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夫人见到她自然是格外的高兴,奈何水慕儿心中不痛快,即便是回了尚书府,整个人也是泱泱。
她回到房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直到天色黑沉,月上柳梢头,她这才出了房间。
水清婉早在外面守着,瞧见她出来,顿时眉宇一松,极快的上前握住水慕儿的手道:“可算是出来了,为娘就怕你做傻事!”
水慕儿转动眸子看她一眼,又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忍不住道:“娘一直都守在外面?”
“为娘只怕你做傻事啊!”
水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开口道:“你这孩子心眼儿倔,为娘知道我劝不动你,但是你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娘都在你身边陪着!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水夫人为水慕儿顺着面颊上的发,话才说出一般,喉口便恍如堵了铅般,水慕儿心中一恸,急急忙忙的抱了水夫人道:“娘,我没事!”
她虽这般说着,眼泪却大颗的落了下来,水夫人抱着她,好半响等她哭得累了,水夫人这才扶了她来到房间。
早有丫鬟送了晚膳进来,水夫人端了粥来到她面前,见水慕儿撇头表示不想吃,她索性放下碗:“跟他闹出不悦了吗?”
水慕儿看了她眼,她知道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水夫人也早就看出了什么。
步你出中。好半响,她点了点头。
水夫人抿嘴一笑:“傻丫头,瑾王的为人,我虽不是特别清楚,但他对你的真心,为娘看得出来,你心中不快能想到尚书府为娘很开心,至少你能把这里当做你的避风港,可是,孩子,你走了,女儿怎么办?”
水慕儿呼吸一窒,对了,她怎么把安怡给忘了。
水夫人瞧见她的模样,立刻轻轻的笑了:“若你心中的坎儿走不过去,你就在这里住几日,可你要知道的是,人这一生,能遇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不容易!”
水慕儿怔怔的看着她,已见了水夫人站起了身:“你好好休息吧,为娘就不打扰你了,记得天大的事,比不过自己的幸福重要!你要想清楚!”
直到水夫人离开许久,水慕儿依旧坐在床榻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追求“一心人”的心错了吗?
是不是古代的女人就注定要忍受男人的三妻四妾,而她自己也要从此永远的成为其中之一么?
不,她极快的在心里否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忍受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夜,黑得很沉,水慕儿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她狐疑的翻身下床,这么晚了会有谁要找她?
点灯,开门,带着丝寒意的夜风从门外而入时,她忍不住裹紧了衣衫,之时当眸光触到门口立着的那人脸上时,她脸上平静的表情一时有些挂不住。
“你来做什么?”
她立着门口,有些冷厉的看着门外的人。T7kP。
萧凤鸣沉眸不语,黑漆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他径直走了进来关上房门:“你打算就这么住在尚书府?”
“是又如何?”水慕儿也气鼓鼓的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下,不去看他。
萧凤鸣看了她一眼,居高零下的眸子闪闪烁烁:“你留下这个是要与我分开吗?”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曾经花费他一整夜的心血才制作而成的玉簪,而今却被她弃之如履。
水慕儿瞧了一眼,不自在的转过眸子:“我只是想好好安静一下,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我娶了你!”
“可以娶,自然也可以休,或者和离!”
纵然心中疼痛难忍,嘴上却又不可抑制的说出伤害的话,水慕儿下意识的看了似乎因为她的话怔忡了一下的萧凤鸣一眼,极快的转过眸子。
“你要与我和离?”
萧凤鸣终于抬起眸子看向她,一双本来动人心魄的眸子,此刻暗流涌动,似有什么从眼里碎裂开,细看却又什么都瞧不见。
嘴唇动了动,水慕儿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心口像有什么东西碎裂般,疼得她面色一片寡白,忍了好半响,她这才咬唇开口道:“你不是说过段时间你会同我解释么?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解释!那个时候我会告诉你,究竟要不要和离。”
她背过身,强忍住转头的冲动。只觉身后的人似乎动了下步子,随即身子被转了过来,萧凤鸣灼灼的视线盯着她:“好,给我一月时间。”
他眸子漆黑,似又恢复那一贯波澜不惊的模样,水慕儿颤了颤眸子,低下头。
他盯了她好半响,直到气氛微微有了丝古怪,水慕儿只觉眼前一暗,随即唇上一凉,他冰冷的唇轻擦她的,却仅仅只是一触而过。水慕儿诧异的抬起眸子,肩上的力道却骤然抽去,萧凤鸣退后一步看向她:“明日我会吩咐人将安怡送过来,你记着暂时不要出门。”
拉开门走了出去,深夜的风吹得他的衣衫哗啦作响,水慕儿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无比落寞,鼻子骤然一酸,她强忍着泪看他消失在夜空中,这才靠着门口蹲了下来。
大片的风灌进她的嘴里,她却不觉得冷,只觉得眼睛愈发模糊,到最后什么也看不见,她这才清醒过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究竟是她的任性,还是他的错呢?
果然如他所言,第二日,安怡便被人带了过来,而送她过来的人竟然是白御寒。
瞧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白御寒忍不住皱眉:“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水慕儿有气无力的找了处地方坐下来闷声道:“没什么,最近没睡好罢了。”
白御寒眸子闪了闪,好半响才询问道:“这几日凤鸣也不曾怎么回府,你与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别扭?”
“没有!谁说我们有别扭!”
水慕儿急忙否认,瞧见白御寒探寻的眸子,她立刻又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激,随即道:“我只不过是在尚书府等他一月罢了,我们之间没什么!”
白御寒看了看她,终究没有继续再问:“我给你的香料你有没有带过来,如果可以的话,过几日我便可以为你试药了。”
若他知道我也成为过你的男人
水慕儿怔了一怔这才想起来之前白御寒给她的那包香料。
缓缓摇了摇头,白御寒无奈叹口气,无需再问也知道她是定然没有带在身边的。
“这个香囊你随身带着,这样既可以避免你忘记用药,又可以让你每时每刻都受到药物的熏染。”从怀中掏出一早准备好的香囊,白御寒塞到她手里,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且先用着,若是身体有任何的不适立刻通知我。”
水慕儿怔忡的点点头,张了张唇却到底没出声。
白御寒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抚了抚她的发:“丫头,别那么为难自己。”
感觉到头上的力道传来,水慕儿不解的抬起眸子,已见到他抽离手指,漫不经心的转身看向院子外,仿佛刚刚的话根本不是从他嘴里传出。
“你要走了吗?”
碧儿这时正抱了安怡从里屋出来,小丫头哭闹不止,水慕儿急忙伸手接过,好在小丫头一到她手上便立刻停止了哭闹,瞧着她因哭泣皱成一团的脑袋,水慕儿忍不住吸了鼻子一边问着话,一边轻笑起来。
白御寒看她一眼,缓缓点了点头:“解药还有几味重要的药引没有凑齐,我得回去再看看,今日就暂且先走了!”
他跨步上前,用手指拨了拨安怡的小脸袋,小家伙头一转,似极为不愿意他的碰触般,将脑袋移到一旁,瞧见她人小鬼大的样子,白御寒忍不住弯了弯唇。
他眉眼俊逸非凡,一身白衣更是将他脱俗的气质衬得淋漓尽致,此刻轻笑起来,一双如水般潋滟如波的眸子此刻荡漾温存,似要将眼前一切都溺软,水慕儿怔怔看着他。
白御寒抬眸看了她一眼,对她略微怔忡的神情扬了扬眉,随即竟也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想什么呢?”
水慕儿猛然回神,脸色一赫急忙道:“你现在便要走了吗?”
白御寒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看了看天色:“不然你要我留在这里过夜?”
水慕儿脸上又是一赫,急忙道:“那你路上小心。”
瞧见他的身影缓慢出了院子,一身白衣在风中犹如丝带飘飞不止,更衬得他不食人间烟火。水慕儿垂了眸子,怀里的安怡正玩得了着呢。
一晃十来天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十来天的日子,水慕儿几乎都是足不出户的与小安怡逗趣。只是这日早上,碧儿却急急匆匆带了一项不好的消息。
“什么?皇上在书房?”
“是啊,小姐,刚刚夫人特意差雁落过来传话,让小姐尽量不要出门!”
水慕儿点点头,对于龙飞尘突然的造访,她倒是始料未及。
“小姐,你说他皇上会不会知道什么?毕竟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水慕儿摇了摇头,据她所得到的消息,自龙飞尘回宫便从未去过皇后那里,而且水静儿也不会傻到将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主动告诉龙飞尘。
“先等一等,我们静观其变再说。”
时至午时,龙飞尘不但未曾离去,还刻意留下用午膳,前堂热热闹闹一个上午也不见人家有丝毫离开的意思,水慕儿忍不住心中急切起来。
“小姐,要不我们通知王爷吧。”
水慕儿极快的看了她眼摇摇头:“或许,皇上这次来只是普通的造访罢了,并没什么别的意思。”
她缓缓在房中踱步,思索了半响道:“你也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吩咐管家去做,毕竟皇上认识你。”
碧儿点点头慎重道:“这些我知道,而今怕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令水慕儿愈发想不到的是,龙飞尘不但在尚书府逗留了一天,竟连夜深了也是迟迟都不肯离去。
躺在床上,水慕儿翻来覆去,忧心忡忡。
虽说已经同管家说好,若是龙飞尘有意来西厢方向定要先差人来通知他,但是就怕出什么意外。
好在亥时时分,管家亲自过来通知他,皇上已经在主屋客房安歇了,水慕儿这才松了口气。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眼下这般算不算得最危险的地方?
困意袭来,水慕儿很快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似总觉有双眼睛盯着她,瞧得她浑身不自在,一个翻身之时,水慕儿猛然心中一凛清醒了过来。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感觉并不是做梦,而是房间内的确有人!
她甚至能听到不远处清晰的呼吸声传来,延绵有力,在这寂静的夜中格外突兀。
心中一瞬间像是有千层骇浪惊扰,水慕儿握紧手指扣住锦被。
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不会在眼下的情形之中可笑的去相信鬼混之说,唯一能解释清楚的便只能是有人进了她的房间,还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站了很久!
可是为何,这个人就站着什么事都不做呢?
她等了好片刻功夫,也不见房间内有其他动静,心头惊疑不定之时,房间里忽的有一道温润之声沉稳而有力的从身后传来:“既然醒了,便陪朕喝一杯吧!”
龙飞尘!居然是龙飞尘的声音!
水慕儿骇然的睁开眸子,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