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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这点你不必多说,我怎会记挂长辈的不是呢?”徐东临话还没说完、妙儿就抬手挡住他的嘴,笑着说道:“我们能搬出来住,我已是心满意足、别的我都不会再去计较,我以后也会多和五弟妹学学,一定会学会怎么哄娘开心、一定不会再害你夹在中间为难!”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妙儿的大度和谅解让徐东临十分感动,也让他一脸感激的轻轻在妙儿额头上印下一吻,随后他顺手放下了高高挂起的红帐,一个翻身便把妙儿压在身下,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妙儿身上,让红帐内很快就只剩下一床旖旎的春色……
转眼便又过了三、两个月,这三、两月对妙儿来说可是喜事连连———先是妙儿和徐东临搬出徐府、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随后不但妙儿的酒肆又张罗着开了一间分号、连养珠的水田也多置办了几亩;紧跟着一直等着补缺的徐东临也终于得到可靠的消息,确认很快就能高升、补到一个肥差!
这些事儿件件都是值得高兴的大喜事,妙儿本该高兴得合不拢嘴才是,可妙儿却一直都高兴不起来———虽然最近频频有喜事发生,但压在妙儿夫妇心头的那件大事却一直没能解决!并且妙儿的肚子里一直没能传出好消息来,终于让丁氏再也按耐不住了!
这一日丁氏趁着妙儿和徐东临来给她请安的机会,冷着一张脸冲妙儿发难,才一见面就把妙儿带到祖宗牌位前、厉声喝道:“东临媳妇儿,你给我在徐家列祖列宗面前跪下!”
妙儿不知丁氏突然搞这么一出到底为何,因此她下意识的看了徐东临一眼后,最终乖乖的跪在了一个蒲团上、等候丁氏的下文。
而巧娘一见妙儿被罚跪、马上急了起来,一边陪着笑扶住丁氏的手、一边小心翼翼的替妙儿说情道:“母亲,有什么事让四嫂站着说不行吗?这跪着多累啊!就是脚也没一会儿就会麻了……”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乖乖的站在一旁别插嘴!”没想到丁氏这回是铁了心要整治妙儿,因此她连巧娘的情面也不卖、直接就瞪了巧娘一眼让她闭嘴,随后冷冷的问了跪在案下的妙儿一句:“我问你,妇有‘七去’,你可知有哪‘七去’?”
妙儿见丁氏把七去之条搬了出来,便晓得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于是妙儿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徐东临一眼,随后一脸平静的答道:“媳妇儿知道。”
一旁的徐东临见丁氏突然把七去之条搬了出来,还让妙儿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自然也猜到了丁氏的用意、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徐东临马上就着急起来、生怕丁氏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因此妙儿话音才落、不等丁氏再开口,徐东临就抢先说道:“娘,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不行吗?为何非要四娘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我知道您心里一直担心的是什么事,您就不能好好好的听我们解释吗?四娘她并非……”
“你给我住口!你媳妇儿嫁到我们徐家也有小五年了,到现在都没替你生下一儿半女,如此重大的事已经没什么可商量了!你瞧瞧你五弟妹,不过才嫁进门半年就怀上了小五的孩子,这才是我们徐家需要的媳妇儿!”
丁氏说完便不再给徐东临开口的机会,直接对妙儿说道:“既然你知道妇有七去,那你且仔细说说究竟有哪七去!”
丁氏口中的“七去”,妙儿出嫁前苏二娘的确是教过她,妙儿也知道“七去”又称“七弃”或“七出”,是在北宋的律法、礼制和习俗中,主要是规定夫妻离婚时所要具备的七种条件。
第二十四章 以“七去”休妻
简单来说就是当妻子符合其中一种条件时,丈夫及其家族便可以要求休妻,将妻子赶出夫家……丁氏在这个时候把七去提出来,休妻之意已是显而易见,在场的人对丁氏的意图也全都知晓。
妙儿自然也十分清楚,明白丁氏这回是下了狠心要赶她出徐家。但妙儿却一句替自己辩解和求情的话都没说,只一脸平静的将七去的内容背诵出来:“妇有七去。不顺父母,去;无子,去;淫,去;妒,去;有恶疾,去;多言,去;盗窃,去。”
丁氏冷冷的扫了妙儿一眼,道:“很好,你还算是懂点规矩,那你可知你犯了这七去里头的哪一条?”
妙儿认为不能生出孩子错不在她一人身上,更是认为这七去之条对女子十分不公!因此妙儿自是不会用这七条规矩来判断自己的对错,甚至丁氏一质问、妙儿就一脸倔强的答道:“媳妇儿不知犯了哪一条,还请母亲明示。”
妙儿不亢不卑、到这个地步都不肯低头的态度,当下就把丁氏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的数落起妙儿的不是:“你竟然还有脸说你不知道自个儿犯了哪一条?这都五年了,你连个蛋都没替我徐家下,你还敢理直气壮的说你不知道自个儿犯了哪一条?!”
妙儿不亢不卑、不紧不慢的陈述事实道:“媳妇儿认为怀不上孩子,错并不在媳妇儿一人身上。”
一旁的徐东临听了赶忙趁机补了句:“四娘说的没错,这事儿不怪她、全怪我,是我……”
“你这个不孝子给我住嘴!你还想护着她护到什么时候?”
丁氏却理都不理徐东临,而是直接向妙儿放了狠话:“事到如今,我也不提什么纳妾不纳妾的事了,你既犯了七去里头‘无子’这一条,那你就聪明点自请下堂吧!别逼我徐家写休书休你,让你脸上更加无光!”
徐东临自是不愿意休妻,因此不等妙儿答道、他就一脸恼怒的反对道:“娘!我是绝不会休妻的!无论四娘有没有替我生儿育女,我对她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徐东临对妙儿的维护让丁氏十分恼火,更让她觉得儿子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于是她当下就不客气的拿话堵了徐东临一句:“这可由不得你!子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家族的事!”
徐东临平时虽然孝顺,但在有些事上他却十分坚持己见、坚持底线,因此他当下便不满的反唇相讥道:“娘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怎么就不是我的事了?到底是我娶妻生子,还是徐家娶妻生子?既然现下五弟妹已经怀上了小五的骨肉,那我们徐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娘您为何还要苦苦的逼我和四娘分开呢?”
徐东临可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在古代大环境、大背景的熏陶下,他能够说出这番维护妙儿的话来,已是让妙儿十分感动和欣慰,也让妙儿心里有了一份踏实感———她只要知道无论如何徐东临都会站在她身边、都会陪在她身旁,那她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心里一松,妙儿便感觉到双腿逐渐变得一片麻木,且兴许是因为跪了太久的缘故,妙儿渐渐的觉得脑袋有些眩晕、眼前也突然变得一片模糊……身体的种种不适让妙儿的身体下意识的往一旁歪去,紧接着妙儿便双眼一黑昏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妙儿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巧娘惊惶无措的尖叫……
“娘、四哥,你们快别吵了!四嫂她突然晕过去了!”
徐东临一听说妙儿晕了,马上打住话尾、一个箭步冲到妙儿身边,蹲下身后紧紧的将妙儿搂在怀里,并满心焦急的连连呼唤道:“四娘你怎么了?四娘、四娘,你快醒醒!你别害怕,一切有我!”
巧娘更是被吓得语无伦次、当场就哭了出来:“四嫂……妙儿,妙儿你别吓我啊!妙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可无论徐东临和巧娘如何呼唤,妙儿依旧一动不动的昏睡在徐东临怀里,徐东临见妙儿的情形看起来不是短暂的眩晕,于是马上一把将妙儿横抱起来,一边大步流星的往他们之前住的屋子走去、一边对巧娘说道:“麻烦五弟妹赶紧替我请个大夫回来!四娘无端端的突然晕倒,得赶紧请个大夫回来仔细的把脉诊断才是!”
徐东临一提醒、巧娘才从悲痛中醒悟过来,只说了句“我马上就去请大夫”,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连小丫鬟都没有使唤、就这样亲自跑出徐家,一路往最近的医馆跑去,心心念念着赶紧请个大夫回来救妙儿!
巧娘因十分担心妙儿,因此这一来一回她跑得飞快、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大夫给请到了徐家,并直接把大夫带到妙儿暂时歇息的屋子:“四哥,我把大夫请来了,快让她给四嫂把把脉吧!”
徐东临自是马上把妙儿的手轻轻的拿到帐子外,让大夫能够马上替妙儿把脉……
只见那大夫先是稳稳的坐了下来,随后一边把手搭在妙儿的脉搏上、一边闭着眼睛摸着山羊胡,一直诊断了片刻也不出声、把一旁的徐东临急得忍不住主动问的:“大夫,我娘子她这是怎么了?无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她这段时日一直都好好的、没犯过什么大病啊!”
那老大夫依旧闭目不语,一直到快把徐东临给急得抓狂,他才四平八稳的站了起来、慢吞吞的说道:“尊夫人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长期积累下来的毛病,且这病眼下还真是有些不好医治……”
大夫话还没说完、一旁的丁氏就用“果然如此”的口吻打断了大夫的话:“我早就猜到了!她身上果真有毛病,否则怎么可能一直都怀不上孩子!小四,连大夫都说了张四娘身有恶疾,你还执迷不悟的留着她做什么?你马上就给我写封休书、把她给我休了!”
这妙儿无缘无故的晕倒,让徐东临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着急、哪还有空理会丁氏的闹腾,倒是那老大夫很不高兴的扫了丁氏一眼,道:“这位夫人,饭可以随便吃、话却不能随便乱说,老朽什么时候说这位少夫人身有恶疾?老朽不过是说她身上有些长期积累下来的毛病,且这毛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毛病,开几幅药调养一阵子就会转好、什么病根都不会落下!”
丁氏一被老大夫教训、马上不服气的反唇相讥道:“不是你这个老大夫说她的病不好医治吗?不好医治的病不是恶疾是什么?你这老大夫才好笑,说话颠三倒四、自相矛盾,你不会是年纪大老糊涂了吧?”
“你……你……”
那老大夫马上被刻薄的丁氏挤兑得吹胡子瞪眼,“你”了半天后总算是挤出一句话来:“孔夫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旁的徐东临见丁氏一点都不关心妙儿的状况、只会不断的添乱,当下便连连给巧娘打眼色、让巧娘拦着丁氏别再让她添乱了!
巧娘见状很快就连哄带拉的把丁氏给扶到了暖阁,而丁氏一走、徐东临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的向老大夫请教道:“大夫,我娘子身上到底有哪些毛病?为何这些毛病您会说眼下不好医治?是不是需要名贵的药材来当药引?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出药方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把药方上的药材凑齐!”
第二十五章 喜从天降
没想到老大夫听了徐东临的话后却连连摆手,道:“小官人,你误会老朽的话了!老朽说尊夫人身上的那些小毛病眼下不好医治,乃是因为她现下有孕在身、不能随意用药,得斟酌着半养半调、等孩子生下来后才能多用些药调养,尊夫人得这样前后调养个一两年、身子方可痊愈。”
“能够治愈就好……”
徐东临先是松了一口气、一脸欣慰的说道,但他话只说到一半就愣住了,且一直愣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激动的按住老大夫的肩膀,欣喜若狂的追问道:“大夫,您刚刚说我娘子有孕在身?您是说我娘子她现在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这……这是真的吗?”
“老朽从不打诳语,尊夫人身上已有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