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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儿想我了?!”语气里满溢欣喜和雀跃。
“那可不!我想念你粉嫩的皮肤,柔滑的触感让我爱不释手;我想念你水灵的眼睛,深情的凝视让我深陷其中;我想念你柔嫩的嘴唇,微微嘟起的唇型让我想一亲芳泽……啊!我太想你了!”我热情地张开双臂。
“容儿……”小白的双眼立刻盈满水雾,脸微红,缓缓张开双臂,迎接。
“我实在太想你了!我的最爱一只耳!MUA!”我一弯腰,热情地搂住躺在边上午休的一只耳,一口亲了下去。
一只耳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了看云思儒怅然若失、略含妒意、忽青忽紫阴晴转换的脸,再看了看一脸兴奋搂着它的云想容,恶寒,莫名。
“阿……阿……阿……阿嚏!”一只耳顿时被横飞的唾沫糊满全身。
“你呀!唉,方师爷配的药可是又被你给倒了?”小白一边叹气,一边掏出丝帕给我擦了擦脸,再顺道帮一只耳擦了擦。
“太苦了呀!哥哥最好了,不会和爹爹告状的是吧?”我吐了吐舌头,一脸凄苦地挨着小白的身子蹭蹭。
“唉,良药苦口利于病。”云思儒叹了口气,伸手拢了拢身边可人儿的肩。他心里清楚,只有想容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叫哥哥,才会像猫儿一样温顺地靠近他。虽然明知是她别有用意,却甘之如饴,只求这一生能够这样为她遮风挡雨,默默守护着她。只是,想到明年想容就要进宫,心下一片烦乱,手无意识地紧了起来。
“小白,疼!”我挣开小白的怀抱,拿丝帕擤擤鼻子,只觉得气管里面一阵痒,都是这该死的花粉过敏症!
七岁那年,我患上了花粉过敏。每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气管喉咙瘙痒不止,只有喝了方师爷配的药才能缓解一些。方师爷试过不少配方,但都不能根除,只能暂缓。爹爹怜惜我身体不适,便让家丁把云府上下所有能开花的植物都斩草除根,换上各式绿叶植物,但收效甚微。这香泽国最大的特点就是鲜花种类繁多,且花期长,四季不分明,春夏季极长,爹爹总不能让人把全国的花都给拔了,所以一到春天,花粉便从空气里缓缓散播到这相府中来。
“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小白心疼地揉着我被他抓疼的肩膀。
“给我画幅画,我就原谅你。”
“好呀!只要容儿喜欢,莫说一幅,就是十幅哥哥也画给容儿。”
“雪碧,速去书房取来笔墨丹青。”穿过来以后,我十分想念赵忠祥!错了,是十分想念原来的垃圾食品,但是,大厨水平有限,吃不到,没有办法,只有把下人的名字全改成我最爱吃的垃圾食品名,想吃的时候叫叫他们名字YY一下,嘿嘿。
“为何只取笔墨?没有纸张,容儿让我画在哪儿呢?”嘿嘿!我一把抓住边上想伺机开溜的一只耳。一只耳不知死活地在我怀里垂死挣扎,妄想逃脱。
“一只耳,你最近好像又长膘了,来,让你容大爷摸一把!”色咪咪地掐了一把一只耳的屁屁,“不乖乖听你容大爷的话,嘿嘿,明儿带你去见见赵大厨的菜刀……”抹了一把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一只耳闻言,立马闭眼,四腿一蹬,挺直身子,放弃挣扎,配合作僵尸状!哈哈,我就知道我的一只耳最识时务了!
“就画在一只耳的身上!”我豪迈地一挥手。
小白无限同情而又庆幸地看了一只耳一眼:幸好容儿今天没拿我开涮。
一袭白纱袍,衣袂飘飞,临风而立,眉目舒展,手持玉杆紫毫笔,时而远眺,时而低头泼墨挥毫;发髻上束的银丝带随着他的身姿,时而扬至耳后,时而顺垂在白皙剔透的脸颊,仿佛依恋那美好的触感,来回摆动。
不愧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白,如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我不禁看着他的侧影发呆。食色,性也!
“好了!容儿看看,可还满意?”小白微笑地回过身来,看我一脸呆相,不解,“容儿在看什么?”
“小白真好看。”还未回魂的我脱口而出。
小白先是一愣,脸微微一红,略有赧色地说:“再好看也没有容儿好看,容儿是这全天下最美的人了!”
“那是!”收起口水,我不屑地甩了甩头,走上前。
只见这午后初雨乍晴的缘湖春色在小白的巧手下跃然纸上,错了,是猪背上,我不禁赞叹了一句。听到我的夸赞,小白笑得像抹了蜜一样。唉!这娃儿好看是好看,就是傻了奇书Qisuu网些,随便夸夸就乐成那样儿。看来以后对待男人就是要恩威并重,平时尽情虐待,关键时刻夸上两句!
好画当然得配上好文才能相得益彰,我大笔一挥,在猪背另一侧题上四句诗:“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缘湖比想容,淡妆浓抹总相宜。”(希望苏轼他老人家不会被气活过来。)
就在小白探头想要看清诗句的时候,我突然玩心大起,拿着毛笔就往他脸上画去。谁知小白经过我长年累月的锻炼,身手敏捷,一个侧身躲过毛笔。我不甘,提笔追去。
小白总是在我快要追上时回头朝我促狭一笑,然后又轻巧地躲开攻击,气得我牙痒痒。
一只耳不明白我们在干什么,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我又要捉它上厨房,吓得撒腿就跑。结果,水亭里,一男一女一猪,前前后后,追打得不亦乐乎。
“痛!”哪儿来的柱子,看见姑奶奶我也不让路!我捂着鼻子,正打算开骂。
一抬头,就撞见一双邪媚狭长的眼睛,微眯着,那高傲的眼神竟让我有似曾相识之感,薄唇紧抿,透着被冲撞的不悦和不耐。切!不就长得帅些,跩什么跩!被撞的人可是我,要是以后长成扁平鼻,我还要你付整容费和精神损失费呢!
第6节:第二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3)
“太子妃年幼,无意冲撞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这时,我才发现爹爹也在,正拱手俯身站在一旁,看不清脸色,语气清淡没有起伏——等等,倒带ing……太子也来了?哪里?啊嘞!不会就是我撞到的这头吧?难怪觉得眼熟,想当年,我们可是有一面之缘,就是这倒霉的一面之缘把我变成太子妃了,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
爹爹这一开口,我才发现我正趴在太子胸前,两手撑着他的胸膛,一个人仰头看,一个人低眼睨,姿势甚是暧昧,赶忙把手拿下,微弯膝盖,两手交叠在左腰侧做了一个福身,“想容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云思儒参见太子殿下!”身后小白两手一抱拳,不卑不亢作了个揖。
“免礼。”只见狸猫身穿白色银丝绣龙锦袍,衣襟和袖口是黑色锦缎拼接,上绣金丝盘龙纹。他两手背在身后,胸前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彰显我的罪证,看来毛笔最后是招呼到他身上去了。狸猫从袖子里掏出丝帕,嫌恶地擦了擦那团墨水,墨水居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哇!这衣服不知道是什么航空材料做的,墨水上去居然也可以擦掉,我不禁在脑袋里搜了一圈,随后定论,肯定是类似于雨衣的材料。聚四氟乙烯(PTFE)防水透气层压织物,具备阻燃、防静电、抗油拒水、易去污、防酸碱等功能,总而言之一句话“居家旅行之必备物品”!不过狸猫这家伙也真是的,大晴天穿身雨衣到处跑,也不怕被人抓进精神病院住院观察!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送饭!
“太子妃好雅兴,赏湖?”不疾不徐,仿佛在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回禀殿下,容儿与我在此作画吟诗。”就在我对狸猫的语气愤懑不满的时候,小白替我回答了狸猫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小白对狸猫有丝敌意,说话时候还特意加重了“容儿”两个字。奇怪,小白最是亲和,怎么就这么讨厌他?看来狸猫这种只拿鼻孔和膀胱(旁光)看人的剥削阶级确实不能赢得广大劳动人民的好感!
“哦……素闻云公子丹青妙笔,今日不想得此良机可略窥一二,只是,这画在何处?”听见小白的回话,狸猫也不恼,只是斜睨了小白一眼。
“画与诗均在此处,请太子殿下过目指点!”我抓过一只耳一把塞进狸猫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香暖玉抱满怀让狸猫有一瞬间诧异,继而很快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表情,扫了一眼一只耳背上的画和诗,媚眼微挑,“好一句‘欲把缘湖比想容,淡妆浓抹总相宜’,好诗!好画!看来爱妃甚是谦虚!”小白在听到“爱妃”这个称呼的时候,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一般一般,谢殿下夸赞!想容向来谦虚得近乎自卑。”我噎不死你个小样儿!
狸猫一时语塞。
“云丞相,素闻府上缘湖浑然天成、风景别致,今日一游,却发现这盎然春绿中竟无点红,不知何故?”狸猫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启禀殿下,这全是想容的过错。”低下头作小媳妇状,装可怜。
“哦?”
“殿下难道不曾听闻‘闭月羞花’一词?”抬头不屑地看了眼狸猫,哼!
“容儿,不得无理!”爹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
狸猫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唉,可怜的孩子,要笑就笑嘛!干吗一副便秘的表情,你忍得痛苦,我看得也痛苦!
小白宠溺地看着我,在场只有他笑得最自然。
而后,狸猫在水亭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和爹爹讨论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我听得懵懵懂懂,不甚明白。不过,他们这样不避讳我和小白在场,说的估计应该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只是,我发现,像狸猫这样狂傲的人对爹爹说话居然存了三分敬意,足见爹爹确实了得!心里对爹爹的崇拜不免又加深了几分。
狸猫临走前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背上寒毛直竖。
第7节:第三章 锦绣年华谁与度
第三章 锦绣年华谁与度
小白最近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常常凝视着我忧郁地叹息,就像当年高二,我在自己房间贴了一墙袁隆平的照片,发誓要报考中国农业大学水稻育种专业为中国杂交水稻业再创新高的时候,老爸的表情。
“小白,你再叹下去我肠子都要打结了。我长得是比你好看,你也不要太自卑,勤能补拙,晚上记得多敷几次面膜。”说完,用右手食指顶起自己的鼻子,再用手把两边脸颊横向扯开,吐出舌头,朝小白扮了一个猪头脸。
“呵呵,是是是,就容儿最美了。”小白总算收起西施捧心的样子了,明媚的笑颜竟让我有一瞬的迷失。
“小白,我们出府去玩好不好?”拽着小白的袖子,晃啊,晃啊,晃啊。
在相府憋屈了十年,脚底都快发霉长毛了,偏偏爹爹就是不让我出去玩,说了一堆什么“言谈举止关乎国体”之类的长篇大论把我给打压下来,还派了雪碧和七喜两个丫头贴身服侍我。
不是没有想过趁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偷溜出去玩,无奈雪碧、七喜武功高超,经常还没碰到院门就被她们给拎了回来。第二天还要接受爹爹的精神教导,再罚抄N遍《女诫》,当然这等好事我一般不会独享,都是让给小白。凭什么就让他一个人学武功,进出自如,嫉妒啊!今年中秋节我就要进宫去做童养媳了,不趁这时候溜出去玩玩,恐怕以后更难了。
“不怕雪碧和七喜抓你了?”
“嘿嘿,有小白在怕什么!再说爹爹今天进宫,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平时我总让小白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