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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生硬生生刺痛了她的心,她眼瞧着水夫人原本的青丝变了银发,险些痛哭出声,强忍了泪抱了水夫人坐在床沿,她低低道:“娘,是女儿回来了!”
她声音刚落,水夫人浑浊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她紧紧抓着水慕儿的手,骨瘦如柴的手背青筋暴突。
“是慕儿吗?我那可怜的女儿?”
水慕儿急急忙忙的点头,又怕她看不到,她慌忙出声道:“娘,是我!”
水夫人一听立刻满脸欣慰,又是哭又是笑的执意拉了她查看,看了好半响她突然道:“慕儿,为娘怕是把你的样子给忘了,这么些日子来,我时清醒时糊涂,现在连你的样子竟也记不清了,只觉得好像不是你,可你又这么明明白白的站在我面前……”
“娘,你没有记错,是女儿换了模样!”水慕儿只觉愈发心疼,她细细的帮水夫人理清面上的发,好半天才止住哽咽道:“娘,你这连日的不出门,想来憋得慌,女儿这就带你出去走走,啊!”
水夫人一听立刻摇了摇头,甚至有些面露恐慌:“你不必急着带我出去,为娘很好,看到你,为娘的病也就好了一半了。”
水慕儿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她侧目看向立在门口的水延年萧凤鸣二人。
见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萧凤鸣淡淡启唇道:“岳父大人,总不至于到了这时你还惧怕皇后的势力吧?”
水延年重重谈了口气:“也都怪我,因了心中的愧疚,这几月来便从未来过这里,虽听到有下人来报,但也总睁只眼闭只眼,是我老糊涂了!”
他亲自上前来,从水慕儿怀里接过水夫人:“夫人,都怪我糊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也未等水夫人开口,他径直抱起她,而今的水夫人骨瘦如柴,抱在怀里轻飘飘,水延年脸上顿时有了抹更深的愧疚。雁落早会意去寻了椅子放到院子里,说是椅子,其实只是一个勉强能坐的破桌子。
那桌子已经破了一角,待水延年抱着水夫人出来,他瞥了一眼桌子,登时有些红了眼眶。
“雁落,你去传我的命令,让人将夫人原先的那张贵妃榻移来,不论谁阻拦都给我移过来!”0
雁落领了命下去,不过盏茶的功夫,已见了管家匆匆领了些人抬了一样东西过来。细瞧去,果然是之前水夫人闲暇时最喜欢躺的那张贵妃榻。
水夫人瞧了也面色微喜。众人合力将那张榻放好,得以重见天日,水夫人难得的露出丝笑容,返回的雁落更是喜极落泪。她看着水慕儿,极轻的唤了声小姐,又破涕为笑。水慕儿揉了揉她的发,也不由得笑出声来。
一旁的萧凤鸣眼见了水慕儿高兴,极快的移步来到她身侧揽了她的肩。
西厢好不容易有了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院门口却突然多了个人,具体的说是多了一群人。
只见沈如意怒火匆匆的领了一条长龙站在了门口,可是看到水延年的那刻气焰立刻消失了一半,好半响她才踏了袅娜的步子上前,视线在众人脸上转了圈,最后投向水延年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这贵妃榻可是我房里了,老爷怎么也不只会一声便让人把它抬到了这里来?”
水延年冷冷看了她眼,语气严厉道:“我问你,可是你断了清婉一切吃穿用度的供给?”
一看这西厢的衰败便知道她的生活补给定是没有正常发放。
沈如意愣了愣,却还是极快的往水延年身上贴:“老爷,姐姐是生病了的人,她早就神志不清,老爷可别听她乱说!”
“听她胡说?”水延年一连怒不可遏,“她根本什么都没说!管家,你来说!”他挥手指向一侧的管家,“究竟是谁停了夫人的供给?”
“这个……”管家忐忑的看了沈如意一眼,后者厉着眸色瞧向他,他慌忙一低头,支支吾吾道,“回,回老爷,是老奴忘记了!”STEa。
“你胡说,那日雁落可是亲耳听到大夫人说要断了夫人的供给!”雁落极快的站了出来,厉声指向一侧的沈如意,“大夫人,你忘了我可没忘,你塞给管家的那个玉镯……”
“闭嘴!”沈如意厉声喝止住她的话,脸色却再不如先前镇定。
第一百一十章 惩治恶妇(下)
“闭嘴!”沈如意厉声喝止住她的话,脸色却再不如先前镇定。
“老爷,你不要相信那贱人的话,她调教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事到如今,你竟没有丁点悔改,你瞧瞧清婉的样子,她可是你的亲姐妹!”
“老爷,我真的没有!”
沈如意急急的辩解,挥手便指向水夫人恶狠狠的道:“是你,是你是不是?一定是你存心存意的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不过是将你女儿陌城生死未明的消息告诉于你,你一急之下自个儿受不住病倒了而今反倒怪我头上!你说,你存的什么居心……”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到沈如意的脸上,阻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我竟没想到你生性这般恶毒!你明知慕儿是清婉心头上的肉竟还拿这样的话来刺激她,你这个做妹妹的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水延年怒不可遏的指着她,连身子都有些发颤。沈如意对脸上的一耳光,本存了几分不可置信,听到水延年后面的话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慌得一下子跪到地上拉着水延年道:“老爷,我错了,我只是想气气她,没想到她竟一下子便一病不起,我真不是存心的啊!”
“你还不是存心?”
雁落到底是憋不住,眼下见着水延年有几分为夫人撑腰的意思,她慌忙跪到水延年身边道:“老爷,小姐走后,大夫人便总是寻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找夫人的麻烦,夫人心肠好,总不肯同她太计较,可是后来大夫人便愈发的变本加厉,不但跟夫人说那样的话,就因为夫人有丁点的神识不清,她便趁着皇后回府的日子故意引夫人出来,这才闹了那日宴席上的笑话,使得皇后彻底的将夫人禁了足”0
雁落说到深处,看向沈如意的眸子几乎如冰刀:“这些都还不止,常日里,夫人对下人都是极好,眼见着夫人落了难,他们不忍心,便在大夫人断了夫人的吃穿用度供给过后,寻着机会偶尔送点东西来,可是那些丫鬟家丁,但凡被夫人瞧见的,轻则半年的月银,重则一顿毒打,西厢什么都没有,又和外界断了联系,夫人这才熬不下去卧床不起啊,老爷!”
雁落声声泪下,听得水慕儿也忍不住瞧向一旁的沈清婉,她果然是有些神识不清,眼瞧着众人为她争辩不休,她却只是仅仅的握了水延年的手,意识仅停留在先前水延年抱起她时的那一刻。
水慕儿抹了把泪,她的确是想看看这一次,水延年会不会秉承公道。
“你个贱婢,这里哪里轮的着你说话,你给我住嘴!”
沈如意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站起身,走到雁落面前就是一个耳光,那一掌极重,水慕儿看到雁落的唇角都流了血出来。
她急忙想要站出去,手上一紧,却是萧凤鸣拉了她。只见萧凤鸣皱眉不语,视线看向一旁的水延年,顺着他的目光,水慕儿也看到水延年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啪!”又是一个耳光,水延年的这一下子几乎打得沈如意起不了身。
“管家,取家法来!”他怒不可遏,就着身后沈清婉坐的那张贵妃榻坐下来。
“今晚,我要好好审审这个刁妇!”
沈如意缓慢的站起身,一双眸子已浸满了水光:“老爷,你真相信他们说的?如意伺候了你二十几年,在老爷的眼里,难道如意就只剩下这些不堪?”
水延年沉着眸子不说话,管家会意慌忙派了人去取,想了想他到底还是跪在地上手指探入袖中取了一只通体润泽的血玉道:“老爷,是老奴糊涂,老奴本不该惧怕了大夫人的权势,可到底还是犯了错,老奴愿意接受家法!”
搬刑具的人不过片刻功夫便拿来了鞭子以及杖责的刑具。
管家则起身自己先躺在了刑具上,对着旁的家丁道:“我身为下人,收受贿赂出卖主子,此为第一条杖责三十!身为管家我知错犯错,此为第二条,杖责三十!一共六十,行刑吧!”
他话出了口,却并没有家丁行动,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见着水延年没有发话,俱不敢动。
水延年沉凝半响,最后将视线投向水慕儿:“慕儿,他们所对之人都是你的娘亲,你有权来给予他们处罚,这件事你如何处置?”
听到他的话落,沈如意不可思议的将视线投向水慕儿:“你居然回来了?”
她又看了看她身侧的萧凤鸣,片刻后了然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何人能使得老爷这般对我,果然是你这个丫头!有你在便没有我的安生日子过!”
她咬牙切齿的站起身,再没有半分楚楚可怜:“老爷,要怎么处罚便来吧,但是你要清楚,今日你若罚了我,下回我那女儿问起,可别怪如意没有提醒与你!”
“你威胁我?”
水延年眯了眸子站起身,步步逼近她:“若我连这个家都失了威信,我堂堂尚书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我能给你什么,便能让你失去什么!来人,取笔墨纸砚,今日我要休了这刁妇!”
“你说什么?休了我?”沈如意一副不可置信,犹如癫狂般笑出声:“成婚二十载,今日你要休了我?”
水延年冷冷看了她一眼,斥责下人道:“还不快去!”
终于有人领命取来了笔墨纸砚安置于贵妃榻上,水延年取了笔墨,大手一挥,几行字扬扬洒洒的便跃然于纸上。
直到他将休书扔到沈如意的脸上,她还犹觉得反应不过来。
“你竟真的休我……你休了我?”她喃喃出声,目光怔愣的从一众人脸上瞟过,忽然就发了狂般的扑向水慕儿:“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老爷也不会休了我,都是你,都是你还得我的日子充满算计,都是你!”
她恶狠狠的往上扑,萧凤鸣一挥手便将她抚落地上。
“夫人!我且尊称你一声夫人,别失了气度!无论任何人想伤害慕儿,都别怪本王手下不留半分情!即便是皇后。”
萧凤鸣冷眼睥睨着她,漆黑的眸子一片凌厉之风直直的刮向沈如意。忙心老这。
后者狠狠的瞪着众人极快的从地上站起身。
“你们等着,我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她快速的起身出了西厢院门,眼见着她终于离开,众人心中顿时扫去阴霾,面上俱露出笑意。
紧随着,水延年宣布从此后沈清婉成为尚书府的当家女主人,众人的脸上不由都露出笑意,只觉大快人心。
沈清婉看着众人满面的笑意,愣了愣似有些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水慕儿急忙上了前道:“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沈清婉浑浊的眼珠子逐渐清明,看着她急忙落下了泪:“慕儿!”
她唤了一声,水慕儿急忙答应了随即又道:“娘,快别哭了,再哭可要哭坏眼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娘要养好身子,女人认识个医术很厉害的人,等女儿找到他,一定让他帮忙为娘治好病!”
“是啊,夫人,以后的日子我们再不必担忧了,若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