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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诚感觉到危险,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喊道,“快来人,护驾!”
“你不用喊了,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现在,整个皇宫已经尽在我们掌握了!”吴跃晃着大斧走到他面前,抬斧架在上官诚的脖子上,“快说出我们门主的下落,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上官诚被人架了脖子,早已经吓得腿抖如筛糠,“好汉熄怒,好汉熄怒,贵门主并不是我害的,是红灵,红灵给我们全部下了毒,后来,雨轩将那唯一的一粒解药给了我!”
“那我们门主站在何处?!”古腾也急了。
“我不知道!”上官诚颤着声音,“他抱了昏迷的云端姑娘,走了!”
“这个死皇帝,竟然敢夺去门主唯一的解药!”智缓缓地眯起了眸子,“杀了他!”
吴跃手腕一抖,手中斧子闪过寒光,接着便是血光喷溅。
上官诚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去寻门主回来!”吴跃收斧便要向外冲。
“站住!”尚一智探手拉住他胳膊,“门主最后的时刻,一定是想单独和云端姑娘在一起,不要去打扰他!”
“可是……”吴跃叹了口气,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哭腔。
古腾大步走过来,轻拥住了他的肩膀,安慰似地拍了拍,“军师说的对,门主最后的时间,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抹一把眼睛,他转身看向了尚一智,“军师,事情到了这一步,我看,就由你来接替门主坐上皇位吧!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和吴跃都不是这个材料!”
陪我再看一回星星好不好!
“这!”尚一智面露犹豫之色,“一智只是想救回门主,拥立他为皇帝,当皇帝的事情可是从未想过!”
“军师,你就不要推辞了!”古腾大步走过去,从死去的上官诚头上摘下王冠,直接就戴到他的头上,一边就带头跪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带头,吴跃和苏南南等一众兄弟也就相继跪了下去。
尚一智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亮色。
“既然大家信任一智,那一智就勉为其难,如果他日帮中有更合适的人选,一智立刻让贤!”
————
带着云端一路急奔,来到皇宫后的一片平坦山坡上,乔嘉禾趔趄着停下了身子,跌坐在地。
昏迷的云端吹了些风,这会儿慢慢清醒过来。
“你醒了!”乔嘉禾勉强扬起唇角。
“嘉禾!”云端迅速起身,扶住他的肩膀,“走,我们去打郎中,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不用了!云端,红灵的毒药无人能解!”乔嘉禾拉住她的手腕,“来,我好累,咱们躺一躺,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陪我再看一回星星好不好!”
说着,他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云端心中痛如刀绞,握住他的手在他的身边躺下,目光却是始终在他的脸上无法移开。
“云端,你能把解药给我我真的很高兴!”乔嘉禾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告诉我……你……是我的……女……人……”
“我云端永远是乔嘉禾的女人!”云端强忍着泪水说道。
她人字语音未消,乔嘉禾的身子突然就是一僵。
云端身子一震,翻身而起,目光滑过他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俊脸,手指颤抖着伸出来伸到了他的鼻下。
没有气息!
泪水倾刻决堤!
“乔嘉禾,不要玩了,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我警告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乔嘉禾……你这个混蛋……”
胸口一阵绞痛传来,云端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就因为伤心过度再次晕了过去。
在她晕倒的瞬间,乔嘉禾的睫毛轻微地抖了抖。
离开
云端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黎明。
睁开眼看着头顶上那熟悉的床帐,她猛地坐直了身子。
左右巡视一圈不见乔嘉禾,云端立刻就翻身下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赫然站着古腾和苏南南。
“古舵主?!”云端低唤一声,声音早已经因为哭泣而沙哑。
“昨晚我们在皇宫后山寻到你们,是我把门主和云姑娘带回来的。门主已经换上了新衣,正准备入棺!”古腾面色沉重地说道。
苏南南走过来轻拥住云端的胳膊,扶着她来到了前面的正厅。
正厅内。
摆着两具棺木。
乔嘉禾和乔雨轩二人静静地躲在里面,仿佛睡着了一般。
云端任由苏南南扶着走到两具棺木之中,看看里面安祥的二人,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口气,挺直了身子,“我想带他们回燕京乔家安葬!”
古腾轻轻点头,“我就去通知军师!”
————
时近初夏。
西京城外大片油菜田黄的耀眼。
黄土官道上的人,却没有心情欣赏这大自然所赐的美景,俱是面色低沉。
“云姑娘,真的不用一智派人护送!”尚一智一身布袍,脸上却有几分君主的威严之气。
云端轻轻摇了摇头,“有古舵主夫妻相送,皇上您尽可放心!不能亲观皇上就位大礼,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云姑娘说哪里话!”尚一智轻叹了口气,“一智没能按照约定和还给您一个无牵无挂的门主,是一智应该向你说对不起才是!”
云端在心中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更何况,是乔嘉禾主动放弃了生的机会!
哭了这一夜,她的眼睛早已经红肿如桃。
抹一把眼睛,她缓缓看一眼身侧马车上的乔嘉禾的棺木。
“这不是先生的错,云端只有一事相求先生!”
“姑娘请讲,一智自当全力以赴!”
“我只求先生坐上皇位之后,能不忘天下百姓疾苦,也不旺嘉禾当初建立罗刹门的初衷!”
尚一智郑重点头,“一智记下了!”
“就此别过吧,先生保重!”云端缓缓转身,坐到了拉着棺木的马车车辕上,“古舵主,咱们走吧!”
古腾和苏南南同尚一智等人告了别,这才走过来,一人赶了一辆马车,缓缓地行出了众人的视线。
我乔嘉禾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侧转身,轻倚在那冰冷的棺木上,云端终于控制不住地手击棺木痛哭出声,“你这个笨蛋,大笨蛋!你不是说你乔嘉禾不是那么容易死掉的吗,为什么不经我的允许就这样走了,大骗子……”
其声之悲伧,让古腾和苏南南都忍不住泪光闪闪。
当!
当!
她趴着的棺木内突然传来异响。
云端一惊,初时还以为是听错了,忙着就止住哭声。
当!
当!
棺木真的又发出了声音。
“古舵主,您听到了吗?!”云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嘉禾,是不是……”
古腾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脸来,对着棺木露出无奈地表情。
“门主,您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云端姑娘只骂你一句大骗子,你就忍不住了!?”
他的语气,却是在揶揄。
啪!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棺木的盖子已经被人从里面顶起,丢在路边的草地里。
云端惊愕抬头,只见乔嘉禾正将向她转脸微笑。
“嘉禾!你没有死?!”
云端的胸口立刻就被无法名状的喜悦填得满满的,几乎是想都没想,她就抓住棺木起身,直接将坐起的乔嘉禾扑倒在棺中。
乔嘉禾没有想到她会是如此强烈地反应,初时还是微怔,片刻之后便反手抱住了她的身子,紧紧拥住,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抱住乔嘉禾的脖子,云端再也说不出话来。
耳朵贴在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她唇上是笑,眼泪却是淌个不停。
哭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那毒药,挣扎着便要起身,“古大哥,快,掉头回京城,给嘉禾寻大夫!”
乔嘉禾却是重新收紧双臂,将她的身子紧贴在自己胸口。
“放心好了,我乔嘉禾是那么容易死的吗!毒早就解了!这一切,不过是我们准备好的计策罢了!”
云端初时还不解,片刻才明白过来,心中一由地满肚子气。
“好你这个乔嘉禾,原来是骗我,这一次又是装死……我,我不理你了……”
乔嘉禾也不解释,微抬头已经噙住她的唇瓣,紧紧地吻住。
各奔东西
云端起初还挣扎着不肯,手也到处乱锤。
过了一会儿,便主动将臂攀上了他的颈子。
“咳!”古腾轻咳两声,“门主,雨轩少爷出来了!”
云端回过神来,脸色通红地顿住与他的吻,挺直身子,突然又缩回了棺木里。
后面的马车上,乔雨轩将一切是尽收眼底。
看乔嘉禾从棺木中起身,他这才振作起精神,“我看,也差不多了,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
乔嘉禾轻轻点头,一边就看向了藏在棺木内的云端,“你准备还要藏多久!”
云端知道这样藏下去也不是办法,看一眼乔嘉禾,将手送到他的手掌中,站直了身子,注视着后面车上的乔雨轩,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乔雨轩的目光缓缓地打量着二个人,唇角露出了笑意。
“三叔,我现在是物归原主了!”
乔嘉禾也向他露出微笑,“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
乔雨轩吸了口气,纵身掠下马车,“说起来,还要感谢云端,感谢这一切的事情,要不然,恐怕直到现在,我还活在一片云雾之中!”
“门主!前面就是岔路了,咱们往哪里走?!”古腾轻声问道。
乔嘉禾看向了身边的云端,“云端,前面这两条路,一条是回燕京的路,另一条连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你说,咱们走哪一条?!”
云端轻吸了口气,“我不要回乔家!”
乔嘉禾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着,握紧她的手掌,他将目光转向了乔雨轩,“那我们就此别过了!待你回到乔家,记得替我向太君说声对不起,以后,我们会抽时间去看她的!以后乔家就拜托你了!”
乔雨轩将目光转向北方,“我想,乔家还是拜托给二弟吧,至于太君,如果我日后回乔家的话,会帮你把话带到!现在,我也应该去兑现我对那个人的承诺了!”
乔嘉禾和云端对视一眼,没有出声,却是若有所悟。
真相
“我走了!”乔雨轩向几人一抱拳,转身飞掠而起,向北方一路急行而去。
“雨轩,保重,如果路过永安郡,我和云端自会去寻你!”乔嘉禾在他身后大声喊道。
直到看着乔雨轩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耀眼的山坡之色,乔嘉禾这才抱住云端掠下了马车。
“古腾,南南,我们也就此分手吧!你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古腾和苏南南夫妻跳下马车,来到二人面前。
对视一眼,向乔嘉禾矮身跪下,古腾这才说道,“门主知遇之恩,古腾夫妻无以为报,就请门主受我夫妻三叩!”
说着,二人齐齐三叩首。
乔嘉禾含笑看着他二人拜完了,这才将他们拉起来。
他知道,不让他们拜完,他们永远无法安心。
“你们打算去哪里?!”
苏南南爽朗一笑,“这天下之大,还怕没有我们夫妻容身之处,军师为人深沉,只怕日后登上宝座,必要先将我二人除之后快,倒不如我们先躲得远远地好!”
乔嘉禾点点头,“也好!如果有缘,咱们再见吧!”
“门主,云姑娘,保重!”
道别之后,古腾从马车上解下匹马来,将马匹送到乔嘉手中,又将乔嘉禾丢下的棺盖重新放回棺木之上,这才夫妻二人一人赶着一辆马车,挥别而去。
看二人走远了,乔嘉禾这才轻环住云端的腰,抱着她掠上马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