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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莹滟一个字还没有说完,身子已经轻飘飘地跌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随即耳边又洒进了一片温热的气息:“别逞强,昨天你不是才扭到了脚。”
昨天?扭到了脚?那是前天的事情好不好?那也不算是扭到了脚,为此,她还特意决定从此以后不再绑那折磨人的小脚。
就在董莹滟这一转念间,金子卿已将她抱到厅堂的门前,稳稳地放到了门前的台阶上:“好了,让丫头扶着你走吧。”
这个金子卿,真是拿他没辙,当着那么多的人,董莹滟闹了一个大大的红脸,羞得她头也不敢再抬高,扶着蕊香的手,逃也似的直奔厅堂里面而去,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金子卿却不是这么想,他的缺陷使他心里总是有些患得患失,他要抓住一切机会,在董莹滟的身上打上自己的烙印,这是他目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只是,金子卿并不能预料以后的事情,他不会知道这样子做并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给他自己增加了障碍,因为想要让董莹滟离开他身边的人不止一个两个,那些人都很强势,出于各种目的,他想要留住她,那还要走很长的一段坎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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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正文 第六十章 怒气
上房的厅堂里已经坐了许多人了,太王妃端坐在上首的主位上,脸色平静地看着陆续走进门来的男男女女。
金子卿跨前一步,伸手拉起董莹滟柔嫩的小手,毫不掩饰他对她的在意,他们家的危机不用通过掩藏什么来解决,他决不会因此而有所顾忌,他要一直都紧紧站在她的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
见到金子卿如此旁若无人的行事,太王妃初时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随后便有笑容挂在脸上,这个重孙这些年来吃了很多的苦,特别是受了那些莫名的委屈,让她心里很是有愧。
此刻的太王妃,环视了一下四周,坐在那里的那那女女都是她的小辈,可是,她的另一个嫡亲的重孙,却没有办法再站在她的眼前了。
想到这些,太王妃的心里隐隐的泛起一丝的痛楚,富贵如她,居然还会有如此无奈而惨痛的经历。
董莹滟很想把被金子卿抓握着的手甩开,可是,试了两次却都是徒劳,她又怎么可能会明白堂上这两祖孙的心思?她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是神仙。
厅堂内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他们对今日太王妃的宽容很是不解。
平日里,太王妃最是痛恨那些个当众和男人眉来眼去的女子,但凡被她看见,必是要责罚的,可是今日却为何如此的不同?一副视若无睹姑息纵容的模样?
在这古代的社会里,男人可以包养女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女人就不行,一旦有了什么事情,遭谴责遭训责的必是女人,男人可以置身事外,女人却要承受诸多的骂名,眼下堂上坐着的都是些古人,当然人人都是这么思维的。
“你还真别说,想来这个新六少奶奶还真是有些本事的。”
“你这话是怎么说?我听着怎么有些不明白呢?”
“你难道不记得这位六少奶奶进祠堂祭祖留名那天的事情了不成?”
“对呀,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那天她可是被太王妃叫了过去责罚过的。”
“就是,你没瞧见,现在竟连太王妃都对她的这种举动默认了呢,这才几天呀,真正是手段好呢!”
……
这些人的说话声音虽说都不大,但是从脸上的神情还是可以看出些端倪来的,见了这些,董莹滟的心绪却是反而平静下来了,她原本就不是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她只是不想和金子卿扯上太大的关系。
如今既然看着是躲不过去了,董莹滟也就安下心来,就算今日当众和金子卿拉了一回手,那又能怎么样?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她不在乎这些。
董莹滟不在乎这些,可是这厅堂上却是有人非常在乎这些的,那人便是老王妃。
祭祖那天,太王妃虽说也是很看不过董莹滟当众和金子卿眉来眼去的行为,但是,依照她的本意是等到一切事情处理完之后再说,到时候再敲打敲打这个小新娘,她毕竟还是个未及笈的孩子,她想留在身边好好教养一番。
可是,谁知在车上的时候,老王妃坐在太王妃的身边不断地说着这件事情,罗列了一大堆的理由,说得太王妃综究是动了心,想着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伤风化,而且也有损义亲王府的脸面,便特意停车叫过董莹滟来训责了一番。
今日的情况较那一日又有些不同,老王妃没有办法凑近太王妃的身边,现在见太王妃竟然如此姑息养奸,她便是义愤填膺起来。
老王妃嫁进义亲王府这么多年,她的上面一直都有婆婆压着她一头,几十年来可以说是一直都活得很不痛快。
近些年来,虽说太王妃是放了权,家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去处置,但是,太王妃还是在她的上面压着,让她总是施展不开,再加上年岁日益老去,她总是觉得精力不济,心里边更是不痛快。
再说,在这义亲王府里,除了太王妃和老王爷,那是无人可以大得过她去的,家里的那些姨娘和小辈的媳妇也都对她俯首帖耳,每天都会上赶着围在她的身边转悠,嘴里都说着讨好奉承的言语。
可是,董莹滟进门几天来,一直都是恬淡寡出,一副完全没有把她这个祖婆婆放在眼里的样子,每次见到她时也只是按照规矩淡淡的见上一礼而已,这让老王妃自然是心气无法平顺的闹心得很。
说来也真是怪了,董莹滟总是这么恬静淡然,典雅宁静的作为,在这义亲王府里却偏偏得到了上自太王妃,老王爷,下至金子卿和其他一些人的喜欢,这叫老王妃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么一个商贾人家出身的小女儿,却在无形中处处显示出她的端方尊贵气质,老王妃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
当然这其中还有老王妃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的理由,那就是董莹滟的存在妨碍了她原本想在王府里扩大自己实力的谋划。
自董莹滟进门那天起,心气流通就非常不顺畅的老王妃,她怎么可能愿意放过今天这她认为是大好的机会呢?
要知道,太王妃一向都是非常看不惯这种狐媚子行为的,今天她这是在替太王妃出头。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董氏,当众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还不速速跪下受罚,来人,取家法来。”
董莹滟和金子卿手拉着手向太王妃行了礼,刚转过身来准备给老王爷和老王妃见礼,却没有想到突然当头听到了这么一声断喝,不禁呆愣在当场,愕然地看着满脸怒气的老王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难道你还不服气不成?当众如此作为,你不要脸,我们义亲王府却是要脸面的。”老王妃见董莹滟只是满脸惊愕地看着她,而并没有下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说着这话的同时那双怒目便不住地瞟向那两只紧握在一处的手。
“滟儿年纪小不懂事,请王妃娘娘恕罪。”
董莹滟一眼瞥见了老王妃那双怒目直视的方向,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暗叫一个苦字,这个金子卿,又是他给自己惹来的麻烦。
董莹滟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再不情愿,眼下要是不跪的话,那就是说不过去的,老王妃是金子卿的祖母,就算是她说的话有什么错处,自己也得忍受着,要不然一个大大的孝字压下来,那后果她是承受不起的。
想到这里,董莹滟只能用力甩开了金子卿拽着自己的手,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老王妃的面前。
“不懂事?你这也叫不懂事?告诉你,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去。”老王妃一点饶过董莹滟的意思都没有,“来人,给我拖出去重责二十板子。”
“啊!……这老王妃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么狠呐!……啧啧……”
“当众跪着说两句也就是了,打二十板子……啧啧……这细皮嫩肉的……”
“这可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六少奶奶……这老王妃怎么这么给她没脸……”
……
老王妃的话音刚落,刚才静了一瞬的厅堂上复又交头接耳嗟嘘之声不断了。
上坐主位上的太王妃眉头锁了起来,坐在老王妃上手的老王爷瞪大了眼眸,义亲王爷则手撑着椅子的扶手,他想要站起来,可是又有一些犹豫。
刚跑上厅堂的来的下人也愣在当场,不知该何去何从?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老王妃背后
董莹滟低着头跪在那里,大理石的地面冰凉彻骨,一阵阵的寒意透过双腿传至上身,让她觉得背脊一阵阵发紧发颤。
老王妃的怒气从何而来?董莹滟并不相信只仅仅是因为她和金子卿在这厅堂上拉着手行礼的缘故,就连太王妃都可以容忍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如此的恼怒?
看那老王妃愤怒到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的目光,好像和她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董莹滟的后背继续发凉,心里不由得一个激灵,那可怎么是好?她怎么不记得何时曾经得罪过这位威严的老王妃?
“等一等。”
金子卿从完全无措的怔愣状态下醒过神来,今天他敢于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强行握住董莹滟的小手,那是因为他知道太王妃必定不会再次发作,那就不会因此而殃及到她。
金子卿当然清楚太王妃的喜好痛恶,但是,由于这几天解开的一些事实,使得她心生愧疚,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才敢这么做的。
可是,金子卿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祖母,老王妃竟然会在一边横插一杠子,而且想要对董莹滟下如此的狠手,这使得他在那一瞬间懵了。
现在一看老王妃真的没有丝毫放过董莹滟的意思,金子卿这才真的急了,他大手一挥大手一挥喝退了下人,转过身来冲着老王妃一礼到地:“孙儿斗胆请祖母息怒,孙儿实是不知,滟儿她究是犯了何样不可轻饶的大罪,祖母您要如此动怒?”
“悦儿,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给我站一边去,如此寡廉少耻的女子岂可轻饶?”老王妃被金子卿问得一愣,但她马上又沉着脸摆了摆手道,“悦儿,你也已经是不小了,头脑怎么还这么的简单?这媳妇要找怎么样的没有,好姑娘有的是任你挑,这样子不知羞耻的女子,你还留着她作甚?”
“祖母,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悦儿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滟儿她才嫁进我家几日,她又从无过错,祖母您怎么就这么说她呢?”
金子卿瞪着他那双好看的凤眼,看得老王妃心里突然有些发毛,可是,嘴上却怎么都不愿意软上半分:“她刚才所做之事难道你没有看见,你个不孝子,怎么可以如此忤逆你的祖母?”
“祖母您……”
金子卿还想要再进言,主座上的太王妃此时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也没有想到,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的老王妃,今天竟然这么的不知分寸?
这厅堂上坐满了人,大家都像是在看笑话一般看着这祖孙两个,太王妃怎么可以还是坐视不理?
“悦儿,这大冬天的地上太凉,滟儿小小年纪的跪得久了,怕是会落下什么毛病,你赶快把她给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