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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是要尊严的时候,杜绍言改变攻势对小个子男人卖萌:“小哥,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帮帮忙。”
小个子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我要追女朋友,”杜绍言信口开河:“我再追不到他就要跟别人跑了,我必须马上赶到市里阻止。”
司机有些被打动:“不是我不带你,你也看到了,我这辆车就两个座位,我和我弟两人坐满了没办法带你,你等下一班车吧。”说着开车要走。
这辆车走了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杜绍言急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女朋友,你忍心拆散深深相爱的一对情人吗!”
司机摇头:“我实在没有位置带你,要不你坐后面?”他指指卡车后面的车斗:“不过后面装了猪……”
“……没事!”杜绍言当然嫌弃和猪坐一起,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常生啊我都是为你啊!
“那你上去吧……”
“等等,”小个子打断司机的话,看着满面尘土汗流浃背的杜少爷:“不能白带你。”
“我,我没带钱,”杜绍言摸摸口袋,昨天实在走得太匆忙,他一急,把手机递过去:“我这个机子起码值一万块,给你。”
司机接过来:“看着很高级啊。”他按了按键:“怎么不亮?”
“没电了,只要充电就能用,”杜绍言急忙解释:“这是好机子!”
“牌子都没见过谁知道是什么山寨机,”小个子探头看,也摁了两下:“又不亮,我上次看电视,有骗子专用手机模型骗人,模型看上去和真手机一模一样,就是不能用,才十几块钱……”
杜少爷忍无可忍:“喂我这还是定制机呢!”
“算了算了,当好心帮帮他吧,”司机把手机随手扔到驾驶台上:“就算是个模型扔给小孩玩也好,你上车吧。”
杜少爷忍着自己一万块手机被人贬值成十几块模型的屈辱爬上车斗,车不大车斗也很小,果然有两只大白猪趴在车斗里打呼噜。
本少爷和猪同席受此大辱,都是为了常生你啊!杜绍言靠在车斗的另一边,心想今天一天的经历死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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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常生觉得烧退了些,他勉强穿好衣服洗漱,想下楼吃些热的东西。
阿方正在主屋门口铺地毯,一见常生就愣了:“常哥你怎么了,一天不见像生了大病。”
常生说话声音都大不起来:“没事,发烧了,已经好了。”
“我看还没好,”阿方笑笑:“注意身体哦。”
常生点点头,准备往外走,一眼看到院门口停的车,他认得车牌,随口说道:“杜律师今天来了?”
“是呀,昨天也来了,”阿方也看看车:“昨天进小少爷屋里弄了半天呢,夫人说是小少爷屋里走电所以前晚停电来着。”
“……”常生想起那晚的事身体就要发抖,那种惨烈的记忆……
阿方接着说:“我回来时杜律师还问我小少爷有什么异常,小少爷就像被鬼追了一样的确很异常,诶常哥你怎么脸色更差了?”
“没事。”常生深吸口气:“我走了。”
说着马上走开,明明被那样对待的人是他,明明受尽羞辱的人是他,明明这两天痛得死去活来的人是他,那小鬼凭什么像被鬼追一样跑了,还连个音讯都没有。
但至少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绝对没办法再面对杜绍言了。
他昨天不走是因为身体太虚走不了,今天吃完早饭就……杜家的饭……屈辱……奇耻大辱……君子不食嗟来之食,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失节……堂堂七尺男儿居然真的被……上对不起常家列祖列宗,下对不起圣贤礼义之书……常生被脑内激烈的自责和耻辱弄得眼冒金星,同时强烈的愧疚和愤恨又弄得他头晕脑胀,一会羞愤地恨不得立刻自尽,一会又觉得自己就应该苟延残喘继续饱受折磨。
“常生!”有人在背后叫他。
他回过头:“杨姐。”
杨姐走过来,也像被吓了一跳:“你生什么大病了,眼睛都凹下去了,脸色这么差,叫医生来看看吧。”
常生无力摇头,杨姐安慰道:“好在你年纪不大身体好,去饭厅吃点东西,走。”
“那种嗟来之食……”常生苦笑着,转身往回走。
杨姐望着他的背影走远,她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常生好像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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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下手太重了,不过我没经验啊,我也不想伤害你,毕竟你对我这么好……”
不行,听起来就没诚意,常生听了肯定更气了。
“常生,当时停电嘛,黑灯瞎火我把你当Angela了,结果就……”
这不睁眼说瞎话吗,男女分不出来?而且后来明明来电了。
“哼,看本少爷高富帅多少女人愿意倒贴,本少爷和你做是瞧得起你,本少爷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像太强硬了。
“呜,不要走啦不要走啦,你走啦我一个人怎么办,我还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靠,好想把自己抽飞掉。
杜少爷对着大白猪演练着到家之后要对常生说的话,分计划A【博取可怜型】计划B【推卸责任型】计划C【强势渣攻型】计划D【深情款款型】,可是好像效果都不怎么样,大白猪也不理他,哼哼都不哼一下。
“喂,给点反应好不好,本少爷现在很难做诶。”杜绍言用脚踢踢大白猪。
大白猪往旁边躲躲,还是不理他。
杜绍言仰头看天,估计是中午了,天热得要命,身上早就被汗湿透,与猪同席味道一点也不比与鸡同席味道小,但好在是“敞篷”,味道随风而逝,就是太阳直射热了点,不,是太热了!
而且杜少爷想喝水。
不过悲剧的是他没有钱,路边也没有店,前面驾驶舱里两个人有杯子,不过他又嫌人家不干净。
杜绍言舔着干燥的嘴唇,怀念着汽水西瓜冷气游泳池,常生啊,本少爷现在受的罪都是为你啊,你要是走了本少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货车开得一路颠簸不停,终于抵达市郊,司机下车敲车斗:“小伙子,我们兄弟只到这里,你下车吧。”
“哦。”杜绍言跳下车,然后犯难了:“接下来我怎么回家呢?”
“前面有市郊公交车站牌,坐一个小时公交到市里转地铁,然后你想到哪都很方便。”司机笑着说:“再见哦。”说着开车扬长而去。
杜绍言现在站的地方是个路口,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司机说的公交车站牌,而且老问题他没有钱。
而且让杜少爷坐一个小时公交再转地铁回家太难了,杜绍言看见旁边有辆出租车,马上招手。
出租司机停车,杜绍言坐进去,哇真是一个清凉的世界啊。
出租车里有冷气,世界真美好。
出租司机问道:“去哪?”
杜绍言说出自己家地址,出租司机却不开车:“我瞧你好像没钱去那么远吧。”
“你到我家,我家佣人会给你,三倍,不,五倍,诶,随便多少你开吧,按飞机票给你都行。”
“看你年纪不大还想坐霸王车?我见过的人多了,到了目的地拉开车门就跑的不在少数,”出租司机指着车门:“没钱就下车!”
杜绍言好不容易捱到空调车当然不肯下车,心想自己今天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软着声音说:“我真不是坐霸王车,我到家肯定给你钱……”
出租司机不为所动,杜少爷心一急,怎么能在离胜利,不,离常生一步之遥的地方功亏一篑?他低头看到自己的鞋,灵机一动脱下来:“FILA限量版,抵押给你,放心了吧?”
密闭的空调车厢里立刻充斥了汗臭味,杜少爷可是才又热又臭地折腾了一上午,再好的鞋也架不住有味,出租司机立刻掩鼻:“你耍我吧!”
“这是好鞋你懂不懂!”杜绍言睁大眼睛:“你回家拿去刷一下就干干净净的,你开两月车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买一双!”
“有这么好?”出租司机拎着看一眼:“我好像见过这个牌子,不会是山寨的吧!”
“……”少瞧不起人了本少爷穿山寨!
“算了,看样子八十一百还是值的,”出租司机将鞋扔到后座:“不过你说的地方太远了,我划不来。”
我告诉你八千都拿不下来!为什么本少爷东西都被贬值成这样!杜少爷忍着你不识货我不和你见识的怒火,又把上衣脱下来:“加我这件上衣,从海南岛跑黑龙江都够了。”
出租司机歪头看牌子,英文字母——Versace,不认识,抬头:“这是什么杂牌?”
杜少爷放弃解释:“就算它是个杂牌,这衣服算好看吧,五十块值不值?!”
出租司机嫌弃地说:“好脏,都是灰。”
杜少爷讨价还价:“衣服加鞋子,一百五十块,跑我家,到我家再给你三百,你绝对不吃亏。”
出租司机想了想:“算了赌一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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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回到房间继续愤恨着,他不想再吃杜家的饭,恨不得马上离开,无奈身体实在虚得厉害这个状态也走不远,他躺在床上只想再积蓄一点力量赶快走,他内心又气愤又羞愧,以死明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曾经试过自尽,结果都是失败,远的不说,就说两年前的车祸一年前的刀伤前天晚上的差点被痛死……等一下!
常生对前晚是怎么开始的确是记不得了,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身体绵软无力,他渐渐回想起了,是杜绍言将他推入浴缸的水中,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再恢复清醒是在床上,身体是湿的,那是水——至于后来湿的是什么现在不方便再想,不然他就该从三楼窗口跳下去了。
阿方说少爷房间走电,浴缸里的水,水波按摩器的红色指示灯,停电,似乎这些并不只是单纯的画面。
常生有基本的电力常识,同时直觉也告诉他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杜律师很少到房子里来,为什么会连续来两天,还在小少爷的房间里呆了一天,小少爷房间的浴缸也是杜律师订的……常生感到头疼,他感到自己渐渐接近事实的真相。
水波按摩器走电,他被少爷推进水中所以被电击,电击的结果是他浑身无力,直接导致被少爷XX了。
常生来不及想那羞耻的两个字,他更快想到的是,如果少爷没有和他打闹而是直接进入浴缸洗澡,那么被电击的就是作为普通人的小少爷了。
幸好被电击的是自己……常生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气愤起来,他被代替电击的后果是恩将仇报啊!
死小鬼太可恶了!
可是,差一点点,死小鬼就真的会成了死小鬼了……
常生觉得自己不厚道,居然会诅咒一个十五岁少年去死。
不对啊,那孩子从十二岁开始溺水车祸绑架撕票现在又遇到电击,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这么巧都是意外?该不会是有人想要害他吧……常生一个激灵,再也没法在床上安心躺下去了。
第30章 约法三章
杜家大门就在眼前,杜绍言拉开车门冲下车,出租司机大叫:“给钱给钱!”
门厅里小伟正在喝茶,杜绍言边跑边说:“付钱给外面,三百!”说着头也不回地往主屋里冲。
“啊?什么?”小伟端着茶杯茫然,他只感到一阵旋风从面前快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