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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裴亦萧顿时炸了,手指着陆观涛,半天说不出话来。太不要脸啦!果然,这人没良心没天理没口德!还以为他是个君子,怎么没两句又绕回去了!偏偏在你没防备的时候冒出这种话,真是!
这时的裴亦萧纯粹是羞恼,倒没一点愤怒。
陆观涛悠闲地喝着茶水,“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裴亦萧无语地撑着头,“陆观涛、陆书记、陆哥,算我求你了,你别再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了行吗?”尤其是脸上表情那么正经的时候,嘴巴里吐出这种淫…秽用语,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啊!
“好吧,既然这样,以后我就不说了。”陆观涛好像很好说话,但他心里想的是,到时候我会直接做的……
裴亦萧正要讲什么,门上响起“嗵嗵”的声音,叩门的人动作很轻,正好能听见的程度。
陆观涛放下茶杯,“进来。”
是那个很贵族气派的老头走了进来,带着一个年轻精神的小伙子,手上提着两个大食盒。老头有条不紊地把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摆了出来,每一道都极其精致。
裴亦萧偷偷吐着舌头看了看,菜倒不是特别多,也就七八个的样子,只占了桌子四分之一不到,而且老头都放在了陆观涛的前面。那小伙子看到裴亦萧坐在离陆观涛那么远的地方,略有点吃惊的表情,但也没说什么。老头自顾自摆好菜,说了声,“客人,您请。一会儿外面有表演,欢迎欣赏。”便走了出去。
陆观涛又是那种又想笑又不笑的表情,问:“你确定你要坐那么远?”大桌子是没有设置转盘的,要吃菜肯定要把筷子伸长才行。可裴亦萧坐那么远,就是伸长筷子他也够不到菜。
裴亦萧暗自郁闷,只好起身一步一蹭走过去,还是隔了一个位子。
陆观涛没说什么,拿起象牙筷吃了起来。这些菜,裴亦萧能叫上名字的,几乎没有。吃到嘴里,清淡鲜香,不浓不重,很注重原生态和营养搭配,爽口而清新,每一道菜的食材,都是那么的新鲜而实在。
“你什么时候点菜的?”裴亦萧吃着,问道。
陆观涛鄙视地睐他一眼,“这里不用点菜,来之前我已经打电话跟他们订好了,是由老板排菜。”想在这里吃饭,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今天实在运气好,这个屋子原来点菜的人说不来,轮空了,否则哪里能说来就来?一般都是要提前一两个月订屋子才行。若不是陆观涛是这里的常客,打电话来询问的时候,老板给面子,才答应了下来。而且这些菜都是为没来的那桌客人准备的,即便那客人没来,半价的定金是决不退了。
“哦对了,你不是喜欢吃海参么?喏,把这个移到你面前吧。”这倒是陆观涛特别关照要做的菜,老板也正好有这个食材。
这是陆观涛第二次说他喜欢吃海参了,裴亦萧奇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吃海参了……”刚说完这话,他就想到了以前的裴亦萧。完蛋,怎么忘记这茬了,真想拍自己。
陆观涛皱起眉。这还真是他唯一记得的裴亦萧的喜好。那还是他们刚好上没多久,裴亦萧在外面还懂得收敛,他带他吃过饭。裴亦萧故意把鲍汁扣的一整个海参挑起,从上往下慢慢地塞进口中,鲍汁从他嘴角流下,那动作简直就是挑逗到极致。吃下去以后裴亦萧还刻意强调了,我最喜欢吃海参了,陆哥一定要让我吃个够哦!激得那晚上陆观涛狠要他好几次,裴亦萧舔着他的大鸟,一个劲的说着我最喜欢陆哥的海参了……
裴亦萧自知说错话了,忙补救地拿过那盘菜。那也是一位鲍汁扣辽参,他看了半天,取过刀叉一刀切下。
陆观涛突然觉得□疼。
裴亦萧把那个海参切得七七八八,惨不忍睹,然后吃了几块,实在吃不下了,拨到了一边。他真是不喜欢吃海参,那绵绵软软的口感,有什么好的!跟家乡的魔芋豆腐差不多,还不如魔芋豆腐。
陆观涛看着,眉头皱得更深。裴亦萧只和他吃过大概三四次饭的样子,还是去前年,每次吃饭必点海参,而且是整个的那种,吃的话一定是整根挑起吃下,一点不剩。
陆观涛观察着裴亦萧。
那孩子浑然不觉,搛起了一块有辣椒的凉拌菜。他以前从来不吃辣椒,一点都吃不了,这点不会记错。
裴亦萧吃着吃着,端过茶水喝了个底朝天,又自顾自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他以前不爱喝水,有时做得口干舌燥,陆观涛都要补水了,裴亦萧却懒得喝。
裴亦萧右手拿筷子,左手又拿勺子去舀了一块豆腐。他以前吃饭的规矩还是挺好的,到底是大家族的孩子,都是放下筷子再用右手拿勺子舀菜。
……
不是陆观涛以前特别观察过裴亦萧,而是他这些习惯挺让人记忆深刻的,陆观涛又是一个过目不忘的人。
裴亦萧哪里知道,自己吃的开心,旁边的人却起了疑心。说也奇怪了,他在家里吃饭,即使有变化,家人也都很包容他,就是裴亦鸣,也不会刻意盯着自己弟弟看。当然了,裴亦鸣是早就感到不对的。
陆观涛有意无意地笑着说:“说真的,你变化还挺大的。要不是对你这张脸和这个身体太熟悉,我真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裴亦萧了……”
他马上看见,裴亦萧的背立刻绷直了,伸出去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僵硬在那里。
陆观涛被他这强烈的反应带得都不自在起来,半晌,又笑道:“怎么?你确实不是裴亦萧?那你是谁啊?”这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就见裴亦萧小心翼翼收回手,结结巴巴说:“陆、陆哥,你、你,你在开玩笑吧,我怎么会不是裴亦萧,我肯定是啊……我哪里不是了……你别开我玩笑……我不是别人……”眼神左飘,语无伦次。
陆观涛见到他的手分明是在颤抖,脸色唰一下变白,没有一丝血色。
陆观涛心底那团疑云渐渐清楚了起来。
害怕肢体接触,一直在拒绝他的求欢;义正言辞地说出绝不可能说的话;成绩一下子成为第一名,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态度表情无不变得单纯可爱,还有些天真幼稚……
他紧紧盯着裴亦萧,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反应。裴亦萧的脸更白了,眼睛里闪过真相被戳穿的恐惧,不敢再继续吃,也不敢看陆观涛,就那么呆坐着。
“铃铃铃……”手机响,打破了两人之间死一样的寂静。
是裴亦萧的,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忙接起来,“二哥!”你快来救救我……
裴亦鸣似乎在问他在哪里。
“我、我和陆哥在乌衣胡同吃饭……”裴亦萧忙报出了地点,“……嗯?啊?二哥你正好在附近?好好好,二哥你来吧……”太好了,二哥要过来。
挂了电话,裴亦萧忐忑不安地说:“陆哥,我二哥要过来。”
“嗯。”陆观涛没有介意。继续拿起了筷子,似乎刚才的疑问真的仅仅是个玩笑。
裴亦萧却再吃不下,盼星星盼月亮地看着门,直到裴亦鸣二十分钟之后推开来。
“观涛。”裴亦鸣打个招呼。
裴亦萧只觉得裴二哥浑身洋溢着一种叫做安心的气息,他忙喊:“二哥二哥,你来这里坐。”指着他和陆观涛中间那个空位。
裴亦鸣了然地笑笑,走过去坐下。
“二哥你吃饭没有?”小狗狗嗅主人一样急切的口吻。
“吃了,你不用管我。”裴亦鸣身上有浓浓的酒气,他过来正是为了故意躲开一台酒。
“哦。我也吃好了。”实际上是吓饱了。
陆观涛没什么心情吃了,抽出一支烟给裴亦鸣,自己也点着一支,没问裴亦萧,看他就不像抽烟的样儿。虽然以前这家伙也爱抽。
他和裴亦鸣聊起了苏迅的那个提议,说到江成英的俱乐部,京城里最近的势力等,胡扯了一通。裴亦鸣是喝得有点多,不大想说话,陆观涛也心不在焉。
聊了一会儿就散了。
两兄弟坐裴亦萧的车回去,陆观涛自己打的。
裴亦鸣歪在座位上看裴亦萧,“陆观涛跟你说什么了?”他虽然略醉,但还看得出刚才进门时弟弟的脸上是惊惶的表情。
“啊?没有没有,没说什么……”裴亦萧否认。
“嗯……”裴亦鸣也不逼他。靠在座位上闭了闭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二哥商量,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
裴亦萧很感动,“……知道了,谢谢二哥。”
可是,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你商量的啊……
四十一、视频
裴亦萧回到家,依旧是心脏扑通扑通跳;一时又害怕陆观涛怀疑自己;一时又在想万一身份被揭穿了怎么办……他们会把他当成怪物或者神经病吗?会不会把他送进研究院解剖他的大脑;啊啊啊啊啊……
陆观涛回到家之后陷入了沉思。一直以来,他并没有怎么去探究裴亦萧的习惯和爱好;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这么做,裴亦萧并不值得他花精力去了解。可这晚上吃一次饭,居然就发现了让人惊奇的事情。
他脑子有点混乱。
实际上,作为炎黄共和国大佬家族;陆观涛对怪力乱神并非没有过接触。当然,明面上所有的课本里都教育人们不要迷信;要有正确的科学观和社会观。但是实际上;牵涉到这一方面的事情,算是各大佬家族内部心照不宣的秘密。你以为每个政权部门修大楼的时候,是随便找地方的吗?全部找过风水大师堪舆!每个省委或者市委所在的地段,一定是那个城市最好的风水宝地,背靠自然河山,面前一马平川。
每隔一段时间,陆观涛的父母和祖辈总会邀请国内隐藏的修士来进行家中做客,顺便演算时运。这些事情看起来玄乎,却真有说不出的准。陆观涛还没有到被接纳入这样的聚请的地步——一般而言,除非小辈的势力已经大到可以接掌家族权力了,否则是不会让他们过多参与的。但他幼年时,也曾在姥爷家看到过这样的人物出现,虽不是道袍高冠,却真是道骨仙风。
陆观涛思考了一晚,第二天便开车去了自己姥爷的家。
裴亦萧惶惶然不可终日,周日和公益协会去看孤寡老人也是魂不守舍。
公益协会是与某几位孤寡老人保持着联系的,每个月回去看望他们,帮助他们打扫房间,购买必须物品等,有几位老人的生活条件实在是糟糕,公益协会的学生也爱莫能助,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章兴和裴亦萧一起,开着车给几位孤寡老人送粮食和油,一路上裴亦萧险些闯红灯,也让章兴惊奇不已,捶了他肩膀两下,“哎,第一名,你不要老是这样恍恍惚惚的好不好。”自他得了奖学金,协会里的同学都叫他“第一名”了。
裴亦萧勉强笑笑,“别这么叫我。我知道了。”强打精神继续送东西。
送了五六个小时,总算是把协会买的米油都送到位了。两个人又折回去接几个帮老人洗衣做饭的同学。刚到门口,就听见协会嗓门最大的王诗意嚷嚷着,“太过分了!我一定要转发!”
裴亦萧和章兴面面相觑,什么事情这么吵?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