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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个男人看了只想亲自上去把她扶起来带回家中。
乔木撇嘴,心想,他到真是一个胃口刁的,知道寡妇可比处子滋味好多了。
“刘叔叔!”团子弄不清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围在这里,他看见刘三郎就大叫他。
刘三郎回头一看就见乔木正似笑非笑的看他,他一张脸登时就涨红了,急急解释道:“乔木你要相信我,我从未碰过她,我更不知她口中说的那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无辜,若真是你的,你弄回家去岂不是正好。”乔木笑着讽刺他。
王寡妇一听就急了,哭闹道:“刘三郎,你好一个负心汉啊,自己埋下的种儿到不承认了。”
王寡妇的王记馒头铺就开在隔着故人庄的几条街后头,坊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她自是有所耳闻,可她对于刘三郎和乔木的绯闻却绝口不提,只在那里嚷嚷刘临风是负心汉。
“你血口喷人!”刘临风被她逼急了,就道:“你真要我把你的私密当中揭穿吗?”
王寡妇脸色一白,身子抖了几下,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身子一正,立即就道:“我有什么私密,还不是与你的私密,你别想抛下我们娘儿俩,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准话,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让开路,有本事你就踏着我的尸体去成亲。”
“小乔,你看她,你看看她,整一个泼妇。我当年怎么就一时好心救了她呢,早知今日一遭,当初她被夜间打更的更夫调戏的时候我就不该出手帮她。”刘临风气急败坏,张口就把当初认识王寡妇的那一段往事给说出来了。
乔木知刘临风这个人,他虽傲娇了些,可也不屑的说谎,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极有可能他真的没和这个寡妇有一腿。
可现在,她这样的身份也不好替他澄清,眼睛一转看见身旁停的花轿,她有了主意。
还有比新娘子更名正言顺的发言人吗?
轻敲了敲轿门,低声道:“这位小娘子,你可听见外头的动静了吗,你先不要生气,外人说的话可不能相信,此时最重要的是不能耽搁了良辰吉时,你还是想办法为他把事情压下去为好,若此事你帮他扮成了,往后他定然感激你的。”
乔木说了一通好话,见里头没有动静,心下奇怪,难不成这新娘子是个嫉妒心强的,知道自己的夫婿这么不给她脸面,心中气愤,故此想给刘临风来个下马威?
她又敲了敲轿门,道:“花轿总是停在路中间也不好,难道你就想这样一直等到天黑?他丢脸岂不是等同于你丢脸?”
她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心里是个有盘算的女人也不会听若不闻,乔木心里有气,口气就不好道:“团子,踹门!”
乔木也是一时气话,纵然已经知道团子的力气比一般的小孩大,可也不能夸张到连硬实的轿门也能踢开吧。
可当这坏东西嘻嘻哈哈的一脚踹上去,轿门轰然大开的时候,她就傻眼了。
“二姐、二姐,门开了。”团子伸个脑袋进去一看,“哇哦,二姐,她被绑了,官兵抓强盗!”
小家伙兴奋极了,还以为里头那个被塞了嘴,绑了身的女人在玩他最爱的官兵抓强盗游戏呢。
乔木一看这种情况心里就有底了,这京城来的贵门小娘子怕是与人私奔了,就打晕了自己的贴身侍女提她嫁过来了。
这样的丑事可不能再被传出去,到那时刘家在扬州城就怕没脸了,急忙忙把轿门一关,在团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推着他去找刘临风。
“你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本公子看你可怜,寡居在家,时不时有流氓赖汉去你门上叫嚣调戏,我多次帮你,你怎就如此狼心狗肺,专挑我大喜之日来闹事,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陷害于我。”
王寡妇被他说的脸色通红,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刘临风气急,见她仍是死活不让路,就不留情面道:“刘安,你去把她敢走,若再是冥顽不灵,本公子允你用一些别样手段,只要不闹出认命,随你!”
大庭广众之下他要真如此做了,刘别驾在扬州城的名声可真是一朝毁于一旦,乔木心里跟着着急,可又不好大咧咧的跳出去帮他,只能寄希望于团子能给她争气,把话给她传到。
团子口齿清晰,传个话那是小事一桩,可乔木却忘记了这小子的大嗓门,许是小孩子都渴望被关注,他说话从来都是用吼的。
“刘叔叔,新娘子跑了。”小家伙直接吼道。
“什、什么?”袖子被小东西一扯,他还没来得及去抱他呢,就被小东西的话给惊着了。
团子可不怕被大人文化,他说什么底气都足着呢,又吼了一遍道:“二姐让我告诉你新娘子跑了!”
乔木抚额,心想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熊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干什么都钢棒硬气的。
低调,低调懂不懂啊,我的糯米团子小朋友。
刘临风心里却隐隐蹦出了一点喜感,看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的乔木,自己亲自去查看。
里头果真是一个被打晕的侍女,他面色一整,直接把送亲的管事拎过来教训,大义凛然道:“你们付家这是何意,我扬州刘家虽赶不上你京城付家,可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名门,你们如此行事究竟置我刘三郎于何地!”
乔木已经对这二货一点妄想也没了,有什么不满,避着人说会死吗,会死吗!非要把自家脸面丢到地上去踩。
“这、这,小人实在不知。”付管家脸色一白,吓的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倒不是怕了刘三郎,而是怕若家主知道他把小娘子给弄丢了,他一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想至此,他忙钻进花轿一把将丫头给拖拽出来扔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踹将人弄醒,劈头盖脸就问道:“你这丫头是哪里来的,你把我们小娘子弄到哪里去了,快从实招来。”
地上的丫头一醒来,一回身,一被打就哭起来:“奴婢也不知啊,奴婢是被一位小娘子买回来的,小娘子赐给奴婢一碗参汤喝,喝完奴婢就人事不知了。”
说完这些话,她呜呜咽咽就哭起来。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刘三郎被人逃婚了!
他心里一则喜一则怒,喜的是他不用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了,怒的是,想他刘临风风度翩翩一公子哥儿,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又凭自己真本事两年考上了明经做了扬州下面的一个小县令,在扬州甚样儿女孩儿不仰慕他,怎到了人家京城小娘子眼里,他就成了一文不值了。
真真气煞他也。
“刘安,你来,带着人把这伙混蛋都给我绑了,咱们回府禀告了老爷再做处置。”
乔木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就不说什么了,抱起团子,与他点了点头就回了故人庄。
而跪着的那个王寡妇,早在发现新娘子不见了的时候也跑了。
刘临风郁闷极了,全然不知那个平常看来极为守妇道的王寡妇因何这般陷害她。
他并非傻子,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不对,只是刚才被当众打脸,他一时乱了方寸没往深处想罢了。
这会儿坐在马上,没了人群的吵杂,他心一静,越来越觉得这亲事不妥,据他所知,付婉娘家中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按着习俗,新娘子出嫁总该亲哥哥送亲的吧,可他去码头接人的时候,所见到的就是一艘极为简陋的喜船,寥寥那么几个人。
这哪里是京城大族的气派,分明连一个普通富商人家也比不上的。
他当时怀疑就问了,结果那位付管家却说:“路途遥远,他们家主怕东西多了累赘,故将小娘子的嫁妆全部换成了钱寄存在通政司,有票据在手,什么时候需要钱了都可以去取。”
他虽怀疑却苦于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就作罢,更何况今日是他成亲之日,他也不能因为怀疑新嫁娘的嫁妆稀少而拒绝迎亲吧,故此,他满腹疑问都压在心里,只等将新娘子先迎回家再作打算。
可他千想万想就没想到新娘子她跑了!
不!也许新娘子根本不是跑了,而是根本就没嫁过来!
“三公子,您这是……”刘家大管家一见被绑回来的穿着喜服的新娘子一下惊住了,他还以为是三公子犯浑,为了和老爷扭着来,故此给付家难看呢。
“刘叔你莫慌,事情有变,我需要和阿爹当面说清,他此时在何处。”刘临风急急的问。
“老爷在、在正堂啊。”刘管家一听忙道。
“把这些人一块给我押到正堂!”他看了一眼满府的红绸,当即就冷笑道:“他付家欺人太甚!”
上手一通乱扯就把大门牌匾上的大红绸子给弄了下来。
带着一行人轰轰隆隆卷入正堂,便见里头他阿爹和阿娘正喜滋滋的等着喝新媳妇茶,他满面愧疚,撩起袍子就跪了下去,道:“阿爹,大哥,他付家欺人太甚,压根就没想与我们联姻!”
他一出口就把刘别驾惊个倒仰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刘临风精简的将自己的猜测与自己亲爹说了,又去逼问那付管家,接连踢了他好几下。
这付管家登时就哭求道:“老爷们明鉴,小的是、是付家在扬州田庄上的一个管事的,临时被叫来送亲,实在不知付家主家因何要这样做啊,小的、小的冤枉啊。”
他一喊冤,那个被临时买来的新娘也跟着哭起来,都道自己不知发生了何事。
“阿爹,此事蹊跷。”刘临风的大哥,刘大郎深思之后道。
刘别驾已被气的脸色铁青,拍着扶手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刘临风的母亲碍于京城付家是刘大郎的娘舅家,就算她心口都被气的疼,也咬着牙没说一字。
正在这时,一道圣旨到了,此圣旨乃是由一个黄门太监传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
“圣旨?圣旨怎么就忽然到了?!”刘别驾心里发慌,站都站不稳的道。
“阿爹,不管如何,咱们先去接旨为好。”刘大郎面沉如水道。
“是啊,阿爹,你为官清廉造福一方,从不贪赃枉法,就算、就算是上头人摆棋,咱们家最坏的下场也就是被免官。我们有钱物在手,日子照样过的风生水起。”刘临风钱包鼓鼓,有底气的道。
“乌鸦嘴。”刘大郎横了他一眼。
刘临风的大嫂也道:“我没收到我阿爹传来的坏消息,这道圣旨该不会太坏才是。”
“老爷,圣旨到了。”刘大管家火速跑来,跪在门口提醒了一句。
不过一会儿,那黄门太监高举圣旨进了门,扯着他那尖细的嗓子就道:“圣旨到——”
刘别驾立马带着家人一起跪在地上,口称“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门太监照着圣旨内容念了一大堆,一层意思是夸奖刘别驾将扬州治理的不错,二则意思是说刘别驾已经到了致仕的年纪,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弦外之意竟然是要他主动辞官!
“公公辛苦了,坐下喝杯茶再走吧。”刘别驾满嘴里发苦,却还要提着精神打点这小黄门。
“不了,刘别驾,奴婢还要黄命在身,需要去另一处宣读圣旨,您还是早作打算。”
刘于氏心思活泛,拿了一锭金来悄悄让刘临风塞给小黄门。
只见这黄门太监袖子一挥一收,那金锭就消失在他袖子里,漫不经心的又道:“刘别驾,想您当初也是先皇钦点的状元郎,也曾长安街打马,杏花园摘花,那时您是何等威风,本以为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