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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软,一个赤裸的身子,立刻倒在地上……叶秋白伏在她身上,无限歉意的说道:“姐姐,我要你变成一个普通的人,不再牵涉江湖是非,我要全心全意的爱你,以弥补你心灵所受的创伤……”黄叶教主依在他的臂膀中,轻轻的啜泣了。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他的爱情竟是如此的澎湃汹涌!
黄叶教主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过往的事情,但在她脑海里,不管这样想,却只有叶秋白一人的影子在恍动着。
她叹息了,命运的作弄,造化的不平……叶秋白伏下头来,在她身上狂热的吻着。
黄叶教主颤抖着,忽然关口说道:“弟弟,你太不应该了,赶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不再哩你了!”
叶秋白不答,仍然狂热的吻着……
黄叶教主又颤抖一下,发现叶秋白的下巴,恰恰触到了自己胁下的玉田穴。
心中一喜,鼓尽全身余力,迅速向上挣了一下。
于是,她被点中的腋台穴,悄没声息的解开了。
她伸出玉手,环抱着叶秋白的身子……
玉手下滑,移到了叶秋白腰际的腋台穴附近,因为叶秋白穴道已经移转,所以她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真正的位置。
叶秋白在汹涌的热情中,毫无知觉……
突然全身一麻,顿时身子软瘫,他腰间的腋台穴已被点中!
黄叶教主轻轻从他怀内移出身来,寒着脸说道:“弟弟,你太胡闹了,如不看在你我今夕一别,永不再见,姐姐一定要罚你吃一吃苦头!看你还敢轻举妄动不敢?”
叶秋白叹息一声,道:“忘了先废去你的武功,不然那会……唉!”
黄叶教主道:“你没有征求我的同意,随便想废去我的武功,这怎么可以?”
说着,面色一缓,将叶秋白扶了起来,柔声道:“乖乖坐好,让姐姐服侍你一次!”
说着,取过叶秋白的衣物,为他一一穿上……叶秋白大为感动,呐呐道:“姐姐!谢谢你!你还是解了我的穴道,让我白己穿吧!”
黄叶教主摇头,柔声低语道:“不行!解了你的穴道,你又要胡闹,还是让姐姐服侍你好了!从此一别,姐姐再也不能服侍你了,你以后要自己当心,免得我为你担心……”说着,无限情爱的替他穿戴起来,一只玉手竟不明所以地颤抖着,似乎有说不出的激动。
叶秋白黯然低头,这种不祥的话语,他已听她说过不止一次,心中的疑惑,也不知她何以如此?所以默无一语。
不一会儿,黄叶教主已为他穿着整齐,然后匆匆穿上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
叶秋白知道分别在即,努力站立起来,但觉四肢无力,勉强站起,心中—阵难受。
黄叶教主道:“不用发愁,两个时辰后穴道自解,你不要妄想找我,赶快到亡魂谷去,赴会要紧,知道吗?”
叶秋白无奈,只好点头。
黄叶教主忽一咬牙,似乎想起什么似的,芳心大乱,开始犹豫起来。
半晌,她似乎下了最大的决心,突然走上两步,向叶秋白道:“弟弟,反正你现在不能移动,我就告诉你也无妨了!”
叶秋白心中一动,忙道:“你说什么?什么无妨?”
黄叶教主凄然笑道:“在这分别之际,我不必再隐瞒了,让你知道,也难免你后悔自己跟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莫名其妙的相爱了一场!”
叶秋白心中一震,突然嘶的一声,黄叶教主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她是黄凤仪,一点也没错!
她的面容仍然和过去—样的娇美温柔,翦水双眸闪烁着晶莹的亮光,在月光之下,她仍然美丽一如往昔……叶秋白一愕,他不明白她何以终于将面具揭了下来。
他并不感到惊异,因为,他早就已经知道。
但是,那张熟悉温柔的面孔一旦出现,却不由勾起他一缕回忆的怅惘,呆了一呆,低头不语。
黄叶教主,现在是黄凤仪,见叶秋白只是一愕,并无十分惊奇之容,不由大为诧异。
但也不暇多想,走到叶秋白身前,笑道:“弟弟,你不感到奇怪吗?”
叶秋白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一定是凤仪姐姐,不然,我那会……”说到这里,忙住口不语,想起刚才的一番缠绵,脸上不由微红。
黄凤仪目蕴泪光,一双玉手轻轻地围在他的肩头上,柔声道:“弟弟!以后自己保重,姐姐不能再看着你了!”
叶秋白苦于不能移动,挣扎了半晌,道:“凤仪姐姐!请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黄凤仪围着他的颈子,眼望着他一瞬不瞬,闻言接道:“你要怎样?”
叶秋白低头笑道:“凤仪姐姐,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你说,我应不应该再抱你一会儿,再吻你一阵?嗯?”
黄凤仪笑道:“不要脸!”
叶秋白目中露出希冀神色,黄凤仪只作不见。
叶秋白见她不动,恨恨道:“你走吧!我这辈子不愿再见你了!”
这一句戏言,却使黄凤仪大受震动,这句话勾起她无限的伤心,眼泪竟如瀑布般倾泄下来……她啜泣了一会儿,忽然仰起头来,将嘴唇凑上,呐呐道:“不要再折磨我了!吻我吧!
弟弟,吻我吧!吻我吧……”
叶秋白恨她不肯解开自己的穴道,闻言别过头去不理不睬;虽然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口中却说:“你走吧!不必理我!”
黄凤仪缩手回来,如遭雷殛,突然一咬银牙,转身向桃林外奔去叶秋白急忙回过头来,唤道:“凤仪姐姐!凤仪姐姐……”声音在夜空中传得老远,但毫无回音。
叶秋白百感交集,对黄凤仪突然离去的举动,不知是爱是怨……正当叶秋白怅然若失之际,从桃林外,飞快奔进一个人来。
一望之下,见是凤仪玉去而复返,叶秋白一阵狂喜……顾不得自己穴道被点,努力迎上一步,不料才想抬步,便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他挣扎地坐起身来,但是,黄凤仪颤抖着的娇躯已经扑进他的怀里。
由不得他思索,一张温香的面孔已紧贴在他面颊上……冰冷的,叶秋白接触到一些冰冷的东西,那是她面上的眼泪。
俄而,叶秋白感到她温热的嘴唇,凑近了自己……他不能动作,如果他能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他会疯疯狂狂,他会不顾一切,再度占有她……他知道,这一次,将不会是轻怜蜜爱,将不会是刻意的温存……但他不能动,蕴藏在心底狂热的情爱,熊熊焚燃着。
黄凤仪满面泪痕,轻轻将香舌,送了过去。叶秋白心头狂跳,极下满足的接受了她的香舌浅吐……黄凤仪抬起头来,凝视着初恋的情人……她忽然慑住了,叶秋白的脸上浮现着微白的颜色,眼神却如火炬殳,在月光下,映射出一股狂热的光芒……她凝视着他,她不懂。
叶秋白没有说话,说不出是怨是恨……
突然,他一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
他从喉管之中,发出怒吼的声音:“解开我的穴道!解开……”黄凤仪怔住了,她凝视着心上人,心头一阵纷乱。
她想:他的神色多么令人困惑……难道为了自己点住他的穴道,已经转爱为恨了不成?
她怕看他的脸色,连忙拭去自己面上的泪痕,柔声道:“弟弟!我不敢解你的穴道,你如果废了我的武功,不但会误了我自己的事,也会误了另一个人的生命!”
叶秋白怒道:“是谁?谁是另一个人?”
黄凤仪道:“是金燕子,没有我的照顾,她会死,会死得很惨!”
叶秋白震住了,她说的没错,金燕子如果没有她的照顾,后果不堪设想……心中不由暗自惭愧,如果刚才废了她的武功,此刻一定悔之莫及。
一凛之下,叶秋白不由羞愧得低下头来,不再说话。
黄凤仪见他神色,已知他所想为何,微微一笑,再次将粉颊凑了上去,无限温柔体贴的偎着他的面孔。
她从发间取下那朵桃花,低声道:“桃花人面,不知明年此刻,已是如何?”
将脸一侧,强抑住眼眶中的泪水。
叶秋白道:“不要说这种不祥的话!我爱你的心,可表天日,难道你不相信吗?”
伸手扳过她的香肩,道:“不要别过头去,让我看看你!”
黄凤仪微笑着回过头来,脸上呈现出说不出的美丽柔顺,眼中透出无比真挚的情意……叶秋白神为之夺,深深盯视着她,就像是要把她的音容美貌烙在心版上,水不忘记……黄凤仪闭上眼睛,默默说道:“我们不要再争吵了,你如果要我解开你的穴道,我一定答应你,因为,你心里已经明白,不会再使我为难了……”叶秋白一震,叹息一声道:“那么,解开我的穴道吧,我不再使你为难了。”
黄凤仪伸手按在他胁间玉田穴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真正位呈,毫不犹疑的点了下去,解开他的穴道。
叶秋白双手一环,将黄凤仪拥在怀里,他用力吻着她,生离,死别,无限滋味在心头!
他的目光中,再次放射出狂烈的光芒。
黄凤仪沉醉了,这一夜,地彻底的解脱了自己,把自己的身心,毫不保留的呈献给初恋的情人,她想要将自己永远烙在叶秋白的心头,使自己成为他记忆中最重要的部份。
最后,地再一次屈服在心上人强有力的臂膀里,将美丽的躯体瘫痪在叶秋白怀抱中。
月亮下去了……
星星消逝了……
叶秋自如从梦中醒来—般,起身一看,黄凤仪不知何时,已在他神志恍惚之际,飘然离开了。
他深长的叹息了一声,举步向瀑布走去。
他已经在这片桃林中,耽搁了一夜,蒙龙巴在下面等着,一定焦急得到处乱找了,想到这里,不由加快脚步,向瀑布飞驰而去。
他脑中尽想着黄凤仪,她的—颦一笑、一言一动,她的柔顺温存,衣香鬓影……现在,伊人已沓,茫茫天下,何时始能有重逢之一日?如果他知道伊人这一去,永不再回,心中不知会有如何的伤痛?
***
持叶秋白赶回原地,以下一望,却见蒙龙巴斜依着一棵大树,呼呼大睡。
心中暗笑,这人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难道……?一抬脚,将蒙龙巴翻了个身,蒙龙巴哈哈了两声,已经醒来。
怪目望了叶秋白一阵,张开大口,嘻笑道:“你去了这么久,到底怎么回事?”
叶秋白望了他一眼,喝道:“蒙贤弟!你不要装佯,看到了什么,从实招来,免得我罚你!”
蒙龙巴大笑道:“大哥,你好厉害!你怎知我看到了什么?”
叶秋白道:“你在此呼呼大睡:分明知道我……”说到这里,忽觉难以为情,忙住口不语。
蒙龙巴怪笑道:“你跟那黄叶教主唧唧咕咕,谈个不休,我不回来睡大觉,难道还守在外面,替你俩把风不成?”
叶秋白瞪了他一眼,侍怒道:“不要胡说!”
蒙龙日却不管这一套,又道:“大哥,想不到数月不见,你倒艳福不浅,又是什么穿云剑金燕子,又是什么黄叶教主……”叶秋白忙止住他道:“再说一句,当心皮肉受苦!”
蒙龙巴果然不敢再说,呐呐埋怨了一阵,爬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叶秋白说道:“大哥,你一夜未眠,是否要调息一下再走?”
叶秋白摇头道:“不必了!咱们时日不多,再迟就不行了!”
说完,两人施展绝顶轻功,在晨光曦微中,如飞向高黎贡山赶去……两人赶到日落时分,已经进入高黎贡山区。
对叶秋白来说,这地方,他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因为,他曾在这山中度过两年,并从绝命杀神那儿学得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