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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会是他?
若隽也呆住了,但随即反应过来,坏坏一笑,“哈!”
“哈什麽哈?”她又尴尬又气恼,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为什麽不能在这里?”他反问。
她一时语塞,“总之,你不要挡我的路啦!”
“请你下次带眼睛出门。”他闲闲说完,不管她怒气冲天,自顾自慢调斯理地往前走。
“你——有什麽了不起?”她忿忿低咒,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不对。
要死了,不是这边。
她不爽跟他走同样的方向,可是还是不得不跟在他後头走,但是走了几步後,又不甘愿跟在他屁股後头,乾脆小跑步超过他。
“咧!”真是痛快,她忍不住回头朝他扮了个鬼脸。
若隽睁大眼,险些被口水呛到。“咳!”
“Yes!”昭绒得意洋洋地一握拳,继续快步往前。哈哈哈,看谁厉害。
“真幼稚。”他喃喃失笑,深邃的双眸直直盯视著她的背影,最後目光落在她光著的脚丫上,“哇,太猛了。”
他想笑的冲动更强烈,只是怎麽也不敢相信,这世上怎麽会有像她这样的女孩子?
她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麽?
他优雅从容地往前走,却忍不住边走边笑。
昭绒得意跑到ROSE饭店的门口,还忍不住回头看——啊哈!就不信他追得上。
其实人家根本没有在追,幼稚!
“你懂什麽?”她对自己内心的声音低骂,“这是原则问题。”
“欢迎光临ROSE饭店!”门口西装毕挺的服务生有些迟疑地替她拉开门,“呃,请问你是……”
“我和客户有约……”她连忙拍了拍脚底,讪讪地将鞋子穿好。“一楼“回忆厅”。”
这家ROSE饭店很特别,不但灯光美、气氛佳,散发著浓浓的英国皇室的古典气息,就连里头每一家中西式料理厅或是咖啡馆、酒吧都有很特别的名字。
例如“夏日居”、“回忆厅”、“午后馆”等等,其中尤以酒吧最别有深意,叫“时光辗转”。
好美的名字,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直觉这里头肯定有著一个很动人的故事,也许是饭店的主人为了纪念什麽吧。
“该我上场了!”昭绒深吸口气,顺了顺衣服,抚了抚鬓角,握紧公事包的提把,大步走进饭店。
这里处处以玫瑰花和昂贵却美丽的玫瑰艺术品做点缀,还有缤纷的蔷薇丛绽放在墙面上,晕染出了渐层梦幻般的色彩。
身为建筑师,她不禁贪婪而崇拜地观察著四周美好细致的建筑和摆设,深深赞叹。
“甘小姐,这边请。”斯文的卢特助出现在她面前,温文有礼地道:“今天将由我们总经理亲自和您谈细部问题。”
“是。”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在卢特助的引领下,她坐进“回忆厅”雪白色的沙发座里,眼观鼻,鼻观心,连桌上那一束水晶玫瑰都不敢乱瞄。
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表现。她深深吸了一大气,难掩紧张地摸了摸裙摆。
“总经理,甘小姐到了。”她听到卢特助恭敬的介绍声,连忙露出希望是最灿烂又不谄媚的亲切笑容。
没想到那朵恰到好处的笑容,却好死不死地对上了若隽那双明亮嘲弄的笑眼——
“该死的!”她僵住了,震撼惊骇地低语。
“我们真有缘。”他满眼幸灾乐祸的笑意,迳自坐入她对面的位子。“甘小姐,是吧?”
她强咬住舌头才没有失控骂出一堆连工地工人听了都会脸红的粗话。
“狄先生。”她勉强压抑下震惊,挤出一个龇牙咧嘴的微笑。
应该先看黄历再出门的,这样她就会知道今天不利出门,日冲属鸡的。
“啊,我的眼睛好痛。”若隽故意捂住双眼,装出刺目难受的样子。
“总经理,您没事吧?”卢特助吓了一跳。
她冷眼旁观,“安啦,你的总经理在耍白痴,我们不用太在意。”
卢特助倒抽了口凉气,随即惊骇的看著她,然後是老板……
“说你不像女人还真是没冤枉你。”若隽笑了起来,不但没生气,反而还一脸兴味地研究著她,“你忘了我是业主,也可算是你的老板。当著老板的面说老板耍白痴,这可不是聪明人该说的话、会做的事吧?”
听到他的话,昭绒这才醒觉到自己闯了滔天大祸。
天哪!她、她这张嘴巴真该装条拉链……不对,乾脆用针线缝起来算了。
理智催促她立刻道歉,试图弥补挽回,可是她的情感却怎麽也拉不下这脸,胸口塞住的那口气……要她跟他道歉,她会吐血的!
“我……”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你若是搞砸了生意,老妈会砍了你的头去种香蕉!
可是……他是个可恶的浑球……沙文主义猪……
她内心强烈挣扎交战著。
“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诚恳的道歉。”看她左右挣扎为难的神情,若隽嘴角微微上扬,忍住笑。“嗯?”
闻言,她的脸色瞬间大变。“道、道歉?妈的!开什麽……”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他作势欲起身。
“等等!”她脸上闪过一抹仓皇慌乱,恍若遭受五雷轰顶般,急忙抓住他的手。“等一下,我、我没有不跟你道歉。”
在碰触到他温暖的大手那一刹那,她指尖彷佛流窜过某种奇异的刺麻……
是被静电电到了吗?她本能想缩手,可是又怕这麽一缩,他就会头也不回地走人。
若隽愉悦得意的笑容自眉眼间漾染了开来。
那种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骄傲自信表情,真是令人……想扁他。她阴沉沉、不爽地想著。
她讨厌这种输得一塌胡涂的感觉,可恶!
“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他坐了回去,欣长的身躯靠在沙发上,笑得好不一脸痞子样。“OK,你可以开始了。”
“赏你两个“黑轮”吃吃如何?”昭绒暗暗低咒,但表面上还是不敢怎麽样。“狄先生,我很抱歉说你耍白痴,下次我绝对不会当著你的面讲“白痴”这两个字了,我保证,真的。说你耍白痴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的眸中掠过一丝激赏的光芒。还挺机智聪颖的嘛,这小妮子,边道歉还边故意白痴白痴的消遣他。
若是寻常时候,他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可是不知怎地,对她,他就是有不晓得打哪儿冒出来的耐性。
那是因为他在看她的笑话。若隽这麽告诉自己。
“看在你如此“哀求”我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他故意道。
“哀求?谁在哀……”她及时吞日底下的话,连忙转换口吻,“唉!”
真是出门不利遇见小人!
“Lee,你可以去办别的事了。”他修长的手指尖微微并拢,笑吟吟地注视著她,“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正事了吗?”
好像他还真的会徵询她的意见似的。昭绒撤了撇唇,依言打开公事包,取出蓝图和相关资料。
“狄总,卢特助有提到您对於A栋有些特别的想法……”她摆出讨论公事时的专业神情,把蓝图摊了开来,“之前我的设计是著重在别墅整体的精致大方和生活情趣上,在前面的庭院预计栽种隐密性高的树——”
“我要你替我增加一个夏屋。”若隽打断她的话,挑眉看著她,“你知道夏屋吧?”
昭绒怔了怔,随即回道:““夏屋”是在主屋附近独立而出的小屋,在国外非常的盛行,用处是提供屋主一个属於休闲自主的个人空间。”
“很好。所以我要一个夏屋。”他挑眉,似笑非笑。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麻烦,因为建筑执照已经申请下来,关於房屋士地的建蔽率也经过精准的计算以及法定程序,现在又要增加一个占地坪数不小的夏屋……
但是未战先降不是她的个性,尤其面对客户的要求,她必须想办法做到符合对方的需求,而不是先忙著摇头说“不可以”、“不可能”。
“增建夏屋没问题,但可能必须牺牲庭院的一部分空间。”她口齿清晰的开口,“如果您觉得可以,我马上回去绘制夏屋的设计图给您参考。”
“你的反应很快。”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微微一笑。
“哪里,完成客户的想法是我们第一要务。”她在他明亮的眸光下,不禁有一些忐忑,心跳莫名乱跳了好几拍。
要命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流露出……好像是温柔又赞赏的神情?她比较习惯把他当成一个浑身铜臭味又自以为是的沙文猪,而不是个有情感的、迷人的大男人。
昭绒低下头,足足做了三次深呼吸,这才把紊乱怦然的心绪压抑下来。
“那麽狄总还有哪方面的需求要特别指示的呢?”她努力装出最严肃认真的表情,抬头问道。
“有。”他凝视著她,一抹促狭的笑意跃现唇边。
“好,请说。”她拿出笔记本和原子笔,专心地等待记录。
“别墅和夏屋盖好後,你就搬进来当它们的女主人。”他眸中光芒一闪。
“嗯,那还有别的要……你说什麽?!”昭绒还真的乖乖记了下来,直到看清楚白纸黑字上的内容,她惊骇地站了起来,指著他的鼻子结结巴巴的说:“等、等一下,你、你讲错了吧?不对,是我听错了,你刚刚不是那麽说的。”
若隽看著她下巴快掉下来的惊吓反应,差点暗笑得肠子打结。
“我刚刚的确是那麽说的。”他故意懒洋洋地道,“我说得那麽清楚,你怎麽可以不认真听呢?”
捉弄她真好玩,她就像个小爆竹,只要稍微一点,就噼哩咱啦地炸了起来。
“狄、狄先生,不要开玩笑了。”她小脸涨红,不知是气是恼是窘是羞,总之酸甜苦辣乱七八糟情感全冲塞进了脑袋里,害她完全不能思考。“我是在跟你讨论夏屋的事……不是在跟你商议要不要当你猎艳名单上的一员!”
“猎艳?说得也是,你的长相打扮气质完全跟“艳”字扯不上半点关系。”他笑咪咪地点了点头,“你是对的,我收回刚刚的提议。”
“啊?”她本来想要发飙,指出他的脑袋瓜一定是坏掉了才会要她当老婆,可是他又突如其来地推翻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昭绒脑袋顿时打结,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他、他……他到底要干嘛?又到底在干嘛?
“我们继续讨论。”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针对夏屋的风格我有个想法……”
接下来若隽说出几项重要的要求,以及主屋格局改变的想法,昭绒机械化地一一记下来,可是脑袋却怎麽也跟不上他的话,因为她完全没有办法从他刚刚扔的炸弹和疯狂的转折中清醒过来。
而这样诡谲的气氛,就在一个男人拚命憋笑装正经,还有一个女人茫茫然努力拨开迷雾看清楚中度过。
第04章
“原来他在耍我!”
昭绒在晚上十点半吃泡面当消夜之际,猛然醒觉大叫。
“要死了,吓老娘一跳。”甘宝惜一口面差点全自鼻孔喷出来,不爽地对女儿怒目瞪视。
“妈,狄若隽真是个王八蛋!”她气愤地望向母亲。
“我说过几百遍了?”甘宝惜捏住女儿嫩嫩的脸颊往外拉,不悦地道:“不、准、骂、脏、话!”
“好痛、好痛……”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掉下来,急忙脱离母亲的魔爪。“妈,你好凶残,想毁亲生女儿的容啊?”
“你的容有什麽好毁的?我干嘛浪费那个时间?”甘宝惜重拾筷子,夹起泡面冷笑。
“厚!很狠耶,红起来了啦,”她嘀嘀咕咕。“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啊?下手这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