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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她还是二十年前的松本由美?任由别人摆布?她做了这些年明星,黑白两道人脉广的很,我们虽然家大业大,可是也奈何不了她。我不会眼看着你去坐牢,但是……你好自为之吧。”重光甩开雅丽的手,大步离去。
雅丽浑浑噩噩的离开荻野家的邸宅,半路上她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
“是你?你怎么办事的!留下那么多的马脚,有人查到我身上了,你还敢给我打电话!”雅丽大声嚷嚷道:“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的男人说了几句。
雅丽的脸色平静了不少,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会查到我的身上?可是那个叫做松本由美的明明说……”
不知道电话里的男人究竟说了什么,雅丽好似终于松了口气,她回答说:“好吧,我现在就去见你,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瓜!我会一个人去的!”
……
这是一间已经被抛弃多年的厂房,地面上有很多垃圾塑胶袋,混在泥土里,花花绿绿的,还有一股泥土里腐烂的臭气。
雅丽下车后,就捏着鼻子,皱起眉头,暗骂那个男人找这种地方见面。
她小心翼翼的踩着高跟鞋,谨防踩到地面的垃圾,走到厂房门口,朝紧闭的大门里叫了一声:“喂,你在这里吗?我来了,开门让我进去!”
大门吱呦一声开了,从里面露出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他皱着眉头呵斥道:“你叫这么大声音干什么,快进来。”
雅丽气呼呼踏进厂房,心想自己千金大小姐,什么时候被这种家伙呵斥过,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不得已单身前来。
“你说你有办法销毁那些证据,所以不会暴露我,是不是真的?说来听听,你打算怎么办?”雅丽一进来就焦急的发问。
男人却问她:“钱你带来了吗?”
雅丽打开皮包,取出一个纸袋,扔到男人手里:“都在这里了,先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看了看袋子里的钱,然后眯着眼睛笑了:“我当然有办法,你看这个。”男人朝雅丽伸出手。
雅丽睁大眼睛的一瞬间,男人把东西盖在雅丽脸上,雅丽挣扎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厂房后的一块阴影里走出一个女人,她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荻野雅丽,嘴角露出了微笑。
……
雅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很大,灯光是暧昧的深红色,她有些头昏,想要坐起来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动了动却发现浑身无力。正前方的一张桌子旁,红色的灯光下,有个摇摇晃晃的影子,雅丽定睛一看,发现是个女人,女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戴着墨镜和手套,看上去诡异极了。 女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她一边摇晃杯子,一边走到床边
“荻野小姐?还认得我吗?”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雅丽有些害怕的大声说:“有谁在外面,过来放我出去!”
“呵呵呵,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抓你来干什么?”女人笑的很嚣张,她弯下腰摸了摸荻野雅丽的脸:“你就算不认识我,也要认识这里吧。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哦,不管你怎么大叫救命,都不会有人来管你,不管你怎么痛哭求情,都不会有人同情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听见,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地方?”
“你……你究竟是谁……”雅丽已经害怕的浑身发抖了。
“哼哼。”女人笑着说:“其实你早就猜到我是谁了对不对?你只是害怕,所以不敢说出心里害怕的事情。说起来,你还真蠢呢,这个时候居然也敢因为一个电话就独自出门。原先我还害怕这样漏洞百出的计划抓不到你,看来我高估你了。”
“你最好放聪明点,把我放了,不然被我家发现,绝对不会饶了你的。”雅丽强硬的喊道。
“被别人发现?我告诉你,不会的。我料定了你来见那个男人会偷偷摸摸的,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才敢下手抓你,既然要做我就不会留下把柄,我又不是你,对不对?”女人笑道,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疤痕,把杯子里的红酒全泼在了荻野雅丽的脸上:“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才不信,要报仇我会自己动手。”
说完,女人打开房门,对外面说:“你们进来吧。”
而后她走出房间,回头对荻野雅丽说了最后一句话:“好好享受你曾对我做过的一切。”
第五十三章
这是一个月夜,如弯钩般的月儿挂在天边,空气中酝酿着湿气。
“知了,知了。”庭院里传来长长的烦躁的蝉鸣声,是荻野家庭院里那棵巨大的樱树上的蝉鸣,在夜里它们也会偶尔这样惊醒,然后扰乱他人的梦境。
惠子呆坐在榻榻米上,一只绕着电灯旋转的飞蛾落下来,落在惠子和服的衣角边。她一把抓起飞蛾,直接用手碾死,然后使劲将飞蛾扔向那响着烦人蝉鸣的樱树。
这样的夜晚没有风,黑夜里的庭院变得朦胧,也变得有些恐怖。
阿玲在走廊上望着惠子的背影,黯然不语。
那天雅丽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了,醒来以后就有些疯癫,精神科的医生说是受到了刺激,需要好好静养。伤害雅丽的是个艺名叫做千鹤的小歌星,在警察查到她前就已经离开了日本,不知所踪,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那个小明星留下只字片语,说雅丽自作自受,她只是为自己报仇。
阿玲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孙女曾做过多么可怕的事,而家里却被瞒的死死的,都是惠子的错,阿玲暗骂道。
她走近房间,在惠子的对面跪坐下来说:“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你还要去医院照看雅丽不是吗?”
惠子不像过去一样对阿玲毕恭毕敬,她木呆呆的,连眼神都俸欠一个,阿玲叹息了一下,起身离开,只留下惠子独坐漆黑的房间。
泰士回家的时候,被**在房间里的惠子吓了一跳,他看了惠子许久,开口问她:“你没有在医院里照看雅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雅丽怎么样?好些了吗? 惠子背对着泰士,只能凭借微弱的台灯灯光看到她梳的整齐的发髻,她说:“很累,所以就回家了。你呢?怎么没有去医院看雅丽。”
泰士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总不能说自己根本就不想去医院吧。曾经嚣张跋扈买凶XX别的女孩子,如今反被报复,报纸上沸沸扬扬,只说是活该。
“我今天工作了一天,也很累,明天我会去医院看她。而且有专门的人护理她,你担心什么。”泰士敷衍的说。
“是吗?反正你已经有了新的儿子,已经不需要我们母女两个了。”惠子的声音幽幽传来。
泰士一愣,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别多想了,回去休息吧。”
“我为你们荻野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泰士气恼的说:“我们怎么对待你了?我们折磨你了吗?雅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委屈什么!”
惠子没有回答,她恨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今天她的不幸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了雅丽,如果不是为了将来的生活,她根本不会忍受这一切。而现在可以让她去忍受的东西都已经被打碎了,那么她还忍受些什么呢?
惠子抚了抚刘海,转向泰士,擦擦眼泪说:“老公,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泰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叹了口气说:“算了,没什么。”
惠子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带我出去买点点心,就是那家叫做红屋的糕点店。”
“已经这么晚了,我明天顺便给你带。”泰士有些不耐烦的说:“或者我让司机现在去买。”
惠子说:“你上次还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呢,现在就忘了……”
泰士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去。”神态却是万般的不耐烦,眉头深深皱起。
“我和你一起去。”惠子起身,笑着挽住泰士的胳膊:“你别这样,我也是想和你多相处相处,雅丽遇到这种事,我心里难过,你就当做陪陪我……”
泰士没有喊司机,自己开车,副驾驶座上是惠子,两人一路沉默,开到一处繁华路段的时候,惠子忽然开口问泰士:“如果爸爸把新广交给辰田哲也继承,那么我和雅丽该怎么办?”
泰士瞥了一眼惠子说:“你想的太多了。”
“你就不能直接从爸爸手里把新广继承过来吗?让新光落到一个外人手里怎么可以?”
“那不是外人,那是我的儿子。”泰士冰冷的说。
惠子的手在颤抖:“那么雅丽呢?雅丽又算什么?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而那个人只是你的私生子,甚至根本不是被你养大,跟你没有任何感情。”
“新广是爸爸的,他想要给谁,我做儿子的怎么能左右。”
“你其实也是想把新广交给那个私生子的吧,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你够了!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泰士忽然大声呵斥她。
“应该是你够了!真虚伪!我嫁给你,生儿育女,操持生活,到了今天我得到了什么?你怎么对得起我!”惠子忽然像疯了一样,猛的一推开车的泰士,反打方向盘,然后用力踩油门。
汽车向旁边撞去,砰地一声撞在了栏杆上。
……
荻野泰士吊着一只胳膊,头上也缠满了绷带,跪坐在重光面前。
阿玲焦急的质问他:“那个女人她想要杀你啊,你还要带着她出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看你们还是离婚好了,她根本就是在发疯!”
泰士说:“妈妈,当年我决定娶惠子的时候,就下决心要好好待她,弄到今天这个局面大概是全我的过错吧。我和惠子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有过两个孩子,不能说离婚就离婚。而且现在雅丽又是这个样子,惠子她……我理解她……我已经对不起哲也了,没有负起当父亲的责任,对于雅丽,我过去没有好好教导她,结果弄成现在的样子,以后我会负起责任。”
“你要照看雅丽我没有意见,可是那个女人,她已经疯了啊,她昨晚开车时想要杀你啊,你还跟她在一起,你不要命了吗!”阿玲说。
泰士沉默,他没有告诉阿玲,那天惠子把车撞向栏杆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一起去死吧,到地狱去见留,让留看看你是怎么当爸爸的……”
“雅丽的精神不稳定,在国内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我还是带她去国外吧,我和惠子之间,我们会好起来的,妈妈你不必担心我。”泰士说。
阿玲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重光打断,他看着泰士,叹息道:“雅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大家都有错,如果当年没有只顾着留,把雅丽放在身边一起教导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你想要带雅丽出国治病就去吧,惠子……你不能带……她恨你,恨你在外面有哲也,恨我们家亏待她们母女。我已经跟惠子的娘家说过了,他们会把惠子接回家看管起来,至于她开车想杀你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
哲也出院的那天,天气很阴霾,偶尔会飘过微微的细雨。
杏子把毛巾和替换的衣物装进包裹里递给正志,让哲也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