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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烧火丫鬟,也只是在厨娘不在的时候,守在厨房的烧火的,只是这烧火丫头名副其实的是一个长相木讷,日常行为也比较木讷的人,进了方府也两年多了,一直在厨房做些杂事的,平日里也不见和什么人来往,自然也就说不上和三姨娘有什么恩怨了。
从眼神上来看,这烧火丫头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可是毕竟也没有人证明这烧火丫头就是清白的,所以,这烧火丫头暂时被关了起来。
除了这烧火丫头之外,还有厨房送饭的婆子,以及三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有机会接触这蘑菇汤,可厨房送饭的婆子同样也没有要害三姨娘的嫌疑,三姨娘身边的丫鬟也是当着三姨娘的面取出饭菜的,最后,嫌疑最大的就变成了厨房的烧火丫头和送饭的婆子。
可这两人从表面上来看,都不像是有嫌疑的人,方家的人也派人去搜查了这几人住的房间,也没有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能暂时将人看管起来。
三姨娘看到窦子涵进来时,挣扎着要起身给窦子涵见礼,却被窦子涵伸手给阻止了,她本就不是那么在乎这些虚礼的人,又为三姨娘把了把脉搏,情况比起昨天来,自然是好多了,不过要完全除尽这身上的余毒,还需要将养一段时间。
昨天进三姨娘房间时,窦子涵并没有时间仔细观察三姨娘房间的布置,这会她倒是不经意地四处观察了一番,就如同昨日三姨娘房间给她的第一印象一样,现在的房间还是那样的雅致,尤其是窦子涵发现三姨娘似乎是一个很喜欢花草的人,这房间的窗台上,还有博古架上就摆了几盆花,这几盆花品种倒是很单一,摆的都是兰花。
兰花,一向有花中君子之称,从这几盆兰花看来,这三姨娘明显是个很喜欢兰花之人,窦子涵盯着那几盆兰花,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太快了,让她没有及时抓住。
“夫人在看什么?”三姨娘坐在床上,背后靠着一个枕头,留意到窦子涵的目光,开口道。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窦子涵回过头来,淡笑道。
“贱妾这房间是随意布置的,让夫人您见笑了。”三姨娘闻言道。
“三姨娘客气了,您可是比本夫人雅致多了,看的出你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只是,像三姨娘这种女子,本是佳人,为何偏偏要给男人做妾呢?窦子涵虽然心中腹诽,但这话她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绝对不能当着三姨娘的面说出来。
“夫人过奖了,贱妾实在不敢当。”三姨娘好似有些羞涩,微微地低了头,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这时,三姨娘贴身的丫鬟手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道:“姨奶奶,您该喝药了。”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药碗送到了三姨娘手中,转身又端了个小碟子过来,那小碟子上面盛放了几个蜜枣,应该是为了去除苦味的。
窦子涵打算等三姨娘用完药之后,就准备回方家为他们夫妻两准备的房间了。
三姨娘喝药同样比较雅致,这一碗药所用的时间也不算短,也是碍于她在场,不好表现的太过粗鲁吧,这喝药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倒像品茗一样。喝完之后,从袖子中拿出一方绢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唇角。
这时,窦子涵留意到这三姨娘所用的绢帕上面也是绣了兰花的,看的出三姨娘的绣工也不错,那一簇兰花栩栩如生。
窦子涵觉得三姨娘这个动作还是很秀气的,不免多看了几眼,但也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等三姨娘喝完药之后,窦子涵也没有多加停留,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三姨娘的院子,窦子涵碰到了小四在院子外边等着。
“三少奶奶,公子让你去前边,等他一起回房。”
“嗯。”窦子涵带着含笑与小四一起,去了前厅,顺便去看看许县令和李三是否有新的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大晴了,明天他们上路道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自然不能继续停留在方家了。可现在这个案子还没有很明确的头绪。
窦子涵到了前厅后,许县令有些愁眉不展地坐在一张大桌子旁,手中端着一个茶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李三公子则是很有兴致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挑挑拣拣,窦子涵刚走到门口,李三公子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来到窦子涵身边,将她的手牵上,带着她来到桌边道:“娘子,快来看看这些东西,可有可疑的?”
“这些东西是?”窦子涵简单地扫了这些东西一眼,五花八门的,虽然不珍贵,可样式也不少。
“这些都是从他们房中搜出的东西,李夫人如此聪明,可否看看这些东西,有什么可疑的?”许县令刚才已经看了一会了,也没看出什么,见窦子涵发问,忙回道。
“哦!”对参与破案的人来说,有些细节的或者不重要的东西往往是很重要的线索,这点窦子涵最清楚不过,所以,对李三和许县令的建议她倒是很认真的对待的,这一看,倒真有一件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不是么,窦子涵发现在桌子上所摆的物品当中,有一方绢帕,这绢帕之所以吸引了她的目光,是因为这绢帕上面同样也绣了一丛兰花,这让她想到了刚才在三姨娘房中看到的兰花,以及三姨娘擦拭嘴唇的那方绢帕,虽然她没有亲手仔细查看过三姨娘手中的绢帕,但作为法医,她的目光还是很毒的,总觉得这两方绢帕上面的兰花构图和绣工很相似。
正文 188,错位仇恨,子涵期待(必看)
为了看的更仔细一些,窦子涵干脆伸手将那绢帕拿了起来,仔细查看,并随口问道:“这绢帕是谁的?”
“娘子看出什么了,这绢帕应该是从花匠房中搜出来的对吧,许大人?”李三公子看到自家亲亲娘子发问,马上出声回道。
“回李夫人的话,李大人说的没错,这绢帕正是从花匠的房中搜出来的,莫非,夫人看出了什么?”东西搜出来之后,许县令也一件件地查看过,不过,这绢帕除了绣公还不错,料子还不错之外,他实在没有看出其他的东西,上面也没什么特殊的记号,此时,见窦子涵紧盯着这绢帕看,他也来了兴趣。
这绢帕从表面上来看,应该是女子所用之物,莫非,这绢帕是花匠的心上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如果能从这绢帕着手,找到这个与花匠有关的女子,这个案子可能就会出现新的线索,可就目前来看,可怎样通过这绢帕找出它原本的主人呢?虽然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推理,可许县令还是从这绢帕上看不出什么来,只能寄希望与这位聪慧的李夫人,毕竟,女子对这种女红之类的东西更了解一些不是吗?
虽然窦子涵现在不能确定她现在手中拿的绢帕和三姨娘手中的绢帕出自同一人手中,但这毕竟是一条线索,只是现在前厅中,人多嘴杂,如果这花匠和三姨娘真的有关系的话,那她更不能轻易地打草惊蛇。
现在回头想一想,方家之前的许多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现在发生这么多事,好像都是从三姨娘进门之后开始的,虽说三姨娘在半个多月前就被抬进了方家,可放镇长不是才回来两日吗?恰恰从方镇长回来的当晚,方大夫人就死了,先前没有留意三姨娘时,倒还不觉得,可现在想起来,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还有三姨娘的中毒事件,是不是也是三姨娘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可话又说回来,花匠是四年前进入方府的,三姨娘是半个月前进了方府的,他们是不是真的就认识呢?虽然这绢帕很相似,可如果这花匠这绢帕的来历有些不清不楚的话,这样武断的下结论也不好,为今之计,还是先暗自调查一番三姨娘的来历再说。
想到这里,窦子涵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绢帕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花匠竟然有这么一条绢帕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她说话时,不动声色地给李三公子使了一个眼色。
李三公子是什么人,也是心思很玲珑之人,当下就知道自家娘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可现在这前厅内有方家的丫鬟,还有许县令带来的人,有些话不好明说,当下也配合地道:“娘子,您瞧,一个粗俗的花匠都有这样的帕子,你何时也给为夫绣几方用用,为夫不要被一个花匠比下去,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嘛?”李三公子拉着窦子涵的手臂,语气开始撒起娇来。
许县令见状虽然有些失望,可看到李三公子的样子,不由地嘴角只抽抽,要说脸皮厚,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能比的过这位李三公子了。
窦子涵又留意桌子上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
李三公子看着自家娘子不愿搭理他,神情一下子又变的正常无比,笑道:“许大人,今日雨已经停了,明日本官可能就要继续上路了,不如今晚,本官请你喝几盅可好?”
“大人有请,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县令也知道李三公子他们一行只是在方家借住,虽然遇上了方家出了这等的事情,可李三公子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查出方家的真凶来,虽然他也知道,李三公子走了之后,这个案子查起来会更加困难,但也没有立场和资格继续挽留。
当然,能搭上李三公子这样一条线,对他来说,也有种种好处,李三公子这种人一看都非池中之物,日后自己也算是多了一个门路吧。
窦子涵和李三公子回房之后,李三公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娘子,你发现什么了?”
窦子涵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李三公子听完之后,摸了摸自己很光洁的下巴道:“娘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明日我们先行,为夫就将小四留下来继续帮许县令查查清楚,然后让他再后面赶来,告诉我们这个案子的结果。”
对李三公子来说,凡是他遇到的事情最终自然还是要有结果的,如果他现在没有皇命在身,他一定也要将这个案子折腾清楚才上路,现在只能将这个重任交给小四了。
窦子涵也觉得小四留下来等待结果,协助许县令查清楚方家的事情比较好,她可是听说了,李三公子往常的丰功伟绩,许多都有小四这位护卫的功劳,对小四的身世她虽然没有特意地区了解过,但在她看来,小四其实更像李三公子的狐朋狗友,这脑袋瓜也是够用的。
方镇长和许县令在得知小四将留下来继续帮许县令查案时,自然不会反对,方家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第二日一早,全家人还是一同为窦子涵和李三公子他们一行送行,就连设子有些虚弱的三姨娘也在送行之列。
九日之后,小四和李家的两名护卫终于赶上了李三公子窦子涵一行,方家的事情终于了结了。
听完小四的叙述,窦子涵和李三公子想不叹息都难,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也没多么离奇,事情正如窦子涵临行时猜想的那样,这个案子的最终的主谋果然是三姨娘,三姨娘做这一切的动机原来是为了报仇。
到底三姨娘跟方家有什么仇恨呢,这不但要从三姨娘的出身背景说起,还要从方镇长在丰城县做了那半年多的县令说起。
当年,方镇长在丰城县任县令时,丰城县那几年恰好大旱,尤其到方镇长到任时,旱情更是严重,可就在方镇长上任一个月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