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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怎么能死在他手里?妈妈的仇还没有报呢!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祖父突然出声,“景老板。”
景炎打断他,“忘记你刚才说的话了吗?只要不伤害莫家人,我做什么事你都不能插手。”
莫家人……莫家人……我求助的看向祖父,用指甲在景炎手背上拼命的划,小叔叔教过的那个莲花伏魔咒,他应该也知道的吧?
莲花画到一半之时,脖子突然咔嚓一声,仿佛骨头被生生捏碎了一样,我无力的垂下头去,意识也跟着渐渐远离。
“放开他!”
“你是想要违约吗?”
“不是。”
“那就不要阻止我做任何事。”
“你不能伤害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请你立刻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很好,原来莫家也只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出手好了,我也正想见识一下。”
……
世界突然安静了,我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房间点着昏黄的灯,少年平静的坐在床前看着我。
“醒了?不要动,你要好好休养,至少半个月后才能下床。”
我摸摸脖子,果然被用什么硬板之类的给固定住了。原来自己还活着啊,莫丁果你命真大。
我突然想起一人,紧张道:“景炎呢?”
祖父像是也受伤了,手上缠着很厚的绷带,走过来靠近观察我,“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血缘真是奇怪,单是对上他眼睛,我便感觉很安心,不由轻声道:“我叫莫丁果,出生在江城。我的祖父是青宛很有名气的人,他的名字叫做……莫子文。”
他眼神震惊,这简直是可以想象的,“你说,你是……。”
“我是从五十年后来的,你相信吗?”
虽然我长的像妈妈,但是仔细看的话,从我们五官中还是能分辨出些相似点来的。
祖父喃喃道:“我还不到十七岁……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大,是吗?”
我点点头,“过了年我就二十一岁了。”
他似感觉荒唐般笑了下,带着点自嘲和无奈,“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我看到你的确会有种莫名的亲近。这么说来,我也不算违约了。”
他指指桌子上的紫鼎,“景炎被我封印住了。”
我立刻亢奋,“为什么不杀了他?”
祖父摇头,“他算是于莫家有恩,我们不能做有负仁义之事。”
“可是,可是他以后会做很多坏事!”
“那便是命该如此,”他温和的冲我笑笑,“就像你会来到这个地方,这是任谁也阻止不了的。”
真是的,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嘛,怎么会说话一套一套听天由命的道理?
我又问:“那个戒指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他?”
“那个戒指本是西王母的心爱之物玉胜,乃是三界杀罚之气幻化而成,长期佩带可以使妖力备增。父亲去世时正逢战乱,见我年幼便将家业托付给景炎照看,约定是待我成人后拿着玉胜来换。”
我恍然大悟,“哦,难怪这里现在刻的是景府。”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罢。管家福伯就在隔壁,如果有事可以叫他过来帮忙。”他吩咐完,欲起身离开时突然捏了捏我的脸,道:“这种感觉……真奇怪。”
奇怪吗?我炯炯有神的目送他出去。想起以后要管这少年唤作祖父,也不由打了个冷战,的确是挺奇怪的。
在莫府住了半个月,我才能起身走动。
期间祖父也翻了很多书,却对如何送我回去始终感到无解。
祖父不比景炎,我自然住的舒心许多,抽了空便去陈生玩,两人关系也日渐亲密。
这日我又来到梨园,还未走近便听陈生在嘤嘤抽泣。
一人在旁劝道:“哭又有什么用,我们做这行的,不都是受气看人脸色过来的?他也没做出什么事情来,你倒是气什么?再说了,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他日后也应该不会太过份吧?”
见我进去,那人笑着走了,只留我们两个。
“你怎么了?”我看到他戏服掳起来,白嫩的胳膊上起着一个大包,竟像是用烟头烫出来的。
他扁起嘴,看到我后哇一起哭出来,“丁飞,有人欺负我……。”
我心疼的替他吹吹,恼怒道:“究竟是谁干的?”
“我们惹不起,那人是这里的一霸,而且姐姐还很喜欢他……我怕姐姐知道了,会骂我。”
“你个笨蛋,骂你活该啦。”我替他将戏服脱了,“走,去看医生。”
两人刚收拾完毕,一个男人被前呼后拥的走了进来,陈生畏惧的躲到我身后。
这想必就是那传说中的恶霸了,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走路晃来晃去流里流气的,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伸手拦住我们,“诶,前面的可以走,后面的……得留下陪我玩玩。”
“滚开。”我没好气的推他一把,没想到竟把他甩了两米多远。这感觉……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对方在众人搀扶下跳起来,冲到我面前恶狠狠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少爷动手!”
我又试着推了下,他再次跌了出去。
切,我鄙视的看他一眼,原来是个不中用的草包,拉了陈生道:“我们走。”
一群人将我们拦住,“我们少爷还没发话,你们谁敢走?”
那痞子骂骂咧咧的上前,围着我转个圈儿,“你究竟是什么人,说!”
我看着他,问道:“你不是人吧?”
除了那痞子,周围都立刻恼了,“你小子说什么混话!揍死他!”
“慢着!”那痞子阻止道,用耐人寻味的眼光打量我,“让他们走。”
果然怕了,看来的确是个没什么底气的妖怪。
带陈生去拿了些药,还未涂他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会很痛吧?”
“喂,你像个男人点行不行?擦点药而已,死不了的!”
“可是我好怕……。”
我摇头,“真是服了你。”
又去门口跟买了块豌豆黄儿给他,“喏,忍着点儿。”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只顾吃,直到我包扎完都没喊一声痛,真是受不了。
“丁飞,你人真好。”他扭着手指说。
“那是!又玩什么手指,跟你说男人不能这样子,会被人笑死的。”
他微微嘟起嘴,“你会笑我吗?”
“不会。”
“那又有什么关系,别人我才不在意。”
这话听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乱讲什么,让人听到还以为我们怎么着呢。”
他舔着手指上的豌豆粒,说:“我就是喜欢你。”
我愣住,僵硬的扯起嘴角,“开玩笑的吧?”
“不是啊,”他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我,极为认真道:“反正大师傅说我是给人当少爷的命,那我不如给你当少爷了,好不好?”
我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样落荒而逃,任他怎么喊也不敢回头。
回到祖父家胸口还在扑通扑通直跳。
祖父问:“你怎么了?”
我一连喝了几杯水才缓过劲儿来,问他,“你们这里……男风很盛行吗?”
“男风?”他好像没听懂一样。
“就是……男人跟男人相好之类的事情。”
祖父恍然道:“我也是刚到这边,不太清楚青宛的民风。不过龙阳之事古书就有记载,应该不算稀奇。”
我被他的淡定惊到,“如果有个男人跟你表白,你还会这么平静吗?”
“……,”他沉默了会儿,说出句让我胆战心惊的话来,“还没遇到过,所以暂时不清楚。”
我目瞪口呆的冲他吼,“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遇到过暂时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大家早点睡,我慢慢码,明早应该可以看得到……望天。
52
52、神卷 。。。
因为被陈生一番话吓到,我再也不敢去梨园。祖父新家有许多东西添置,我便经常同他一起上街逛逛。
祖父对笔墨纸砚兴趣颇深,每见文具行必进。
这日他又看了一方青砚,刚要询价却被一个女子抢夺了走,“老板,这个多少钱?”
福伯在一旁替祖父不平,“你这姑娘好不讲道理,怎么能在人手里抢东西?”
那女子身后也跟着名灵牙利齿的丫头,狡辩道:“谁说我小姐抢东西了?怎么说话呢?还没付账的东西是属于店老板的,哪个顾客不能看?”
祖父才要开口,却被我拉住小声告知道:“前面那个漂亮小姐,她名字叫做方清君。”
“她叫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微笑着说。
我的一句话便让他笑不出了,“很多年后我管她叫做祖母。”
“你是说,她是我……”,祖父看清那小姐长相后明显怔了下。
“看什么看?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小姐瞪我们一眼,抱着砚台就走,“阿香,还愣着做什么?走了。”
待她们走了远了,祖父才小声道:“看来脾气不怎么好啊……。”
福伯耳朵尖,听到后一脸恐慌的劝阻,“少爷,您这么好的性子可千万别招惹这样的女人啊,不然将来铁定被吃的死死的。”
“是么,”祖父无所谓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可是她长的还蛮漂亮的。”
我心头一块巨石终于落地,有兴趣就好……我再也不用替未出生的教授和自己担心了!
莫宅终于被重新布置了一遍,祖父亲手栽下很多小树,我在一旁搭帮手。
福伯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规矩说新家入住要请戏班子前来热闹一番镇宅,这样将来才住的安稳。
因为观众只有三人的缘故,祖父起初有些抗议,后来却禁不住福伯再三相劝,只得随他去了。
这日我睡的正香,忽听外面一阵鼓乐声响,声音像是从东边传过来的,我才想起镇宅的事来。
吃饭时只有我跟祖父二人,他有些无奈道:“我们这是做这行的,福伯还偏从外面请了什么大神来镇什么宅,戏班子就搭在靠池塘的地方,你无聊时可以过去转转。别忘带些散钱水果之类的,一个观众都没有,别让人家觉得太过寒碜。”
我点头,扒了两口,突然顿住,“您说戏台子就搭在池塘边?”
“是啊,福伯说那里阴气最重……。”
“请的哪家戏班?”
祖父道:“这个不清楚,不过应该是附近最有名气的,福伯一向舍得在这方面花钱。”
我丢下碗朝池塘方向跑去,心默念陈生千万千万别在其中!
可惜天不遂人愿,刚走近就听到陈生娇柔的声音,“昨日圣上命我百花厅设宴,怎么今日驾转西宫?哦,谅必是这贱人之意!咳,由他去罢……。”
因为没有什么人,刚走近陈生便望过来,我进退两难,坐在树下将戏看完。
待他唱完,我立刻赶过去,盯着他的脸紧张道:“你什么时候走?”
这妆容,这衣服,和我在池塘见到的分毫不差,这实在令人担忧害怕。
他将嘴唇咬起一层胭脂色,“我不走,下午还有一场没唱呢。”
“我最近有些忙,没去看你,你……没有发生事吧?”
他背过身去,赌气道:“那又关你什么事?”
“你别生气,”我急的打转,“我是在关心你,害怕你被人欺负……。”
他杏眼圆睁着瞪我,泪珠啪啪就滚了下来,委屈道:“你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