天下一切奇珍异宝,若是见到喜欢的东西,花再多钱也要弄到手上。那时杨晟便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与他说了几句话便借故离开了,不再深交。
此时,见到常生富将手指向自己,忽然觉得不妙。
果然,在上官谨鸿不知所以点了点头之后,常生富“呵呵”一笑,道:“年轻人,开个价卖给我如何?”
杨晟顿时觉得荒谬无比,上官谨鸿却还未能明白,奇怪道:“卖给你?什么卖给你?”
常生富依然是一副笑模样,伸手指了杨晟,“自然是他。”
上官谨鸿顿时变了脸色,怒道:“你说什么?!”
杨晟拉住他手臂,“谨鸿,随我回去。”
常生富笑眯眯看着杨晟,却仍是对上官谨鸿道:“我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你的什么人,不过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拿钱买不到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底线罢了。年轻人,你可以尽管出个价。”
上官谨鸿显然气得不轻,但是杨晟一直拉着他劝他走,不让他冲动。
上官谨鸿听常生富说出如此狂妄一番话来,忍不住冷声道:“用你的全副身家来换,我也不会答应。”
常生富总算是微微敛了笑容。
杨晟拉着上官谨鸿离开,见他仍是气愤难平,劝他道:“我都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又何必在意?”
上官谨鸿正要说话,突然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挡在了他们面前,他腰间别着一双铁锤,气势汹汹对着杨晟和上官谨鸿道:“常老板没有让你们走。”
这人杨晟也见过,是常生富养的打手,名叫卢惯,杨晟曾见过他和人交手,知道此人力道极大,武功也是不俗。
常生富见卢惯挡下了杨晟他们去路,假惺惺说道:“卢兄弟,不要如此无礼。”
卢惯闻言,干脆将铁锤取下来,拿在手中,重重互击一下。
那一下铿锵有力,杨晟也觉得耳边一阵震颤。
上官谨鸿自然不会怕他,下意识便要将杨晟拉往身后。
那给常生富引路的棋麓山庄小厮眼见着两边客人要打起来了,便有些着了慌,急忙道:“诸位都是来棋麓山庄作客的,还请给我家庄主一个面子,不要在山庄里动手。”
常生富坐在软轿上屁股也没抬一下,伸手捋了捋衣袖,凉凉说道:“卢兄,还是算了罢,主人家不高兴了。”
卢惯用铁锤在胸口锤了一下,“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