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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正为明一的事情闹得心烦意乱,哪里想出国。可是明一最近却在躲他,他上班的时候,明一不在,他回家的时候,明一又值班。
胸肺外科的气氛很僵硬,毕竟大家之前故意为难哲也,闹出了很多不愉快。而现在这个年轻的医生一跃成为了科室的主任,还受到院长先生的重用,于是很多人的都战战兢兢的,心里存着一些疙瘩。
可是现在他们又都重新活跃了起来,因为最近得到消息,清水医生要和董事长的孙女正式结婚了,而且还是非常美满的奉子成婚。
大家都在想,辰田那家伙得瑟什么呀,他就算是当了主任又有什么了不起。清水医生到底还是要继承新广医疗的,只是暂时屈居在辰田之下罢了,早晚都是要卷土重来的。
哲也和清水之间则像针尖对麦芒,每次相见都如西伯利亚冷空气过境一样。他们两个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却又都不能将之公诸于众,所以只能靠散发恐怖的气场向对方施压。木下医生据说离职了,可是清水仍旧留下了。果然驸马爷是有特权的呢,哲也不平的想。
像往常一样,哲也开始每天的巡房,他抱着几分病历路过医院大厅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哲也有185公分,而那个男人看上去也有180公分高,面部线条如刀刻,给人冷峻的感觉。他远远的停住脚步,一瞬不瞬的望着哲也。
这个男人因为身材高大,所以引人注目。哲也见他忽然脚步,用很奇怪的眼神凝视自己,于是也不由得停在原地,愣愣的回望。
“你……你……”男人似乎很激动,双眼散发着光彩,然而却犹犹豫豫不说自己想干什么。
“请问有什么事吗?”哲也问。
“啊……我!”
“伯父。”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来,清水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走到男人面前,笑着说:“您到医院来视察吗?怎么不通知我呢?”
“啊,是洋次啊。”荻野泰士看了清水一眼,然后又望向哲也。
眼前这个青年可真高啊,长得一表人才,还成为了这么优秀的医生。泰士紧紧盯着哲也的脸看,越看越觉得这个青年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快乐。
哲也被这露骨的打量弄得很尴尬,他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向中年男人鞠躬说:“我是辰田哲也,胸肺外科医生,初次见面。”
“你好,你好,初次见面。”中年男人的样子很奇怪,他的表现太过热情,甚至还向哲也微微欠了下身。
清水虽然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但是他并没有多想,而是觉得哲也在这里很碍事,微笑着对哲也说:“辰田君,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巡房吗?”
“是,那么我先告辞了。”哲也说。
“请等一下。”中年男人突然说:“辰田医生是吗?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来找你们两个的。”他看了下哲也,又把目光转向清水:“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
那是一间单独的小办公室,泰士让哲也和清水并排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严肃的说:“前段时间,你们两个有一些不愉快,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来是希望能解开你们两个的心结。上次的事情全是清水的错,所以清水你好好向辰田医生道歉吧。”
清水洋次没有想到荻野泰士居然特意来命令他道歉,心里翻江倒海的恨意。他没想到坂田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居然失败后把他供了出来,结果惹得荻野泰士对他大发脾气。要不是雅丽怀孕的话,说不定他已经被从医院里开除了。自从订婚宴上发生了艳照的事情,未来岳母惠子就督促二人赶紧结婚怀孕,有了孩子,雅丽的爷爷看在继承人的份上才会原谅他们。他自己也想在医院获得重视,所以努力的尝试了,而雅丽也终于怀孕,可没想到这孩子先当了一次保命符。
想到这里,清水露出歉意的表亲,站起来,深深地向哲也弯腰,语气诚恳的说:“都是我被嫉妒的感情蒙蔽了眼睛,无论如何都请您原谅我,拜托了,请您原谅。”
哲也心里不屑的冷哼,这家伙还真是会演戏啊。平时见面连话都不说,正眼也不瞧,这种时候倒是能放得下身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不过人家都当面道歉了,哲也也不能把着错处不放,尽管他心里恨极这种草菅人命的混蛋,认为这种人根本不配当医生,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只能对他妥协。于是也摆出笑脸:“没关系,都过去了,只是希望清水医生今后能够遵守最基本德道德。”
清水没有回答,但是握紧的拳头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不再多话,直起身子站到了一边。
泰士当然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暗涌,可是他也没法子,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女儿独自里孩子的父亲……
他只得笑着说:“好了,好了,误会都解开了,以后你们两个还要共事,共同为医院努力。时间还早,要不要一起出去喝杯茶?”
“不了,我还要巡房,时间已经不够了,我先告辞了。”说完,哲也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泰士失落的看着那个孩子离去的身影,他原本是特意过来看他的,还想多跟他说说话,问问他这些年都是怎么生活的,生活的好不好,可是现在……
“伯父,上次闹出来的事情,我很抱歉。”清水弯着腰对泰士说。
泰士面露冰霜,冷冷地说:“如果不是看在雅丽和她肚子里孩子的面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辰田君是你的上司,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在他手下工作,如果再闹出什么事来,我不管是不是你使的坏,都一律算在你身上!听明白了吗!”
“什么!我……”清水吃惊的看着雅丽的父亲。
“尽快准备和雅丽完婚吧,等肚子鼓起来就不好看了,我和惠子会送雅丽一套新别墅做嫁妆,以后你们两个好好过日子。”说完,泰士也离开了房间。他走出门口,四下张望,企图找寻哲也的身影,然而……
哲也这天回去明一公寓的时候,原本以为明一今晚又要值班。因为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然而刚关上门就被人推倒在了墙上。
炙热的吻落下来,口齿交缠,哲也感到自己被用力的抱住,那人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的腰给勒断。
紧接着自己的皮带被敞开了,一只手伸进去,直接骚弄起来。明一的手有些凉,就这样忽然一下子握上,让哲也打了个激灵,忍不住呻|吟起来,那里也一下子壮大了一圈。
明一终于离开哲也的嘴唇,撕开哲也的领带和胸前的衬衫,开始在他身体上亲吻。
“怎么了?怎么不开灯?在这里……啊……”哲也抱住有些激动的明一,企图把他压倒在地上,然而在吻上明一的脸颊时,却忽然感到湿漉漉的。
“你怎么了?你!”哲也急忙打开廊灯。灯光下,两个人的衣物经过撕扯,都不成样了,只堪堪挂在身上,而明一脸上挂着泪痕。
“发生什么事了?”哲也抬起手擦去明一脸上的眼泪。
明一没有回答,而是凑上来继续亲吻哲也,激动的撤掉身上的衣物,甚至伏在地上,想给哲也KJ。
哲也急忙按住明一的头,把他拉起来,慌张的问:“你怎么不回答?为什么突然这样?为什么伤心?你告诉我啊。”
第三十八章
在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眼中,母亲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饿了的时候可以喂饱自己的人,是冷的时候给自己加衣服的人,是伤痛的时候可以寻求安慰的人,或者只是一个自己知道会永远陪伴自己的人。
可是在从小没有父亲的明一眼中,母亲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切。母亲和周围黑发黑眼的人长的不同,她的肌肤雪白,头发金黄,眼睛则是绿色的,这是小时候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印象。因为在他六岁那年,忽然有一天,母亲把他送去了邻居家里。
母亲告诉邻居说,她要出门一两天,所以让邻居帮忙照看两天,可是她却就此一去不复返了。邻居拜托房东打开他家的门,里面的行李早就搬空了。几天后,一个男人来接走了他,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山里秀长。
在父亲的家里,那个大大的房子里,有父亲的妻子和父亲的两个儿子。父亲的妻子对他大吼大叫,将玻璃杯丢到他身上。父亲的两个儿子对父亲又哭又喊,让父亲赶走他。他至今记得父亲当时淡漠的语气:“过几天我就把他送去寄宿学校,不会让他留在家里的,你们别闹了。那个死外国女人,当初拿了我那么一大笔钱,说跑回国就跑回国,真他妈的!”
一个人长大也没有受太多苦,父亲给了他足够的生活费。虽然每年每年,所有的生日、圣诞、新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年幼的时候他也曾经产生过灰暗的想法,没有人在乎我就没有人在乎吧,没有人需要我就没人需要吧。我不必被任何人需要,也不必被任何人在乎,我就一直一个人,一个人生活也很好,我不用担心会再被人遗弃,不必担心我的存在会成为负担,会惹人厌烦。
可是人又怎么可能永远独自生活呢?
向往有人温暖自己,陪伴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想离开我吗?”明一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是因为我前段时间冷落了你,让你生气了吗?可不可以不要走?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别的我都不在乎了,请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了你这么久,我不能忍受就这样跟你分开。”
哲也看着这样的明一忽然一阵心酸,他把明一抱紧,把头埋在他胸膛上,郑重的说:“谁说我要离开你了,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你们都只是说的好听,可是一到面对现实的时候,就比谁都冷酷。”明一看着天花板说:“人类就是这样现实的东西吧,随口就可以承诺,随时都能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哲也被他说的话弄的云里雾里:“你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啊。”
“哈。”明一笑了一声,似乎是带着一种对哲也的不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虚伪,你是认为你远远的去了美国,我们也能依然保持关系吗?还是你只是在敷衍我,你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可能继续了,嫌我纠缠你所以在敷衍我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随意的接受了我,现在也可以随意丢开,你以为我的感情是这么不值钱的吗?”
明一似乎很激动,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哭的非常难看。而哲也则慌张的替他擦去泪水,有些心痛又有些感动:“你这个傻瓜,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美国吗?我只是去一个月而已啊,你要是怕我们离得远了,你就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天天黏在我身边,一刻也不离开。”
明一原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到哲也这么说,忽然一愣,急忙反驳:“你胡说,我是在这次的随行人员名单上看到你的名字的,上面明明白白标注了一年。”
“那就是名单搞错了,院长跟我说是一个月,如果真是去一年,那么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哲也认真的说。
“那么如果真的是一年呢?如果真的可以在美国跟那里的专家研修一年,你回来后身价就完全不同了,你会不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