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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宫主……”吓得手脚冰冷,哆嗦的不能自己,雪姬颤颤的将头埋下,不敢多看他一眼。
“你来干什么?”
两腿一软,雪姬几欲跪了下去:“我……”
“怎么,还怕我欺负你的女人不成?”冷笑着,溶月斜倚在木门,话里含着刺道。
无端的一股怒火涌了上来,森冷的瞥了雪姬一眼:“滚!”
如临大赦,提着千褶裙,迈着小碎步,颤着身子慌慌张张的逃离了璇玑阁……
进了屋撩袍坐下,拓拔桀不悦的挑起眉:“她来干什么?”
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溶月咯咯笑了起来:“宫主大人要大婚了,作为后院曾经有能力问鼎大夫人宝座的她此时前来,你说,她来干嘛?”
“她来威胁你?”脸色倏地变得阴狠。雪姬好大的胆子!
“威胁?算不上吧,毕竟这个世上能威胁我柳溶月的人,屈指可数。”
说话间,溶月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拓拔桀,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妖治的面容霎时阴霾密布,大有狂风大作之势。
摩挲着袖口里的盒子,他逼迫自己不要忘了此行的目的,忍了忍,硬是将一口怒气压了回去。
将精美的盒子从袖口掏出,放在茶几上,扭动机关,啪嗒一声,顿时,芒光四射,满室生辉!
“明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无论你再怎么不愿,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成了亲以后,我们也就是夫妻了。你的过去我可以不在乎,但是做了我的妻,你必须忠贞于我!若是敢有二心……”语气倏地阴狠无比:“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的!”
将盒子推到溶月的面前,他缓了缓口气,眸里也有了几分柔色:“你放心,我也并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主。只要你乖乖的,我定会好好疼你。过来瞧瞧,这些饰物可曾喜欢?”
看着溶月,殷殷的目光里有着期盼。可溶月的杏眸连闪都没闪过一下,依旧拨弄着木炭,冷颜上清辉如月:“怎么,就拿这么些破玩意就像收买我?”
破玩意?被羞辱的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是他第一次送人礼物,更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如此上心。怕她不喜欢,他精挑细选,煞费苦心的为这一份礼物而足足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却未曾想被她一句破玩意将他的心意彻底践踏于脚底!
本想着要缓和他们之间的僵局,所以他放低身姿来讨好她,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可遇上这种不通情理的女人,做的再多也是白搭!
啪嗒一下将盒子盖死,机关扭上,一张邪魅的脸此时却是扭曲的骇人。
“不愿与我讲和是吧?好,好!算你有骨气!我倒是要瞧瞧,你的骨气能维持到几时!”冷寒的笑了数声,拓拔桀摔门而去,留下溶月盯着冒着星渣子的火炭兀自沉思……
大婚这日,血莲宫里张灯结彩,鞭炮齐鸣,喧哗热闹声给死寂沉沉的血莲宫,带来了些许人气。
穿着大红喜炮,胸前挂着一朵红的喜庆的大红花拓拔桀整整衣冠,貌似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可掌心里渗出的薄汗却泄露了他此时紧张的心情。
殊不知,他宫里女人虽多,却从未真正举行过什么婚礼。
所以,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当新郎官。
女人嘛,在他认为,只是供玩乐的工具而已,一般都是塞进后院,填进某个阁子,就算是给了名分。
可对那个女人,他不想委屈了她。
甚至,对于这场婚礼,他内心是那么的期待……
眼角频频的看向殿门口处,迟迟未见的那抹身影令他烦躁焦虑。
“去看看,夫人怎么还没来!”
旁边的侍从刚欲抬脚出去,眼尖的瞅见殿外的那抹红色,欣喜的叫道:“宫主,夫人他们来了!”
眸子一亮。
赶忙转身,趋步迎上被人搀扶的新娘,在搭上她胳膊的那刹,一股异样募地袭上了心头。
可待瞧见了在珠帘下的冷清容颜,他自嘲的笑笑自己的多疑,带着难言的激动心情,踏入那专门为他们布置的喜堂中……
宫主大婚,宫里上上下下自然是忙得不可开支,进进出出的人都快晃花守门人的眼睛。
可饶是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严格盘查着出入人的令牌,唯恐放进去一个奸细,或是放走一个敌人。
“站住!令牌呢?”
掏出一个刻着梅花的牌子,递了过去。
守门的侍从一见,忙恭敬的递了回去。
“原来是梅阁的姐姐,不知姐姐出去有何要事?”抬眼看了看旁边那抱着孩子的粉衣少女,侍从盘问着。
“哦,我和她都是梅阁的人。这梅阁的张大娘摔伤了,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可这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她儿子却又恰好病了。唉,大兄弟你瞧瞧,这孩子恹恹的,真怕他挨不过……唉,雪姬夫人体恤下人,知道宫主大婚这节骨眼上人手正忙得很,再加上给孩子看病也不吉利,所以也就让我们姐妹俩出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但愿他吉人能有天相,能熬得过这一劫……”说到这,她抬起袖子悄悄拭泪,一抹哀愁染上了眉梢。
“姐姐真是个至善之人。姐姐你别哭,我瞧着这孩子前庭饱满,有福,一定能挺得过来的!”
“谢谢大兄弟,希望能承大兄弟你的吉言。”
“好了姐姐,快去吧,别耽搁了孩子的病。”
……
“姐姐,小遥刚才演的像吧?”抱着狗娃,插着珠钗的东方遥颠颠的跑来,美滋滋的邀功道。
怀里的狗娃一改刚刚的恹恹状,抬起头,瞠目瞪着他:“狗娃的才演的像哩!”
“小遥演的像,是不是啊姐姐?”
“才不,狗娃演的像!”
“小遥像!”
“狗娃像!”
“闭嘴!”喝斥一声,溶月冷眼一扫:“不许说话!在我允许你们出口前你们都得乖乖给我闭上嘴!要是谁不听话,我就将谁丢到深山里喂狼!”
一大一小忙用手将嘴捂住,怯怯的瞅着一脸阴郁的溶月。
不知那个草包美人能维持几个时辰,但愿在他们逃脱前她能不露出马脚,但愿如此。
带着一大一小,溶月加紧了步子,一刻一不敢耽搁的往山下走去……
佯醉的他总算是躲过了那一拨又一拨前来灌酒的弟兄,带着三分的醉意,他推开了喜房门,望向了那抹红艳的身影,飘荡多年的心第一次有了种靠岸归根的归属感。
从今往后,她就是他拓拔桀的了,永永远远的属于他,生生世世烙下他的印记……
他的女人……
这个词让他极端的欣喜,令他雀跃,令他欢喜,更令他心里的某一处悄然融化……
轻轻将门带上,他持着盘里的合褒久,挂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来到她的身旁,将酒杯塞到了她的手中。
喜悦冲刷了他的理智,所以在将酒杯塞到她手中的那刹,他并未察觉到那哆嗦的厉害的玉手。
“来,我们来喝交杯酒。”醇厚的嗓音性感撩人,吹拂在嫩颈上温热而又酥麻,引起了止不住的颤栗。
狐疑于她今日的反常,眸子一抬,撞进那张惶失措的瞳眸里,哐啷一声,玉手里的酒杯落地,紧接着又是一声哐啷声,铁掌里的酒杯猛地砸地!!
“她呢?!”狭悍着嗜血的狂戾,没有人怀疑,此时的他就是地狱里的修罗转世。
在这样的瞳眸逼视下,没有人敢撒半句谎。
颤栗着,苍白的嘴唇亦是没有丝毫的血色:“拿拿……我的牌子……走走,走了……”
指骨捏的骇然作响,盯着那张和她无二的容颜,狠狠的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落入了他的手中。
“宫主饶命啊……”
“饶命?”阴森森的笑了,抓起她的头发猛地将她从地上揪起,声音阴狠毒辣:“放心,让你死,岂不是便宜了你?”
转头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个贱人好生看着!莫让她自尽,若是有个好歹,你们就自刎以谢罪吧!”
地上,一身红衣的她已是面如土色,瘫软如泥……
一月后,南刹国和东方王朝的边疆交界处。
“左使,你确定在这里真可等到那个女人?”
“除了投靠拓拔桀之外,属下真不知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宫主的强势搜寻下,她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看来她对拓拔宸还真是依靠的很!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里没由得堵得慌,烦躁的只想杀人以泄愤……
当灰头土脸的他们在边界城门处见到那个狂肆的男人时,溶月方知,她犯下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
看着他带着邪佞的冷笑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走来,溶月整个人仿若处于冰窖之中,无边无际的冷意袭来,寒心冷骨,浑身的血液也仿佛在这一刹那间凝固……
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呆滞的溶月,大掌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紧紧扣上了她纤弱的肩膀:“在外头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吧!”
眸子霍得一缩,三根银针捏于指尖,瞬间勃发!
松开了禁锢,,向左右侧连退数步,闪过银针,血瞳冷的骇人,无数凌光如刀子般射向溶月。
“你竟敢对我动手?!”
将狗娃交给东方遥,命他远远躲着,倏地从袖口抽出铁鞭,摆开架势,一双杏瞳带着林里之色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过去。
“有本事,赢我!输了,我自是跟你走!”
“只怕我出手,你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鹿死谁手现在说还尚早!拓拔桀,你说呢?”
该死的女人,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否则,桀骜不驯的她还当真令他难以掌控!
第三卷 回首向来情归去 第十一章 接近尾声(一)
“阿文哥,你看那边有打架的……”
“别管!江湖仇杀不在咱们的管辖之内,咱只要站好岗就行,其他的睁一只闭一只眼!”
“哦。”乖乖的闭上嘴,可眼睛却止不住瞄向远处那激战的场面,望着那矫健而敏捷的娇小身影,暗暗佩服:“这舞刀弄枪的江湖儿女就是与众不同!飒爽英姿,豪气干云,甩动铁鞭行云流水,丝毫不惧于那七尺男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一辆装饰得美轮美奂的豪华马车狂傲的飞驰进城门,扬起飞沙一片。
“停车!什么人!”守门的士卒大喝着,抄起家伙,拔腿刚欲追赶那肆无忌惮闯进城内的奢华马车,却被旁边士卒一个暴栗砸在了头顶。
龇牙咧嘴的捂着头顶,不高兴的埋怨着:“阿文哥你干嘛打我?”
“打你算轻的!你眼睛缺角还是咋的,楚爷的车你也敢拦,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啊?楚、楚爷的车!”
“屁话!不是楚爷的车难不成是你的?”
“幸好幸好……”拍拍胸脯,眼睛偷瞄着那绝尘的马车,暗自庆幸……
朔光极闪,铁鞭凌空翻飞灵巧却极为狠戾抡向红袍翻飞的男人,每一招都下足了狠劲,招招甩向身体的脆弱部位,毫不留情。铁鞭落下之际,快如闪电的银针点着寒光,伴着催命的凌厉之音,瞅准死穴,乍然突击!铁鞭银针双炮齐下,再加上溶月身手敏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