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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辛苦姨母了,你知道,我出面是会有很多不方便的。”董莹滟笑着瞟了周氏一眼,“姨母。他家的人口不算多吧?”
“人口倒是不算多,那老头有两个姑娘早就嫁了,如今身边只有一个老儿子陪着。”周氏说着话却好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对了,我还有样东西没有收进包袱里,你们慢慢吃,我过去拿一下。”
“你和姨母打的什么哑谜呢?什么老头?什么老太太?还什么人口不多?”
见周氏说完便一阵风似地旋了出去,金子卿放下饭碗,拿过一边的手巾来,抹了抹嘴,看着董莹滟一脸的疑惑。
“你吃好了?”董莹滟也放下饭碗,用手巾抹了抹嘴,又取过水来漱了口,这才道,“这个等下到车上再告诉你,我会细细跟你说的。”
“等一下不坐车,我们要走密道的。”金子卿也取过水来漱口。
“那就走在路上告诉你。”董莹滟站起身来,“我去换身衣裳,蕊香她们过来了,你就让她们先把东西背上。”
“滟儿,你等等我,我也去换衣服。”金子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紧跟着董莹滟就往衣帽间跑。
蕊香、花语、翠环、红珠这四个丫头吃完了早饭,带着自己的东西赶到正房的门口,看见的正巧就是这一幕。
看着一前一后急着往衣帽间赶去的两个身影,蕊香和花语还好,她们自然是喜欢看见自家的姑娘把六爷弄得围着她直转的;翠环和红珠就有些不同了,她们过来这个院子之后,还是第一次看见金子卿今日这般的模样。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态,这四个丫头反正都是在这一时间看直了眼。
“你们这几个丫头,都在看什么呢?这么的入神。”
“意喜姐姐……”
蕊香等四个丫头闻声一回头,却见她们身后站着的意喜也正站在那里看着衣帽间的方向发怔。
意喜是奉太王妃之命,特意过来关照金子卿和董莹滟不用过去上房辞行的,太王妃还特意让她带来了送给岳神医的礼物。
让意喜没有想到的是,待她走到这里正房的门口时却看见了这么有趣的一幕。在她的记忆中,金子卿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即便是见到和他关系很好的人,他也总是一副闲适平静的模样。
意喜几曾见过眼前如此嬉皮笑脸而又不依不饶,丝毫都不管不顾自己的形象而紧盯着他人的金子卿?
意喜知道,太王妃和老王爷盼着看见这样鲜活的金子卿已经很久了,她必须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她所看到的这一幕,描述给太王妃听一听。
“姑娘,这是意喜姐姐刚才拿过来的,是太王妃送给舅老爷的礼物,太王妃还说,让六爷和姑娘不必去上房辞行了。”
等到董莹滟和金子卿换了衣服,一起从衣帽间回进房间里的时候,意喜已经告辞离开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把自己刚刚看见的一幕告诉太王妃。
“这个就交给疙瘩背着吧。”
太王妃送过来的礼物是装在一个大包袱里的,董莹滟当着金子卿的面也不好意思打开来看,反正太王妃也不会出手太寒酸,便随意的吩咐让疙瘩背着就行了。
疙瘩和甘草一样,两个人虽说年纪都不大,但是,处世为人却很是稳当持重。
房门外早就停好了一辆小小的覆篷手推车,那是用来放东西用的。
辰时三刻,松福推着车,疙瘩和几个丫头背着包袱,卢氏娘子抱着蓉姐儿,董莹滟和金子卿在最后压阵。
就这样,一行十余人,在冬天清晨的阳光曦照下,顺着一条通向城外的密道,向岳神医的医馆方向而去,这前面,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些什么在等着他们?
正文 第一百九章 灵犀相通
第一百九章 灵犀相通
“启禀太王妃,太后的懿旨已经到门前了。”
就在董莹滟他们一行人所走的那条密道门。在他们的身后合上,与那房间里的某一面墙完全吻合,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破绽的时候,义亲王府的门前,一骑枣红色的快马,送来了太后娘娘的那一道迟到的懿旨。
太王妃从软榻上支起身子,神态娴和,语气平淡不见一点波澜的道:“意喜,更衣。”
太王妃更了衣裳,由意喜扶着来到前堂的大厅之上,老王爷、老王妃和义亲王爷都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奉着懿旨前来的是太后身边的老太监马公公,不过,这马公公极会做人行事,他虽说是在太后面前甚是得宠,但是,却从来都不会愿意得罪任何一个朝廷命官或是皇亲国戚。
今日马公公过来义亲王府,本就是打定主意了的,他只管宣读懿旨,旁的事情,他决计一点都不会去过问的,不该是他多嘴的事情。他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了去。
太王妃、老王爷、老王妃、义亲王,四个人按照品级尊卑依次跪倒在大厅之上齐声说道:“请马公公宣旨。”
马公公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厅上所跪的四个人,他心里自然是明镜似的,脸上却一丝都没有显露出来,嘴里也一句话都没有动问,只是恪守着自己今日过府的职责,打开懿旨高声宣读起来。
太后的懿旨里面并没有写明因何下这道懿旨的原因,只是寥寥数笔,只说是听闻董莹滟的名声,故特下旨叫她进宫去面见太后。
换句话说,也就是太后想要见一见董莹滟,所以颁下这道懿旨,特许她无封之身进宫见太后,如果她原本就是有着诰封的,那么太后也就不用特意下这道懿旨了。
“云英,你回房去梳洗一下,换一身衣裳,等一下与我一同进宫去。”
送走了马公公,太王妃回头扫了老王爷和义亲王一眼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妥,而后便看着老王妃道:“我会派车去接你过来的,你稍作一些准备,在路上,我会把该说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说完这话,太王妃再也没有看任何人,便在意喜的搀扶下顾自回了自己的上房。
“王爷,娘这是怎么了?太后不是只说让那个……董莹滟……进宫去吗?”
老王妃本是又想要说那个贱人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缩了回去,但是让她马上改口叫滟儿,她又不太愿意,所以就连名带姓一块儿叫了。
老王爷听在耳里,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只是,想着眼下已是非常时期了,儿子又站在身后看着,便也没有和老王妃计较,淡淡的语气说道:“娘既然这么说了,总是有她的道理的,你就别再多想了,我陪着你一起回房收拾一下。”
“王爷,你说,你陪着妾身回房收拾?”老王妃也不是什么笨人,老王爷从来就没有这么做过,她又怎么感觉不到这其中的不妥?
“父亲,母亲,孩儿想去看看衡儿,这便先告辞了。”
义亲王也是个明白事的,再说。太王妃和老王爷有什么事商量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瞒过他,这会儿他当然明白老王爷的意思,便知趣的告辞离开了。
“回房再说,站在这里你不觉得冷吗?”
老王爷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边说便伸手扶着老王妃跨上了停在身边的代步车辇。
“王爷,是要出什么事了吗?”
车辇内,老王爷握着老王妃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老王妃感受着老王爷此刻送过来的温暖,心里早就明白了几分:“悦儿,和董莹滟都没有过来接懿旨,王爷,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王府了?”
“云英,”老王爷没有直接回答老王妃的问话,握着她的手却紧了一些,“你我都已经这一大把年纪了,一切都该为着小辈考虑了,你说对不对?再说,我们义亲王府,人丁现今如此的单薄,衡儿又是这个样子,悦儿和滟儿那便是咱家以后的希望,不是吗?”
“王爷,这个妾身自然是明白的。”
老王妃朝老王爷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就凭悦儿的条件,难道就一定非她不可吗?妾身不明白,怡儿有什么地方不如她了?”
“云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会变得如此的不明事理的?”
老王爷摇了摇头:“你难道说看不出来吗?如今我们义亲王府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这事看着似乎是因为滟儿平安的嫁进王府才引来的,其实却不是如此,难道你竟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了吗?”
“王爷。你的意思是?”
老王妃侧头看着老王爷略显凝重的神色:“这祸事不是董莹滟引来的吗?要不然,太后怎么会只说要见她呢?妾身听说是她前日在御马场得罪了贵人,所以王府才会有此一祸的,那天,不仅是悦儿,就连周将军,长公主和齐王殿下都差点被她连累呢?难道不是这样吗?”
“云英,”老王爷讶异出声讶异出声,“这些年你在王府里都做了些什么啊?怎么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了?堂堂的老义亲王妃,竟然会被蒙蔽成这样子?我们家这些年的祸事难道还经历得少吗?这怎么会和滟儿有关?你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明白的?这样子的你,今日进了宫之后,你又如何自保?”
“王爷,我……”老王妃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些的别扭解不开来。
“好了,云英,你也不用多想别的了,今**随母亲进宫去见太后,只需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便是,切记要紧跟着母亲,记住了吗?”
老王爷说着这话,突然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这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王爷……”老王妃依旧有些犹豫的开口叫了一声。
“你放心,我又怎么会舍了你不管?”老王爷拽着老王妃的手,“走,到房里我再与你细说。”
半个时辰之后,义亲王府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一辆覆篷的豪华马车从里面快速驶了出来,车内坐着的是前往皇宫觐见太后的太王妃和老王妃。
而此刻,在太后所居住的慈泽宫里面,太后娘娘正笑得非常的开怀,在她的身后,萧秀丹正在替她按揉着肩膀。她的手法很是娴熟,手劲也正好用得恰到好处,这是她讨好太后的拿手绝活。
前日,萧秀丹满腹委屈的回到慈泽宫里,便设法找着太后哭诉了事情的经过,当然,在她的哭诉中,所有她自己嚣横跋扈的举止全都被抹了一个干净,而董莹滟则被她给描述成了一个十足的狐狸**。
可是,因为皇上和皇后尚在义亲王府作客,太后自然得顾着皇上的脸面,这懿旨当天下了就不太合适了,所以,萧秀丹只能等到今天。
今日一早,本来萧秀丹还在一筹莫展的想着心事,因为昨日皇上和皇后就回宫了就回宫了,可是,太后却完全把这事忘记了似的,一点都没有着手要去办的意思,而她又不能再次唐突的去提起来,她知道太后的脾气,多提了反而会引起太后的疑心。
谁知,就像是心中灵犀相通的一般,秦国公萧继先和萧宁远一大早便进宫来了,萧秀甜便一同跟着进来看望太后姑母。
一听说这个,萧秀丹的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她梳洗打扮一番便过来又同他们哄得太后开了心,想着替她出这口气了。
见着马公公捧着太后的懿旨转身离开,去了义亲王府,萧秀丹这才放了心,哄起太后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