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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今日在这里说的话,你对任何人都不可再提起,记住了吗?”
“是,婢子明白。”
扶着花语的手向内室走着,董莹滟暗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义亲王府里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内忧外患毫无头绪,她一时还不能离开,只能一步步往里面深入进去,她的好奇心和使命感都被调了出来,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精彩的故事?
董莹滟拿出针线笸箩和布来,在在外间堂屋里开始教蓉姐儿学刺绣。
这蓉姐儿年纪虽小,可是,学习起来倒是很有模有样的。
董莹滟原本以为,蓉姐儿只是一时的兴起,学个几下觉得不耐烦了也就会收手不干的。
谁知这蓉姐儿一拿起那布和针线就再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了。
董莹滟教了蓉姐儿几种最简单的针法,蕊香和花语也在一边帮着忙。
没多久功夫,蓉姐儿便自己独自一人拿着董莹滟给她的一小块布,坐在那里低着头,很仔细很耐心地练了起来,看得边上站着的几个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蓉姐儿过的日子虽说不能说是穷日子,但是她打从一出生开始就没有娘疼没有爹爱的,太王妃他们就算是再上心,那也是隔着好几重院子的,看不到顾不到的地方自然会有不少。
董莹滟不禁又想起了黛玉的心声——老祖宗虽然疼爱我,但总不是可以恃宠撒娇像自己的娘。
想到此处,董莹滟不自觉地对蓉姐儿多看了两眼,心里的怜惜就更重了些。
蓉姐儿习练了半个多时辰,董莹滟留着她在自己的房里吃了午饭,看着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卢氏娘子便要抱着她回住的院子里睡午觉去。
临走的时候,蓉姐儿攀着董莹滟的脖子不肯松手,董莹滟坐在那里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答应让她明天可以再过来玩,她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卢氏娘子离开。
“姑娘,这蓉姐儿真是招人疼。”蕊香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着。
“这孩子,怪可怜见的。”董莹滟浅浅一笑,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也是很可怜的,日子过得比蓉姐儿可是差远了。
想到这里,董莹滟对董夫人的怨愤便更是甚了几分。
“翠环,你在这里看门,等周妈妈回来了,你告诉她我在西屋后面那间放我嫁妆的屋子里,你让她过来找我,我有事和她商量。”
董莹滟吩咐了一声翠环,留着她在房里等周氏回来,她是特意留下翠环的,接触的时间比较短,再加上并不知道她忠心的是哪一方,虽说人很是本分,但是,她毕竟原本是王府的丫头,对她来说总不如蕊香和花语那般可信。
董莹滟带着蕊香和花语去了正房的后面,那里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她的嫁妆都放在那里。
几天来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的,现在终于有了一会儿的空余时间可以供自己支配,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董莹滟必须抓住这难得的空闲时段,把自己的嫁妆清算一下,做好安排。
庄子和铺子那边今天是去不了的,得等到去了岳神医那里才可以抽出空来去看庄子和铺子,在这义亲王府里,董莹滟出门是要先向太王妃申请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决定等些日子再说。
“把这个替我放好,我们出门的时候记得要带上,你这就先回房去一趟。”
董莹滟把装着庄子和铺子房契地契的小匣子交到花语的手里交到花语的手里,蕊香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这件事就专门交给花语也是一样的。
“是。”
看着花语转身离开,董莹滟回转身和蕊香一起开始清查装在那些大箱笼里绸缎布匹和金银珠宝。
“你们这是在干吗?跑这里来也不叫上我。”
董莹滟没想到她等着的周氏还没有回来,金子卿倒是先回来了。
“你爹给你的嫁妆可真是不少。”
金子卿站在房门口,看着一屋子的财务珠宝,禁不住由衷的赞了一声。
“你来得正好,我正对这些东西发愁呢。”
刚见到金子卿,董莹滟先是有了片刻的怔愣,但是随即便灵机一动有了新的主意,她原本就没有打算瞒着他去处置这些东西,就算她想瞒,院子里到处都是他的仆从,那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与其玩空心思去做那于事无补的事情,还不如就索性让金子卿帮忙。
想明白了这一点,董莹滟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些东西里面我只想留下少许的绸缎和银钱,放在身边备用之外,其余的我都准备抬出去换成银票,你找些可靠的人过来帮忙吧,行吗?”
“行,没问题,你等着我。”金子卿二话没说,满口答应了下来。
“姑娘,您说六爷他会不会查你的账。”蕊香瞅着金子卿远去的背影,凑近董莹滟身边,“您的这些嫁妆都被六爷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妥当?要不,我们先藏起一些来吧?”
“他应该不会那么做的,这些都是只属于我的东西,他就算是查了也没有什么意义。”董莹滟摇了摇头,她知道蕊香是怕她吃亏,“如果他会这么做的话,那么我们留在这里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董莹滟说完这话,从一大堆的箱笼中直起身来,把手里面托着的两个精美的紫檀木小匣子交给蕊香:“你先回房去一趟,把这些交给花语看着,再过来拿别的东西,这些东西留在身边,以后我们的手头就可以宽松一些了。”
“来,你们都进这屋里去,听六少奶奶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金子卿办事的速度真是快得惊人,蕊香才刚走没多久,他就带着六七个精壮的汉子走了回来。
“看来,还是只能麻烦你替我跑一趟了。”
董莹滟把自己想要留在身边备用的珠宝首饰和一些银钱分别装在了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里,转身面对金子卿道:“我不能随意出王府的,再说,我一个小女子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出去也很是不安全,既然你撞上来了,那么,我便一事不烦二主,烦劳你替我跑这一趟如何?”
“那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我还怕你信不过我呢。”
金子卿欣喜地一笑,这是董莹滟第一次真正的看见他的笑容,那笑容和他的凤目一样,确实很勾人,有着一种很特别的独特的韵味。
“那我就多谢了。”董莹滟还是淡淡的一笑,把这事交给金子卿去做,要比她自己去做方便上很多,至少王府门口的那些看门人不会从中作梗。
“姑娘,周妈妈已经回来了,她正在您房里和花语一起看着那些东西呢。”
金子卿和那几个壮汉走后,董莹滟坐在屋子里等着蕊香回来和她一起把东西拿回房里去。
蕊香的脚程也不慢,没过多久她就又回来了,并带来了周氏回来的消息。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毒绣
董莹滟这个时候让金子卿替她出去换银票,除了确实觉得这样子自己比较轻松之外,再就是她是特意把他支开,她要和周氏商量那块绢帕的事情,那绢帕关系重大,她不敢小觑,必须要步步稳妥。
董莹滟不怕金子卿会吃没她的钱财,那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缺钱花,不管到了什么样的境地,他最不可能缺的就是钱财。
但是,关于那块绣花绢帕和因此而牵扯出来的葛姨奶奶,董莹滟不想眼下就让金子卿知道,就这么贸贸然的告诉他,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可能会为无法接受而马上前往质问葛姨奶奶,那么,在如今尚未发现确凿的证据的时候,那就是给对方通风报信,捉蛇不成反被蛇咬,遭遇这样的结果,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没有多作耽搁,董莹滟回到房里便把自己留下来备用的一些财物收拢放好了。
遣了蕊香和花语在房门口守着,董莹滟拉着周氏在房里坐了下来,从自己的袖笼里取出那块帕子来:“姨母,你看一看,这帕子的绣工你认识吗?”
“这是……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周氏把那块绢帕平铺在自己的两个放平的手掌上,盯着那上面绣着的花细细地看了半天,神情不断地变化着,最后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里轻轻嘟哝着,董莹滟就坐在她的身边,还是只把她的话听了个大概。
“姨母,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董莹滟很是担心地看着周氏变得煞白的脸颊:“这个,你见过吗?”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被吓到了,滟儿,这个帕子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拿到的?你有没有拿着它擦过眼泪?”周氏抬起头,眼里满含着惊恐和关切的意味。
“这帕子我也是刚刚才拿到的,我又不是很喜欢哭,怎么会用它去擦眼泪?”
看着周氏的惊恐和关切,还有那煞白的脸色,董莹滟心里原本就有的不祥的预感不知不觉间加深了许多:“姨母,你快告诉我,这帕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别急,没有擦过眼泪就好,你现在去拿一根最小号的绣花针过来,我这就告诉你,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周氏的神情缓和了很多,但是却轻轻叹了一口气,一抹痛楚掠过她的眼底。
周氏的神情变幻,董莹滟看得明白真切,可以想见,她和这帕子该是有着极深的渊源的。
但是,董莹滟没有马上追问周氏的事情,眼下时间紧迫,金子卿很可能就要回来了,还是先弄清楚帕子的来历为好。
“姨母,给,这是我这里所有绣花针里面最小号的。”
董莹滟走过去把绣花针取了过来,挑出里面最小最细的那一根交到周氏的手上。
“你看,有这东西在里面,这帕子到了晚上是会发亮发光的。”
周氏手里捏着绣花针,用那细的一头从金凤花的花芯尖上挑出了一粒极小的丸状圆形的暗红色粉末,又从米囊花的花瓣中间也挑出同样的一粒粉末。
“这是一种毒药,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周氏把那颗粒状的圆形粉末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拿张纸给我,我把它们包起来,等过些日子拿给你大舅父看看,他应该会认识的。”
“姨母,这帕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吧。”
董莹滟找来一张纸交给周氏,看着那暗红色的粉末,听着周时的语气,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周氏把绣花针别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又把粉末和帕子收好放进自己的袖笼:“这里面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粉末,现在时间太紧,我带回房里去再找找看,这是毒绣门的刺绣,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看见它了,应该说是在你姨夫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听了周氏的话,董莹滟只能暗自心惊,她原本只是认为周氏绣技高超,曾经找名师好好学练过,这才想着找她看看这方帕子的。
董莹滟实在是没有想到,周氏竟然也是和这毒绣门的刺绣有着很深关联的,至少她是很了解这毒绣门的刺绣的。
“姨母,这毒绣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董莹滟的问话,把周氏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甥女儿,嘴角拉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你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