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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能行。”史耕耘哽咽着,要朝前走。造型师赶紧上前,拿着粉扑在她的脸上一通紧急补救,史耕耘这才随着曹砚走出了休息室。蓝芝琳板着脸冲化妆镜坐着,谁都懒得搭理她。
站在台口的周一一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懵然无知,只忽然觉得气氛紧张了起来,然后就看见曹砚护送着史耕耘从自己面前经过。曹砚板着脸,史耕耘泪痕未干,眼睛红红的。曹砚看都没看周一一,站在台口扳着史耕耘的肩膀问:“你确定你可以吗?”
史耕耘点点头。
“好。”曹砚手一松,史耕耘便从周一一面前飘然而过,登上舞台。台下其实史耕耘的粉丝众多,此时激动得喊成一片,疯狂挥舞手中的海报和灯牌。
史耕耘静静站在台上,握着麦克风,想要说话,却如鲠在喉,嘴巴一张,眼泪又掉了下来。台下听友更high,以为偶像是触景生怀,整齐划一地叫着:“《耘耘众声》,最爱是你!永远是你!”
史耕耘“啪嗒啪嗒”又落泪,她看着台下的粉丝,哽咽着说:“再大声一点,让我听见你们,好不好?”
于是,震耳欲聋的喊声排山倒海般响起:“《耘耘众声》,最爱是你!永远是你!”
史耕耘笑了,眼角泪光仍在闪烁:“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没想到自己会哭,对不起,丢人了。”台下又欢呼。史耕耘静了静,场子里也开始变得安静下来。“我一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们的爱,我永远不嫌多,今天我再次亲眼看到你们,让我觉得好多了。做电台节目就是这样,虽然每天我们都在空中相见,在节目里我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走在大街上,也许我们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有时候我很想一伸手能抓到你们,看到你们实实在在地在我身边,那样我就不会觉得你们离我很远。为了能够留住你们,我每天都在努力,想为你们奉上最好听的节目,但是……我每天也在怀疑自己,今年,是我做电台节目的第七个年头了,七年,会不会太久?我会不会已经老了,跟不上你们了?……”
“没有!”台下响亮地喊道。
“谢谢。”史耕耘笑笑,“你们对我太好了。”她一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我今天本来准备了一首歌,练了很久,想在今天唱给你们听,但是我现在……”
“耕耘!耕耘!耕耘!耕耘!”
“你们真的想听么?”
“想!”
“好……”
史耕耘的演唱曲目是一首周一一叫不出歌名的歌,其实史耕耘唱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她含着泪光唱的不是歌词,而是自己的心境。
站在台口的周一一也被这歌声触动,看到了史耕耘脆弱的一面。也许,只有在粉丝面前她才会这样打开自己吧。在她的歌声中,周一一忏悔了自己对她的成见。曹砚一直站在周一一身后,也在关注台上的史耕耘。
史耕耘唱完,掌声经久不息。她挥手跟听友说再见,并没有按照规定从另一侧下台,反而再次回到周一一这边的台口,她路过周一一身边,周一一由衷地为她鼓掌,朝她微笑,没想到迎来的是史耕耘冷冷的一句怒吼:“这下你满意了?”
204。——(202)生日快乐
周一一整个人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凉水,动作也被定格。她的嘴巴张成O型,不明白史耕耘是什么意思。曹砚和很多在场的工作人员也听到了这句话,都去看周一一,目光齐刷刷像利剑指向她。周一一回头,正对上曹砚询问的目光,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曹砚没有说话,随着史耕耘离去,周一一觉得自己开始耳鸣,脑袋嗡嗡响,人好像入定一样,面对众人质疑目光,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
只有罗阳走上前来,轻轻呼唤她:“一一姐……”
周一一如梦初醒,她像看到救星一样,急切拉住罗阳:“她刚才……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懂……怎么了?”
罗阳也说不清楚,他只好先安慰她:“没事,你稍微休息一下。”
西蒙也赶紧说:“忽略,忽略!她可能也就是随口一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随即又叫“陈墨!陈墨!”陈墨应声赶过来,西蒙说:“这边台口你负责起来,让一一休息一会儿。”陈墨看了一眼被罗阳搀扶到一边的周一一,她面色苍白,走路都像在飘浮。
罗阳扶着周一一来到DJ台,整个场子里除了这里已经无处落脚,他又不能带她去休息室,有史耕耘和蓝芝琳两个就已经够乱了。罗阳跟DJ打了声招呼,找了张凳子给周一一坐下。人声鼎沸,周一一身在其中却置若罔闻,她脑子里还在盘旋史耕耘的那句话“这下你满意了?”什么叫我满意了?我为什么满意?什么意思啊?
西蒙守着台口,手机震动,他接起:“喂?”他看看台上,两个个主持人正在抽奖箱里抽奖,他看看手中的节目单:“快了,对,马上就到了,你们做好准备……”
周一一被周围吵杂的环境轰得头晕脑涨,忽然,就听得炸雷一声,整个场子的屋顶都快被欢呼声掀翻了,她头一抬,发现曹砚已经站在了舞台上。
曹砚站在台上,台风超级稳,他像一个真正的王者,在高处接受子民的膜拜。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只是笑了笑,台下就突然安静下来,他身上有种能够使人安静聆听的力量。然后他说了三个字:“大家好。”场子里又爆发出欢呼声,振聋发聩,众少女尖叫着狂呼:“曹砚!曹砚!”罗阳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谢谢你们今天能来,感谢。”曹砚深深朝台下鞠了一拱,台下再次安静。“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什么也不是,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
西蒙这时候突然三步两步窜上抬去,手持另一只麦克风,走到曹砚身边打断了他的发言,曹砚对西蒙的这个突然举动有点小小的惊讶,因为这不符合常规。西蒙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不好意思啊,领导,打扰一下,我讲两句话,马上就好。”
曹砚笑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同志们!今天是我们1088的大日子,听友见面会嘛,你们今天都是老大!不过报告各位老大,今天这个日子还有一层特别的含义,我们事先也没想到,完全是凑巧。还是有朋友提醒我们,我们才想起来。啊?你们叫我不要再卖关子啦?心痒了是吧?我知道你们的呀,一个个都很八卦的!那好,马上就为你们揭晓这个答案,来,一起跟着我倒数——”西蒙把话筒对象观众席,大声喊道:“5,4,3,2,1……”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场子突然一片漆黑。
全场哗然。
这时,几只烛光出现在舞台上,慢慢移向舞台中央,一个女声清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CaoYan;happybirthdaytoyou……”
灯光大亮,刘真坐在轮椅上,双手捧着一只点燃烛光的生日蛋糕,大廖推着她,刘真耳朵上别着一只耳麦,深情凝望曹砚。
欢呼声、口哨声、尖叫声顿时刺破耳膜,西蒙指挥大家一起唱节奏加快版的:“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曹砚——生日快乐!”
全场气氛达到了最高潮,人群发出的声贝已经穿越房顶直入云霄。曹砚定定地接受这个惊喜,脑子一片空白。他一动不动,看了看大廖,大廖对他眨了眨眼睛,他再目光看向刘真,两人的目光一旦遇上便再也没有分开过,所有的喧嚣都被他们抛在脑后,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所有不能言说的爱与哀愁都融化在这目光中,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次,曹砚彻底被击倒了,所有的痛苦都忘记了,所有的伤痕都抚平了,爱如潮水涌上心头,他无力抵抗,举手投降。
西蒙和大廖对视一眼,两人默默离场。音乐伴奏声响起,是曹砚的才艺表演曲目,王力宏的《大城小爱》。曹砚拿起麦克风唱了起来,水准绝对专业,无可挑剔。
乌黑的发围盘成一个圈
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
搁着半透明的脸嘴里说的语言
完全没有欺骗
屋顶灰色瓦片安静的画面
灯火是你美丽那张脸
终于找到所有流浪的终点
你的微笑就输了疲倦
下一段,刘真很自然地就接了过去,她是专业歌手,一亮嗓就艳惊四座。歌声淡定自如,眼神深情缱绻,一字一句都对着曹砚唱出。
千万不要说天长地久
免的你觉的不切实际
想多么简单就多么简单
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
两人越走越近,手自然而然就牵在了一起。
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那城里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只为你倾心
全体听众跟着一起唱和,场面温馨感人。舞台后面,很多工作人员在凝神倾听,休息室里,其他主持人通过电视机屏幕也在听歌,DJ台上,周一一和罗阳也在静静听着。
罗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一一,周一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那一对璧人。曹砚和刘真的手紧紧牵在一起,舞台灯光变换多姿,折射在周一一脸上,她的表情在光影中支离破碎。
一曲唱罢,刘真站了起来,踮着一只打着石膏的脚,闭上眼睛,与曹砚深情一吻。这一吻,轰轰烈烈,天地失色。
205。——(203)一江春水向东流
台下看客已经兴奋到歇斯底里了,拍烂手掌,兴奋尖叫!曹砚一生最厌恶作秀,这一刻,他明白了,情到浓时人是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么多的。这一刻,他愿意在爱人的怀抱中死去。
周一一看着舞台上这一幕,已经死了。
马路最近很老实,再也不去烦上官燕,自己疗伤。本来想礼拜天好好休息一下,却被周一一电话叫了出来。两人坐在一个茶餐厅里,一人面前只有一杯奶茶,都没什么胃口。
马路看周一一气色不对,问:“你没事吧?”
周一一闷声闷气地回:“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我过会儿就好了。”
“你既然不想说,那还叫我出来干什么?”
周一一不理他,眼神空洞,面部表情很拧巴,眼圈数次泛红,每次都被她强压下去。马路仔细看看她:“你这个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周一一再次想到今天的遭遇,史耕耘的敌意,曹砚和刘真的吻,她再次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她难过地用手轻抚自己的心口,她需要找个人倾诉,在对待曹砚的这个问题上,她最好的倾诉对象是马路而不是上官燕,因为上官燕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对曹砚有非分之想,否则痛苦的只能是自己。现在被上官燕不幸言中,周一一无颜面对,只能找另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好朋友马路,她问马路:“要是我跟你说了,你别笑我,行么?”
“我尽量。”
“……”
“说呀!”
“我……你知道微风么?”
“废话。”
“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喜欢上了他,今天我们开听友见面会,也是他生日,他的前女友到场,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嘴了,复合了。”
“……”
周一一凄惨地说:“很可笑是吧?尽情地鄙视我吧,把我骂醒最好。”
马路叹了一口气:“我想过你老牛吃嫩草跟罗阳,没想到你更狠,嫩牛吃老草。微风,呵呵,姐姐你也太辣手了。那是电台一哥啊!原来你这个女人野心这么大,想做电台一嫂。”
周一一被他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