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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盟”绝不可能傻得将自己围在一个没有出路的“口袋”里,只是他们并不想这么早便出去,他们还要等,还要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批人。但此时,“毒手盟”内部的那条通路绝不允许人出去,可以进但绝不能出,除非你本身是金人。那是因为“夫人”下令,同时也是防止内部有内奸与外面通信。这一条通道也是近几天才让大家知道的,因为这几天有大量的人从这里进入,也便使这条通道在内部公开了,但外面的人永远都想不到这样秘密的通道。
这里有人把守,每一个与外界联系的地方都会有人把守,这是绝对的封锁,只有绝对的封锁才会多一份安全,这里不仅有人守卫,还有人巡视。
这里的夜景也很美,和天比较接近,又像是个摇篮,四周的山壁很陡,很陡,而且很高,有时候也觉得像一口枯井,满天的星光,闪烁着无与伦比的魔力,像眼睛,像是一块淡蓝的光幕上缀满的鲜花。
七峪沟看起来很静,静得有些让人心寒,但任何人都知道七峪沟这时候绝对不会安静,甚至应该刮起了风暴。
有人在走动,这是一些难以安枕的人。
“见过总护卫……”几声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一个阴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一个面上始终带着病容的中年人,脸色有些苍白,但却很秀气俊朗,自有一股慑人之风。
“一切正常,没有人从这里出去。”一个沙哑的声音恭敬地道。
中年人向黑暗处从容地靠近了数步,已经可以看见他们的身影。中年人的眼睛很亮,他打量了五人,依然阴沉地道:“这是本盟的生命要脉,也是我们取胜的惟一一条路径,要加倍小心,不能放过任何人出去,除非有夫人令牌,知道吗?”
“属下明白,属下定当誓死守卫,我相信还没有多少人可以在属下五人手中闯出去,而且前面还有内坛四圣,请总护卫放心。”那几人低声恭敬而肯定地道。
“嗯,我知道你们在本盟中的确是高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夫人特叫我送上一些毒药和暗器,以加强防守力量。只要能再等三天,盟主回来了,我们便可以尽数撤退。”中年人又行进数步,伸手从怀中掏出数包东西,递了过去。
“总护卫,你将东西放在那儿便行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恭敬而警惕地道。
“嗯,这是‘五步断肠粉’,千万要小心使用,这是解药,只有一包,以备不时之需,但最好解药不要放在身上。”中年人应了一声,便把这数包药物,放在离他们五尺之外,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两根铁筒一般的东西,沉声道:“这是艾家所制的‘七巧袖衫筒’,可以射出三千多枚如牛毛的小针,这是机簧。”中年人一边介绍一边用手指了指那红色的小开关道。
“真是谢谢夫人和总护卫的关爱,居然有这么好的东西,这次我敢保证,绝没有……啊……”话语突然中断。
中年人在瞬间将两支“七巧袖衫筒”的开关按了一下,是对着五人,然后他的身影便幻成夜色中薄薄的雾气,一道红芒电射而出,虽然是在夜晚的星空月色之下,这道红芒依然是那样鲜艳,那样诡秘。
五个人,没有一人避过了那些毒针。他们本是高手,可是他们却想不到最受夫人宠爱的总护卫居然会对他们施下毒手,而且是以如此手段,那些牛毛小针,绝不是普通小针,这是艾家与凌家合制的杰作。这种小筒的制作绝不容易,但每一只都威力无穷,每一根小针都有顺血而流的作用,其厉害之处,是见血即产生剧烈的毒性。
他们没有来得及惊呼,便已经在红芒的飞射下结束了这一生的恶行。
中年人的动作太潇洒了,他手中依然空空如也,那道红芒也消失了,他依然是一脸病容,迅速拾起地上的几包“五步断肠粉”,毫不停留地向外走去。
这是一条比较幽深的山谷,他丝毫没有故意降低脚步声,甚至还故意“咳”了一声。
“谁?站住!”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沧海。”中年人阴沉地应了一声道。
“哦,是总护卫呀,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时幽谷中显出了四道身影。
中年人没有作丝毫停顿,依然是那样从容不迫地向四人靠近道:“我是奉夫人之命,去和盟主接头,并且作好撤退的准备!”
四个老头的身影也逐渐变大,面目也很清楚,四人站立的姿势并不是一排,而是分了两层,是四个老者。
“就要撤退了吗?”那站在最前面的老者惊疑地问道。
“我们不可能和中原这些蠢猪拼个你死我活的。若把我们这些人调至军中,那岂不是一支无敌之师,所以夫人决定在这几天就分批撤退,务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和王爷汇合,岂不是让中原武林大吃一惊。再说中原武林已经被分化得够惨的了!狗急跳墙,我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拼,对吗?”中年人的步子依然那样的从容,那病态的脸色上泛起一层兴奋的红晕。他离那四位老者只有八步距离了,居然又踏上两步,在四人正想说话的时候,他却定下身子抢着道:“这里有夫人的令牌。”说完伸手在怀中一掏。
中年人迅速疾冲三步,这是谁也没有防到的速度,在四人大惊的时候,一幕幕白色的粉末从中年人的怀中喷出,“五步断肠粉”,同时中年人手中又多出了一道红芒,泛出艳红色的光茫,似乎是染了血一般。
四个老者大惊,但立于前面的两人却未能避开那白色的粉末,他们仓促挥剑,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具躯壳,没有了力道,而且生命也逐渐离他们远去。后面两个老者一声厉啸,怒吼道:“沧海,你这个叛徒!”
“哼,你错了,我只是回到我应该回去的地方,我并不叫沧海。”中年人的身形化成一幕朦胧的雾气从白沫中飞穿过去,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芒向仅剩的两名老者疾洒而至,他要速战速决,绝不能被这两个老头缠住,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
“你到底是谁?”两个老者声色惧厉地道。
“我便是‘追命剑’凌顺,我忍了四年的屈辱便是为了这一天,这该是你们绝命的时刻了!”那中年人的声音比他的剑气更冰凉。
“凌顺,你……你就是凌家第三把剑凌顺?”两个老头大惊,他们已经负伤累累,凌顺的剑绝对是无情的。他在凌家,本只能排名第四,但江湖中人却不知道凌家居然还有一个马君剑,也便把他排在第三了。凌家剑法狠辣异常,而且重在无匹的气势,那种王者之风!凌顺的确也达到了那种上乘的境界,他只比凌春雨稍逊一筹。这四年来,他不断地勤练剑法,其武功之强,已不在当年的凌春雨之下,这两个老者虽然是“毒手盟”座下的顶尖高手,但他们却碰上了凌顺!
“呀……”凌顺一声低喝,手中的血龙化成一道巨大无匹的血柱,四周的飞叶,石子全都飞扑而至。这是凌家剑法中威力最强的招式之一,当初凌文风便是以此招救下凌家五老中的老大,其威势之惊人,真不敢想象。
“轰轰……”两位老者的剑尽数震断,而凌顺的血龙毫不留情地穿过两人的胸膛。这是“红蜈”软剑,凌春雨心爱的兵器,凌顺却拾了过来,这是一柄绝对上好的宝剑,虽然比不上凌海的“含月珍珠剑”,但却也差不了多少。
凌顺一声长啸,将整个七峪沟都惊动了,他四年来积下的仇恨和怨气全都随着这一啸而去。他反手掀下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清瘦的脸庞,显出无比的沧桑和哀痛,他走了,快得像一阵风。
当“毒手盟”之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已经只有数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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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庄沉浸在一片融洽的气氛里,明天虽然是凌家先人的祭日,但也将是为他们复仇之时,所以今天的气氛并不受到影响。
最高兴的人是盘山二怪,因为最喜欢热闹的人便是他们。凌海心情也很好,孙平儿终于解开了他一个心结,他激动得差点要当众把孙平儿抱住狂吻,不过孙平儿却害羞至极。
凌海还收到探子来报,司马屠的行踪已经确定,所有难以携带之物,全都给了唐门,由水路改为陆路,向陕西黄河流域行去。“四人堂”的兄弟正在紧紧地跟踪,而且一路上似乎还发现了似有人故意留下来的暗号,但却没有人能破译,不过抄回来后,凌海、猎鹰却同时大笑起来。
那是麻金与洪华等人留下的,这三百多人并不是一个小队伍,一路上虽然有唐门中人打点,却也只得昼伏夜行,不过也算是很快。但凌海并不怕他们飞上天。
最让人心中激动的便是洛阳方面的消息,博爱天已经准备向“毒手盟”发起总攻,并让所有人都尽快赶往洛阳,参与那惊心动魄的总攻。
凌海决定提前一天,即是今天去拜祭父亲的陵墓,明日便去追杀司马屠,越快报得大仇越好,免得到时候司马屠与金兵及“毒手盟”之人汇合,否则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当初司马屠选择宜宾作为“杀手盟”总部是为更好地对付凌家,而今,这却成了司马屠致命的错误。
第二十六章 绝代尤物
第二十六章 绝代尤物
七峪沟内形势很乱,夫人下令,立刻撤出七峪沟退往黄河,全体进入金国势力范围内。
这是不得已的命令,今日这七峪沟已经不再是那神秘的七峪沟了,已经有人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若再死守这块地方,到时必定会弹尽粮绝,被外面之人切断所有联系,那只好坐着等死了,所以,他们必须撤!
所有的人只带好必要的干粮和一些有用的东西。重要的东西和一些珍贵物品,早已经分批送走,这是他们的策略,这些人早就没有长驻中原的打算。“毒手盟”会自动解散,部分高手将化整为零,散入民间各地,到时候再自组势力,协助金兵进攻中原。不过现在却没有了时间,他们必须全体都在最快的时间内冲出去。
七峪沟内的人不少,高手也不少,因此“毒手盟”内坛绝不是可以轻视的力量。
他们分三批出谷。最先一批,都是高手,人数不多,才八十多人。他们没有走远,只是迅速站到了这条幽谷出口处的各处有利的位置,他们的任务是开路。然后,才有一批近百人的队伍走过幽谷,向孟津方向行进。最后是一队近百人马,但这些人无一不是好手,因为他们有一个任务,那便是护住“夫人”。
一顶八人抬的帐篷座椅,缓缓行出幽谷,这是李玉环的座驾,那薄薄的轻纱在微微的秋风中轻舞,隐隐约约之下,李玉环那绝世仙容带着一抹淡淡的轻愁。她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却看不出一丝衰老的样子,反而给人一种淡雅清丽的艳色,一种成熟的风韵,这当初有“毒手观音”之称的女人,的确是一个绝代尤物。
抬着座椅的是八名铁塔般的中年人,那浑身隆起的肌肉,就如一座座小山,给人一种钢铁的想象,健步如飞。在座椅边有四名宫装艳女和一名以纱巾盖着脸的女人,不疾不徐地跟在座椅的旁边。
两组人马一汇合,便迅疾向孟津方向行去。这是刚才第二路人马所行的路线。谷中依然有人,因为他们还需要守住栈道,不至于立刻便被对方追上。
这道谷口的出处,与栈道口那条路相隔很远,几乎是背道而驰。虽然凌顺在昨晚出去了,而此时犹未能有人及时赶到。但这是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