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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浣梳洗了出来,青琼拿了巾子为林浣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林浣躺在榻上,青琼一边儿擦着,一边儿按摩。伺候了她许久的人,力道上自然拿捏的精准。舒服的感觉让林浣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只眯了眼睛眼见便要睡过去,却突觉头上一痛。,
林浣皱眉,“青琼!”。
这一呼,头上的力道顿时减了几分,只却是忽重忽轻,没个精准。
“青琼,你今天怎么了?”林浣起身,回头一瞧,居然是徒明谚,而再环顾四周,青琼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林浣站起身来,“王爷!”
徒明谚摸了摸鼻子,“我的手艺就这么差?”
林浣一笑,学着徒明谚的口气,道:“王爷又不是正经伺候人的。自然比不上婢子。”
当日她做了莲花粥给徒明谚,徒明谚也是这般的回话。
徒明谚一笑,靠近林浣。林浣刚洗过头,乌压压的黑发垂在背后,又有几支自耳后垂在胸前。头发依旧带了几分湿润,还没有完全擦干,只却梳理的柔顺。还散发着一股清清雅雅的花皂的香味。
徒明谚凑近林浣的头顶,不自觉地闻了闻,“那么,王妃可肯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练练手艺?”
林浣哪里不知道徒明谚的真正意图,侧了侧头,为难道:“王爷!我……我的小日子来了!”
徒明谚一愣,眼睛一眨,“哦”了一声,笑看着林浣,道:“我可什么也没说,王妃这是等不及想要伺候本王了不成?”
林浣一噎。他什么都没说,可他那模样,她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来。只现在,却来取笑她。林浣气闷,跺脚转过身去。
徒明谚自身后将林浣环腰抱住。
林浣挣扎了两下,徒明谚却是岿然不动。不由皱眉道:“王爷,我……我不方便。”却只这一句,要安排人的话,林浣说不出,也做不到。
徒明谚下巴蹭着林浣的头顶,抱着林浣依偎着躺在贵妃榻上。把玩着林浣的头发,并不说话。
林浣见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便由了他。只贵妃榻不大,若一人歇着倒是宽敞足够,只两个人,空间便有些不够。徒明谚却似是半分感觉不到拥挤。林浣动了动身,也不好拒绝。
“王爷今日可见着了陈国公家的人?”
徒明谚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浣将今日在张府见到姚氏的事说了。
徒明谚拉了拉林浣的小指,放在手心把玩着,轻轻嗯了一声。
林浣不知他这般模样,究竟是听没听进去,一时心急,转身瞧着徒明谚,略有些气闷道:“王爷可有什么打算?”
徒明谚笑了笑,“你做的很好。剩下的借给我们这些男人就够了!”
林浣皱眉,“王爷好歹也要让我知道下一步的计划,若再碰上这些事,我心里也有个底,不至于坏了王爷的事!”
自成亲,林浣待他自来是恭敬温和,偶尔也亲近,却是第一回这般显露脾气。徒明谚一时高兴,道:“如今却只先看陈家的动作了。”
“王爷就这般肯定陈家会往套子里钻?便不怕陈家脱出了掌心去?”
徒明谚眉眼一挑,“你不信我?”
林浣登时闭了嘴,徒明谚的深谋远虑与布局之紧密,林浣自是知晓,不过是看不惯徒明谚这般模样,撅了撅嘴,“自然是信的。只事关重大,不免心里有些不安。”
这是在担心他。徒明谚搂了搂林浣,“三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倘若真有异数,至少咱们也不会一无所知,到时再另作盘算就是。”
林浣点了点头。
徒明谚又道:“自那年大哥被父皇勒令思过,虽没多久便被放了出来。只却也失了大势。父皇心里有了结,对大哥存了芥蒂。对于大哥,倒是不忙。这两年,大哥得的差事并没有紧要的,怕也看出了几分父皇的意思。自是战战兢兢。这一层倒是不忙。如今陈家也出了事,若没有意外,自然也不必再费心,只……”
这是徒明谚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坦然地与她说起这些夺嫡争斗,剖析几方情况。去了义忠亲王和恭亲王,剩下的便是勤亲王。
林浣虽不知具体何事,但也从徒明谚偶然的话语和情愫间知晓,宁妃的死怕是和甄贵妃脱不了干系。林浣抬头,果不其然,已经瞧见徒明谚微皱的眉头,与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恨意。
林浣伸手握住徒明谚,轻声安慰,“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心。勤亲王虽记在甄贵妃名下,只却不是甄贵妃所生,到底不如亲生的母子那般亲厚。”
徒明谚自然感觉到林浣的心意,笑道:“不错!到底不如亲生母子亲密无间。并且,若我没记错。四哥的亲生母妃当年是甄贵妃宫里的贵人。只后来难产死了,便被抱养给了甄贵妃。”
甄贵妃虽有宠,但常年无子。若是出进宫倒也罢了,只在宫里呆了数年,有过两三次孩子,可宫闱争斗也都没了。这般下来,伤了身子,也是再难怀孕。又恰逢宫里的贵人有了这样的喜事。甄贵妃是一宫主位,自己宫里的贵人若是生下皇子,一时去了,自然便顺理成章的为自己抱养。
去母留子。多好的计策!
便是当年勤亲王的母妃是自然难产而亡,并没有甄贵妃的手笔,可他们要的本就不是揭发。况且,陈年的旧事,哪里是那么容易揭发的?又有江南甄家的支撑,也不便一时揭发。只要将这根刺种在勤亲王的心里就好。
勤亲王自然不是傻子,一个是已经死去多年,从未见过面的母妃。一个是抚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养母。并且,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尤其在之后的夺嫡之争上,他都迫切需要甄家的帮助,也不会采取行动。
但倘若身后呢?若是大事成了,勤亲王登上宝座,谁敢保证他不会为生母鸣冤?到时候对待甄家,对待甄贵妃又会是怎样的手段?
饶是勤亲王当真那般敬重养母,不论前事,若甄贵妃知晓勤亲王心里有这么一根刺呢?甄贵妃,甄家,可会安心?安心的放任这样一位可能成为反咬自己一口的老虎?
徒明谚轻轻一笑,往林浣身边蹭了蹭,彼此更贴近了。
☆、47 第四十七章
两日后;朝廷下令;来年入春,开放恩科。此期科举被人弹劾以不法之举取胜者,皆由刑部核查;倘若属实,罢官;撤消读书人头衔,今生不得再入科考。
“撤消读书人头衔”;也便是说不只进士出身没了;便是连之前的举人身份;秀才身份也一并取消;从此怕是比那些连普通大字不识的农户还不如。科举舞弊是圣上心中一颗不可触碰的刺。谁敢碰,便要承受后果。
好在;圣上并不赶尽杀绝,留了一线余地,此罪不累及家人。也便是说,这次获罪的人的子孙依旧可以走科举之路。只有着这么一个被读书人除名的父亲,只怕也很是艰难。
可是,在当初决定投机取巧,行贿提前索取考题时便应该想到如今这般的后果。人总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
五日后,忠平王连同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共同审理舞弊官员,只是此事牵涉甚广,哪里是一时半会就能定案?且各位官员你咬我,我咬你,推来推去,何曾还有半分身居高位世家的风度气派。公堂之上,那叫一个热闹。
倒是让一众审理哭笑不得。
六月十五。在京城,甚至整个大周闹得沸沸扬扬,持续了半个月的科举弊案还没有完结,四川便传来了消息。
夷族人与汉人起了纷争,四川本就是杂居之地,这般的争端,向来不少,只这回,事情是发生在汉人的地盘,起初不过也是因为一件小事。只,夷族人不服,冲动间双方打了起来,夷人手里没个轻重,一时杀了汉人。这让本来就尖锐的民族矛盾顿时演变的越发不可收拾。
当地县令拘押了夷族人。通报上级,判了死刑。大周朝死刑是要通报刑部的,只这文书还未传达进京。夷族人便已愤而起之,冲入牢狱,打伤了狱卒,劫走了嫌犯。并一把火将监牢烧了个干净。
此后,杂居边境便一直有吵闹,有夷族人放火烧了临近汉人村子的事情发生。
四川总兵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召集士兵将边境团团围住,八百里加急文件送到御前,战或不战,只等圣上一句话。
此事一出,满朝哗然。圣上将加急文件摊在众位官员面前,让群臣朝议,是否出战。
先不说,圣上早有一举挫败了夷族之心,只如今事情发展的今天的这个地步。四川民众义愤填膺,朝廷不可能置四川于不顾,任由夷族猖獗,不但伤及大周子民,也损害大周威信。
所以,说是朝议,其实,定论早已有了。议的不过只是作战方案,以及领兵将领。
说及将领,自然便有人提及,既是四川之事,自然由四川总兵带兵最为合适。而四川总兵是谁?大伙儿都心照不宣。
陈国公如今尚在大牢,要让陈家长子领兵,不论如何也总该让他安心,少了这一层后顾之忧吧?可是,陈国公犯得是国法。国法面前,人人平等。这话虽不过只是面上的口号,但陈国公之事,天下皆知,圣上便是只为了面子,也不会这般徇私枉法。此事一时间便为难了起来。
好在无巧不巧,三日后,竟有了转机,解了圣上之忧。陈国公的得力下属,也是陈国公的门生,自动出来认罪,承认是其借着与陈国公关系熟稔,趁机偷了考题出去。也不过是一时被金银迷了眼。只没想到后来事情越闹越大。陈国公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对他多番照料,如今陈国公遭此罪过,于心不忍,这才站出来说明事情真相。
可这真相是不是真相,此出戏当真是巧合,还是人为,在如今四川之事的敏感时期,自然也无人多嘴。而此出戏里的诸般漏洞自然也被有意无意的无视了。
大周并不是只有陈家能够带兵。但是,夷族十八寨广连四川,云贵之地。地势复杂,盆地高原竟皆有之。不论谁前往四川,都不会比常驻四川的陈家更了解地形。
天时地利人和。战争最为讲究这几点。
地形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很多时候决定战争的成败。皇上想要一劳永逸,让夷族再不敢来犯,不是只压低了脑袋臣服大周,而是想要将其真正纳为大周的版图。让夷族之人成为我大周的子民。
所以,皇上不想有任何的闪失。因而,四川总兵是最好的选择。
既有人出来堵了全天下学子的嘴,为皇上解了围,皇上自然也顺坡下驴。罪魁祸首判了秋后,参与其中的官员,各个罢官,其后三代永不录用。陈国公虽证明了“清白”,可到底有失察之罪。只皇上感念其年事已高,令其致仕,不曾严惩。
有皇上的宽宏大量在先,陈家自然要全力以赴,四川之战,只许胜,而不许败。
只不过,随着皇上任命四川总兵为帅,力战夷族的圣旨一同下来的还有另外几份圣旨。那便是奖赏此次科举之事中有功之臣。
忠平王封号不变,却从郡王变成了亲王。吏部尚书年老上请归田。皇上准奏,并顺理成章升任了张学敏担负此职。因“北顾南李”的关系,在安抚学子举人之事上,便不能舍弃李家。并且,不论是张家,还是林如海,因着林浣的关系,与忠平王多少有了瓜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口舌与猜忌,忠平王也必须要让李家搀和进来。
而李家也因着此事,李和这届科考入仕的李U都升了一级。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