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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套房子她已经租下来了,让那二老板以后生意忙的时候就可以在那里休息,不用再两边跑了。”
那小贼说到这里挠起了头皮,然后又很是神秘地接着道:“后来,后来那女老板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拉着那二老板关上门就进屋去了,后面我就听不见她们说了些什么了,你们是不知道了。那女老板长得不仅漂亮,而且还很厉害的样子,我刚想跟着进去,就见一只老鼠窜了出来,在院子里直蹦跶,那女老板只是一甩手,谁知那老鼠一下子就趴在那里再也不会动了,而且,那老鼠身上竟连一滴血都看不见,当时把我给吓得,哪还顾得上看美貌的女老板哪?就只能赶紧离开了那院子。”
“你这人说的到底是真的假的呀?有这么玄乎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把看见的都说了。”
……
于是,娴静绣坊开张三天之后,绣坊的女老板便被传得神乎其神了——
“既美貌又尊贵,而且还有着一身的绝世武功,每次过来绣坊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见到她的真容,那就得多多的照顾绣坊的生意,到了一定的份额数量,才能让女老板愿意在你的面前现身,而且。娴静绣坊的绣品那是绝对上品的,因为绣坊的二老板也是一个不俗的人物,曾经到过云雾飘渺间的蓬莱仙岛拜师学艺,一手绣活甚是了得,得了娴静绣坊的绣品便可增福添寿,家宅兴旺的。”
“这都是在说些什么呀?”
董莹滟看着蕊香和花语站在自己的面前,眉飞色舞的说着,她简直觉得自己如坠五里雾中一般的那么不真实。
关于打老鼠的事情,董莹滟那天确实是打过一只老鼠,那是和周氏一起把绣坊左面的一个院子给租了下来,她确实是租了给周氏住的。
可是,谁知刚一打开院门就有一只老鼠窜了出来,董莹滟根本就没来得及考虑,一甩右手就抛出了金子卿送给她的那水晶刀片,一下打中了那老鼠的昏睡穴,那老鼠自然立时就不会动了。
可是,其余的那些话,董莹滟怎么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说过的了。
不过,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董莹滟都不可能出面去澄清的,也就只能听之任之,随它去了。
更何况,那传言确实对娴静绣坊的生意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开张才没有几天,绣品的订单就源源不断的开了出来。
还真幸亏藕叶娘子和翠环都是识得几个字的,要不然的话,周氏一个人还真是恐怕会忙不过来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第一批得了娴静绣坊的那两家人家还真都马上遇到了不可思议的好事情——
住在娴静绣坊对面的地主刘员外家是第一个过来定制绣品的,就在他家拿到娴静绣坊的绣品的当晚。他家嫁进门六年都没有生养过的儿媳妇竟然查出有了身孕竟然查出有了身孕。
刘员外的亲家听说了之后,也喜滋滋的跑来娴静绣坊定制了两对枕套和两条被面,拿回家就给自家生病在床的老太太给换上了,谁知,也就在第二天晌午过后,他家的老太太突然之间嚷着肚子饿要吃饭了,而且还吃了两小碗的饭,并喝了一碗鸡汤,当天晚上还睡得极香甜,以后更是精神一日好过一日了。
要知道,这老太太已经是不想吃饭,只想喝粥有半年多了,而且还每天都病恹恹的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她儿子请过很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给治好了。
这两个消息一下子就在市井间传开了,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有人在那里津津乐道着娴静绣坊的故事,绣坊的生意也就因此就越来越好起来,每天都是门庭若市的,忙得绣坊里所有的人都脚不沾地的。
也正是幸亏董莹滟未雨绸缪,想得周到,周氏和藕叶娘子,包括翠环每天就都宿在了她租下来的那个院子里,这样子才算是保证了每天早晨的准时开门营业。
不过。董莹滟并不认为这个样子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传得太玄乎,名声过于大了,反而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里。
董莹滟悄悄找来了松福,他这些日子很是空闲,金子卿每天都要泡十二个时辰的药水澡,到了晚上也是早早的就回房间来睡了,因为他的身上每天都有难以驱散的药味,他也就不愿意出门去见人了。
“松福。你明日到绣坊那边去跑一趟,想办法把那些总是在一边散布传言的人群给驱散开,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能来硬的,你明白吗?”
董莹滟这天吃过午饭之后就把松福叫进房间来吩咐了他一些话,让他去想办法把这些传言给压一压,也不知道这事是谁在背后是的手段,看着是在帮绣坊的忙,实则却是在使腕子扳着绣坊的后腿。
董莹滟估计,如果再不动手制止,可能过不了几天,绣坊里就会要出事了,而且还很有可能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是,奴才明白,请六少奶奶放心,明天一早奴才便去把这事办好。”
松福应了一声,躬身而退。
“绣坊不管怎么说,算是开起来了,姨母的手艺我也是见过的,那是绝对没有错的。”
金子卿这时正泡完了第二遍药水澡,耷拉着脑袋从后面的净房里出来,刚才董莹滟对松福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这两个多月来,金子卿每天都只能周而复始的泡着那药味浓郁的药水澡,泡得他每天都是觉得没精打采的,其实,他很想陪着董莹滟一块儿去外面跑的,只是,他那一身浓浓的药味,弄得他连想着回义亲王府一趟都不敢。
不过,好在董莹滟倒是一点嫌弃他的意思都没有,每天晚上照样允许他抱着她睡觉,这让金子卿的心里多少感到好受一些。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这设计散布传言的人却不知道是谁?”
董莹滟懒懒的歪在软榻上:“那心肠真够歹毒的,看来是和我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干的,可是,我这人就是那么笨,竟连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都不知道。”
“你别急。等我不用泡这药澡了,就替你去查。”
金子卿舒张了一下身子;“不过,你还真别说,这泡药澡真是很管用的,我感觉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
“那当然咯,大舅父可是神医,你以为这神医的名号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吗?”董莹滟闭着眼睛,“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等一下还要出去一趟,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
“行,滟儿,可是,我还是想和你说说话,你就闭着眼睛听就行了,就当我是催眠曲吧,想睡着就睡着好了,没有关系的。”
金子卿在软榻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滟儿,如果你不是特别困的话,先给我讲讲那天你和姨母两个打的哑谜好不好?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出空来问你,可我心里却一直都想着这件事,怪难受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特别的空闲,你就说些给我听听,给我解解闷吧。”
正文 第一百十三章 陪我坐坐好吗
第一百十三章 陪我坐坐好吗
“我很想睡觉,那事吗。等我醒了再告诉你。”
董莹滟依旧闭着眼睛,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金子卿身上的药味越来越浓,可是,她又不忍心拒了他,他这个时候的心态应该是最敏感的,就只能每天偷着空闲的时间补一觉。
好在这三个月的期限快要到了,董莹滟轻轻舒了一口气,旋即便进入了梦乡。
“滟儿,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要你?”
金子卿坐在董莹滟的软榻边,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倾听着她均匀的鼻息声,心里波澜起伏,不能平静,太王妃为何在这个时候让她和自己提前出门过来治病,他的心里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他在义亲王府长大,在太王妃的身边长大,他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太王妃的心思?
可是,他不能就此逃避了不回去尽他该尽的责任,他的面前放着两条路,这两条路包含着他该尽的两份责任。
太王妃作出眼下的这个决定。就是想要让他被迫只能去尽一份责任,可是,他却实在是做不到去无视那另一份责任。
他知道,太王妃和老王爷,还有父亲义亲王都只想让他尽那一份责任,因为,到目前为止,那是只有他才能够有可能去做到的事情。
这些天里,他已经叫松福回去过几次了,可是,义亲王府的大门却一直都扣不开,里面曾有人应过一声,来应门的人竟然是瑞总管,在拉开一道小门,见到是松福之后,瑞总管只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太王妃和老王爷现在都很好,让六爷好好治病,别忘了他该做的事情,其余的都不需要他去操心。”
得了松福的回报,金子卿又让他去几个密道跑了一次,果真不出他的所料,所有的密道口都被从另一边堵死了,他要是想要回义亲王府,那就只能走正门而进,而那样便是向对方宣战了,而他在走出这一步之前必先要和董莹滟撇清了关系才行,要不然。她便会遭到他的连累。
金子卿自然是舍不得董莹滟的,这个太王妃知道,老王爷也知道,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这个看着一贯都是冷酷不羁的孙儿,又怎么可能就此舍得下他们?
金子卿自小就练武,毒药在他体内很容易积存,但也很容易消除,这两个多月的药水澡泡下来,他自己就已经可以感觉得到了,这个法子确实非常有效,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去了大半了。
岳神医今日一早就过来看过金子卿,明确告诉他,三个月之后,他便可以完全恢复了,只是还要服用一段时间的药丸,用来巩固疗效,更是为了把毒素排得更干净彻底一些。
金子卿和岳神医谈了整整的一个上午,算着董莹滟快要回来了,这才催促着他离开。他们谈了很多,他把自己所想的所有都告诉了这位忠厚的长者。
岳神医是董莹滟的舅父,可是,他同样也是一个非常的明白事理的长者,他处处愿意为自己的甥女着想,但是,他又不会因此而无理取闹。
金子卿很是放心的把自己所想的一切都对岳神医和盘托出,他想让这位长者替他出出主意。
岳神医听完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把这些全都对滟儿说明白,她已不是一个孩子,尽管她只有十四岁。”
等到董莹滟回来吃了午饭,听着她叫了松福进来的时候,金子卿已经完全彻底的想了一个透彻。
正同岳神医说的一样,金子卿早就有这样的感觉,其实董莹滟的心智早已超出了她实际的年龄,这也许与她从小就遭受的苦楚有关。
岳神医自然是这么认为的,金子卿如今也是这么认为的。
金子卿作了决定,他要在看着董莹滟把她的饭庄和绣坊经营得顺当之后,把自己所有的打算和想法都对她和盘托出,然后,再给她一个明白的交代,他实在是不想累了她。
就算是三个月之后,他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那他也还是准备要离开这里,先去完成他该尽的那另一份责任。
如果老天爷垂怜他,让他在完成了另一份责任之后,还允许他完好的活着,那么。他定会回来再找回他的滟儿的,不关她到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嫁了别人,他都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