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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是一点小意思,你就拿去买两杯酒喝喝吧。”说着,凌海从怀里掏了一小块碎银塞在小二的手中道。
“谢谢大侠,谢谢大侠,那小的先告退了。”店小二道。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凌海温和地道。
“应该的,应该的……”店小二渐渐走远道。
“哈哈,现在一切准备妥当,只欠东风,怎么样,水仙,要不要到黄鹤楼去看看?”凌海对杨水仙道。
“好哇,好哇,我也想去看看那个仙人乘鹤上天的地方。”杨水仙兴奋地道。
“那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过去吧。”凌海柔声道。
黄鹤楼,今日特别热闹,文人骚客固然多,江湖人士也不少。昔日崔颢一首《黄鹤楼》放倒诗仙李白,也让那些武林人士惊佩不已。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书,芳草凄凄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妙绝,妙绝!”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简直是放屁,放屁,还什么妙绝妙不绝的。”一个粗哑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你才放屁呢,这首诗写得多么形象、妥贴,你们这些睁眼瞎怎知道其中的韵味呢?”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道。
“放屁,放屁,我说是放屁,就是放屁,狗屁不通也在黄鹤楼上写什么字?”那粗哑的声音很响亮地道。
“白百痴,你若今日不给我个理由,我就撕裂你的嘴巴。”那略带沙哑的声音狠声道。
“肯定有理由,要不是有理由,那个崔什么颢的怎会是在放屁呢?你看,那黄鹤有多大,怎么能让人坐呢?你想想,哪一只黄鹤有能载人的本事呢?这里留下黄鹤楼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还要他来啰里啰嗦地告诉我们吗?那句什么白云千载空悠悠,更是放屁,他能活多少岁,他怎么知道那白云有一千年了,他难道到白云里去过吗?怎么知道里面是空的呢?或许那里边有只黄鹤呢?那只黄鹤不是不复返,而是看见这么多人在黄鹤楼上站着,怕又要让别人骑,所以不敢下来也说不定呢?因此这一句也是放屁,放臭屁。还有哇,什么芳草凄凄鹦鹉洲,草难道有香味吗?他站在这里能闻见那草香,可我怎么没闻到?同时,难道鹦鹉洲上就没有大树吗?为什么不写成‘野草凄凄有大树鹦鹉洲’,而说是‘芳草凄凄鹦鹉洲’呢?这不是放屁是放什么?还有那‘烟波江上使人愁’,更是他妈的狗屁不通,那江怎么能让人发愁呢?老子看这江水他妈的流哇流,就是心里爽极了,怎么会使人愁呢?要是改成‘没酒喝了使人愁’倒差不多,我说崔什么的人就是放狗屁。那李什么黑白的,当时肯定也是没酒喝了,还以为是江上的烟波让他发愁呢?真是够傻蛋,去喝口酒不就知道这个人是在放屁吗?”白百痴理直气壮地道。
“哈哈……”黄鹤楼上一片哄笑传了出来,凌海和孙平儿也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你们笑什么,是不是笑这个什么崔老鬼在放屁呀?你看你看,贾风骚,大伙都说我讲的正确,你还有何话说?”白百痴也嘻笑道。
“哈哈……我说你呀,真是个白痴呀,他们是在笑你放狗屁,你一点诗意都不懂。这样叫写诗的手法,这些只是一种夸张,假借的手法,你狗屁不通也来大发议论,不是丢人吗?”贾风骚笑道。
“你好呀,你真厉害,我佩服你但我不会向你学习。”白百痴大声道。
“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但为什么不向我学呢?”贾风骚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佩服你连狗屁都通得了,所以绝不会向你学习了,若向你学习,那不臭死才怪呢。”白百痴大声道。
“哈哈……”黄鹤楼上又是一阵大笑传了过来。
“你,你……”贾风骚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呀?你都没话说吧,那就是说,我讲的完全对啰?我完全对,你就是完全错了。告诉你,你也别伤心,这回完全错,你也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师父,是吗?所谓失败是成功他爹爹,你跟着我学,总有一天会和我一样完全对的。”白百痴洋洋自得地道。
“跟你这人讲话真是对牛弹琴,算我今天是白讲了。”贾风骚气恼地道。
“哈哈……输了不认帐,还自命清高,你就像那个崔什么人一样虚伪,什么夸张、假借,都是你们这些虚伪之人想出来的玩意儿,耍赖也是要找个借口,真是可悲呀可悲,我都为你感到脸红,你难道不觉心里不安吗?”白百痴笑道。
“哼,跟你这种人争才叫人心里不安呢,你这人只配上山砍柴,下山挑大粪,哪有资格跟我论文评诗。”贾风骚嗤之以鼻道。
“哈哈,你连我都说不过,想来你只佩上山挖洞,下山喝大粪呢?还亏你有脸说。”白百痴步步紧逼地道。
“你再说,再说我就撕裂你的嘴!”贾风骚怒道。
“怎么?怎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来撕呀,你来撕呀,这么多江湖朋友都在场,让他们看看你那虚伪的面孔。还自命清高呢?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把面具揭掉了。唉,做人真是失败矣,失败矣。你若是一定要撕破脸皮给大家看,我今天只好认命了,你来撕吧?”白百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叫贾风骚哭笑不得。
凌海一走进黄鹤楼便见一堆人围成一圈,而这一圈人却围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身形瘦巧,一个下巴上翘起一撮山羊胡子,一个嘴唇上横着两撇八字胡;一个面目比较清秀,一个满脸横肉,衣衫倒都很整齐。满脸横肉的人此时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那面目清秀之人正一脸怒容,似欲食人的模样。
“嘿嘿,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想耍诡计诱我上当,我便偏不上当。”那面目清秀之人干笑道。
“哈哈……我又赌赢了。”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你跟谁赌了,我怎么没看见?”那面目清秀之人奇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人打赌,我赌你不敢撕破脸皮打我,果然是我赢了。”那满脸横肉之人嘻笑道。
“呼!”那面目清秀的人一拳轰了过去。
“啪!”满脸横肉的人一掌挡住了拳头的去路。
“你干嘛又要打我?”那满脸横肉的人怒问道。
“哈哈……你想打赌赢,我便偏不让你赢,所以我就算撕破脸皮也要打你一拳。哈哈,嘿嘿。”那面目清秀之人得意地笑道。
“你……哈哈……我还是赢了,你这白痴,哈哈……”那满脸横肉之人又放声大笑道。
“那是为什么?”那面目清秀之人惊问道。
“蠢蛋,刚才我跟我自己赌,我赌了两个答案,一个是你不敢撕破脸打我,一个是你要撕破脸打我,只是第一次我没说完而已,你这两种无论做哪一种,我都是大赢家,只要你既不打我也将脸皮撕破,我不就输了吗?蠢猪,哈哈……”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哈哈……”周围众人也不由得哄然大笑。
“好,好,算你狠,算你厉害,今天我贾风骚是失算了那么一点点,让你取了个巧。下次我定不会再给你机会。”那面目清秀之人狠声道。
“哈哈,别吹了,每一次跟我争,你从来都没有赢过,下次,下次你还是会输给我的。”那满脸横肉之人大笑道。
“哼!……”贾风骚挤开人群向外闯。
第二十章 盘山双怪
第二十章 盘山双怪
凌海和孙平儿相视笑了一笑,也让开通路。
人影渐渐散去,各自为自己所欣赏的东西吸引。
凌海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道:“这两人真有意思,看他们刚才那一拳和那一掌也都是不世高手,只不知是何来路。”
“是啊,这两个人好好玩哦,就像小孩子耍闹一般。”杨水仙也笑道。
“这‘盘山双怪’也来武汉凑热闹了,这下子可给武汉增添了很多笑剧色彩。”一个中年武士笑道。
“是啊,这两个家伙的抬扛本领倒是很可爱,但也是二个捣乱鬼。”一个老人笑道。
“对了师父,这里听说有很多三国人物的传奇故事,只不知当初那种情景是否有今日这般热闹。”那中年武士奇问道。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的情景谁也不知道,只能跟据史料去查。不过相比之下,应该是今日更为热闹。因为那时候,只是蜀国大军而已,经过几朝文人骚客一去传诵,变得更是名声大噪,而今天,又有这么多三山五岳的朋友聚于蛇山,想必应该比那时候更热闹。”那老者慈祥地道。
“海哥哥,我们到楼顶上去看看长江怎么样?反正这里的一些有欣赏价值的东西,我们都不知道来历,看了也陡增猜疑。”孙平儿拉着凌海的手道。
“好呀,我们到楼顶去找那种‘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的感觉吧,也许还能看见杨老爹在向我们招手呢?”凌海笑道。
“对呀,或许可以看到杨老爹正向黄鹤楼走过来也说不定呢?”孙平儿也笑道。
不过这下面几层也不错,那红檐斜角,远望龟山饮水,背看蛇山盘曲,那密林深深,那江水滔滔也无须在楼顶才能观察到,但孙平儿、凌海只信“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道理,也便一直向上爬。
顶楼已经有很多人了,闹哄哄的一片,有的指点遗迹高谈阔论;有的指点山林,大叹清静;有的指点江水,高赞气势磅礴,壮阔瑰丽;有的仰望蓝天,尝试体味“不敢高声语,手可摘星辰”的意境。虽然地势不如鹳鹊楼高,但也是一座高楼,还有些人大呼“高处不胜寒”,有人意气飞扬,挥毫留字,有人雄心壮志,舞剑以宣泄惬意。总之这里的场面很杂,也很别致,气氛是非常活跃的,掌声、脚步声、吟诗颂对声、叹息声、歌声等等,烘托出一片祥和而又喧闹的气氛。
凌海的心神也被这里的热闹气氛所感染,但他更醉心于大自然,便立刻找了一个位置,孙平儿、凌海、杨水仙都挤了过去。
帆影片片,蓝天碧江,林幽山奇,偶有飞鸟掠过,江水滔滔,尽于水天相交之处,的确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气度。
凌海、孙平儿紧紧相偎,四周那喧闹之声根本似不入耳一般。
突然,凌海的眼中出现了一群人,具体地说应是一群人和一个人。一个狂人,一个国字脸而又满身豪气的狂人。一群凶恶的人,那要吃人的架式让人难受,每个人手中都是剑,很亮很锋利的剑,但那副架式却有些不雅,一个个畏畏缩缩的样子,这场架不用打已经知道败局是谁了。
那个国子脸充满豪气的人,一柄剑扛在肩上,剑身上挂着一坛酒,另一只手握着一只未啃完的烧鸡,被围在一群人之中,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凌海有点佩服这个人的胆量和气魄,于是他的思想便从这喧闹中抽离,而心神早已与大自然相结合,他的耳朵便似已经长在这一个和一群人身旁。
“赵乘风,你今日认命吧,你居然敢来武汉,你这欺师灭祖的叛徒!”一个粗重的声音道。
“放屁,我绝没有杀死我师父!我可以对天发誓,是孔不离害死我师父的!然后嫁祸给我,难道你就不知道?你也参与过那次行动,以为我不知道啊,告诉你孟汉山,我这两个月几乎打听了江湖中所有的消息,才发现你和孔不离竟在为毒手盟做事,可悲呀可悲,无耻呀无耻。我赵乘风顶天立地,一生从不做亏心事。更不是欺师灭祖的叛徒,而且我一定会为师父亲手报仇,杀尽你们这些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