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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行,放行!”小头目赶忙示意一众手下让开。
马车走出老远,雅雯这才疑惑问道,“表哥对那小头目说了什么,他如此恭敬?”
“我只是向他道出你的身份,舅父贵为当朝尚书,这点面子他总是要给的!”乔雨轩挑起车帘看一眼外面的街道,“停车!”
“表哥要去做什么?”雅雯不解地问。
“我先去一趟乔家钱庄,完事之后自会去尚书府找你!”乔雨轩起身钻出了马车,拐入了街边的一条小巷子。
春草堂的郎中不简单(1)
一般说来,药店医堂很少有开在巷子里的。
春草堂,却是例外的一家。
不仅是开在巷子里,牌子也只是可怜地随意用毛笔在木板上写就,斜倚在半掩的门边,挂都懒得挂。
要不是小辣椒眼尖,恐怕也不会发现这家医堂。
“师傅,您看这里怎么样!”小辣椒抬脚指了指倚在墙上的牌子,向老油条努了努嘴,“这样的地方,诊金肯定便宜!”
“这回算你聪明!”老油条眯起眼睛点了点头,“现在金子还未到手,钱还是省着用的好!走,把她背进去!”
说罢,他带头进了春草堂的门,“有人吗,看病?!”
咳!
咳!
柜台后传来咳嗽的声音,只听那声音,就会忍不住让人担心那咳嗽的人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断了气去。
随着咳嗽声,一个干瘦的白须老者从柜台后直起了身子,向老油条脸上看了一眼,“看什么病?!”
“不是我,是她!”老油条没有想到郎中竟然是这等模样,愣了愣,这才指向身后小辣椒背上的云端,“不小心泡了冷水,发烧了,您给看看!”
“把她放到床上!”白须郎中一边咳嗽一边指了指墙边的床板。
小辣椒忙将云端放了上去,白须郎中缓缓走过来,探出右手在云端的腕上把了把脉,半个字亦没有问,就走到柜台后去,取了一只黑乎乎的药丸出来,递到小辣椒手上,“喂她吃了!”
看看他手上的药丸,小辣椒一脸地怀疑之色,显然是对这药丸没有信心。
白须郎中也不理会,轻捏住云端的下巴,直接就将那药丸塞入了她的口中,然后就向小辣椒摊开了干瘦的手掌,“十两银子!”
小辣椒一听就火了,“十两银子,你打劫啊!一个破药丸要十两,我看你这分明是黑店!”
“黑店?!咳!咳!总好过你们这些三只手!”白须郎中一直半眯着的眼睛划过老油条迅速缩到袖中的右手,“我这十两,说的是老哥袖中的灵芝钱!”
春草堂的郎中不简单(2)
听白须郎中这么一说,老油条和小辣椒脸上同时闪过了惊愕之色。
“瞧您这话说的!”老油条一边说着,身子已经迅速退向店门附近,一边就悄悄向小辣椒做了个闪人的手势。
嘭!
老油条抖手间,一团白色粉末已经从他的掌中飞出来,向白须郎中迎面击来。
白须郎中本能地捂住口鼻,闪身后退。
等粉末散去,哪里还有小辣椒和老油条的身影,就连床上的病人也消失了。
白须郎中急急掠到门外,却只看到一条空空的巷子。
“先生可是郎中!”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
白须郎中面色一变,恭敬地转身,“您来了?屋里请!”
乔雨轩扫一眼他脸上的白色粉末,转身进了店门。
“这两个小偷,竟然用面粉骗我!”白须郎中气极败坏地抹掉了脸上残留的面粉。
“出了什么事!”乔雨轩皱眉问道。
白须郎中简单将小辣椒和老油条的事情说了一遍,“说起来,那只灵芝倒没什么,只是我将本来准备送入宫中的密信封在里面了!”
“虽然密信是用药水所写,一般人看不到,最好还是把信追回来的好,以防万一!”乔雨轩微挑起眉尖,“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白须郎中不屑地挑起眉毛,“您不用担心,这西京城的事情,还没有我老咳嗽不知道的。咳咳!他们的老巢就在离这不远的一个破庙里!”
“此事还是我来办吧!”乔雨轩暗暗记下他说的地址,“你去帮我查一查,九王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晚折腾了一夜,几乎要把整个西京都翻个底朝天,我已经打探过了,据说是九王府的王妃失踪了!”老咳嗽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咳!咳!看样子,九王爷似乎对这个王妃非常重视,我只是奇怪,九王爷除了太后亲赐的永安郡主,怎么又冒出一个王妃来!”
乔雨轩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去查探清楚,另外,你去打探一下我三叔的落脚地,要小心,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是!”老咳嗽恭敬颌首。
乔雨轩转身走出了春草堂。
这男人有病吗?!
破庙中,老油条和小辣椒轮流欣赏着那只大灵芝。
“依我看,这灵芝远不止十两银子!”
“那当然,贼不走空!以后,和师傅我多学着点!白看了病,又捞了一只灵芝,今天的运气可是真不错!”
“说起来,这全是拜这位王妃所赐!”
小辣椒转头看一眼躺在地上,盖着破被的云端,探手过去试了试她的额头,“这老郎中的药丸还真是灵验,现在已经有些发汗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退烧!”
“说起来,我都有些饿了!”老油条仰身躺倒在地,“午餐就由你解决了!等交了王妃,得了黄金,咱们也去一品楼吃上一顿大餐!”
两个人聊得兴起,跟本就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闪进了庙堂。
“你们刚才说的王妃在哪里?!”乔雨轩紧盯着老油条的脸,沉声喝问。
大吃一惊的老油条和小辣椒同时惊叫着从地上弹起身子,“你是谁?!”
目光滑过小辣椒身后盖着被子的女子,乔雨轩微微挑起了眉尖,探手从胸口取出一只钱袋来,丢到老油条手上。
“这是两千两的银票,把王妃和灵芝交出来,这钱就是你们的了!”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他手指微一用力,那石头已经化成碎粉,“不要耍花招,除非你们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这一回,小辣椒和老油条的下巴差点因为过度张开而脱臼。
颤抖着手打开钱袋,老油条的目光划过乔氏银庄的银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男人有病吗?!
小辣椒却是双眼直冒金光,一脸花痴样。
这男人威胁人的样子都这么帅,要是笑起来,不是要把人迷死?!
“灵芝在这!”老油条乐颠颠地将手中的灵芝向乔雨轩丢过去,一边就转过脸指了指地上的云端,“人在这!”
老油条一脸媚笑地拉住发花痴的小辣椒飞也似地逃出了破庙。
捏碎灵芝,从里面取出密信装入袖袋中,乔雨轩大步走到了云端近前。
目光划过她戴了假面具的脸,他疑惑地皱起了眉。
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乔嘉禾,救我!”
耳朵捕捉到熟悉的声音,乔雨轩的心却是打翻了五味瓶。
蹲下身子,他很快就发现了云端脸上的奥秘,探手捏住那面具边缘,他突然又缓缓地松开了手指。
连同破被和被下的云端一同抱起,他飞身掠出了旧庙。
————
云端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近黄昏。
看着这陌生的屋子,她一时间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及细想,耳朵已经捕捉到感怀的古琴曲,伴着一个男中音的低吟浅唱。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依依顾恋不忍离,泪滴沾巾,无复相辅仁。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参商各一垠,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日——驰——神——……”
哀伤婉转,却是一曲《阳关三叠》。
那声音,却似有几分熟悉。
云端从床上支撑着起身,汲鞋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细缝,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一位蓝衣男子盘腿坐在暮光中,正专注弹唱。
他的手掌下,古琴上的蚱蚕丝弦闪闪发亮。
缓缓抬头看清他的侧脸,云端不由地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他?!
躲躲闪闪,怎么会又回到他的身边。
难道,昨天从水潭中救他出来的人,却是他吗?!
为什么,他没有把她送回王府邀功呢!
……
无数疑问同时涌上云端的心头。
感觉到她的目光,乔雨轩展指覆住了琴弦,转过脸来,他的目光迅速划过她的眼睛。
“姑娘,你醒了!桌子上有热粥,你自己吃一些吧,衣橱上的女装是为你准备的,你高烧刚退,还是多休息的好!”
站起身,他抱琴走进了小厅。
他走的很快,似乎是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转脸去看她露了馅。
云端不解地看着乔雨轩的背影,怎么也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认不出她。
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感觉着那面具与肌肤不同的质感,她迅速转身巡视了一遍房间,目光在床头的镜子上定住,急急地走了过去。
镜中现出一张连她都陌生的脸。
淡淡的眉,淡淡的唇……不美不丑,平淡地仿佛人海中的一粒微尘。
怪不得他认不出她!
云端稍稍松了口气,心中的疑问却又多了一个。
这个面具,哪来的呢?!
PS:今天六更到此结束。
关于入V;北北可以实话告诉大家;目前为止还没有入V的计划;不过;不排除入V的可能。
姑娘对您的相公还有情谊?!
用桌上的衣物换下身上被剪得惨不忍睹的衣裙,云端这才重新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乔嘉禾的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地敲开了房门。
她可不能保证在他面前可以完全装成陌生,在被他揭穿之前离开,是云端认为最佳的选择。
乔雨轩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语气有些模糊不清,“进来吧!”
云端缓缓推开他的房门,却是垂着脸不看他,“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是特地来向您告辞的!”
告辞!
乔雨轩心中又是一疼。
她恨不得这么快就离开他吗?!
“姑娘身子未愈,还是多留上一晚吧!”乔雨轩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平静,“我乔家的传统向来是一心向善,要是让姑娘这样子走了,雨轩心中只是不忍!”
云端在心中冷哼了声。
自己的妻子都可以拱手让人,却在这里说什么漂亮话!
“小女子自幼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还是就此别过吧!”云端说罢,便要转身。
迈开脚,却没能移动身子。
几乎是在她转身的瞬间,乔雨轩已经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走!”
他认出她了吗?!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襟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云端只觉胸口闷闷得堵得慌,却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乔雨轩迅速松开了她的手腕,“对不起,雨轩失态了!我只是觉得现在天色已晚,你一个孤身女子住客栈实在不便!”意识到自己失口,他赶忙接着说道,“或者你就是西京人士,我派人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云端缓缓地挺直了身子,“我是一个被相公背弃了的女人,又怎么会有家呢?!”
乔雨轩怔怔看她单薄的背影,两只手掌缓缓地收缩成拳,一点点握紧,“也许姑娘的相公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哼!”云端冷哼一声,“没错,他是有自己的苦衷!因为他想要飞黄腾达,所以他甘心把我送予别人!”
指甲刺入掌心,却远胜不过心中的痛!
在他心中,仍有一丝奢望在蠢动。
“看来,姑娘对您的相公还有情谊?!”
从此便是陌路人!
“不!”云端吸了口气,“我现在对他心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