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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听出是芙蓉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故意做出含糊的语气道,“刚躺下,有事儿明儿再说吧!”
“大少奶奶,快开门,我是芙蓉,有急事!”芙蓉的语气有些急促。
云端无奈,只得将眼睛用黑纱蒙上,起身去把门开了,将她放进屋来。
芙蓉闪身进屋,立刻就把门闭紧了,将云端扶到里面床前来,这才说道,“大少奶奶,//奇书//网整//理我知道雇土匪害您和大少爷的人是谁了!”
云端一惊,“谁?!”
芙蓉小心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条小缝向院子里看了看,确定没人在窗下,这才重新走回云端身边来,低声回道,“是二爷和二夫人!”
“二爷和二夫人?!”云端皱起眉尖,“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这种事,芙蓉哪敢乱说!芙蓉有把柄在您手上,哪里还敢骗您啊!”芙蓉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看云端面色深沉,忙着就陪上笑容,“您听我细细说与您听!”
PS:熬不住了;今天更新就到这;明天北北再努力了。大家;晚安!
雇凶杀人的人
芙蓉本是二夫人赵宁的贴身丫头,这铺床叠被的事情一向是由她负责。
到了晚上,芙蓉例行过去服侍赵宁睡觉,还没进门就听到有陌生男人的声音,芙蓉不由地奇怪。
她以为是二夫人暗中勾搭男人,便想着偷偷听了,好到二爷那边去告状,没想到,这仔细一听,却发现二爷也在房中,而且似乎还在和那个男人争执。
“这一听不要紧,只惊得我出了一声的冷汗!少奶奶,您看看!”芙蓉抬起手掌来,“现在我这手还哆嗦着呢!”
“别贫嘴,快说!”
“是,是!”芙蓉放下手掌,“我听那人与二爷争执,却是为了钱的事。那人只说数目不对,二爷却说,‘乔雨轩现在好生生地住在听雨轩里,我付你一半已经是不错’,后来,他还说什么‘要钱也行,把事情解释彻底了再来’什么的,芙蓉还要再听个仔细,没想到二夫人突然走出门来,芙蓉忙着就跑到您这来了!”
“二夫人肯定认出是我了,要是让他们抓到我,非把我杀了灭口不可!”芙蓉紧抓住云端手臂,“大少奶奶,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云端努力保持着冷静,“你可是听仔细了?!”
“芙蓉听得仔仔细细,绝对不会有假!”芙蓉急急地说道。
云端隔着黑纱看那芙蓉脸色,看她脸色苍白,紧紧张张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一下子也是犯了难。
听这乔嘉茗的口风,还有要再向乔雨轩下手的意思,虽说乔雨轩是个高手,可是防不住身后冷箭啊。
如果她不知情,那事情与她无关,可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这么一走了之,乔雨轩真的出事,她总是无法安心。
“大少奶奶,您倒是拿个主意啊!要不,我去把大少爷找回来,把此事详细告诉他!”芙蓉看她不说话,摸不到她的底细,只急得快要哭出来。
“芙蓉!”云端猛地扯下遮眼的黑纱,逼视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那你是决定不走了?!
“大少奶奶,您的眼睛?!”芙蓉看云端目光如炬,只惊得目瞪口呆。
“没错,我的眼睛没有瞎,所以,你也不要想骗我,因为,人的眼睛是撒不了谎的!”云端紧盯着她的眼睛,低沉地说道。
“大少奶奶,芙蓉真的没有说谎,芙蓉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到老太君那,就是到了衙门里,芙蓉也敢这么说!”芙蓉抽泣着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为了活命,她也只能抓住云端这棵救命稻草了。
梆……梆……梆……
三更的锣声隐约从远处传来。
云端下意识地从床上站起了身子。
当!当当!
窗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只惊得芙蓉浑身一颤,“一定是二爷来找我了!”
“不要紧张!”云端安慰她一句,忙着就走过拉开了门闩。
月光下,乔嘉禾懒洋洋地扬着唇角,“走吧!”
注意到房间里抖成一团的芙蓉,他疑惑地挑起眉毛,“芙蓉怎么在你房里!”
云端扫一眼对面黑洞洞的书房,探手将他拉进了屋,“进来说吧!”
乔嘉禾闪身进屋,云端就将芙蓉所说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背对着烛光,手中把玩着那只蓝宝石银戒,乔嘉禾目光深邃迷离,“那你是决定不走了?!”
云端吸了口气,下定了决心,“不!我只是想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件事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这会儿芙蓉也顾不上哭了,一对眼睛一直在二个人身上转上转去,“大少奶奶,三老爷,你们是要……”
“私奔!”乔嘉禾懒洋洋替她说完,身形如电闪过芙蓉身侧。
下一刻,芙蓉的身子就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放心好了,她不会死!”乔嘉禾从桌上扯过纸笔,“现在,把你要说的话写在纸上,我们时间不多!”
云端扫一眼地上的芙蓉,接过他手中的笔,思虑片刻,这才落了笔。
你说她和乔嘉禾私奔了?!
月光皎洁。
听雨轩的竹叶都被抹上了一层银霜,竹影下,溪水无声流淌。
最后扫一眼卧房,云端缓缓拉拢了房门,“走吧!”
没有说话,乔嘉禾探臂拥住她的身子,双足微顿,二人的身影便翩然掠起。
几个起落,已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听雨轩内,一片静寂。
嚓!嚓!
伴随着打火石摩擦的声音,一直黑洞洞的书房缓缓地亮起了光。
烛光映出一张俊逸的容颜,黑亮的眸子里有压抑不住的落寞。
轻轻地拉开书房的书,乔雨轩缓缓向云端和乔嘉禾离开的方向投过目光,薄唇颤动发出几个温柔的音节。
“云端,对不起!”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
大步跨过院子,推开了云端卧房的门。
烛光摇曳。
芙蓉平躺在被中,依旧未醒。
桌上的蓝宝石银戒晶莹闪烁,拈起那戒指,乔雨轩缓缓将它套在左手无名指,这才捧起那墨迹未干的字条来。
“提防二叔二婶,细问芙蓉便知原因。云端只求自由,你保重!”
目光滑过保重二字,乔雨轩的左手猛地握紧,那只银戒硬硬地抵在他的掌心。
————
月光下,杏花如雪。
杏树下,上官鸿面色阴沉,“你说她和乔嘉禾私奔了?!”
“是!王爷!”
单膝跪在他面前的削瘦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小心地扫了一眼上官鸿的脸色,这才接着说道,“王妃她令我提前带着金钱细软离开,到茶馆外等候,说是三更时分自来与我会合!院子前后门俱有小厮把守,以王妃的能力想要安然逃脱是不可能的,我想,她很有可能是寻求了乔嘉禾的帮助!”
月光映出她清丽的脸庞,竟然是云端提前放行的丫头银柳。
“她不是很讨厌乔嘉禾吗?!”上官鸿蹙起眉毛。
“之前却是这样,这些天,二人的关系却是有了很大的改观。”银柳脸上也露出不解的神情,“您遇刺的第二天,我们到凤禾轩去寻乔嘉禾帮忙修琴,王妃与他曾在卧房中呆了许久,是我故意寻了乔雨轩才将那门打开,打开时两人还紧抱在一处,乔嘉禾的衣衫还有些不整……”
我说过,叫她王妃!
注意到上官鸿阴沉的脸色,银柳吸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描绘那日的情景。
上官鸿很生气,这一点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为了骗取她的信任,他废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机,却不如一个乔嘉禾的几日?
虽然他自认并未动了真情,却仍是忍不住有一种挫败感!
饮尽杯中酒液,上官鸿低沉说道,“继续说下去!”
“属下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我们利用王妃这条线,一定可以摸到乔嘉禾的底细!或者,我可以悄悄地向王妃的饭里放上一点东西……”
“不行!”上官鸿冷冷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不行!”侍立在上官鸿身后的蒙面女子冷冷地开了口,“王爷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贱人了吧!”
“我说过,叫她王妃!”上官鸿右手一紧,手中的酒杯立刻应声碎裂。
“哈……”蒙面女子冷笑出声,“真是可笑,她明明是不忠丈夫与三叔有染的乔家大少奶奶,我为什么要叫她王……”
人影闪过,杏瓣翻飞。
蒙面女子的声音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扼在咽喉。
两指紧扣在那女子咽喉,上官鸿的眼底闪烁着杀机,“她是我的女人,任我生杀,却不许任何人侮辱,你也包括在内!”
银柳一脸惊慌,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声哀求道,“王爷!她只是一时失口!”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缓缓收回手掌,上官鸿淡淡向银柳转过脸,“你马上返回茶馆去,等待他们二人与你会合,一切我自有安排!”
“是!”银柳答应着离开。
“至于你!”上官鸿侧目看向蒙面女子,“依旧回去扮演好你的角色,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你知道后果!”
身形一展,上官鸿绝尘而去。
蒙面女子呆呆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下隐的眼窝里隐有亮光闪烁。
“我偏要动她!倒要看你们如何对我!”
恨恨地吐出一句,她右足在地上轻点,人就飘掠起来,向上官鸿相反的方向掠去。
那就只有妓院了!
三更天。
茶馆内一片乌黑,只有那暗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巡视了几圈,云端也没有发现银柳的影子。
“你真的确定,这就是那天的茶馆?!”收回目光,她再次追问。
“当然!”乔嘉禾懒洋洋地倚在茶馆的门板上,“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了这个茶馆的!”
“我是和你说正经事!”云端忿忿地咬着牙。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乔嘉禾扬唇轻笑,一对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的脸,“你的发香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顿了一会儿,云端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反驳之词,只气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他,“闭嘴!”
乔嘉禾听话地闭紧唇瓣,收住笑容,手指却是不安分地探出来,拈住她在夜风中飞扬的一绺头发,在鼻下轻轻地嗅着。
“你……”云端气呼呼地转过脸来。
乔嘉禾一脸无辜地扬起脸,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我明明闭嘴了呀!
这个乔嘉禾,是她的克星吗?!
云端也拿他没了办法,转过脸去,不再理他,唇边却是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丝笑来。
“小姐,是您吗?!”
茶馆一侧的小巷子里,银柳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包狱走了出来。
看清她的脸,云端的一颗心这才算是完全落了地,“银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让小姐担心了!”银柳歉意地扬起唇角,扫一眼云端身后的乔嘉禾,“我只是一人站在这里害怕,所以就躲到巷子里去了!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真是您和三老爷来了!”
“你没事就好!”云端向乔嘉禾转过脸,“现在,去哪?!”
懒洋洋地打量一眼银柳,乔嘉禾直起身子,“寻个客栈,我们暂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们出城!”
“住客栈,怕是不妥吧!”银柳轻轻晃晃云端的胳膊,“万一大少爷发现您不见了,报了官去寻人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云端嘟囔一句,自己也没信心起来,又求助地看向了乔嘉禾,“能不能寻到别的住处!”
乔嘉禾暧昧地扬起唇角,“那就只有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