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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轩听到她在身后这一声叫,忙停了下来回头,见她摔倒在地,不由眉头轻蹙走过去扶她起来:“没本事穿这种鞋子为什么还要穿?你可真够麻烦的。”
若熙等他把自己扶到路边一个小广场的花坛边坐下才说:“我是因为跑的太快了,所以才……平常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皓轩蹲下身,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帮她脱了鞋子查看扭伤的情况,好在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轻微的扭伤而已。皓轩没好气的说:“是谁让你跑这么快的?这么能跑去参加奥运会为我们国家挣得荣誉好啦!”
“我、我不是想追上你嘛?我这么喊你,你怎么也不停下来理我一下?我扭伤了脚也是你害的,我没有说你,你倒先生起气来了。”若熙不明白自己扭伤了他生的什么气。
皓轩边帮若熙揉着脚踝边说:“谁让你追出来的?我被我爸修理很没面子,想一个人待会儿不行吗?你又追我出来做什么?这种时候让我一个人待着也是一种礼貌,你是想看我的笑话,看我怎么糗吗?”
若熙很不屑的笑了:“拜托!象刚才那样火暴的场面以前在家里上演的次数还少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又不是没经历过。你会因此觉得没面子?我会是为了看你出糗才追出来的吗?我看你是被会长的巴掌给揍的傻了吧?”
被她这么一抢白,皓轩不由得用手抚着被打的面颊苦笑:“是啊,这个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好象我爸对我唯一的亲密接触就是以这种方式来体现,我啊,从来没有被他抱过、亲过,从没有象别的孩子那样坐上过他的肩头,从没有和他有过心灵上的交流……”
“皓轩——”从若熙的角度看不到低着头的皓轩的脸,但是,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他平时所没有的落寞和孤寂。
“我们家,是几辈子的有钱人家了,在没有皇室的韩国也算是贵族了吧?很遗憾我会生在这样的贵族之家。你信吗若熙?我说——很遗憾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皓轩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没有看向若熙,而是平视着远处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多人梦寐以求生在你这样的家庭,富有、衣食无忧,可以轻易的得到别人哪怕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你说你觉得遗憾,人这一生不觉得遗憾的又有多少?”若熙收回了自己放在皓轩腿上的脚,穿上了鞋子说。
皓轩顺势坐在了若熙脚边的地上。一身华服的他倚着花坛坐在地上却一点不显得突兀,一双长腿半伸半绻,长发遮了他大部分的面孔,使他的脸显得模糊却很性感,若熙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这样随意又淡定的坐姿也令她心中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在外人看来,我的生活太舒服、太好了,我还这样遗憾这遗憾那的真得是很欠扁。其实不是,在我们家,没有普通人家那样暖暖的亲情,没有爱。我爸把我和我哥,甚至皓月都不是当成孩子来养的,他对我们,就象对他手下几千的员工一样要求,他从来没有象一个父亲那样和我们亲近过,他不会。奶奶和妈妈还好,这些年被我改变了不少,有点烟火气了,而他——一如既往,无从改变。”皓轩望着远处玩耍的孩子徐徐的说着。
“皓轩——”若熙似乎能感到皓轩心中的苦闷了。
“你们大概很不理解我总是惹怒他的原因。是,一个方面,我要从他那里争取我的自由,我不要按他的指令做什么事,我只要过我自己的生活,这是你们一直看到的。而另一方面,每次我惹怒了他,他就会对我关注一下,哪怕是骂我,也是一个父亲在骂他的儿子,不是会长在训斥员工。甚至,他打我——”说到这里,皓轩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被他打过的脸,“每次他打了我,我都能从他的愤怒中感受到一点爱的感觉,呵!如果他不爱我,不会被我气成这样吧?他打了我说明他还是爱我的吧?每次被他打了我都会这样想。就象我刚才说过的,这是他对我唯一的亲密接触了。真是的,被打了还这么高兴,我是不是很变态啊?”
若熙听了皓轩象是在自语的话,心里顿时产生了怜惜——这个外表看来这么散漫不羁的皓轩、这么游戏人间的皓轩,内心竟也是那么的脆弱。若熙把手轻放在皓轩的肩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
“不过,今天他是真的误会我了。”皓轩又有些委屈的说。
“我知道。”若熙点头说。
皓轩仰起头来看着她:“哦?你知道?你相信我没有因为女人和人打架?你相信我没有去勾引那个女人?”
若熙低头也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打架的事我深信不疑,这事你以前也常做不是吗?但是,我不认为你会为了和别人争女人而打架。怎么?一向自视很高的玄二少会为了女人和别人争吗?不争那些女人也会自动向你靠过来的。至于说勾引那个女人,之前皓哲哥已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再说,你自来是对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不感兴趣的,怎么会在自己家的酒会上做那种事呢?你想要女人,只需一个招呼,多少人等着排队呢吧?”
“嚯!什么时候韩若熙这么的了解我了?分析的很好啊,把我都给形容成了专采女人花的人了,可真有你的,我说,你是在替我说话呢,还是在损我呢?我的罪名已经很多了,这个罪名就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吧,我受不起。”皓轩的烦闷心情被若熙的话说的好了很多,又能随口开玩笑了。
“其实我想给你说的是,找机会回家给会长解释清楚吧,他刚才是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找时间等他气消了再解释给他听,他会听的。想得到他的爱,首先要和他好好的沟通不是吗?难道要一直用这种方式来体会他对你的爱吗?用挨打的方式?你乐意,你的皮肉还未必乐意呢。”若熙柔声的劝说着皓轩。
皓轩被她最后的一句话逗的乐了:“哦?说起来,我还从来没有问过皮肉的感受呢!想必它们很不好受,下次先跟它们商量了再说好了。”他笑着说完,又看着若熙说:“若熙啊,谢谢你。”
“哦?”若熙见他忽然正经了起来,有些不适应的绯红了脸。
“恩,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肯听我说这些,这些话,我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呢,连哥都没有给说过,不过,不知为什么,觉得很想说给你听,谢谢你肯听完了这些……”皓轩看着若熙的眼神中充满了以往很少见的温柔。若熙被他这温柔的眼神看的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正在这时,皓轩的手机忽然响了。两个人忙都收回了彼此的眼神交流,皓轩接起了手机。
“是玄皓轩先生吗?”对方是个女人。
“哦,我是玄皓轩,您是……”皓轩纳闷的说,听对方的声音他不认识,可是手机上显示的是娜林的号码。
“我是医院的护士,这里有位小姐进了医院,她现在正在昏迷,而她的手机里只存有您一个人的号码。所以……”对方解释着。
“你们是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去。”皓轩打断了对方的话,激动的说。他知道昏迷的那个人一定是娜林,她的手机里就只存有他一个人的号码,因为她在韩国不认识其他的人。娜林发生什么事了?早上还好好的,说要出去走走,怎么忽然就进了医院?皓轩的心里乱极了。
对方说出了医院所在的位置,皓轩就挂了手机,对若熙说:“娜林进了医院,我要马上赶过去,你先回酒店吧,哥还在等你呢。”
“进了医院?怎么回事?严重吗?我陪你去看看好了,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若熙听他说娜林进了医院也忙站起来。
“哦?也好,那么我们一起去好了。”皓轩边说着边去路边拦计程车。两人上了车赶去了医院。
酒会在一个压抑的气氛下结束了。玄会长的心情那么糟、脸拉的那么长,还有谁会有心情在酒会中尽兴呢?所以,原本为酒会准备的很多节目都没有开始,在枫就早早的宣布酒会结束了。
玄会长带着皓哲来到位于酒店顶层的东旭的办公室,仍是一脸怒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在枫忙识趣的给二伯倒了一杯茶,大气也不敢出的坐到了一边。二伯向来给人的感觉都是严肃又强势的,在枫从小就怕他,天知道皓轩那小子怎么敢总是触他的虎须,这得需要多么坚强的心脏才能承受得住来自二伯的雷霆之怒啊?
“二哥不是说今天要和皓轩好好的谈吗?怎么一见了他的面就又动起手来了?你到底要这样对皓轩到什么时候?还想让他再出国一去不归吗?”东旭已经忍了整整一个酒会的时间了,此刻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他就忍不住问会长。
“以后你们谁也不准再劝我,我不会原谅!对那个该死的小子我不会原谅!”玄会长一到皓轩的事上就失去了平时的耐性和沉稳。玄皓轩——那家伙总能轻易的就让他上火。
“是大哥对你说了什么了吧?”东旭又问。他对二哥能知道那天酒吧发生的事感到好奇,自己没有对他提起过,皓轩肯定也不会说的,那么,只有大哥会这么做了。大哥那个人,惯于做这种煽风点火的事情。
“不管是谁说的,总是事实没错吧?那小子做了那种事让人怎么原谅?”玄会长想起来就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真是个欠揍的小子!
“二哥,你没有亲眼见到吧?单听大哥说的就当作是事实吗?你怎么就不想想会不会是片面之词呢?你为什么就不能沉住气听听皓轩的解释呢?你要这么粗暴的对待他到什么时候?”东旭皱起了眉头说。他奇怪聪明的二哥怎么一到了皓轩的事上就这么不理智、不客观。
“大哥为什么要冤枉那小子?”会长也皱起了眉头。他们兄弟还挺相象的。
“那个……二伯,我可不可以插一句——以我和皓轩这些年在一起厮混对他的了解,他还从未去勾引过什么女人,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嘿……那些女人啊,见了皓轩根本无须他去勾引,想主动投怀送抱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在枫在一旁听父亲和二伯争论,实在忍不住插言说。
“在枫!你在二伯面前胡说些什么?”东旭忙呵斥在枫,阻止他再说下去。皓轩那小子很吸引女孩子这他们都知道,但他不认为性格刻板保守的二哥能接受的了这些。
“爸,虽然你和二伯或许不愿意听,但这才是所谓的事实。皓轩如果真想胡来,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勾引谁,只需他点个头或是招招手,女人们就会自动的送上门去,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见到皓轩在这种事上胡来过。”在枫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竟还搀杂着妒忌的酸味。那小子的这个本事,他恐怕怎样也学不来了。
“那天在酒吧的事我也很清楚,是我去警局把皓轩领回来的,事后我又去了那家警局调查过,根本就不是皓轩勾引什么女人,而是那女人勾引不了皓轩反过来诬陷他。所以,二哥,这件事上你真的是误会皓轩了。”东旭知道在枫的那种解释在二哥那里说不通,他就把那天事后他的调查真相说了出来。
玄会长这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那么说……是真的误会了那小子了?是啊,以大哥的秉性,这么些年来一直为没有继承家业而耿耿与怀,做出任何离间自己父子的事都是可能的,怎么当时自己竟没有想到这些呢?
玄会长想到可能是误会了儿子,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至少,那小子没有做那么出格的事。但是,苍蝇不抱无缝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