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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心思全都被云振邦吸引去了,暂时收起给向岚打电话的心,这样的一幕可不是随便什么都看得到的,而且,他也承认自己是真的好奇了,看了眼电话,将电话往衣服里一放,跟在云振邦的后面走了进去。
云振邦站在客厅中间,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一只黑夜中的狼,闪烁着危险的幽光,三尺之内,散发着冷厉而恐怖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秦红月。”云振邦开口,冰冷的声音凛冽而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云璟站在他的身后,从他有记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母亲的名字,浓黑的眉毛慢慢的皱了起来,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丝不解。
秦红月原本正在厨房欢乐的给云璟弄着他喜欢吃的糖醋鱼,可是却陡然听到外面一声怒吼,那是她就算是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身子猛的颤了颤,拿着刀的手一个手抖一下子就顺着手划了了下去,血红的液体快速的冒了出来,可是她却仿佛没有感觉,眼中带着一抹惊悚和担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红月,你给我出来。”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他想要看到的人,眉头紧蹙,眼中迸射出的寒光更加的冷厉,“既然你什么都不怕,还躲着干什么?”
云振邦的话,真的没有留一点余地,就好像他说话的对象不是他结婚将近三十年的妻子,而是一个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云翰原本在房间内闭目养神的,眼睛才闭上就听到父亲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充满了怒火的声音,当下心中一动,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但是他却只是走了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淡淡的看着楼下的一切,并没有打算要下楼。
云璟抬眸,就看到他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眼中闪过一抹流光,抿了抿唇,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就撇开了头,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厨房的方向。
云振邦站在客厅,视线快速的在两个儿子身上扫过,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但是很快又被他的怒气压制住了,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脚步声,扭头,就看到秦红月一脸惨淡的走了出来,嘴角还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视线落在云振邦脸上,似乎她的眼中就只有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疼痛不断的袭击着她的神经。
“什么事。”在厨房里,她经历了各种挣扎,可是最后她倒是坦然了,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匹豹子,盯准了的猎物算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这辈子他唯一放手的事情恐怕就是那个女人吧,可是就算是他放手了,可是那件事情却困扰了他的一生,以至于她的一生。
以前,诚惶诚恐的在他身边,哪怕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可是他至少对她相敬如宾,她曾经这样对自己说,这样的日子至少还是不错的,又两个儿子,生活富足无忧,还有一个看似对自己很好的丈夫。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其实真的不错了。
可是,有些事情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一样,不是不爆炸,而是时间还没到,等到时间到了之后,那种爆炸的惨烈程度根本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她的一生就是毁在那个女人身上。
难道这样她还能够平静的去面对吗,所以,她恨呐!
越想,秦红月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黯淡,痴痴的看着他,就好像是要把这一辈子没看够的都一次性看了,云振邦看着她的表情,眸子闪烁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压制了下去,面无表情的说着,“当初我们说的事情你的都忘记了吗?”
他真的是傻了,才回去相信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
云振邦双拳紧握,双唇紧抿薄凉如冰,两人的视线就在空中交汇,一个痴迷,一个冷漠,这样的目光,让人觉得无奈,更多的却是让人觉得可笑,什么时候,两夫妻居然会变成这样子,就连那种最起码的尊重都消失了。
云璟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厌烦,不经意间,他突然看到母亲的手指好像在流血,那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指不断的往下掉,一滴一滴,就像是什么砸在他的心口上一样,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让人拿药箱来就听到楼上传来踏踏的声音,云翰已经提着药箱走了过来。
云璟走上前去,看着母亲呆呆的站在那里,本来就瘦弱的身子现在看上去更加的纤细,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跑。
心中染上一抹苦涩,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云翰皱着眉扫了他一眼,然后就安静而娴熟的帮母亲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任由云翰摆弄她的手指,直到包扎好伤口她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过云振邦,眼眶通红,却倔强的仰着头,泪水愣是被她生生的逼了回去。
整个大厅里面除了云翰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的声音,就没有人开口说话,有种风雨欲来乌云压顶的压迫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上。
云璟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游移,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从小就宠溺自己的母亲,虽然和父母之间会有矛盾,但是两人毕竟都是他的血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说都不对,目光看向云翰,只见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就好像他完全没有看到这些一样,收拾完了之后,又像来时一样,踏踏的踩着楼梯安静的上去了。
看着云翰那样潇洒的动作,云璟顿时有些凌乱,怎么说这也是他的父母啊,还真是走的潇洒果断。
看着他的背影,整张脸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他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插足其中。
而且,换个角度想想,说他无情也好,说他不孝顺也罢,这样相互折磨的日子真的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不是考虑到母亲的心情的话,他真的很想去告诉她干脆离婚算了。
这样想着,也起身往门口走出,云振邦犹如石像一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到他们把她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在一个个先后离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他不得不说这些儿子真的太聪明了,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云璟走出门的那一瞬间,似乎听到了秦红月略微沙哑的声音,只是声音很轻很轻,传到云璟耳边的时候几乎被风吹散了,但是他还是听到了,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脸上勾起了一个颠倒众生的浅笑,双手放在衣服口袋里,仰头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加快步子,快速离开。
云璟离开云家之后,直接去了叶漠晗的别墅,来的时候正好叶漠晗出去了,这下云璟可是欢喜了好久,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每天只能通过电话联系,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而且还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当下二话不说先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在说,搂着她狠狠地温存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向岚也想他了,可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跑来,“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云璟搂着她坐在沙发上,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自己的女人还要放在其他男人这里,每次云璟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各种不舒服,各种不平衡,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等到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身上的伤怎样了?”她离开几天,虽然每天宗政伟都会去给他换药,但是她还是很担心,看着他脸色还算红润,步伐也平稳,但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看着她关切的皱着眉,云璟心中一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没事了,伟的药很有效,再加上我的身体本来就很强壮,伤口都结痂了。”
“真的?”向岚挑眉,明显有点不相信,这个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报喜不报忧,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他越是这样,自己越是不放心。
云璟似乎看出她的不相信,勾唇邪魅一笑,目光立刻变得有些暧昧,松开她的手,立马作势就要掀开自己的衣服,“不信你自己看看,我真的没有骗你的。”
看着他这个动作,向岚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云璟看着她有些害羞的表情,非常愉悦的挑了挑眉,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每次只要亲密的时候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害羞,可是自己就是爱惨了她这个害羞的模样,总是一下子就让自己心神荡漾。
向岚抬眸,就对上云璟那双深邃而火热的目光,再加上那张帅的天昏地暗的俊脸,心中一动,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脑海中陡然想到这几天在小说中老是看到女猪脚无奈的感叹男色害人什么的的,现在联想到这个男人,似乎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办法抗拒他,这是不是也应该叫做男色害人呢?
想到这里,向岚不禁在心中小小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云璟疑惑的看着向岚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剑眉微微拧着,炯炯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似乎在探究她究竟在思考些什么。
向岚哪里知道自己被他当做小白鼠来研究了一会,压下心中这些旖旎的想法,抬起头,浅笑嫣然,云淡风轻中却带着一丝让人割舍不掉的情丝眷恋,看着他眼眶下的阴影,她的心中微微泛着疼痛,“那边的事情怎样了?”
她每天都待在别墅里,虽然说每天都电话联系,但是她也不是不知道的,他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嘻嘻哈哈的就把话题转移过去了,等到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但是她也不好再去问,毕竟这件事情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爸妈应该要离婚了。”云璟听着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低下头定定的看着她,就好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其他的人,眼中虽然尽可能的表现出平静,可是眼底的那抹无奈和忧伤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向岚身子微微一颤,虽然说那两个人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他们毕竟是他的父母,哪个子女希望自己的父母离婚呢,微微的叹了口气,“也许离婚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解脱。”
他们在一起生活将近三十年,过了大半辈子,可是他们的心始终没有办法走到一起,这样貌合神离的夫妻,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深深地伤害,如果说离婚才能够彻底的解决这样的问题的话,离婚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是这样想的,爸对妈从来都没有感情,当初结婚也是逼不得已,离了也好,至少两个人都不用这么痛苦了。”云璟惨淡一笑,从小,看似平静的家庭,爸爸冷淡疏离刻意隐忍,妈妈痴心苦等刻意迎合,他们两个人明显都不好受,但是毕竟也支撑起了一个家,想到还算是完整的家庭即将分崩离析,他的心中居然也是这么的不好受,又联想到怀中的人,她很小就失去了母亲,后母对她又是那样的不好,那种日子肯定是更难受的吧。
想到这里,云璟心一疼,下意识的把她搂紧了一些,向岚以为是他心情不好,想要寻求安慰,所以也不由的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两个人紧紧的相互依偎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留下一点缝隙。
时间静静地流淌着,平静而静谧,两人都安静的享受着这种淡淡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