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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思虑了会儿,“那玄武武沐离怎样?虽然我没有什么门弟之见,却终归要替你选个像样一点的对象。”
我惊悚,“我才不要雌雄一体的家伙,阴阳怪气的。”
“看来只好与龙族联亲了……”
“等等,白大人,我不要成亲!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抚摸的头发道:“景炎虽然相貌不错,行为却令人难以琢磨……我怕你将来会吃了亏。”
我总算是听出些门道儿来,气道:“是不是景炎同你说了什么?少听他胡说八道乱放屁!”
白泽道:“他所言真假暂且不说,你也的确到了该成亲的年纪。”
我嚷道:“白大人你要真闲为什么不替自己操操心?待我到了你这年纪再着急不迟。”
他无奈的看着我摇头。
次日怒气冲冲赶到伏波宫,景炎立在院中冲我诡笑,“找我有事?”
“昨日你同白泽说了什么?”
他将手臂尚在的抓痕亮给我看,“说你春心萌动,欲对我行非礼之事,这才遭了教训。”
“我非礼你?”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更令我想不明白是,这种玩笑一样的谎话白泽怎么就相信了?虽然妖怪发起情来不怎么挑剔对象跟性别,可是敢对天界太子下手,我难道是活腻了不成?
景炎道:“要是换作了旁人,未必有人相信。可你品行名声好像不怎么好……白泽当场就无言了。可惜你当时不在,未能欣赏他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承认欺负过几次小九尾狐狸,故意惹恼过啐我的勾魂使,也常仗着自己身份说话不分场合轻重,可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而已。非礼一个大男人,这种事怎么会像是我做出来的呢?
景炎又道:“哦,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此行目的还有一个,不妨猜一下。”
“没兴趣!”
“我是来求亲的。”
“啊?”这下我倒是奇了,“同谁,妖界的女人可不多。”
他笑的邪恶,“你。”
我愣住,半晌才分辩出这不是玩笑话,咬牙切齿道:“你书房曾经不是有个漂亮女人么?”
“你知我被囚忘川,却不清楚事情原委么?”
是了,起因是为他拒了西王母的赐婚,那么漂亮一个女人不愿娶,却跑来同一个男人求亲,当真是个非一般的大变态。
我怒极反笑,“好啊,虽然你这人讨厌的很,长的却还不错,我娶回来暖暖脚也好。”
“我只是想试下你在白泽心中地位罢了,你莫自作多情,以为我看上了你。”
“彼此彼此,不是我喜欢占便宜,倒贴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他冷冷道:“不要试图激怒我,你除了能逞口舌之外占不到任何便宜。别忘了自己的事,有人还在等着你出去。”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不过应该会很晚,大家明早再来看吧,谢谢支持~
挑拨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更晚了;抱歉~
苟活
景炎要返回天界了,离开伏波宫时意味深长道:“老实做你的棋子,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离开了。”
待我细问他却什么都不肯说了,总觉得他对我并不上心强求。不过也好,我也落个心安理得。
这日未看到白泽,问阿绿他去向也只是摇头不知。
许是两个人睡惯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他是在躲我吗?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自己养大的孩子?还是去忙了什么事情?
次日依旧毫无白泽的消息,想起景炎临行前的话,这又让我莫名的烦躁,大半夜竟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爬起来去找敖川,竟然也不在府上。
然而最让我诧异的是,碧鸾、武沐离、聿龙四圣兽竟然吃统统不见了。
白泽失踪的第三天,阿绿急匆匆跑来告诉我,知女死了。
我难以置信道:“死了?我前几天看到他还好好的……怎么会?”
阿绿犹豫的说:“据说是私自跑去勾引人类交。配,所以感染了重疾。回来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床上,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才一天而已肉身就开始腐烂了?”
阿绿点头,“我方才经过的时候看到髡顿在帮它收尸,草席外面露出一只手,已经露出白骨了。”
我打了个冷战,“我前天从伏波宫回来还被他偷笑,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要去看看……”
正准备出去,院中来了位不速之客,一架八匹小马并驾的车子从云端稳稳飞了下来。
车帘揭开,一个半尺来高的黄衣小人探出头笑,“在下庆忌耀离,奉白泽大人之命前来提醒公子。近日妖界可能会出现瘟疫,请尽量不要出门。”
“等等,”眼看这人又打算走,我连忙叫住他,“白大人现在何处?”
“恕我无可奉告,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他说罢将布幔放下,马车腾空飞起扬长而去。
见我一脸惊讶,阿绿便解释道:“它本是沼泽精怪,曾被咱们大人所救并赐其天马八匹。故可日驰千里,是咱们这里唯一的信差。”
难怪速度如此之快,我即得了白泽专门提醒,便不好再顶风作案。
下午,阿绿又得了最新的消息,替知女收尸的髡顿竟也染了病。两人死状一模一样,只是再无人敢去收尸。
阿绿道:“如今尸体就被晒在大路上,大家都极度恐慌不敢出门。我问过几位大人,说是瘟疫无异。只是谁都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就连谛听都推辞身体抱恙关了医馆。幸好大人提醒来的及时,不然公子去看了……岂不是要糟糕?”
“可任由尸体放在马路上,不是传染的更快么?”
“如今白大人、四圣兽、龙九子皆不在妖界,勾魂使虽然在其位但为负其职,其它小妖更是不敢擅自作主,所以才任其曝尸街头。”
我想了会儿,问:“那金华之猫呢?”
阿绿急忙道:“公子有所不知,金华大人虽有本事,但从不与任何人有所来往,甚至包括咱们大人。如今出了事,大家都不敢去请,更何况依它性格,纵使苦求也不见得其会搭理。”
“它就是懒!”我脱口而出,见阿绿一脸错愕便道:“别急,看我的。”
我在厨房忙乎了半天,出来时将一个盒子交给阿绿,“你去请它去处理,如果请不动,就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一块哄它去。”
阿绿拿起做成小鱼的面饼块,“这是什么呀?”
“你别管是什么,去就是了。”
阿绿点头,将盒子抱于怀中化为雀鸟原形扑愣愣飞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阿绿才飞回来,对我不可思议道:“我枉费唇舌老半天都说不动它,将公子的面饼拿出来,它竟一路耸着鼻子跟过去了。我将它带到髡顿曝尸附近,请它处理这件事,不消片刻就处理完啦。”
“它是怎么处理的?”
阿绿拍着翅膀落地,“吞下去了。”
“吞了?!”我紧张道:“那它会不会被传染?”
“公子放心,金华大人不会有事的,我特地留下来观察了一个多时辰,没有丝毫异状才敢回来。”
我这便放心下来,让阿绿去休息。
在院中坐了会儿,才要起身,外面忽然敲起敲门声。
我心一喜,难道白泽回来了?不对,他直接推门进来就是又何必敲门,我真是糊涂了。
无精打采的去开门,只见一只大猫蹲在门口儿,摇着尾巴眼睛骨碌骨碌的瞧着我,“喵喵,呜喵喵。”
竟然追上门来了,看来是小鱼饼干没吃够,它可真够直率的。
我抚摸它久违光滑的毛,它一动不动的任由我摸,还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来就来了吧,我便请它进去。将厨房剩下的小鱼跟面粉和在一起,加了牛乳跟糖后捏成小圆饼,贴在炉子旁烤焦了然后揭下来放到盘子里。
我做一个,它就吃一个。
待我将材料做完时,它肚子也吃的滚圆了,满足的甩甩尾巴,走人了。
这只肥猫,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呢?我看着一片狼籍的炉子连连摇头。
本以为瘟疫源头被处理掉就万事大吉,次日却又出了事。
竟又有不少妖怪病倒了,虽不如知女髡顿病情来的凶猛,症状却无一例外是肌肉腐烂。
阿绿去外面飞了一圈,道大街上空无一人,想必都感到害怕了。
气氛这么紧张的时候,独有一人哦不,独有一只猫是例外的。
每天准时大摇大摆来敲门,吃饱了就走,谱大的跟爷似的。
我很好奇它肉垫爪子是怎么扣响门的,就在门后蹲点儿等。在响了第一声后猛然推开,一只猫挂在吊环上冲我大眼瞪小眼,干笑。
阿绿能带回来的消息越来越少,好像全都与世隔绝了一样,妖界开始变的死气沉沉。
整整一个月后,白泽和敖川终于回来了。
两人分别前最后一夜发生的事让我有些尴尬,才想同他说下妖界最近爆发的瘟疫,他却道:“我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淮殊你去院中玩吧。”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包括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第一句话便是让我去别处,这让从未受过驱逐的我有点小失落。
阿绿在窗户旁蹲了片刻,飞过来对我道:“公子不必难过,两位大人无非在讨论瘟疫如何处理,有些病症很恶心,想必是不愿给公子听到。”
我扯嘴角,“哪个稀罕听?”
过了半日,朱雀、玄武、青龙全都来了,几人聚在一起商议良久。
我也没别的去处,门又出不得,只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又睡了一日,阿绿道疫情已被控制住,可以去外面透透气了。
我听了大喜,换了衣服便准备出去,白泽叫住我,“你出去散散心就好,莫去人多的地方。”
“嗯。”我心中有火,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
去街上转转,见人群虽然稀稀疏疏却已有了热闹的迹象,走出几步后却总能感觉到被许多偷窥的目光盯着,隐约还听见‘祥瑞’‘瘟疫’之类字眼,待我转身去看时,人就立刻闭口不言。
先是知女偷笑,后是被这些人说闲话,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流传些什么,我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
经过瑲琅看守的桃园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便进去看个究竟。
原来是瑲琅正趴在草丛里正下蛋。只是露头的蛋有些奇怪,竟然是方形的,个头又大,卡在屁股里出不来。
据说它是同凤凰一母所生,只是羽毛全黑被视为不祥,所以主动请缨前来看守桃园。
见我一直盯着某处看,它便敏感的跳起来,以翅膀掩住臀部,带着一串火花飞了,“淮殊你先帮忙看着,我去去就来。”
呃,我刚才只是觉得有趣,没往别处想,它竟然害羞了。
靠着桃树坐下来,等许久仍不见人回来,我便有些泛困,找个阴凉处瞌了会儿眼。
睡梦中隐约听到一阵噼啪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悄悄起来发现一个衣衫破烂的家伙正抓着桃枝猛啃,样子极为陌生。
我喝道:“住手!”
这桃园乃是天生而成,树也是妖界特有的菠萝蜜桃,千年才长成一棵,枝叶根茎皆可食用。诺大一个桃园,仅有五棵桃树,皆不过手臂粗细,可见其弥足珍贵。这家伙不但偷桃,而且还毁了园中大半桃树,看着地上一片断枝残叶,我心道糟糕该如何同瑲琅交待?
那人瞥我一言,置警告于不顾,竟愈发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