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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萧凤鸣扶进屋子与水慕儿放到一起后,这才将房中的“老妇人”抱起身,他本准备带她走,可是眸光瞥到她脏乱的衣服下包裹的藕臂时,神情一窒,他试着撩开她的衣袖。脏乱的袖子下是如玉般细嫩的肌肤。他再次试着去看她的身子各处,这才发觉几乎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经过了刻意的伪装。
她究竟是谁,真的是他的母亲吗?13252031
手指碰到她腰际处的一个古怪的东西,他探手取出,一个用奇怪的袋子装着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张白底极为精致的纸张,一个形状极其怪异的黑色铁骑。
那两张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其中一个鲁莫生是熟悉的,正是他们南疆的文字,而另一张纸上,奇奇怪怪的用四四方方的形状写成的字,他则完全看不懂,有点像是东离人的文字,却又不是。
他细细看了第一张纸上写的字,却只有一行一句话。
交由水姑娘。
他愣愣看了好半响,又去看床上的水慕儿,心头愈发的混乱。这些究竟是什么和什么。这些奇怪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摸着那个黑色的奇怪的铁器,心头正异常疑惑之时,忽闻一声嘤咛从床上传下来,他下意识的回头,正看到水慕儿悠悠转醒。
实在没有料想到她竟醒得这么快,他想起萧凤鸣刻意交代的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心头一敛已极快的走向床榻。
只是他人还没走近,已经清醒过来的水慕儿却突然“啊呀”一声,在他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时,她以手抱头缩在床上什么话都不说。
尽管掌心里一阵钻心的疼但她还是不敢动,因为鲁莫生手中拿着的东西足以令她变色。
而水下心。鲁莫生奇怪的站住脚步,而这时水慕儿似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坐直身子看向他。
不可思议的瞧着他手中拿着的东西时,水慕儿吞了吞口水道:“你……你可以把那个东西放下来给我看看吗?”
她放下抱头的手,目光触到掌心的伤口时微露诧异,什么时候自己的掌心被人割破了?她摸了摸手指,却因了那东西的吸引力,很快的便将这一茬儿忘了去,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鲁莫生手里的东西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鲁莫生奇怪的看了她眼,最后终于是将那东西交由到水慕儿手上。却只见她快速的站起身对着那东西一阵摸索,最后“啪啦”一声,那东西后面像屁股样的东西被拆开,落下几个奇怪的东西。
水慕儿震惊的看着掌心里躺着的三颗子弹,震惊得不能自持。
她手上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物件,而是二十一世纪的手枪。
一把通体黑色的手枪,夹带三颗子弹。他怎么会有现代的东西?
她极快的回头,眸光一眼便瞥到他手里其他的东西,看到那塑料袋时,她几乎觉得她的整个心脏都跳了出来。TBsr。
“那个,给我!”
鲁莫生怔愣的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旋即递给她道:“我不知道我娘为何留这些东西,说是要给你!”
他指了他手中写了字的一张纸。
水慕儿一眼瞟过,当视线停到另一张纸上时,她已经震惊得眼泪汪汪,“给我看看……”
摸着手里熟悉而又陌生的A4纸的触感,还有上面熟悉的简体字,她无端的便热泪盈眶。
待看完那满满一页字后,她快速去看下鲁莫生口中所说的“娘”时,猛的一下奔到她的身边,只是目光触到满地的鲜血时,她眸子猛然一缩:“这……”
“我娘已经走了!”鲁莫生从她身后上前,缓步蹲在那女子的身侧:“我想带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们自便吧!”
水慕儿怔愣的看着二人的身形走远,猛然一惊,当她再次将那袋子里的东西一点点掏出来时,震惊丝毫不必刚刚少。
那袋子里包含的东西,有一支钢笔,一个泛黄的工作证,还有一部手机,那工作证上的照片早不知去了哪里,但岗位一栏赫然添上的“警察”二字,可算是让她的心头震惊不小。
难怪她会有手枪。
她将手枪收起来,又迫不及待的去翻看那部手机。她将一侧安静躺着的电池噻进手机里后,按下开机键,手机竟然还能亮起来,当看到上面显示的三格电流时,她格外珍惜的将手机按进怀里,片刻之后破涕为笑。
心在这刻激动到极点时,她猛然想起萧凤鸣,环顾屋子四周寻找萧凤鸣的身影,这才发觉他赫然躺在床上,刚刚的她居然没有看到。
“凤鸣?……”猛然瞧见他额上的伤口,她惊呼一声,急急忙忙的去唤萧凤鸣,她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心中隐约间有些担惊受怕,她忽然想起之前萧凤鸣所说的引出蛊虫一事,眸色一深。
她身上还有没有蛊虫?似乎没有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
她看了眼萧凤鸣额头上的血液,猛然一愣,几乎是迅速的用袖子小心的擦拭了他额上的伤口周围血迹,然后将那沾有血液的布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似乎没有反应,她等了好一半天,狐疑的将那袖角一遍一遍在手臂各处拂过却都没见丝毫异样。
难道她的蛊虫真的引出来了?
可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婆婆死了?
不,应该说的是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人!只不过,她是魂穿,人家却是整个人都过来了。
她惊疑不定的去看萧凤鸣苍白的脸色。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脸色猛然间变得灰白,她有些颤抖的将那染了血的手帕放到他的手臂上,片刻功夫,当一团可疑的黑团涌现出来时,她身子一惊,猛然倒推半步,随即眼泪噼啪的落了下来。
她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她怎么会去信了他的鬼话,怎么那么傻的相信能有医治蛊毒的法子?
却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替她受着。
喂血也好,而今的引蛊也罢!他一次不落的为她守着。明明曾经那个中蛊的人是她,可是至始至终痛着的人却始终只有他。
“你个笨蛋!”她大声骂着,眼睛一片模糊的同时,她快速扑到床上将萧凤鸣扶直身子。
“既然我受苦你陪我痛着,那这次便换我来陪你痛着!”
她抱住萧凤鸣的身子,艰难的将他从里侧挪到外面,旋即吃力的背过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背上,然后以不可思议的力气背起了他。
她一边哭一边背着她往外走,可是才出了院门她便怎么也背不动。她一边哭着的同时又暗骂他太重,又是哭又是腹诽,直到力气抽尽,她便直接摸着眼泪停在原地一边骂他一边哭。
“丫头,哭什么?”
只听得耳边一声低叹,有微凉的指腹擦过自己面颊。
我们很久没做
“丫头,哭什么?”
只听得耳边一声低叹,有微凉的指腹擦过自己面颊。那声音带了太多怜惜与宠溺,骤然的一下将水慕儿的眼泪全逼了出来。
“你……你……”她泣不成声,却一下跳出好远。一边想着指责他醒了居然还赖在自己背上,一边又为他的身体难过。啼笑皆非的眸子时而愤恨,时而爱怜,看得萧凤鸣整个心都纠结在一处。
“你究竟……”他话还没说出口,唇上竟忽然一沉,他有些惊愕的睁大眼,水慕儿已经不顾形象的狠狠亲住了他。
周围偶有一两个南疆人路过,看向他们的眸子,又是好奇又是带了一丝笑意的祝福。萧凤鸣也不过只愣了一秒钟,然后迅速的揽住水慕儿一转身,便将她的身子一整个挡住。
他并没有化主动为被动,而是试着去缓慢的回应她。眸色轻轻合在一起,睫毛轻颤。水慕儿中途睁开红肿成一条线的眼睛,看到他轻颤的眸子时,微微颤了下,旋即将他抱得更紧。
“凤鸣……”她喘着气唤他。
“嗯”他含糊的应着,感觉她唇角的轻颤,他微微睁开眼。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闭着眼睛平淡的出声,并不敢去看萧凤鸣的神情。却感到唇上的动作一顿,她强忍着不去看他,却忽的听到一声低笑。
“丫头,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还在担心什么?”萧凤鸣捧了她的脸微微分离几分,眸光柔和的看向她。
水慕儿怔怔不语,好半响眼中一湿,她哽咽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在这个世界出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若当真要计算年龄,我现在其实应该有二十九岁了……”
萧凤鸣看着她,眸中虽无丝毫波澜,但眼底却划过惊涛骇浪,只是他将那层情绪藏得极深,几乎是在她话语才落的时刻,眸中的光芒便已经消失不见,他平静的看着她:“我不介意……”
水慕儿愣了愣,虽早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她还是湿了眼眶:“可是……可是我今天才知道留在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去……”
揽在腰上的手骤然一紧,萧凤鸣收缩着眼眸看着她:“你说什么?”
水慕儿一边哭,一边将怀里刚刚从老婆婆那里拿来的东西一样样展示了出来:“看到这些东西了吗?这些是老婆婆留给我的,可是每一样都是我们现代的东西……老婆婆的确是鲁莫生的母亲,可是她在这边呆了十五年后却突然消失回到了那个世界去,然后事隔五年,她又重新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她却不是如当初一般的借尸还魂,而是整个人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她留给我的信上说……不存于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
“不,我不会让你走的!”身子骤然一疼,不待她说完,萧凤鸣重重的将她的身体揉进怀里,“生也好,死也罢,你今生今世都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手上的东西尽数洒落到地上,水慕儿只觉整个心都是空白一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一天会突然消失,当初千方百计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却没有任何的法子,而今她不想离开之时,契机突然转来,她一时间竟不知这究竟是她的幸还是她的不幸。
“慕儿……你不舍得离开我的对不对?”耳边有声音带了哽咽低低道。
水慕儿泪眼模糊:“嗯,我不会离开!”
她搂紧了他的颈脖,寒风重重刮过耳侧,她裸露在外的手指一片冰凉。这一刻,两人俱都心照不宣的以这样的话安慰着自己。
夜,黑沉如墨。
鲁莫生安静的听着那女子细细的说着话,神思却早已飘散出去。
离心出去。她说,那个女子的确是他的娘亲。且那是他娘亲的本来模样,只是有一天平白无故的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生下了他罢了。
他所以为的他的娘亲抛弃了她,其实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娘亲的离开,只是她不知情的突然失踪,而她的回来,正是为了太过于思念他,引力将他们绑到了一起,她重新回来。
怕他不认识她。她不得不终日以黑纱裹面,然后毒哑了自己的嗓子,安心的窝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里整整十年。
鲁莫生眼睛有丝发酸,他看着水慕儿道:“所以,她是爱我的是吧?她的心里有我这个儿子是不是?”
水慕儿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爱你,她不可能会舍弃了生命来满足你的请求帮我引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