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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我抬起眼眸。
“全权交由凡儿来定夺!”他定睛的望着我。
我垂下眼睑,又是顺着他掀起的帘子向外望去,“昨日和八皇子已说好,对人,要博爱,要宽厚,既是如此,理当给以赎罪的机会,可以免去他的官职,一切从头做起,从最根本的乡民做起,慢慢去体会百姓的疾苦,让他有个自我反省的机会。如若三年之后,果真痛改前非,大继续用之,毕竟,他的心中有了一警告,这比起曾经未经历如此的官员来说,阅历更上一层!”
“凡儿太仁慈了。。。。。。”他的语气听似有些个感慨,也似在称赞。
顺着他放下帘子的手,我将目光看向他,“仁慈有何不好?至少死时,在闭上一双眼的一刹那,可以不用去遗憾自己的终生!”
他渐渐托起我的面颊,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如若死时,能拉上凡儿的手,本皇子。。。。。。”
“主子!”外面传来了李穆宇的声音。
八皇子眉头一皱,显得有些个被打扰的不悦。
“我爹。。。。。。”马上又是改口,“李大将军刚刚从宫中折回,捎来了皇上的手谕,说是紧急,要即刻回去!”
“传来!”声音听不出语调。
“是!”说着,车门帘掀起了一个小缝,顺着缝隙递过一个加密的信件。
八皇子依然的面不改色,打开,看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逐渐攥握在一起,隐约的有些个泛白,“掉头,向北而行!”
“是!”
马车渐行渐远,外面的围观的群众却仍是全神贯注的望着落魄的狗官,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名白衣女子双手托着盘子站立在人群后,双目充满了晶莹,双手被冷冽的风冻得有些个通红。
“小姐,回去吧!”丫环劝说道,“人,都已离开了!”顺着女子的目光向远处已见不到踪影的马车望去。
“怎。。。。。。怎么办?”“啪嗒啪嗒”的 眼泪低落到了托盘里的糕点上,“我现下能如何?”女子一下子跪倒在地。。。。。。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雪花飘飘扬扬,泻洒了一地。
巍伟的皇城在一片银色世界中,愈加显出那份磅礴的辉煌气势。
宫殿的金黄瓦当早已凝结亮白,松柏被霜雪覆盖,层层落落垂下,好似雪帘,顺着大殿柱外而下的巨型石阶,站立着两旁卫士们,他们昂首挺立着身躯,毫无畏寒风冷冽,在霜寒中笔直的站立着,握在手中的矛刀更是笔直,雄赳而立。
皇城内的花栏走道上,两旁堆叠着残雪,仅有中央的石道可通行。
马车在一声吆喝中停了下来,左右早已等候许久的护卫士兵,只为一切保证车内主人的安全。
“让你们带过来的东西可有备好,”八皇子在车内问道,声音发冷。
“是,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正说间,一个牛皮纸包递与了上来。
他稍一弯身,将包裹取过,慢慢打开。
我疑惑不解,但未加多问。
“凡儿现下将这身男装换上!”看我还未缓过神来,不容分说就绕到了我的胸前,径自解开我现下身上的衣衫。
似是有些个受宠若惊,我赶忙将身子向后退之,“我自己可以!”气息有些微弱。
然,他若是顺从于我,就不会是八皇子了!
他笑了笑,将我欲闪的身子向前一拽,直接扑倒在他的怀中,双手毫不规矩的上下摸索,从上面探入衣衫,试图去握住两团丰盈。
“放开!”我拳打脚踢,却根本奈何不住他,“放。。。。。。唔!”
排山倒海的攻势,让我有些个措手不及,只觉得体内的空气不断被他抽走,身子轻飘飘的,似在飞扬,如同羽毛一般。他柔软而冰凉的唇瓣,和我的相互沿合,带着一股特有的香气,让人为之神迷,渐渐的失去了自我。
就在我的喘息逐渐紊乱之时,他逐渐抬起了头,嘴角向上扬起,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想要推开他,却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换好了一袭灰色的男装,简直让我错愕不已。
“凡儿何必在和本皇子玩遮掩游戏呢?本皇子早已对你的身体,气味,甚至触感,了若指掌,即使相隔一百丈也能一眼辩之!”说着,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将敞开的衣襟一一系好,“现下已到了北方,外面的空气更是刺骨了几分,还是保暖一些为好,衣内,我叫人加了一层貂毛!应是可以御寒!”
我默不作声,只是任他的双手在我的衣服上游走着,心下竟是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
“一会子,进了皇宫大殿,凡儿一切看我的脸色行事,该说与不该说,相信聪明如 你,当是知道的!有些个玩笑与本皇子开开,也就罢了,在皇上面前,还应是注意一些!”抬起头来,红艳的嘴唇如同樱桃般的晶莹发亮,让人忍不住垂涎欲滴,似是看到我的发呆,他笑了笑,双手绕过了我的脖颈,从后面将我已散乱的头发高高束起,“想看本皇子,回去后,定会让凡儿一下子看个够!”嘴角向上一牵动。
我脸色顿时烧香绯红,试图想要解释,但一想到,这无非会让自己看起来更是窘迫,遂,还是体质了缄默。
“下去了!”他拉起我的手,稍一抻动,身子被他托起,“这车面高,凡儿身子太弱,还是本皇子代劳吧!”盈笑间,却已闪身,跃下了马车。
周围站立的士兵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惊讶,然,谁也 不敢去扭头观望,更是不敢去出声唏嘘,最多还是将疑惑埋藏于心里。
八皇子在前面走着,我尾随其后。开始有些个微喘,他似是听到了我的咳嗽,遂,将步伐逐渐放慢。
从大殿两旁端着托盘而进的宫女们一见正远远走来的八皇子,忙惊吓得不敢畏近,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瘟神,小命呜呼,皆垂首站立,待我们进入,这才跟了过来。
殿内,以六根巨大龙柱为支撑,其龙的雕刻栩栩如生,可谓是彰显了皇家的霸皇气势,盘桓而上,直通殿顶,瞪看许久,会让人产生晕眩。向周围望去,镀金嵌壁,奇珍异宝,到处流光溢彩,美丽壮观,让人嗟叹不已。顺着地面的大理石望去,直通向最前端的紫檀木而雕的案几,看起来年代早已相传久矣,颜色偏黯,不亮泽,让这个本就死寂的殿内更显得几分恐怖。
桌椅后端,坐着一名男人,身站黄色华丽锦袍,袖口镶带金边,头发高耸束起,虽已到了不惑之年,然,发色如墨,眉如飞剑,目似朗星,鼻好刀刻,仍可见当年的英俊不凡,只是那有些微晃的眼神,却充分显示了他的畏惧与胆怯。
“儿臣拜见父皇!”八皇子并未跪下,而是稍稍 弯了下身。
我跟在后面,垂首,与八皇子同样行礼。
“平身!”皇上话语并未喊得底气十足,可见仍是对八皇子忌惮三分,“燚儿才回京城,当是好好歇息一番才对!”
“父皇特命李大将军传来手谕,说有要事相商,儿臣不敢懈怠!”
“啊!呵呵。。。。。。”皇上和蔼的笑道,双手交握在一起,竟是有些个不自在,“最在潮州等地可有发现异情?”
八皇子嘴角一翘,恢复了往日的邪恶与狂放不羁,“承蒙父皇的治理有方,现下潮州一切安乐祥和,百姓更是温饱自足,一片欣欣向荣,繁荣胜景!”
“哦?”皇上一听,登时大笑了起来,“哈哈 ,好,好!”拍案喜之。
“皇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监试图提醒道,“莫要太过于激动,皇后让老奴时刻盯着您呢!”
“知道了,知道了!”皇上显得有些不耐烦,“如若凡是皆阻拦,朕这个皇帝当之,还有何意义而言!”
“皇上~”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奴也是为您着想啊!”
皇上瞟了眼,哀叹了口气,“一个王泽明,一个你,一直都是跟随于朕,你们对朕的中心,日月可表,朕知道!”稍稍有些个感伤,“前一阵子,也不知怎么了?王泽明一个劲儿的向朕说是要告老还乡!你想,朕能如何?跟朕一辈子了,操劳了一生,也是该去好好享享清福了!现下,该走的都走了,玉妃也丢下朕同,一个人去了。不知朕操劳一生,为的究竟是什么!”
“老奴愿永随皇上!”说着,竟是老泪纵横,“皇上可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天下不能没有皇上啊,大片的社稷江山,亦不能没有皇上!”
皇上一瞧,也随着落下了眼泪,终是年龄大了,人受不住感伤,最怕回忆。
我瞟了眼旁边的八皇子未想,他竟仍是嘴角向两端翘起,眼神放肆的直勾勾的望向自己的父皇,仿若一个旁观者,在现看一场戏剧一般。
皇上渐渐哭声渐止,殿内站立的八皇子看去,“燚儿莫要耻笑父皇!”
“父皇对玉娘娘的痴心,让儿臣感到欣慰都来不及,何谈耻笑二字?相信玉娘娘在天之灵,定会保佑您大好河山的稳固!”听似祝福,然,细品之,却是个讽语,“于王泽明,儿臣一向认为,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遂,儿臣专替父皇选了几名小太监上来,都是一些个机灵而聪明的人儿,明儿个,我叫人传来,父皇定会欢喜的!”眼神一凛,“依儿臣看,这李公公也该是休息休息了!”
“皇上。。。。。。”李公公登时惊慌失色,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扯住皇上的衣角。
“这。。。。。。这,”瞟了眼下面的八皇子,又是望了望身侧跪倒在地的老太监,似在颠量,许久,终是心下一横,“全依燚儿了!”声音带着一股无奈和苍老的无力感。
八皇了双眸一闪,嘴角扬得更高,“父皇如若无事,儿臣先行告退!”
“呃。。。。。。”皇上显得有些个为难,愈加阻拦,偏又是不好说出。
待我和八皇子才要转身。
“八弟才来,怎这就要回去呢?”未见人,先闻其声,柔和而轻扬的语调传来。
外面的太监此时才慢半折的长报,“三皇子,陆侍郎,李状元,及大学士进谏。。。。。。”
说着,八皇子拉了下我的衣袖,使得我的身子向他的身后靠去。
“儿臣!”
“臣陆子元!”
“臣李忠奎!”
“臣尹士贤!”
四人齐喊道,“拜见皇上!”行大礼,跪倒在地。
“快快平身!”皇上显得兴奋不已,看到自己同方而站的人皆来此,顿时摆起了皇家威仪,“哈哈,今日果真是来得巧啊,正好,趁着燚儿在此,现下,朕就将几日来,心中的疑惑一一解之,也便有个答复!”
八皇子眉头一皱,似在费神猜疑,到底他们背地合谋在搞得什么鬼。
“鞅儿前几日给朕呈上了一篇文章,篇幅之大,整整三页,然,文章可谓是精彩绝伦,论语言,精辟而简练,论思想,见解颇深,让人为之一叹,涵盖了兵法,为将之道,甚至作人之 德,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皇上双目炯亮,“现下,帝都正是缺人之时,而面对如此人才,众将们都心悦诚服,遂,朕决议要将他加以重用!”眼神一瞟,看向后面的八皇子,“燚儿说,可好?”
八皇子嘴巴一牵动,与正转身看来的三皇子相互对视,“燚儿还未看文章,怎可知行否?”明显带着敌对。
“好!”皇上也甚是慷慨,“李来顺,将这三页纸张递与八皇子!”
“是!”李公公赶忙起身,从远处早已站立等待的太监手里拿起 ,到了八皇子的向前,“八皇子!”双手奉上。
八皇子冲他回以一笑,登时,李公公就低垂下了头,身上打起了冷颤,怕是想到了自己同伴王泽明的下场,以及自己无法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