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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男孩子点头。
孙建军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高中生,长得太小了。”
男孩子一怔,随即也笑了起来,他笑得样子很好看,眼镜弯弯,牙齿很白,一侧嘴角旁还有个小小的梨涡。
孙建军有点挪不动目光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明,手段高明的那个高明。”
一旁的部长忙翻翻简历,抽出一张,递给孙建军。孙建军看看照片,再看看本人,这差得也太悬殊了吧。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来,正色道:“虽然你有特殊原因,但也不该迟到。这样吧,我们要研究一下,你回去等消息。”
“哦……”男孩子眼神黯淡下来,不死心地追问,“那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孙建军又笑了,对方那种初出茅庐的纯净和恰到好处的狡黠明显取悦了他,他极富耐心地道:“很快,今天,或者明天吧。”
“哦……”男孩子慢吞吞地转过身去,走了没两步又想起什么来,回头冲着孙建军道,“谢谢您。”紧接着深深鞠了个躬,逗得几个人又笑了。
孙建军不再开口,把手里那份男孩子的简历重重地放到部长的手中,大步离开。
部长对身边的人道:“下午记得给这个叫高明的打电话,通知他被录用了,试用期三个月,让他明天来报道,将公司纪律和要求要跟他强调一遍,并复印一份书面的交给他,安排办公用品,签试用合同。”
“好的。”那人一一记下,又问道,“那刚才孙总要试用的那个女孩子怎么办?”
部长恨铁不成钢地盯他一眼:“孙总的秘书只能有一个,你说怎么办?”
“哦……”那人搓搓额角,觉得领导的心思变换太快,果然非我等常人所能明了啊。
第 79 章
高明果然高明;来公司还没一个月;就得到上上下下一至赞许。业务熟练不说;还手脚勤快眼里有活;脾气也好,成天笑呵呵的;跟谁都主动打招呼,嘴也甜。即使多做些分外的事;也毫无怨言。虽说三个月试用期还未到,但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能留下来是板上钉钉了。
孙建军对高明还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每次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孙建军总找借口多跟他聊两句,有时候是提点一下工作,有时候问问遇到的困难,有时候说说生活情况。高明回答得还算大方,但他有个毛病,喜欢低头,一笑就低头,显得腼腆而羞涩,眼睛从挑起的眉毛下望上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孙建军最爱看高明这副样子,像个初出茅庐未谙世事的学生,干净得如同一块璞玉。孙建军总想伸手去摸摸他,感受一下白皙的肌肤是不是和想象中的同样好,但每次都忍住了。
算了吧,他想,折腾这么久了,也累了,何必呢。
他越是这样想越是心痒难搔,看着高明微笑的面庞就有些移不开目光。你说他长得怎么就这么好看呢?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关键是有能力、有水平,谁看谁都喜欢。
唉,可惜了,要是早几年……
这天,孙建军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吴稚走进来问道:“孙哥,以前中午那个习惯还保留不?”
孙建军被问得一怔,道:“什么习惯?”
“生日蛋糕啊。”
“哦。”以前他们公司有个小传统,中午虽然不供饭,但谁过生日能得到一份生日蛋糕,大家一起分享,乐呵乐呵,调节气氛。
孙建军笑道:“这种小事还用问我吗?你都用不着管,让后勤部决定就行啦。”
吴稚也笑道:“关键这不是咱们新公司成立的第一次有人过生日嘛,我想跟你请示一下,要不然咱们一起出去聚一聚?新来的后来的都认识认识,联络一下感情。”
孙建军最爱热闹,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连声道:“好好好,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你找人安排一下,我请客。大家再次相聚很不容易,我得谢谢你们。”
吴稚道:“孙哥言重啦,那我去安排。”说着转身往外走。
孙建军叫住他:“哎,谁过生日?运气这么好。”
“高明啊,十月二十五日,就是明天。”
“哦——”孙建军看吴稚走出去,摸着下巴回忆高明的简历,他是二十四岁,还是二十五啊,要不二十六?嗤地失笑,真巧,有趣。
后来高明再进办公室,孙建军不由自主总要偷瞧他。男孩子看上去心情特别好,眉梢眼角透着笑,喜气洋洋的样子。尽管一直保持认真严谨的态度,但还是抑制不住唇角的微扬。
孙建军心头发热,绒绒的绿意一点一点地往外冒。他故意皱起眉头,指着文件上表格里的一串数字问道:“这个准确么?”
“是的,我算过很多遍。”高明回答得很肯定。
“是么,不至于这么多吧?你瞧这里……还有这里……”
高明凑过去低头看,身上散发的清新味道一股一股地往孙建军鼻子里钻。他在文件上胡乱比划两个数,眼神瞄向高明秀气的脖颈,恨不能摸上去一把,手感必定会滑腻诱人。
高明似乎没有留意孙总的古怪行为,只是全身心地关注送报上来的文件,赶忙道:“那我拿回去再重新整理一下。”
“嗯……”孙建军敛住心神,点头道,“好,你再仔细看看。”
高明拿起文件退出去了,孙建军双手插在裤袋里,回味似的吧嗒把嘴,这么个美色放在眼前,不动一动实在对不起自己啊。可是陈纪衡……他挠挠脑袋,颇为为难。唉,早知如此不招这个什么高明来了,弄得自己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
公司里的人听说老总要请客,兴奋得不得了,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朋友家人晚上另有活动。吴稚太了解孙建军了,这小子不怕花钱,大方得很,他最怕丢面子,最怕不快乐。所以订的饭店颇有档次,弄了个很大的包间,一共两桌。饭店旁边就是KTV,吃完饭还可以“翻台”。
最快乐的,当然还是高明。他是寿星,大家年龄又都差不多,闹起来不知收敛,一个接一个灌他啤酒。高明性子老实,不知推拒,被灌进去十来瓶,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找借口去洗手间躲酒。
孙建军一直静静旁观,见高明面色绯红,嘴唇被酒水侵润得红润润地,眼睛亮如灿星。他也喝了点酒,一颗心砰砰乱跳,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高明的作用。
高明去洗手间,孙建军也站起来跟过去。高明有点醉了,脚步漂浮,微微踉跄,但还没有全醉,还能认出迎面过来的同事,只是没见到后面跟着的孙建军。
孙建军推开门,听到里面哗啦啦的声响,觉得好笑。他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三十来岁,器宇轩昂风度翩翩,成熟而富有魅力,尤其是那双眼睛,深情凝望时简直能让人陷进去。就算曾遭小厄,稍有困顿,又有何妨?
孙建军满意地抿抿头发,洗洗手。高明正从隔间里走出来,两人的目光在镜子中相遇,一个迷离、一个精亮。孙建军微笑道:“喝多了吧?”
高明呵呵地道:“有点。”说着,走过来洗手。
孙建军偏过头,看着他:“看来你还没多,真多的人都不说自己喝多了。”
高明笑得开怀,唇角的梨涡更加明显,像是乍着胆子道:“孙总,我还没跟你喝呢。”
“我俩就不用了吧。”孙建军扯下两张擦手纸,慢慢地道,“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高明没理会他话中的意味深长,摇着双手着急地道:“不行,不行,我得,得敬你一杯。”
“呵呵。”孙建军大度地不和他较真,上前不动声色揽住高明,“你喝多了,我扶着你,小心台阶。”他不扶高明的肩头,却偏偏摸上男孩子的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高明扭了一下,吃吃而笑,痒得要躲开又不太好意思,不知是不是故意,反倒把身子往孙建军这边靠了靠,几乎要贴上去。
孙建军明白了。调情这种事情是需要灵感的,需要智慧的,需要心领神会的,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都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后者更隐晦一些,更模糊一些,但是再隐晦再模糊,那么明显的动作其用意也是不问可知的。
孙建军放心了,弯的最怕直的,掰直固然费劲,稍有良知的人也难免于心不忍。弯的对弯的,那就仿佛两个半弧,早晚得凑成一个整圆。
孙建军耐心地等着这个圆,这么久之后的第一个圆。他得体地当着吴稚和各个员工的面,为高明送上生日祝福,得体地在结束后主动提出和高明一道回家,得体地打车将高明送到楼下,得体地告别。
不急,他微笑着想,急什么呢?肉在嘴边上,早吃晚吃都是我的。
孙建军回家时,屋里的灯是黑的,只有门厅的亮着。他脱了衣服洗了澡,钻进被窝里。旁边陈纪衡睡得很沉,鼻息一起一伏,均匀而平静。孙建军听不见,孙建军的眼前只有高明带着梨涡的笑,他觉得浑身都热,那是一种古怪的感觉。有点怕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隐藏的激动。
孙建军泡男生是绝对有一手的,只要让他看中的,一个都跑不掉。第二天一早,孙建军没有急着去公司,他先到商店里买了一块表。他坐在柜台前,掂量了很久。从高明的穿着到他平时的举止再到昨晚那一捏一靠,孙建军琢磨一阵,买了一块五千元钱的,还特地配了一张漂亮的卡片,亲笔写上“生日快乐”。
孙建军准备下班时送给高明,在他惊喜万分的同时,说出那个酝酿已久的邀请——共进晚餐。至于晚餐之后的节目,用不着明说,谁不了解呢。
一下午,孙建军无心工作,礼物就放在抽屉里,有吸引力似的勾着他总得拿出来偷偷看一看。忽地又想起陈纪衡来,绞尽脑汁琢磨出个理由,给对方打电话时还有些战战兢兢:“喂,你忙么?“
“没事,一会要听汇报,你在开会么?”陈纪衡问。
“没有啊。”
陈纪衡笑道:“那你说话怎么偷偷摸摸的,我还以为你在开会时打电话。”
“哦,啊,没有没有。”孙建军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心虚,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忙清清嗓子,提高音量,道,“那啥,跟你说个事,我要出差,去抚顺,今晚可能不回家了。”
“去抚顺?那也叫出差?”陈纪衡淡淡地道,“连辽宁省都没走出去,我还以为你要去个大城市铁岭。”
孙建军被陈纪衡难得一见的冷幽默逗乐了,道:“这不那边有客户请我们去玩嘛,推不开。”
“哦,几点走?”
“八九点钟吧。”孙建军不敢把话说得太死,陈纪衡鬼着呢,说得越含糊越像真的,“到了给你打电话。”
“行,我晚上也有个饭局。”
正好!孙建军心中暗喜,再啰嗦两句把电话挂断了,美滋滋地摇头晃脑。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孙建军将礼物送给高明时,男孩子果然十分高兴;在提出晚饭邀请时,果然没有拒绝。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下班先后走出公司,期间相差半个小时。
孙建军订的是私人菜馆,几样精致的小菜,蓝紫色的蜡烛燃着红色的烛火。高明的脸很红,比昨晚酒后还红,眼波潋滟,顾盼流转。一顿饭吃得非常愉快,愉快到孙建军提出一起去唱唱歌,高明也没有拒绝。
孙建军决定唱歌时就把这个漂亮的男孩子拿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