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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的状态,即便吸收了很多,很快也都消耗了出去,不是用来疗伤,就是用来给其他人补充能量,仔细算起来,他以前从来没有能量富余过,一直是个“穷光蛋”,现在他有了傀儡玉,他终于舍得耗费能量用于具化工具的研究上。
他打算从最基础的储存能量的玉符开始试验。根据古玉的说法,玉集天地之精华,温润天成,有灵性,可以滋养人体,是储存能量的最好媒介,而且,品质越好的玉石效果越好;储存效果次之的则是一些净度较高的结晶体,如水晶、金刚石等,效果最次的是普通的石头,这类媒介的储存密度太小,往往一个足球场的石头所能储存的能量,跟一块普通的巴掌大的玉差不多。
丛夏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玉,就把酒店大堂里一个玛瑙玉佛摆件给敲碎了,拿着其中一块碎片做实验。
丛夏根据古玉的指使,把那块玛瑙的碎片放在掌心,操纵能量在玉身上隔空写画玉符咒,那符咒看上去实在复杂,丛夏自己在心里已经默写了上百遍,才敢实践,随着符咒的写就,丛夏体能的能量也在他的操控下缓缓流入碎片中,符咒在他“眼前”发出了金光,眼看能量的储蓄就要完成,丛夏心急了一些,没控制好能量的流入,结果那玛瑙的碎片啪地一声在他掌心爆裂开来,几个细小的碎片甚至刺入了他的皮肤里。
“唔……”丛夏甩了甩手,有些郁闷。
柳丰羽听到动静,睁开眼睛,“什么声音?怎么了你?”
“没事没事。”丛夏默默地把碎片拔了出来,止住了掌心的血,打算再试验一次。
一上午的时间里,他耗费了身体一多半的能量,爆了十多片玛瑙,终于成功制造了一枚能储存无属性能量的玉符,这片小小的玉符,储藏了能够修复一处不致命伤口的能量,虽然他想储存进更多的能量,但是能量的输入太难控制了,一旦失控玉片就会爆炸,输进去的能量会回到大自然里,全白费了。
不管怎么样,总算成功了一片,以后每天都勤加练习,一定会越来越熟练,同时,应该想办法找一些品质更好的玉来提升储存量。
有了这种储能玉符,就可以解决他本身能量核储存量有限的问题了,他可以不断地把傀儡玉里的能量吸收进体内,再转存至储能玉符内,从储能玉符内吸收能量,比从傀儡玉里吸收要快,最关键的是,安全很多。
靠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傀儡玉会不会就是一个大型的储能玉符呢?
这个想法突然让他疲倦的大脑清醒了起来。
傀儡玉从很多方面都符合储能玉符的特性,虽然他不懂玉,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傀儡玉是质地相当好的玉,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类似傀儡玉这样通体乌黑,而又通透、冰凉、美丽的玉石,这样的石头就算是完全不懂得鉴赏的人,也会被它所吸引,同时,傀儡玉庞大的能量储存量,也证明了它质地的优越和完美。光从储存了大量无属性能量并且可以被他吸收这一点,可以判断傀儡玉至少和储能玉符有某方面的联系。
等成天壁回来之后,也许他应该试一试傀儡玉能不能往里面输能量,另外,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傀儡玉的玉符咒。
如果傀儡玉真的是一块储能玉符,那么是谁制造了它?古玉又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想到这些异常复杂的问题,丛夏感到更累了,他真希望自己能有庄尧的脑袋。
等庄尧回来后,他打算把自己炼成了一块储能玉符的事告诉庄尧,既然古玉都已经无法隐瞒了,储能玉符早晚也会在庄尧面前暴露,于其等庄尧问,不如他主动说了,还能让庄尧给他分析分析傀儡玉和储能玉符之间的关系。
等到中午一点多,成天壁和唐雁丘他们都没回来,丛夏有些担心,询问柳丰羽应不应该出去看看。
柳丰羽不同意,“没必要,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们等着就行了。”
俩人在屋里没事干,只能继续修炼。这时候,趴在门外的阿布突然抬起了头,它一抬头,整扇窗户都被它挡住了,大堂顿时暗了起来,阿布发出了有些急促的叫声。
俩人警觉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往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道:“哎?怎么又是这只猫?”
俩人绕过阿布一看,竟是昨天碰到的那个两栖返祖人少年,那少年依然是一副胡子拉碴的邋遢样,昨天给他的干净衣服今天已经滚成了泥球,而且衣服都裂开了,他肩上扛着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一路走来,雪地上都被拖出了一道扎眼的血痕。
丛夏惊讶道:“你……”
那少年认出了他们,“果然是你们,你们在这里干嘛,这是我家。”
丛夏皱眉道:“你家?这里是废弃的啊。”
“是啊,废弃之后我就住这里了。”那少年拖着东西往里走。
阿布叫了一声,挡在了他面前。
这个少年的能量波动很强,远在柳丰羽和阿布之上,也难怪他们会紧张。
少年撇了撇嘴,“干嘛呀,还不让人回家啊。”
丛夏知道这个两栖返祖人不好惹,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未必是这人的对手,忙对阿布道:“阿布,趴下。”
阿布犹豫了一下,趴到了一边。
柳丰羽戒备地看着那少年。
少年走进了,他们才注意到他背后拖着的是一只大老鼠。
他一脚跨进门,道:“看什么看,我的晚餐。”
俩人侧身让他进了屋,丛夏感觉这少年对他们并没有敌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那少年把大老鼠扔到地上,拍了拍手,看向他们,“你们不是好几个人吗,有个小孩儿,有个拿枪的,还有个鸟人,都上哪儿去了?”
丛夏道:“找吃的去了。”
“冬天之后打猎可不容易了,我从昨天找到现在,才找到一只老鼠。”他踢了踢那只死老鼠,“你们想吃吗?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只腿,不过你们要帮我剥皮。”
“不想。”柳丰羽毫不犹豫地说。
少年耸耸肩,“不要拉倒。”他从大堂的一角拖出好多木头,看上去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的,再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汽油,淋到木头上。
丛夏惊讶道:“你就在屋里烤老鼠?”
“外面太冷了,我受不了。”
“你就不怕呛死?”
“没事,忍一忍就好了,呛不死的。”说着就划开了火柴。
“等一下!”丛夏忍无可忍地阻止了他,“我们怕,我们好不容易找个能住的地方,你在这种闭塞又满屋子灰尘的地方点火,这里就没法住人了。”
“太娇气了吧,我都住了好几天了。又一次吃着吃着肉,太暖和了,我都睡着了。”
丛夏心想,真的不是熏晕过去了吗,他赶紧道:“你别烤了,我拿去外面做,做好了给你端进来行吗?”
少年眼前一亮,“真的?行啊,我把四条腿都送给你们了。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呢……”他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有些脏的塑料袋,兴奋地说:“我有胡椒粉。”
丛夏无奈地接过了胡椒粉。
少年裹着衣服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整个身体都被冻得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变异能力影响了他身为人类的身体恒温能力,总之他好像非常怕冷,在两栖人的状态下,甚至会因为无法保持体温恒定,身体机能自我启动了保护机制,被迫进入冬眠状态来保命。
任何一种变异生物,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弱点,刀枪不入的强大的两栖类返祖人,也有可能被活活冻死。
丛夏对在野外做饭已经是轻车熟路,柳丰羽帮着他把那堆柴火搬到了外面,他点着火,架上锅,等着水开的同时,就利落地把那只老鼠能吃的肉都连骨头剔了下来,把粗硬的皮毛刮了个干净。
二十多分钟后,老鼠肉的香味儿就飘进了酒店大堂。
少年哆哆嗦嗦地坐了起来,循着味道走了出去,跑到火堆前坐下了,一边搓手一边感动地说:“真香啊、真香啊。”
丛夏舀了一碗肉汤递给他,“肉还没熟,不过汤可以喝了,你尝尝。”
少年捧着汤碗,喝了一口,感动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喃喃地叫了一声“妈”。
丛夏吓了一跳。
少年吸了吸鼻子,“我妈要是在的话,肯定也能把老鼠肉做这么好吃。”
丛夏尴尬道:“你多吃点吧,反正很多……”
少年揉了揉眼睛,把一碗热腾腾的汤都倒进了嘴里,结果烫到了喉管,脸憋得通红,他一边咳嗽一边把碗递了过去,意思是还要一碗。
丛夏只好给他再盛了一碗,“你慢点儿喝,一大锅呢,保证你喝不完。”说完他又给柳丰羽和自己各盛了一碗汤,这么冷的冬天,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汤,实在是种享受。
丛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邓逍。”他拼命吹着汤。
“几岁了?看你挺小的。”
邓逍想了想,“十八吧,地震的时候十七岁半,我都不记得过了多久了,有一年吗?”
“八个月零二十四天。”
“哇,你记得这么清楚。”
丛夏道:“我们有日历。”尽管记录时间好像已经没多少意义了,而且恐怕大多数人都无法再记得今天是哪年哪月,但他们的日历每天都在更新,对他们来说,记住时间,就是记住对文明时代的回忆。
“我早过糊涂了,记得哪年哪月有什么用呢,一天天的,都没什么变化。”邓逍一口一口地喝着汤,眼神有些黯然。
丛夏道:“你是本地人吗?你年纪这么小,当时还在上学吧。”
“嗯,高三,高考完没几天就地震了,嘿,早知道这样,还学习干屁啊。哦,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湖南人。”
“那你怎么跑到西安来了?”
邓逍迷茫地看了他们一眼,“西安?这里是西安?”
丛夏皱眉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邓逍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走到哪儿算哪儿,反正也饿不死。”他催促道:“肉能不能吃了啊。”
丛夏皱眉看了他一眼,夹起一大块肉放到他碗里,“你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那你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冬眠呢,冷血动物冬天就别到处跑了。”
邓逍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停下,说不定我能找到我妈呢。”
丛夏顿了顿,叹道:“你在找你妈?这么漫无目的地找?”
邓逍咬了一大口肉,很没形象地嚼了起来,嘟囔道:“嗯,我爸妈当时吵架了,我妈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爸也死了,我只能去找她,她那么凶的女人,肯定还活着,说不定在哪里就碰到了呢。”他说这段的时候,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微微湿润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丛夏心里有些难受,毕竟是个才十八岁的孩子,就这么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这辽阔的土地上,饱受饥饿和寒冷之苦,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寻找着自己的至亲。
世界上究竟还有多少像邓逍这样的人?
邓逍这时候又笑了起来,“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你们居然有盐啊,简直是人间美味。”他抱着一大块肉幸福地撕咬着。
丛夏和柳丰羽都刚吃过饭,原本根本不饿,看他这样子,也被他感染了,一人抱着一个老鼠腿啃了起来,阿布也在一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