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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啊,怎么啦?”我不解地看着面色骤然大变的两人,心里暗暗想,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月儿,你叫朕表哥,你竟然叫朕表哥!月儿,你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我当真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想到表哥可能会抛弃自己,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达脑际,浑身哆嗦不已,“月儿错了,月儿再也不敢了,求表……不不,求皇上不要再降罪于月儿……”
“不要叫朕皇上!叫朕表哥,月儿,叫朕表哥!”
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两唇战战兢兢地吐出:“表……表哥……”
“月儿,朕的好月儿!”
说罢,表哥竟然激动地将我一把圈在他强劲的臂弯中,令我渴望已久的唇激狂地点上我的娇面,直至我神昏目眩。
“你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不悦地瞪向这个将我和表哥强行分开的男人,可待对上他凛厉刺骨的眼神,我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几下。
这个男人是谁?眼神好生凛厉……
浑身瑟缩了下,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表哥:“表哥,救我……”
“放手旭尧!再不放手,别怪朕翻脸无情!”
“烈!你难道就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奇怪的人恐怕是你吧!旭尧,你是见不得月儿对朕好,想从中作梗,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你!柳溶月!你给我说,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你这个人快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
“你不认识他?!”
听了我的话他们似乎很惊讶,对视了一眼后,试探道:“那你认识拓跋宸吗?”
拓跋宸?没有印象。
茫然地摇摇头。
“那东方遥呢?”
“啊?他不是……不是遥王爷吗……”边说着,边拿眼角偷偷地瞄着脸色貌似不佳的表哥。表哥为什么要问起那个傻子?与她有关系吗?
“你可知你现在在哪?”
忙环顾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令我心里惊惧:“这、这是哪?我明明记得,记得是在父亲的书房与他理论的……”
“父亲?书房?理论?!”音调节节攀高,他们似乎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唯唯诺诺道:“是为表哥你改立柳如絮为后的事情……”说到这,我倏地有些怨愤:“那后位本来就是我的,我不明白,凭什么无缘无故地要将本属于我的东西剥夺,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不公平的!”
两个男人呆若木鸡,愣愣地矗立在原地,忘了反应,直直地瞅着面庞微微扭曲的我,愣是半晌也未回过神魂……
怎么啦?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话了?难道表哥他也认为夺走我的后位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心不由地一阵阵抽搐……
嫁给了傻子王爷?逃出皇城?对战血魔?莫容家女婿?火烧慈宁宫?跳崖?南刹国将军?拓跋宸的情人?攻打楼西?建立楼兰……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跟什么?
谁又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强烈的痛楚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既然不是做梦,那么所有的这一切,恐怕只有一个解释……
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表哥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了那日的爱意缠绵,有的只是掩藏不住的寂寥与无奈……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同样的面容,同样的身体,为什么她可以得到表哥的爱慕,而我就不行?
柔若无骨的藕臂缠上他健壮的精腰,趴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我吐气如兰:“表哥,今晚让月儿留下来,好不好?”
隔着明黄色的里衣,我暧昧地咬着他的茱萸,柔荑带着诱惑,试探着在他的后背上游走抚摸……
骤然急促的呼吸从上方传来,隔着衣料,我可以听到他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心雀跃不已,表哥,他也是可以因我而情动的,不是?仅仅是因为我,只是因为我……
下巴被猝然抬起,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一个眩晕,我被他打横抱起,帷帐放下,我们双双跌落在宽软的龙床。
睁着迷离的双眸,我痴痴地看着俊美的他,看着他用火辣的唇膜拜我的全身,那种虔诚却又痴恋的他突然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表哥,告诉我,这一刻你眼中的我是谁?”鬼使神差的,在我们将契合的那刹,我问出了这个我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话语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猛地一震,满是情欲的眸里霎时清明了一半,抬头错愕而复杂地看了我半刹后,倏地伸手撕裂了帷帐,缠上我的眸子,蒙住了我期待的神目。
终究,是替身……
一股难言的耻辱感骤然袭卷上心头!
唰!扯掉蒙眼的帷帐,我狠狠地摇晃着他的双肩,痛苦而疯狂地怒吼着:“表哥,你看看,我是柳溶月!不是她,不是她!她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表哥,你醒醒吧!”
啪!一巴掌拍碎了我在梦幻里编织的美丽的梦。
“你若再敢咒她,休怪我不讲情面!”
捞起屏风上的大衣,他摔门而出,留下了坐在龙床上狼狈不堪的我……
我狂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
表哥,既然你不爱我,那为何要将我深锁宫中?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盼着她回来时,能够和她长相厮守是吗?
可是,你难道就不想想,若是她回来,那我呢?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表哥,难道,在你心中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呵呵,或许,你正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吧!
毕竟,我的出现害得你的心上人不知踪影……
第二日,宫女们照样送来了珍馐美食,琼浆玉酿。
望着玉桌上的美酒佳肴,我双眸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大步上前,狠狠掀翻了那些个盘盘碟碟!
宫女们惊慌失措,惊吓着躲闪着,战战兢兢地看着脸色阴沉的我,不知我为何喜怒无常。
软床香枕,山珍海味,不过是为了保护好这肉身。
表哥,倘若这肉身不在,你说,她还能回来吗?
哈哈哈!
我知道我喜欢走极端,可是,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得!
得知我开始绝食,表哥又惊又怒,提着我的衣领质问我为何这般。
为何?呵,他竟然问我为什么?
难不成要养好了身子,给他们做嫁衣?
没门!
绝食三日,身体濒临崩溃边缘。
表哥双眸赤红,抓起桌上的糕点,强硬地掰开我紧咬的牙关,疯狂地往我喉咙里塞,企图逼我下咽。
讥诮地看着他那堪比幼稚的举动,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若不想吃,你能逼得了我吗?
强塞进胃里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
他慌了,捧着食物半跪在我床前,几乎是哀求着让我活下去。
呵,表哥,你可知,你越是这般,我越是不肯遂你的意!
因为女人,可都是小心眼的。表哥,你真是不懂女人!
“烈,你这是作甚!”蛮横地将表哥从地上拉起,楚旭尧怒瞪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我,冷嗤:“让她死!死了更好!死了,月就会回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死了,或许正遂了他们的意,那个女人或许就会回来霸占我的身体!
对,我不能死!
撑起羸弱的身子,我捞起糕点胡乱地往嘴里塞去,求生的意念从来没有像这般的强烈!
表哥和楚旭尧却同时松了口气,可沉浸在求生意念中的我却没有发现他们神色的变化,所以,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若是此时我死了,那个女人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既然不能死,那我至少可以凌虐这具身子。残破的身子,即使是她回来,表哥,你还会要嘛?
呵呵呵……
柳家并非普通的官家,这一点,从我很小的时候便已知晓。毕竟,哪个普通官家会让自己的孩子从四岁起就开始学着施毒施蛊?
借着从御药房里弄来的药草,我暗地里配成了几味药,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从守门的侍卫着手,我疯狂地勾引,勾引不行,就下猛药,看着他们在药物的驱使下向我伸出邪恶之手,我心里畅快淋漓!
我就不信,残花败柳的身子,表哥还会在乎!
可每每千钧一发的时刻,表哥就似乎是从天而降般出现在我的面前,阴狠地震飞趴在我身上的男人,一脸阴寒地盯着笑得一脸得意的我。
“柳溶月,你真够淫荡!”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的他恨不得能张嘴将我撕裂。
淫荡?呵呵,即使是淫荡,也是你逼得!
“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哈,你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模样真是令人气得牙根都痒痒!”抱着酒坛子,楚旭尧醉眼朦胧地看着我,有力的掌心粗鲁地蹂躏着我的头发。
皱皱眉,我撇过脸去,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关于那个女人的话题。
“月,你爱我吗?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也行。”
“呵,其实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厌恶我,巴不得躲得我远远的,见不着才好。”
“我一直都不明白,东方遥哪里好,拓跋宸又哪里好?而我又哪里不好?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我?为什么?”
“或许缘分是可与而不可求的吧!月,我们注定了有缘无分吗?”
“可是我该死的为什么就这么下贱!明明知道你心不在我这,还死皮赖脸地想要你!”
“知道吗?天下的女人比你美的多了去了,就我后院里的那些美姬们,哪个不是国色天香?”
“可为什么我就偏偏要巴着你不放呢?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月……”
“月……”
我望着自言自语的楚旭尧,看着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浓浓的忧伤与痛苦,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表白,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活了这么一世,竟然连个爱自己的人都没有,孤零零地立于尘世中,没有体会到被爱的滋味,是不是很可悲,很悲哀?
在嫉妒不甘的心境外,是我对那个女人深深的羡慕……
好想体会一下被爱的感觉,所以那一夜,我如安顺的猫儿,静静地窝在那个为爱伤神的男人怀里,聆听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感受他有力的臂膀将我牢牢地圈锁住,那一刻,我突然有种错觉,感觉我也是有人呵护的……
刹那的感动让自暴自弃的我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意念。
孤注一掷。
一口气喝下了半碗顶级阴阳合欢汤,端着剩下的半碗,我来到了表哥的寝宫,将汤递到了他的面前……
因为药效猛烈,因而这种药一生只能用一次……
除了刺激情欲外,这汤另一重要的功能是交合后,必受孕……
边关急事,表哥未喝汤就匆匆离开去了御书房……
东方遥来了,阴差阳错地喝下我为表哥准备的汤……
两相绞缠的肢体,没有意识的交合,却洒尽了我苦涩的泪……
表哥,唯一的机会,让我们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