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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晚上,甚至一夜,少妇们都显得牛B哄哄,小姐却很规矩,结果第二天付小费时,少妇每人1000元,小姐统一600元,李易他们大开眼界。可能全世界只有广西这么怪,少妇比小姐值钱。要是在东北年龄一上三十岁,不用客人说,她们自己都会很自卑地打五折。
从此后李易就爱上了这个少妇事业。广州少妇不值钱,甚至很难找,街边偶尔有几只老街边鸡,李易也不喜欢,主要是嫌她们脏。广西有市场,少妇繁荣〃娼〃盛,李易就喜欢往广西跑。
老三巴特尔曾经说过:老大爱青春美,老二爱成熟美,我老三两个美都爱。
李易爱少妇的成熟美,到底美在哪里?李易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见到那些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的成熟少妇,看到她们脸上的那些成熟标记,比如妊娠斑、黄褐斑、雀斑,或者化妆品过敏的黑变病,他就心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激情。当然脸上的症状他也不是照单全收,粉刺、暗疮他不喜欢。
老大和老三都多次说老二这是得了一种怪病,结果真是这样,现在他恶化到去泡老大的老婆,自己的嫂子秋香。
这也是一件怪事,徐善、秋香和李易,他们三人组合不说朝夕在一起,也是每天都在一起,十多年来都相安无事,为什么现在才发生这样的事情?文化节失败了,酒客隆垮了,老三病了,这些倒霉的事情都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来到他们的生活事业中作奸犯科,李易和秋香就弄出了这样的事件。
没人能理解,有的只是愤怒、斥责、白眼、冷遇,只有李易自己慢慢弄明白了,因为最近秋香的鼻梁和脸蛋上,长了两小片黄褐斑。
这个原因谁能相信?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那个夜晚,是在医院,在老三的床前,在老三的面前,明目张胆,诱因就是一个鬼影。那是一条什么鬼影?
李易下了飞机上了内环路,就想直接离开广州奔剧组去。他一下想到了老三,又找了一个出口,开向了二沙岛的中医院。
李易在停车场,看见徐善拉着美卷的手从住院处走了出来,徐善很沉重,美卷却显得很幸福的样子。李易对年轻的学生没感觉,只是怪徐善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这么和美卷来往,要是让秋香碰见怎么办?
李易在车里没有出来,一直用目光送走徐善的车。还好,徐善没有看见自己的车,也有可能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这是徐善的长项。
李易走向住院处,他从窗子里看见老三的床上,那个板凳上摆个足球还挺立在那里,床边上趴着秋香。
《中年英雄》第31章(2)
这一切都是真的,李易相信,并从恍惚中醒了过来。
《中年英雄》第32章(1)
徐善发现自己的老婆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拜把子兄弟李易偷情。当时徐善大脑缺氧,一片空白。这个事情摆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两个男人之间即将发生生死决斗。可是秋香却觉得轻松了。她没有了从前那种紧张、悔恨,就像一个罪犯没被公安局抓到之前,总是惴惴不安,风吹草动。
徐善用他的方式开始和李易解决他们男人之间的恩怨。麻将从此在他们的历史上结束了,变成了一种伤心的刺痛。北京大姐回了北京,人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像一个魔幻定律,当你要干什么的时候,总有一种答案出现。事情暴露之后,徐善和李易在各自的心里都揣摩着,第二天怎么跟北京大姐讲从此不打麻将了,正愁着呢,北京大姐急着找李易说她要马上回北京,老爷子病了。李易开着车就拉着大姐奔白云机场。路上,李易叫大姐给徐善打个电话,道个别。整个事情前后连贯,像一首古诗一样,合辙押韵。
徐善在家里开始了和秋香分居。徐善没有打骂秋香,甚至连一句指责的话也没说。秋香也没有向徐善解释,也没有哭闹。他们两个谁也不谈这个事情,就像这个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者发生了,也是在别人的身上。晚上,徐善回来,发现秋香已经搬到女儿可可的房里去睡了。
从此,这个家里开始了冷战,家庭里的气氛从沉闷到冷淡,让人感到窒息。
在邻居们看来,这从前偶尔也会从窗子或门口传出打打闹闹声音的家庭,最近变得非常安静,非常和睦。
春节到了,五羊新城某街道居委会,为了喜庆,为了给现在新结婚的动不动就离婚的新人类树立榜样,他们决定把五好家庭的荣誉颁发给延年阁1407房的徐善和秋香夫妇。
徐善感到悲哀,秋香感到啼笑皆非,两个人看到厅里放着的这个鲜红的五好家庭证书,感到受到了极大的讽刺。生活有时就是这么幽默吗?一个无性的不幸家庭竟该受到这样的嘲弄吗?那么是谁在讽刺和嘲弄他们,是他们自己吗?街道代表着下级最低层的政府,他们是严肃和认真的,甚至他们会感到光荣,因为他们为街道人民树立了好榜样。至于真相,他们不可能知道,知道了他们也不需要,他们需要的是这种现象。真相他们就留给自己好了,历史从来都是把真相留给自己,把虚假的现象传给后人。
巴特尔还躺在医院里,显得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只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现在他已经处于很稳定的状况了,就像一株植物,你每天给他浇点水,通通风,晒晒阳光就会活得很好。所以,无论李易吵着给多少钱,他还是被从特护病房的豪华单间,转移到了三个人一间的混合病房。院方对李易说,我们这里不是宾馆,你多出钱,就有好房间居住,我们是医院,要以治病为主,我们提供的是为病人方便,对不起。
李易说:我们也是病人,怎么不考虑我们的方便?
院方:我们要为新来的病人和重型病人提供方便。
在普通病房里,有护士统一护理,也就不需要徐善他们陪床了。但是他们每天还是要来看巴特尔的。只是来的很微妙,每个人来时,见到有另外一个人的车停在停车场里,就马上走,回避不见面,等他走了,再来。前一个停车的人,也好像故意把车停在显眼的车位上,避免出现尴尬。
这三个人,每天来时,无论谁都要在巴特尔的床前和巴特尔讲上一段话,试图要唤醒他。
他们都呼唤着三弟,讲着自己一天遇上的好事,从来是报喜不报忧。
嫉妒得同病室的病人对徐善说:老大,你们家这几兄妹可真是仁义,对你这个弟弟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我就不相信,每天吃五谷杂粮,一天三不顺,你们家就都是喜事。尤其是你那个妹妹,那长得天生就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
老婆变成了妹妹,徐善真是痛苦万分。他也没法解释,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谢谢!多谢!
那个病人可能在医院里,憋得难受,寂寞难忍,有了说话的机会,就像得了话痨一样,喋喋不休。
他说:你这个弟弟得的是什么病?也没见他醒来过。你这个弟弟长得可跟你们不太像,这脑袋大得像个足球,这身子骨我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板凳。请原谅我不是有意搞笑你弟弟,我很喜欢他长得这个样子,我是个球迷。你也跟他们长得不太像,你那个弟弟和那个妹妹长得倒是很像。你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徐善没有理他。徐善走了,秋香来了,那个病人又像录音机一样告诉秋香你哥儿几个长得不一样。
那个病人把秋香和徐善当成了哥俩,秋香就不高兴,又说她和李易长得一样,她就觉得这个病人真烦,这个家伙是不是送错了医院,他应该送到芳村精神病院去才对。
当那个好奇的病人一定要确认他们兄妹是不是一个妈生的时候,秋香不耐烦地大叫:我们是一个妈生的,但不是一个爸的,我们四个人,是四个爸,这回你满意了吧?
那个病人很惊诧:四个爸?
徐善在家里基本和秋香不讲话。他想干什么就留下一张纸条,在外面就发一个短信息,有事说事,没有称呼;秋香也不和徐善讲话,晚上徐善回来的时候,她就会到可可的房间里,没事就假装睡觉,有事就让可可去跟爸爸讲,妈妈要她干什么,干什么。
《中年英雄》第3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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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现在自由了,其实他从来都是自由的,以前泡妞和美卷好,他都感到良心不自由,这一下,他连良心都感到自由了。
他想到了美卷。头几天美卷打来电话说又去了内蒙古,还报告他一个不幸的消息,这次又怀孕了。美卷很佩服地说:你咋这么厉害,每炮都打得这么准。
徐善照例给她寄去了五千元,要她处理掉。
某日,天有点黑了,徐善心情沉重地从巴特尔的病房出来,从后面伸出一双粗硬的手蒙住了徐善的双眼。徐善吓了一跳,以为遇上了绑架。后面的声音却娇羞地一笑,用着台湾女生的腔调,嗲声嗲气地说:哥哥,你猜我是谁?
徐善一听是女声,简直吓得魂飞魄散。这光天化日之下,谁的胆子这么大?
他抓住那双硬手,用力从眼睛上拉开,一看,是美卷。
徐善喜出望外,抓住美卷那双雕塑家的手,很亲地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美卷趴在徐善的耳朵根儿娇羞地说:我是来打胎的。
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学校门口不是有二院吗?
我同学的姐姐在这里,学校附近的二院谁敢去,熟人那么多,真傻。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今天上午。
怎么不打电话,我去接你。
我给你手机留了信息,你看看。
徐善一看手机果然有美卷留下的航班信息,他这几天神情恍惚,电话响了都不愿去接,信息就更不看了。
徐善很歉意,他抚爱着美卷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怕骚扰。
下了飞机没见到我失望吧?
没太失望,预料之中。
徐善又领着美卷回到了病房,两个人拉着手走进病房,见到了坐在老三病床边的秋香。
秋香正在给巴特尔讲自己一天来遇上的大好形势。
她说:三哥你听着,我今天才好笑,昨夜里做梦一夜都是在冰河上刨冰,快天亮了,我终于刨开了一个冰窟窿,一下子就从河里跳出一条小鱼,只有一条,我等了很久,就那么一条。后来醒了,我想起小的时候,在河南农村爷爷教我圆梦时说:梦里梦见鱼,白天就要发财。结果真灵,我早晨一出门,就在楼梯口捡到了一毛钱。你说灵不灵?我平常还真没太注意,现在还有一毛钱?还是硬币。我还以为现在最小的钱就是一块钱呢。哈哈哈……
秋香一抬头见到了徐善拉着美卷的手走了进来。
徐善很尴尬,美卷和秋香去年在六十三层解决文化节的官司纠纷时见过。两个女人先也是一愣,但是马上就很亲热地互相走向前拉住了手,好像亲姐妹一样。徐善知道她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可是表面上却是这般亲热,女人真是虚伪。
这时,那个病人,又站在观察家的角度开始了对这古怪神秘的一家进行评论。
病人说:老大你带老婆来了,你的弟弟和妹妹也都成家了吧?看你们的年龄也都不小了。你这个妹妹对你这个弟弟太好了,她一天都不落,天天来看他,你那个弟弟可有两天没来了。
这个病人真是让秋香恨死了,他几乎把这个尴尬的场面推向了死角。
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