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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档子事,裴亦绅烦死小弟了,更对他没好脸。到18岁,裴亦鸣又发现了他的性向和他鬼混的事情,气头上打过他好几次。裴亦萧哭天抢地的,又不敢跟母亲说。此后和大哥二哥更疏远,交了不少狐朋狗友,不乏孙修智那种混不吝和刘晨那种偏贼精,他本来也不怎么聪明,背地里还不晓得做了多少傻事,成了一棵真正的歪脖子树。
长着长着小弟就成了这副德行,裴亦鸣深深的检讨自己,家人对他的管束完全没有起到作用,教育方法也错了。裴亦萧附身一郎之后,更是在那种肮脏龌龊的环境中变本加厉地越陷越深,到如今已经没办法扭过弯了……
裴亦鸣又不知不觉想起了另外那个乖巧的萧萧。如果真正的萧萧是那样,他们家真的应该烧高香,唉。裴亦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
一郎却在那里惊呆了,“什么?你……你不告诉爸爸和爷爷!二哥,你、你太过分了!难道……”他想起那天裴亦鸣和裴亦萧在楼顶平台上的互动,裴亦鸣还去摸裴亦萧的脑袋,还对他笑得那么温柔……他睁大眼睛,难以相信,“二哥,你被那个假冒我的人……迷住了?”
裴亦鸣没想到他说这种蠢话,狠狠剜了他一眼,“放屁。”
一郎的思维已经变成情…色模式了,还以为自己触及到了裴亦鸣的心理,“二哥,你喜欢我的那个身体?……你早说啊……”早说当年我就缠着你了。他情不自禁舔了舔唇,上下观察裴亦鸣。他过去就清楚自家二哥的好身段,裴家三兄弟最高最壮的一个,那时他可不敢觊觎二哥,而今却没了那些顾虑。“二哥,我现在这个身体也不错……”
“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裴亦鸣彻底恼了。他一眼就看出一郎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荒唐到极致!“你他妈脑子里面只有……屎吗?”他想说“精…液”,但还是算了。在天海花园主控车听到这人说的那些关于S…M、调…教、人…兽的话又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裴亦鸣几欲作呕,“我告诉你,今天你叫我来,是打错算盘了。你现在除了坦白从宽,没有任何别的路。别指望咱家能够把你捞出来,不可能!不要说你顶着这张皮,即便你是萧萧那样子,即便你真是我弟弟,你干出了那种事,也别指望我会认你这样一个卖国贼、间谍!这要是搁过去、搁在爷爷那一辈,你这种人就该被大义灭亲!还指望我救你,你做梦吧!我要是给爸爸和爷爷说了,你的下场更惨!爷爷指不定亲自提枪结果了你!”
一郎被他吼得抱着头缩在椅子上哭,“呜呜呜……求求你了二哥!”
裴亦鸣没耐心了,打断他,“你哭也没用,好自为之。假如你真对裴家、对爷爷还有一点孝心,你就不该在这里连累大家。该说什么就说,别折腾了。”
“你们这些混蛋!”一郎见裴亦鸣不心软,也不哭了,做出一副阴狠的样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哼,我招,我全招了!我就说是你们派我出去当间谍的!我不好,大家都别好!”
他竟会这么无耻……裴亦鸣面沉如水,“……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你如果小时候好好学习、乖乖听话,谁也不会看不起你,如果遇到什么问题,第一时间找我们说,而不是去找你那群狐群狗党,不跟他们鬼混的话,你也不会堕落到这步田地。你之前没在京城,我们都不清楚你的事情,但是你回到京城之后,如果找回了家里,找到我,把事情说清楚,难道二哥会见死不救么?”
一郎嘀咕着,“你是不知道日本人多么凶狠……”
裴亦鸣摇摇头,“……人要走什么样的路,全部取决于自己。这世界上有很多生活比你苦,出身比你低很多的人,却都过得比你好……”比如“好萧萧”。他的声音很低沉,在室内回荡着,“三儿,我说实话,其实现在,我和裴家,根本救不了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自救。”
背叛*情,会受到*人的诅咒;背叛朋友,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背叛国家,却是永远背负的孽债。裴亦鸣知道一郎根本不会理解这种情绪,他吐了一口浊气,站起来走了,任一郎在后面声嘶力竭地呼喊也没回头。
在旁边的房间观察监控秦贺也站起来,“继续审。”
一郎心下明白,蹦跶也没用了,全部招供。包括他在日本受到的培训,和他接触的那些日方间谍。其实他只是个外围组织成员,一开始就被确定是个弃子,日方根本没让他接触任何核心秘密,他提供的资料也没什么太大的价值。不过一郎供出了深海市Secret俱乐部的情况。
这个俱乐部引起了八局的重视,从一郎的话中可以了解到,这个地方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没两天,Secret就被武警部队特别行动队秘密击破,教官被杀,而老板想要逃跑,在机场被抓了。这次行动救出了不少可怜的被拐卖强迫的男孩儿。
裴亦鸣回家之后,经过深思熟虑,还是与父亲详谈了一番。
裴卫国沉默地听完了这整个故事,只说出了一句话:“别告诉你妈。”
裴亦鸣看父亲这样子,似乎并不意外,莫非父亲也早觉得萧萧的变化不是一般进步能解释的?他没有追问,只道:“爸,那,萧萧怎么办?”
裴卫国似是明白他说的是现在的裴亦萧,看了他一眼,坐在沙发上埋着头想了一会儿,“你重新给他安排个房子,以后就当他独立了吧。”
裴亦鸣了解了,父亲只能接受到这个程度……
裴亦萧不知道这一切,杨浩出院后,陆观涛没两天也离开了。他心里惶惶然不知所措,担心从此再也不能从这里出去。他的顾虑倒是多余的,陆观涛走之后第三天,秦贺带人来接他了,“裴小弟,身体没问题了吧?”
“嗯,没事了。”裴亦萧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他忙站起来,“秦处长,我……?”
“对的,今天就是带你出院,”秦贺知道他要问什么,笑了笑,他很欣赏这小孩儿的气节,所以对他颇和蔼,只是想到他是陆观涛喜欢的人,眼神有一点戏谑,“再在这里呆下去,你陆哥要把我们八局给拆了。”
裴亦萧一下子囧得手足无措,却又有点欢喜,“啊?陆哥他……呃,秦处长,你是说我可以走了?”
“去换衣服吧,”秦贺哈哈笑,“我在前院等你。”
裴亦萧乐得登登登就往楼上跑,“哎,我马上,马上就好!”
秦贺看他纤瘦的背影透着一股子幸福,不由感概地叹口气。
陆观涛已经和他姥爷吵了一架了,就为了裴亦萧的事情,被他姥爷用拐杖敲了几下,伤口差点又崩裂。只是,在他姥爷、也就是国安部的部长方玉岑观看了陆观涛拿去的天海花园的那两段视频,又和八局局长把当天的状况反复确认之后,方老部长最终决定点头放人,也不再去研究裴亦萧的情况,只是对他会有一些意思性的追踪观察。
而另一个裴亦萧,即一郎,已被下令关进敬山精神病院。说是精神病院,其实是国家专门关押某些有特殊情况的罪犯的地方。国安有句话叫做“进了敬山,永不出山”,意思就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犯人,直到死,永远不可能出来。这对一郎来说,其实是个很好的结局了,他在这里,将会忘掉所有的过往和烦恼,忘记自己曾经是裴亦萧的事实。
裴亦萧和秦贺乘着一辆无法看到车外情况的吉普车开了好久,才停了下来。“好了,裴小弟,后会有期……哦不对,一般的人最好和我们后会无期,哈哈哈。”
裴亦萧很兴奋,跟着笑了两声,“秦处长,谢谢你!”
“去吧。”秦贺拍拍他肩膀。
裴亦萧钻出了车子,吉普车马上就启动了,他站在路旁挥了挥手,也不知车里的人能否看见。
一转头,裴亦鸣站在路边一辆车旁等着他,温润的脸上有着笑意,“萧萧。”
“二哥!”裴亦萧跑过去,又有点赧然,“……鸣哥。”他想着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戳穿了,便跟着杨浩喊了。
“你这傻小子,该怎么喊就怎么喊,不要怕。”裴亦鸣见着他心情就很好,“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裴亦鸣载着他去了一个新房子。裴亦萧有点不明所以,“鸣……嗯,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喜欢这里吗?”裴亦鸣去拉开窗帘,“这里地段不错,空气也清新,物管也好。以后从这里去团中央上班也蛮近的。”
裴亦萧明白了什么,有点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嗯……那、家……”
裴亦鸣忽然很想抱着这个脸色发白的男孩儿,把他狠狠地揉进自己身体里、揉进自己的生命里去……他甩甩头,把这种念头猛力甩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把手搭在他肩头,“萧萧,以后你就住这里吧。爸说,你也毕业了,该独立了。……要记得常回家看看。”
裴亦萧猛地咬住嘴唇,鼻子还是酸了。家里全都知道了?不要他了?他孑然一身了?没有亲人了?——可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二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我不是裴亦萧……”
裴亦鸣有点烦躁,“你就是!从今往后不许说这种话!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认你这张脸!我的这个身体,和你的这个身体,有割不断的血缘关系!我们就是一家人!”
裴亦萧傻呆呆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裴亦鸣瞧着这个小眼神儿,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把他揽到怀里,“萧萧……傻孩子。”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不被裴亦萧发现地吻了那个黑色碎发毛茸茸的头顶一下,基本上只是蜻蜓点水地触了触。
裴亦萧不虞有他,也伸出了手,抱着他的腰,有点呜咽,“二哥……我、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往裴亦鸣也抱过他,只是此时他的感受又有不同,几乎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他咬咬牙放开了手,“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记得给妈打个电话……她不知道。”
裴亦萧了然地点点头,眼眶潮湿红润。
裴亦鸣笑了笑,站起身走了。
九十九、房子
裴亦鸣走后,裴亦萧呆在空旷的房间里好久好久。裴家的意思他明白了;不会戳穿他;但也不会认他;以后就是自己自生自灭。他不信什么独立不独立的话,二哥还不是住家里?可是能够对待一个鸩占鹊巢的人这么好,裴家确实仁至义尽了。裴亦萧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到各个房间里去看了一遍。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双卫带阳台,房间大、采光好,站在阳台上,视野也不错;在京城能购到这样的房子;需要具备相当的实力。房子虽然新;但是装修却是早就做好的。裴亦萧发现主卧的衣帽间里,自己在天海花园和在家的所有衣服都挪过来了;一个房间改造成了书房,自己的电脑、书都在里面码得整整齐齐。另一个次卧没什么人气,但是该有的一应俱全,厨房里也是,天海花园的不少好厨具都挪了过来,特别是陆观涛买的那几套昂贵的餐具。浴室里放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品牌洗浴用品……一点也看不出这房子是这几天时间仓促布置出来的,只让人觉得布置的人很用心。想来是二哥做的。
裴亦萧参观完房间,又有点黯然,窝在客厅沙发里不想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过了好久,大门突然被钥匙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