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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倒了?呆愕的瞅着翻过来的书卷,溶月发现这下子她好像是一个大字也不认得了,这让她极度怀疑是不是东方烈搞错了,这种拿法才是拿翻了的情况?
溶月狐疑的目光令他哑然失笑:“看来你是真的不识字!朕开始怀疑你与旭尧口中的慕容罗是否是同一个人?”
重新走到书案边,持起了砚台上的狼毫:“那你就随性赋诗一首,也好让朕瞧瞧所谓的奇才究竟是奇到何种程度?”
随性?听闻这两字,溶月的嘴角提起了一丝诡异的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眼眸淡扫,红唇微掀:“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宫中。”看见东方烈顿下来的狼毫,溶月轻嗤:“怎么不写了?”
脸有些微微发青,狼毫重新活跃于纸张上:“你接着念!”
“一个人,莫嫌没滋味。”
勾起最后一笔,东方烈深吸一口气,平定了呼吸:“这是你对朕的诅咒吗?”
“诅咒?皇上言重了。正所谓有始即有灭,有生即有死,生死是自然规律,气聚则成我,气散则成空。生者何须乐,死者竟何悲?人人都惧怕这土馒头,可人人都得走向这土馒头,一个人,逃是逃不掉的。若是皇上果真将这禅诗当做奴婢对你的一种诅咒,那奴婢也没有什么办法。”他自个硬要我晦气,能怪她吗?
俊脸上染上了一抹深思。沉吟半晌,他突地大喝一声‘好’,再次持起笔龙飞凤舞,笔走龙蛇,将这句诗郑重的重写了一遍。
回头定定的看着低头不语的溶月,东方烈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闪动着,莫名的神采……
而此时闷头沉默的溶月却是在纳闷着一个令她心里堵得慌的问题——是不是她的功力下降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将东方烈给激怒呢?
“皇兄!皇兄!!”正在此时,半个多月来未曾露过面的东方遥从殿外一路大喘的跑了过来。
他的突然到来让东方烈的神色僵了僵,亦让溶月的自以为麻木的心重新刺痛了起来。
本以为她的自我催眠起了效果,她的心已经将他一点点的推拒了出去,不会再因他而痛,不会再因他而伤。可到头来才发现,自我催眠只是掩耳盗铃的拙劣把戏罢了!待真正见了他,才知道以往为忘记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罢了……
感情是强力胶,一旦碰上了就会被黏上,甩都甩不掉,除非是连皮带肉的撕下,然后在伤口处留下一道清晰的疤痕伴你一生。这句话,她如今是真正的体会到它的含义了……
“皇兄!你快看诶!这个真是好好玩诶!我刚刚就用这个叫蛋蚣的,打了两只鸟诶!”扬起手中的弹弓,东方遥献宝似的得意洋洋的冲着东方烈炫耀道。
看着他手里的小弹弓,溶月心底泛起了苦涩。还真是将她忘得彻底呵,凡是与她有关的事或物,他倒是忘得一干二净!连他最喜欢的玩具,也不曾记得分毫……呃?这弹弓……她看着怎么这般眼熟?但她又很肯定,她从来没有给他做过这个弹弓……
摸摸东方遥的头,东方烈笑道:“这么厉害?那遥弟是在哪里弄来的呢?”
啪!东方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转过身,他冲着门口大喊:“小嫣,你快进来啊!怎么这么慢呢!”
急不可耐的冲向门口,他一把扯过门外的娇小身躯,使劲往里拽着:“快走啦!你怎么就这么黏糊呢!皇兄!看啊,就是她,这个蛋蚣就是她的……”
逆着光线,溶月眨着眼睛,好半会才看清了那位被东方遥强行拉过来的女子的轮廓。黛眉凤眼,琼鼻红唇,气质脱俗,清雅出尘。站在大殿上,她整个人就如一朵出水的芙蓉,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辉,让大殿里那些名贵的娇花都黯然失色!
两只纤细白皙的柔荑垂于一侧,优雅而淡定的盈盈一拜:“民女露小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是说她的出现给东方烈带来的是震撼的话,那么给溶月带来的可是震撼中的震撼,外加惊惧和骇然!!
第一卷 梨花院落溶溶月 第五十六章 变(二)
用眼角暗暗瞄了瞄脸色发白,呼吸紊乱的溶月,邪气的桃花眼眸光流转,东方烈好看的唇不由得向上弯起。不紧不慢的走下寒玉石台阶,摸着下巴,围着那名清纯脱俗的女子,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他笑着靠近东方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遥弟的眼光不错,这般淡雅似水的女子的确是世间少见!”
不明所以的傻笑两声,东方遥再次扬起手中的弹弓神气活现道:“皇兄你看!我有这个好玩的蛋蚣哦!你从来没有见过吧?嘻嘻。。。。。。”
用手掂着这个做工精致的小弹弓,东方烈这才恍然大悟想到,刚刚东方遥似乎提到,这个玩意好像是身旁这个女人的。。。。。。
狐疑的神色欺上眉梢,东方烈将弹弓递到那名叫陆小嫣的女人眼前:“这是你的?”
陆小嫣忙低首敛眉,恭敬有礼的回道:“回皇上,此物正是民女的。。。。。。”
“可是你已经给我了!”从侧面劈手夺过,东方遥将弹弓护在怀里,唯恐她后悔来抢似的,满目警惕戒备,双手将弹弓攥的紧紧的。
玉容微窘,对着东方遥她微微欠了欠身:“民女卑贱,岂敢沾惹王爷喜爱之物?这弹弓自然是王爷的。”
“不知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小玩意的?”这弹弓不是刘溶月突发奇想的小玩意吗?为什么她也会有?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的这一问,她不慌不乱,从容淡定道:“民女的老父和埠城慕容府的当家慕容大伯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父亲去给慕容大伯过寿辰,临去前,慕容大伯塞给了父亲这个稀奇物。民女觉得此物甚是精巧,便向父亲讨了来,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拿着它四处射着玩,却不想一个不慎射到了王爷。。。。。。冒犯了王爷,民女实在是罪该万死。。。。。。”
“埠城慕容家?”玩味的笑笑,他好整以暇的瞅向台阶上的溶月:“那这弹弓可是慕容罗做的?”
“皇上英明。正是慕容大伯的女婿慕容罗所做。”
。。。。。。
闲扯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东方遥拉着陆小嫣兴致勃勃的去射鸟去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再次剩下了东方烈和溶月两人。
骨节分明的大手挑起溶月的下巴,东方烈邪邪的笑着:“怎么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毫无生气的!莫不是看到比你美上个百倍的女子站在遥弟的身旁,心里头不舒服了?或是。。。。。。呵呵,自惭形秽了?”
面白如纸,神色惶慌愕然,溶月心下惶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她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
溶月此时的神情在东方烈眼中无异于是默认了他的说辞。笑意更甚,他挑起食指在溶月的下巴处不断的转着圈圈:“看似遥弟对那位雅人深致的美人兴趣大得很呐!呵呵,还真是应了你的那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那样国色天香的人儿配遥弟,还真是天作之合,当真不会辱没了遥弟呵!柳溶月,你和遥弟之间彻底结束了,所以,你不必再抱着你那愚蠢的星点期待,期待着遥弟回心转‘忆’,会记得你。柳溶月,你死心吧,遥弟喜欢的人不会再是你!”
东方烈的话柳溶月一个字亦没有听的进去。此时的她心里已乱成了一团麻,唯一期待的就是他快快讲完,快快让她回去,好让她有机会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荒唐!”望着伏地不起的火冥,溶月只感到天地旋转了一片。他做事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算算时间楚旭尧也快回皇城了,他们曾是见过面的,所以若是让他给撞见了。。。。。。她还会有命在吗!
“属下自认失职,实乃大罪!可慕容小姐以死相逼,属下除了顺着她的意,亦是没有其他的法子。。。。。。”
“没有其他的法子?”溶月的声音陡然一变:“狡辩!你大可强行掳走她,或者点了她的穴道,亦或者干脆一掌劈晕她!关键时刻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成!这么浅显的道理,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的你会不懂得吗!火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火冥的眼中有一丝被人当众戳穿的尴尬,但转而又被一抹坚毅的神色所代替:“教主英明,属下自知此事不会瞒得过教主,可这是救教主出去的唯一可行且牺牲最小的法子!她与教主相处的时日不短,对教主的习性了解的也甚是清楚,再加上教主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术。。。。。。如今玄铁镣铐的钥匙也已经炼成,教主,您离逃出升天可只有一步啊。。。。。。”
“不行!”握紧手中冰冷的钥匙,溶月斩钉截铁的拒绝。
“请教主以大局为重!”
“此事不用再议!要语嫣为我牺牲,我做不到!逃的事情,再另想法子。哦,对了,楚旭尧约莫还有多少时日抵达京城?”
“约莫还有四五日。”
四五日。。。。。。
慕容老爹让火冥安排到了南刹国,如今抓不到人的楚旭尧定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个冰人发起火来是何种情况她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四五日后他们还未逃出皇宫这座笼子,那么下场会如何,她真的是不敢想象。。。。。。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为今之计,唯有孤注一掷了!
“通知外头的兄弟们,准备好一切相关事宜,两日后子时行动!”
“属下得令!”
两日后。
秋去冬来,天地间傲爽斗雪,冷气袭人。
御花园中,东方遥乐此不疲的朝着树上射着小鸟,时而发出惋惜的喟叹,时而手舞足蹈的拍手称快,时而指着大树忿然而怒叫,亦或时而对着不远处的人儿发着牢骚。。。。。。
一旁的陆小嫣,哦,应该是语嫣娉婷而立,含笑着看着不远处活蹦乱跳的东方遥。可若是走近了细细审视,你或许就会发现,那隐藏在温柔笑意下的是丝丝惶慌不安,以及几许烦躁的不耐。。。。。。
一阵冷风吹过,蔓过溶月裸露在外的颈项,冷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一件温暖的狐皮裘大衣披上了她的身上。正当她诧异之时,一双带着温热的大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暧昧的环上了她的腰身:“你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嗯?”
无法理解他此刻异常的举动是出于何意,瞟了眼环上她腰身的手,溶月的神色沉了又沉:“皇上可否将手先行拿开?”
对溶月的话不予理睬,东方烈声音低沉,在她的耳畔继续吞吐着雾气:“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闻言,溶月脸色大变。什么日子?当然是她准备潜逃的日子!
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难不成。。。。。。他都知道了?
“忘了?呵呵,真是个傻瓜,连自个儿的生日都给忘了。。。。。。”
哦,原来他要说的是这个,还好还好。。。。。。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今个是她的生日。过了这个生日,她好像就满十五岁了吧!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
东方烈的声音再次缠了上来:“今年的这个生日不知你要怎么过?”
怎么过?还能怎么过?这生日又不是她的,她过别人的生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