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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大事,弄不好是要被其他妃妾嘲笑的 。
“那你们都退下去吧,吃个饭罢了,我们要不来那么多人伺候着 。”夏玉树吃了满嘴油,一边咬着筷子一边道 。
王妈妈看着夏玉树的丑态抽了抽额角,想着夏侧妃的得宠又笑着应承了,挥手让侍立在侧的丫头们都退了下去,她自己也下了凉亭在石阶上照应着并不走远 。
夏小麦是大姑娘了,在故人庄行走也懂得看人脸色,那王妈妈的表情就都落在了她的眼里,不知为何她就觉得羞耻,大口吃菜的动作顿了顿,规规矩矩的坐好,轻咳了一声 。
“麦儿啊你咋了,着凉了啊,让你多穿点出来你不听……”
“阿娘 !”夏小麦提高了音量,“慢点吃又不是饿死鬼投胎,阿爹你也是,给二姐留点脸面 。”
“你说啥呢 。”夏玉树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 。
远远望着洛水亭上的灯光,灯光下大吃大喝的三口人,绮红轻蔑一笑,缓步走来,跟王妈妈打了声招呼,便道:“王妈妈,奴婢来传话,王爷请夏侧妃的娘家人前面去,您老快去告之他们 。”
“原 来是王妃身边的绮红姑娘啊,王爷真要他们去,不知你这消息哪里来的,王爷并没交代老奴啊 。”王妈妈外表看似温和,内里实则严谨小心,她被派 来伺候夏侧妃那日起便被告之她第一主子是王爷,王爷有命便会直接下给她,绝不会假他人之手,故此这位王妃身边的绮红姑娘突然有如此一说她不得不怀疑农家厨 娘很悠闲。
绮红心虚的笑笑,左右看看,默不作声的就往王妈妈手心里塞金叶子,“奴婢就当没看见妈妈,妈妈也当没看见绮红,如此岂不正好?”
王妈妈把手心里的金叶子摩挲了半响,左眉毛里的大黑痣动了动,看似眼馋上了,说出的话却是,“姑娘聪明,别人也不蠢,这金叶子老奴要是拿了,今夜便要下黄泉陪我家那老鬼去,呵,姑娘拿着你的金叶子还是请回吧,这暖香阁真不是阿猫阿狗就能买通的 。”
“你 !老虔婆,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我让开 。”她使劲一推,绕过王妈妈就上了凉亭 。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王妈妈没曾想这丫头如此彪悍,身体被退的踉跄几步,稳住了就赶紧去拦她 。
“这是谁?”顾美娘放下筷子问,心里就觉得这王府里的丫头妈妈的都穿的这样好,她都分不清哪些是主子哪些是奴仆了,花花绿绿的衣裳真是晃的她头晕 。
“你们就是夏侧妃的娘家人吧,听说是开酒楼的 。呵,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听着,王爷让你们前头去参加宴会呢,赶紧的跟我走 。”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跑来这里嚣张,我还要问你是主是奴呢 。”夏小麦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气势十足 。
“对, 我原本看你这丫头长的白白净净挺好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个泼辣货色,姑娘无缘无故上来言语糟践我们,我们还要问问姑娘是何方神圣呢 。”顾 美娘也不是吃素的,眼色也有些,衣裳料子她分辨不出尊卑来,可看发型还是可以的,梳着双丫髻的一个屁大点女娃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主子 。
“你们敢违抗王爷的命令,不怕王爷治你们大不敬罪吗,别废话,快点跟我走 。”妄传王命,她心虚的紧,本想着这些傻不拉几的人好糊弄,吓唬几句也就跟她走了,没成想竟还是有脾气的,真真是跟那个夏侧妃一个样儿,得势便猖狂 。
“老爷、夫人万万不可,娘娘特特叮嘱了让你们在这等她,莫要听信别人胡说才好啊 。”王妈妈赶紧劝说道 。生怕他们经不住吓唬就那么糊里糊涂跟着去了 。
☆、麻雀脱皮成凤凰 第133章 热汤
天上的那一轮圆月明亮的让人想哭,就是在这个夜晚他将她介绍给扬州的士子们,要求他们为她作诗,赞美她。
以他妻子的身份。
是的,是妻子,不是正妃更不是侧妃。
而她就想永远的霸占这个名称,这个有着一双蔚蓝色眼睛的男人啊,比曾经救赎她出苦海的那个男人还要好。
她想她是幸运的,在现代有顾七锦可怜她,在古代有楚言眷顾她,也许,真的再也没有人能比她更幸运的了。
“乔儿喜欢吗?”
广袖之内他握着她的手笑着询问。
“喜欢,可并非喜欢那些浮夸的诗,而是……”她仰头回望,眸光里映着他倾城的俊颜,“而是王爷给妾的定位,是妻,不是妃妾。我希望王爷能一直这样想下去,若有一日王爷不再这样想妾,那么妾……自有处置。”
“今 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乔儿想的太多了,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日后如何寡人可说不准,正如寡人亦不会信你能爱寡人一生一世,只是寡人现在爱你,这, 寡人不得不承认,爱你的身子也好,性情也罢,爱了,寡人便认,可你若此时向寡人要承诺,寡人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海誓山盟的话寡人信口拈来,可这里到底 如何想谁能控制?乔儿觉得如何?”
“王爷正解,这也是妾心所想。妾很高兴王爷能对妾如此真诚。”
“共饮此杯。”乔木含笑举樽。
楚言看着眼前女子的容颜下酒,唇瓣不知不觉便弯起一个笑弧。
他二人大庭广众之下含情脉脉,却让有些人伤了心,碎了情。
其他士子一同花团锦簇,锦上添花的赞美之后,赵志远拱手作揖,张嘴便吟了一首南朝诗人所做的现成的赞美佳人的诗:
“洛浦疑回雪,巫山似旦云。倾城今始见,倾国昔曾闻。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风卷蒲萄带,日照石榴裙。自有狂夫在,空持劳使君。
王爷、娘娘,在下借花献佛,完了。”
他的情绪不高,垂着头站在那里显得怏怏然不乐。
“大胆赵志远,敢亵渎王爷侧妃。”有溜须拍马者听出这首诗里的玄机当即拍案而起,愤怒相指。
身为大唐人,哪个不会几首酸诗来,尤其这种有关风月的。
“什么自有狂夫在,空迟劳使君,你暗指王爷为狂夫,你求而不得吗,不能抱得美人归吗?!王爷,在下请求您下令立即逐出此狂徒。”
遇上这种事情,身为被牵扯的关键人物之一,她不得不脸红一下,更何况那位士子还是她出钱资助的,若是他因此事被不容于士林,那么她可就丢丑了,不禁讨好的扯扯楚言的袖子。
此时最合适出面打破尴尬的就只有他了。
“王爷。”
语气软糯,语调拉的长长的,此时她敢肯定的告诉所有人,她丫的在撒娇。
楚言冷着眼把她看了半响,打击她道:“模样还没寡人长得好,怎还会如此招蜂引蝶,那个叫赵志远的瞎了眼吧。”
声音虽低低的,可距离东主宴席最近的靳淮安夫妇却听的一清二楚,靳淮安当即喷了酒,而其夫人安氏吃下去的一颗肉圆子则当下堵住了喉咙口,靳淮安连忙拍其背,“夫人。”
“咳咳,无事,夫君莫急。”狠狠咽了咽口水把小肉圆子吞下去之后,安氏憋笑憋的一张圆润的脸都发紫。
纵然那话说的她脸黑,可现在正是用得着人家的时候,不得不老实受着,再度拖着调调催促。
暗处把某女的细皮嫩肉掐了一把,他面色一缓,语气稍有严厉,“这位士子好生大胆,连寡人之妻也敢觊觎,不怕寡人治你的罪吗?”
赵 志远也觉自己猖狂了,立即跪下请罪,道:“王爷请容在下解释,实在是在下才疏学浅,当众位士子把能作的诗都做过之后,在下实在没有什么好词来赞美娘娘的美 德了,这才绞尽脑汁借用了南朝梁,何思澄曾经做过的这首《南苑逢美人》,无意冒犯王爷同娘娘,还望王爷海涵原谅。”
“是有人暗通款曲,还是不守妇道,只怕不是赵进士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吧。”钱别驾不顾身份冷嘲热讽意有所指。
他话一一出口,楚言就冷了脸,倒不是他不信乔木的清白,而是他绝对不容许有人在他跟前欺辱他在乎的人。
这样污蔑女子的话,十多年前他便听过,那时他还小,纵然气炸了肺也奈何旁人不得,可现如今,对付一个小小的别驾还难不倒他。
钱氏一族,真乃他的死敌也!
“钱别驾此言差矣……”赵志远生怕给乔木带来麻烦,拱手便要澄清。
殊 不知此事他来说便会越描越黑,当即被楚言打断,“来人啊,把钱别驾叉出去关入大牢,前几日有人匿名举报钱别驾收受贿赂,寡人原本还想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等 到中秋节过后在秉公查办,不想今夜钱别驾如此嚣张,如此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他人无义便别怪寡人无情,这个中秋节钱别驾还是去牢房里过去吧农家厨娘很悠 闲。”
“凤王你敢,你、你,呜呜……”
安山冷笑一声,弯腰从花坛里摸来一把泥土就塞进了他的臭嘴里,“钱别驾,咱还是牢房里喊冤去吧,你莫要破坏了我们大王赏月的兴致 。”
“早该如此,我早看他不顺眼了,王爷英明 。”某宠妃添油加醋给吹耳边风 。
楚言想冷脸晾凉她来着,看她如此小模样又绷不住脸,哼了一声,道:“众士子才情都甚好,每人赏金一百 。”
“谢王爷 。”众士子高兴拜谢 。
“另外,寡人府上还缺辅政官,司功、司仓、司户、司田四职,士子们若有兴趣便于明日早上前来报名,表现优异者留 。”
这正是这些考中进士之后,却没有官职领任的士子们来扬州所求的,若有三年在王府担任辅政官的经历,三年后轮到他们正式选官时岂不是一大助力,当下谁还不高兴,谁又还记着刚才那小小的插曲 。
当下真心叩谢不提 。
回廊尽头,灯笼照不到的暗处,孟丽娘眼眶都气红了,“你们说说,他还要我来作甚,要我来作甚,他这是赤裸裸打我的脸啊 !表哥害我——”
丛绿一把捂住孟丽娘的嘴,哀求道:“主子,小声、小声啊 。”
若被发现主子同蜀王有私情,她们主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
孟丽娘一噎,瞪了丛绿一眼,托了托云鬓,收起不忿,冷声道:“走,我倒要看看,那热闹处究竟有没有我这个正妃的位置 !”
“王妃娘娘到——”
侍者唱名之后,士子再起再拜,“王妃娘娘夜安 。”
“士子们夜安 。”孟丽娘端着笑脸回应 。
“王妃,夜安 。”乔木起身欠身拜礼 。
“妹妹快快请起,姐姐有些受不住你的礼 。”见乔木欲把她的位置让出来,她笑着道:“妹妹还是坐在那里吧,姐姐是个讨人嫌的,还是随便坐在角落里便好 。”
“那可不行,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是妾所不能僭越的,妾……妾就坐在此处吧,王爷可接收我们母子吗?”她瞅着他左侧的位置 。
“莫要废话,要坐便坐,你也是 。”楚言淡淡看向孟丽娘 。
孟丽娘咬了咬牙,把这口气忍了,在丛绿的服侍下坐在了乔木暖热的地方,一接触热源她就浑身不自在,活像乔木坐过的地方有多脏似得,脸色都绿了 。
“阿娘,那是我们的坐位,为何要让给她 。”团子气呼呼道 。
“嘘,王妃娘娘身子弱,我们要照顾一下她,照顾病人 。”她极小声的解释 。
“哦,原来王妃娘娘生病了啊 。”团子用正常的语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