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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那么我现在在哪里？巴特突然这样想到，下一刻巴特看到自己的样子发生了变化，逐渐变成了之前自己看到的年轻人的模样，那是一幅完全自然人的身体，没有任何人工改造的成分。巴特分明看到对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他自己的身体，说道，“幸好没有给我真的换一个机器人的身体。”
巴特感觉自己像是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
啪啦……
小清水遥感觉自己后颈一凉，逐渐从虚幻的环境中清醒了过来，还有些后怕的感觉，不过已经逐渐感受到了自己还活着，意识也正在从幻想中恢复。
然后她感觉到某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来的你的任务完成得不怎么样啊！”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清水遥转过身来，入目的还是巴特的样子，不过这话说得让小清水遥疑惑起来，“孙瑜？”她试探xìng地问道。
“是的，”巴特的嘴角翘了翘，“我想不到草薙队长居然这样对待我，枉费当初我们还是盟友。”
小清水遥这下子彻底从疑是体验中恢复过来了，她张望了一下，基姆已经躺倒了，陀古萨还在发呆，是还没有从自己循环的幻境中解脱出来。
“你……”小清水遥瞪大了眼睛，“你居然，这怎么可能？”
“没有按照你们的剧本走还真是对不起呢！”巴特拿着手上的特制防火墙电枪走到了陀古萨的身后，将其插入了他的后颈上的数据孔，防火墙开始启动，替陀古萨排除掉此时在他脑子里面肆虐的木马程序。
“你……接下来你想怎么样？”小清水遥趁机问道。
“说实话，”巴特，不，也许称呼孙瑜更加准确一点，他笑了笑，“我还是找机会见一见草薙队长吧！”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小清水遥问道。
“我知道她无所不在，”孙瑜嘴角露出一丝自嘲一样的微笑来，“我要离开这个世界还需要她的批准才行。”
啪啦……
陀古萨恢复神智了。
“是疑是体验的幻象，你的电子脑被入侵了。”孙瑜拍了拍陀古萨的肩膀。
“怎么会？”陀古萨不敢相信，当然对于自己还活着一样要表示庆幸。
“如同幸运会显示三次一样，灾难也会兆示三次，不想看而不看，发现了也不说，说了也不听，然后就是灭亡，但是我们的世界别说三次了，看漏最初的征兆就完了。”孙瑜看了看小清水遥，小清水遥一脸苦闷的表情站在一旁。
陀古萨只会以为她也被幻境折磨得厉害。
孙瑜走到了基姆的身边，“老实交代吧，基姆。”
刚刚从当机的状态恢复过来的基姆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对于一开始就有提放之心的人来说，被你骗不是那么容易的。”孙瑜说道，经过了念的包装，他在外形上还是巴特的样子。
“巴特，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状况依然是幻觉，不是真实，你相信吗？”
小清水遥和陀古萨的表情都有些恐惧和惊诧。
“你居然不死心到这种地步吗？我当然有办法验证此时此刻到底是物理真实还是在继续做梦，不过对于你这种家伙来说，在迎来和你匹配的死亡之前，你的这具身体还是继续发挥好他的物理作用好了。”孙瑜将电枪对准了他后颈的借口，这一次，彻底关掉了他的电脑对于身体的控制权。
“你怎么证明？”陀古萨问道。
孙瑜看了看小清水遥，“你也想知道吗？”
小清水遥咽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以前很多人都发明了如何确定自己在梦中的方法，譬如说找没有读过的一本书看看它的内容是否清晰，如果不清晰就有可能在做梦。”孙瑜扬了扬眉毛，“但是对于你们接入了网络的电子脑来说，寻找一本书的内容似乎太容易了一点，因此，”孙瑜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陀螺，随手将它丢在桌上转动起来，“测试一下这个世界的摩擦力吧！”
“这么简单？”陀古萨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
小清水遥却是一脸不相信，“如果电子脑能够明白设定这个世界的摩擦力系数呢？”
“这就是我的独门绝技，不足为外人所道了。”孙瑜摊开了手，“判断的依据是海森堡的矩阵方程。”
小清水遥眯了眯眼睛，表情明显是——你在骗我。
陀古萨则像是真的被唬住了，他有些沮丧。
“事实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孙瑜以目光示意小清水遥，“备份基姆的ghost的电子脑，趁着荒凉地带公司还没有发觉，我们有必要给他们全力一击。”
两个人都吃惊地盯着孙瑜，不同的是小清水遥的目光还要复杂一些。
第7章 进攻作战
出于规避法律约束的目的，荒凉地带公司将自己的生产工厂建设在了大船上，并且始终停留在公海。基姆的电子脑还和荒凉地带公司的电脑接连接，依靠他电子脑里面的资料，孙瑜可以突破荒凉地带公司的防御进入他们的生产车间，并且依靠基姆的电子脑的资料，可以轻松入侵荒凉地带公司的防火墙。
当然，入侵进入之后依然面临着dú lì作战的窘境，不过孙瑜不会在意，因为他相信，在网络无处不在的草薙绘里显然会支援自己的作战，因为这本来就是她写好的剧本不是吗？
“你真的准备这样做？”在陀古萨开始整理准备入侵潜入的潜水艇的时候，小清水遥忍不住拉着孙瑜的袖子追问道，“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说这样的话，”孙瑜眯了眯眼睛，“什么时候你居然对草薙队长没有信心了？”
“你还真是信任她。”小清水遥的语气里面有些悻悻的情绪，“哪怕她这样对你。”
“对于要求结果的人来说，过程有时候无所谓。”孙瑜抿了抿嘴唇，“况且有时候我的情绪并不能够帮助我达成目的，如果能够达成目的，我当然不吝于释放我的情绪，但是，”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离开这里需要得到她的允许。”
“你还真是……”小清水遥似乎找不到形容词来表达准确的意思了。
“她是这个世界的神不是吗？”孙瑜反问道。
“是的，”小清水遥后退了一步，“你替她完成了她的计划，她距离神就更进一步了。”
“你应该高兴才对，”孙瑜眯了眯眼睛，“我一直陈队长高兴，虽然他是没有机会成神了。”
“他的野心比成神更大，”小清水遥反讽道，“他要把神国搬到地上来。”
“这是我愿意帮助他的原因，虽然他的目的我不怎么接受就是了。”孙瑜摊开了手。
“说谎！”小清水遥不高兴地眯着眼睛盯着孙瑜道，“你从骨子里面是赞同他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在意想要去帮他。”
“我只是……”孙瑜下意识地想要为自己申辩，不过他随即便盯着小清水遥反问，“那么你为什么在草薙绘里队长身边？而不是其他人？”
“我……”小清水遥张了张嘴，说出了个我来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孙瑜看了看远处已经拖着基姆进入了民用潜水艇的陀古萨说道，“好了，我们要过去了，陀古萨还等着我们呢！”
“因为我可以继承草薙队长的传承，也成为神明。”小清水遥低声说道。
“什么？”孙瑜转过身来。
“没听见就算了！”小青水遥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在了孙瑜的前面。
“真是坏脾气，”孙瑜耸了耸肩膀，“大和抚子类型的女孩子已经灭亡了吗？”
……
入侵的方式非常简单，陀古萨通过基姆电子脑里面所储存的荒凉地带公司的防御资料，将潜水艇开到他们的生产船附近，入侵对方的防御系统使他们忽略这艘潜水艇，然后孙瑜带着武器从船底潜入生产船，探明哈莉特机器人生产方式中的违法犯罪的情况，并且控制这艘船开进任何一个签署了人权宣言的国家的领海就行了。
虽然说起来非常简单，但是实际上面临着如何的凶险是很难知道的，这样巨大的一艘船，上面有多少jǐng卫，多少机器人都是很难估计的，他们的防卫情况如何——电子防御是很清楚的，其他不明，因此孙瑜的入侵带有某种冒险主义的倾向，一开始是遭到陀古萨的反对的。
不过，既然自信自己有草薙绘里的帮助的孙瑜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陀古萨被分配的任务成了黑客，通过基姆的电子脑，他要入侵荒凉地带船上的电子防御系统，攻破他们的防火墙并且试图夺取这艘船的控制权，即使是有小清水遥协助他相信这个任务他也是完不成的，只不过聊作牵制罢了。
被从疑是体验中解救出来的陀古萨此时似乎有了自暴自弃的倾向，对于这样看上去也许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充满了激情和干劲。
“你们注意安全，如果被发现了就迅速切断连接，里面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对付。”孙瑜这样和陀古萨和小清水遥说道。
“我认识一个喜欢潜水的义体人，”陀古萨说道，“不过最后他在水里面被压爆了。”
“这点深度还不至于，”如果不是依靠着念和灵气能够在这个世界使用这点凭借，孙瑜也不敢挑战这样的深度，从外表上看他是安装了高等义体的改造人，但是实际上他还是血肉之躯。不过上百米的深度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从潜艇里面潜水出来，看着头顶上黑压压的船的影子，孙瑜迅速游动着身体，朝着上面的黑影游过去。
千万要小心！小清水遥握拳祈祷。
陀古萨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通过基姆的电子脑——他拥有足够的权限进入这艘船的电子系统，孙瑜毫不费力地进入了船的内部，然后陀古萨已经将整个船的结构图发了过来了，挡在他前进道路的门也被陀古萨打开了。
“基姆，你这个王八蛋还真是该死！”看到入侵如此顺利孙瑜忍不住在心中吼叫道，“你根本就是荒凉地带公司的合伙人！”
而此时此刻，因为入侵带来的意外就此发生了，船上的电脑被植入的病毒攻破了防火墙之后产生了数据的错误，正在生产的哈莉德机器人被灌入了错误的程序，船上的电脑也发现了入侵，开始启动了相应的针对的防御措施预案。被灌入了一脑子杀戮程序的哈莉德机器人从生产线上掉落了下来，开始攻击她们所能够发现的一切和自己型号不同的东西。
这些原本用作xìng…爱娃娃的机器人展现了自己矫健的身手和不怕牺牲的jīng神，原本奉命前来搜寻入侵者的保安们被哈莉德机器人围住开始杀戮，即使子弹穿过了哈莉德机器人的人造皮肤和四肢，甚至身体，她们依然奋力向前，即使是按照柔软妹子的身体标准采用了和人类骨骼皮肤相类似的材料，但是机器人的功率输出依然远远胜过了普通人类太多。那原本柔弱的肢体在急速的挥舞时柔软的触感并不影响威力，在一两名保安被哈莉德机器人熟练地切掉脑袋或者插穿了心脏之后，其余的保安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四散而逃了。
但是这一批次上千名机器人逐渐觉醒来，对于四散的保安来说，他们根本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