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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鹏恍然大悟,扯开笑容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说要去海边散散心,而且她是开车去的,你知道,在这学校走路会走死人的!”
“真谢谢你的情报,说了跟没说差不多!”白宇恒只能摇头,拿出车钥匙,“我这就去找她!”
“姐夫加油!我这位妹夫第一个赞成你们结婚!”纪云鹏在他身后大叫,语气上立刻见风转舵。
“我还没准你当我的妹夫,先观察几年再说!”白宇恒回头喊着,打开车门立刻发动引擎。
纪云鹏双手擦腰,“哈哈,看来我是胜利在望啦!”
拿出手机一打,约了佳人下楼来,思寒穿着一身粉红洋装,一见面就勾住男友的手臂,“我在楼上看见了,你刚才和我哥哥说了什么?”
纪云鹏得意洋洋道:“你哥就要变成我姐夫,我姐就要变成你大嫂,这下我们亲上加亲,你跑不掉了!”
“什么跟什么?”思寒听得一头雾水,继而清醒道:“真的吗?你姐姐和我哥哥?好古板的一对结合喔!”
“才不呢!人家该做的都做了!”纪云鹏神秘兮兮地说:“不管他们了,我们去寻幽访胜一番,现在起是我们的天下了!”
“瞧你乐的,刚才我直属学长打电话给我,约我去渡船头吃海之冰,我晚上再跟你约吧!”思寒说着放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纪云鹏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冲上前,“你告诉他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说啦!可是学长说照顾学妹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不管我有没有男朋友,他还是会好好照顾我的。”思寒俏皮一笑,脚步轻盈飞去。
照顾?照顾个头啦!根本就是想死会活标,化不可能为可能!
纪云鹏的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大步追赶上来,“不管去哪里也得有我一起去!”
两人笑笑闹闹的,这段南国杰恋情才正要展开。
白宇恒开车绕遍了校园,不禁暗暗咒骂这该死的学校,又有山又有海,观光客一大堆,其中有一大半是情侣,甚至还有人在拍婚纱照!
在这种学校怎么可能念得了书?谈恋爱都来不及了!看来思寒和那小子早就打定了主意,到这山海之巅更适合谈情说爱。唉!不管了,那小两口爱怎样就怎样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海之中,寻寻觅觅,到底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在何处?
远方出现一座白色灯塔,他突然有种预感,雨情应该会在那儿!别问他到底是哪来的直觉,总之他就是这么觉得,雨情是爱看海的,而那里正是最接近海的地方!
他停了车,奔向那道海堤,四处都是游客,有的钓鱼、有的捉螃蟹、有的什么也不做,他一气跑过整条海堤,途中差点还因为脚底水渍而跌跤。
终于,他跑到灯塔前,却还是没看到想看到的人,既然都来了,就绕一圈吧!
一绕过灯塔,眼前再无堤防,只有一片海无边、无际。
“雨情!”他看见了,他的雨情正坐在台阶上,双手握在膝上,像个孩子般遥望着远方。
纪雨情整个人都颤抖了,一转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啊!不是梦吧?真是那个梦中的人出现了吗?
“雨情!”白宇恒缓缓走上前,因为过度的激动,他想说的一大串话竟梗在喉中,只能这样傻傻呼唤她的名字。
看他那神情,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胆怯,而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抱紧了双膝,冷淡的道:“好久不见,听说你妹妹也考到这里来了。”
“呃!是的。”但那不是重点!
“我会约束云鹏的,我们在高雄有亲戚,会请人好好看着他。”她以为这就是他出现的用意。
这就是她所能对他说的话吗?他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说:“不,不用了!”
纪雨情倒是有些惊讶了,“为什么不用?你不是很反对他们往来吗?”
“我现在觉得很赞成,不行吗?”他说话像是赌气似的。
“如果你不介意你妹妹再离家出走,那么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纪雨情站了起来,耸耸双肩,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
年轻人喜欢怎样就怎样吧!之前是担心他们的学业问题,没想到他们表现得成熟又负责,那还有什么好反对的呢?
看她转过头去,仿佛一点都不在乎他,这要命的女人,就连怀孕了也不肯让他知道,还装成那副冷静沉着貌,若非考虑她怀着他的孩子,他简直想要推她下海!
“你这段日子过得很好?”他咬牙切齿地问。
这什么语气?故意要挑衅吗?纪雨情皱起眉头回答道:“好得很!”
好得很?好得很!白宇恒闻之气结,“你就那么无所谓?那七天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不成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和别的男人上床?”
“那又怎样?关你屁事?”纪雨情不知十几年没骂脏话了,这男人真懂得招惹她。
“纪雨情!”白宇恒大吼起来,“我不管你有多随便,但是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就不准你继续随便下去!”
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你那个宝贝弟弟!”
“他说了你就信?你这么肯定孩子的爹是你?”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她竟然说得出这种叛逆性十足的话。
白宇恒快被逼得吐血,“你胆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今天就跟你同归于尽算了!”
灯塔旁原本还有几个游客的,刚刚还竖起了耳朵聆听。
但此刻纷纷走散,唯恐等会儿发生什么情杀命案,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成为目击者。
白宇恒冲上前抓住她,脑中当真只想抱着她跳海。而纪雨情也不躲避,却开口问:“等等,在我们下海之前,至少也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别的男人碰我?”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我不准别人碰你!我不准!”他气急败坏喊道。
她可不满意,“就为了这样?你可以再找个奴隶代替我啊!”
“我就只要你,别人不成!”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怀孕了?”
“不是不是!”他突然有口难言,真怪?那三个字为何如此磨人?
“算了,我自己跳海就是,省省你的力气!”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别、别跳!我说就是……”他紧紧将她拉回怀中,让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你给我仔细听好了,因为……因为我爱你,我不要你跟别人在一起,我要当你孩子的爹,这次我来当你的奴隶,只求你作我的女主人!”
海风吹来,咸咸的,不!嘴角这咸味,却是因为眼泪。
“别哭!”他吻过她的脸颊,“有这么委屈、这么可怕吗?”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来找我?”她哽咽着,辛酸着。
“那天我们分开的时候,你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后来因为工作几次碰面,你也是对我冷冷淡淡的,要不是今天知道你怀孕了,我还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找你。”
恋爱之中,没有勇气的目己,没有信心的自己,全都是被自己给阻挡住了,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借口,才能突破这个沉默的僵局。
“你不是为了孩子才来找我?”
“不如说我是为了你才来找孩子吧!”他苦笑着。
“你真要作我的奴隶?”多不可思议的改变!
“没错,你可以给我戴上项圈,以后我就是你的忠狗了。”她可以用一百倍、一千倍报复在他身上,只要她把他绑在身边,千万别放开了他就好。
“可是……”她垂下眼神,欲言又止。
见她还有那么多迟疑、那么多考量,他心急如焚,乾脆吻住了她,不让她再有多想的余地。是啊!说那么多做什么?双唇还是用来接吻比较好。
纪雨情只僵硬了一下,很快就融化在他多情的热吻中,以蓝天碧海作为背景,果然还是情侣拥吻的画面比较合适。
分别之后的第一吻,有如两人的第一吻,带着些许陌生和退缩,但很快又像早已熟悉,释放出满腔的相思,唯有不断探索才能确定彼此重逢。
当他依依不舍放开她,但见她脸上两行清泪,让他的心都要被扭疼了。
他轻轻为她抹去泪痕,柔声道:“怎么又哭了?真有这么恨我?这么气我吗?就让我好好补偿你,我会乖乖做你的奴隶的。”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她有点害羞起来,真不知多久没哭了呢?简直就像个小女生似的。
他解开她的秀发,埋首其中,“那是什么意思?快告诉我,别折磨我了!”
“我不想当你的女主,我……我只想作你的奴隶。”
白宇恒闻言不禁失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别担心,很容易解决的,我们每晚丢铜板决定就是了。”
纪雨情把脸藏在他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她是上瘾了吗?
“我们两个都是奴隶,都是爱情的奴隶。”他低下头,再次搜寻她的红唇。
海风吹来,夕阳早已西沉,天边升起第一颗星子,正见证着他们的誓约。
“跨代”婚礼上,纪谷威和高千惠先完婚,又当上主婚人,主持纪雨情和白宇恒的婚礼,最后便是纪云鹏和白思寒订婚典礼。
澎湖的文石印章派上用场了,当初纪云鹏的话一语成真,这会儿真的拿来盖在证书上。
两家联姻,自然是冠盖云集、政两名流皆至,而且还有许多媒体来到,采访这桩“一家三婚”的特别婚礼。
宾客散去之后,纪谷威和高千惠一起到灵堂,祭拜前妻、前夫,怀着感恩又感动的心情,向老伴介绍自己的新伴侣。
客厅只剩下白宇恒和纪雨情,还有思寒和纪云鹏这两对。
“我该喊哥哥和嫂嫂,还是哥哥和姐姐呢?”思寒不解地问。
“都好,都是一样的意思。”纪雨情微笑着,温柔有如长姐。
“称呼还只是小事,但为什么你们两对都是结婚?只有我们是订婚?”纪云鹏对此非常不满,“这样我根本不能放心!”
白宇恒淡淡看他一眼,对这毛头小子还是很不顺眼,“你才几岁而已?你有什么本事结婚?肯让你们订婚就很不错了!”
纪雨情则耐心劝着,“云鹏,等你和思寒都长大了、有基础了,到时再成立你们的家庭也不迟啊!”
纪云鹏可不这么想,“我不要,我怕她跟别人私奔!”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思寒突然冷冷问。
小俩口要闹意见了!白宇恒乘机火上加油,“思寒,既然你未婚夫不能信任你,哥哥绝对站在你这边,你想跟谁私奔去都可以。”
“嗯!哥说得没错,我还是有选择权的。”思寒连连点头。
眼看情况不对,纪云鹏连忙改口说:“没关系,订婚也好,反正没鱼虾也好!”
白宇恒却挑毛病说:“我妹妹对你来说,只是鱼虾之类的东西吗?”
“哼!”思寒立刻嘟起嘴。
“哎呀!一时口误而已,千万别生气!别生气!”纪云鹏瞪了姐夫一眼,赶紧安抚自己的未婚妻,自从上大学以来,思寒身边的苍蝇蚊子就多了起来,他可承受不起“弃夫”的悲剧发生啊!
总之还是先远离战火来源,于是纪云鹏拉着思寒走向花园,小俩口继续斗嘴、赔罪,好不热闹。
花园里,纪云鹏拉着思寒的小手,小俩口坐在喷泉池畔。
明月、清风、淙淙水流,思寒望着手指上的戒指,还是觉得恍若梦中,“我们真的订婚了,好奇妙!”
“是啊!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要注意谨言慎行、三从四德,千万别跟那些什么野男人胡搞,知道吗?”
“你好会破坏气氛,真讨人厌!”思寒捏了捏未婚夫的脸颊。
纪云鹏却乐于消受,“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