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英毅然道:“饿女既无船只,绝无法长途泳水追到船上来,咱们旋泊深,可说十分安全,今天夜里,准备一艘小艇,我要独自潜往饿女岛,设法救他们回来。”
船家还要劝说,罗英不悦地挥挥手,道:“不要多说了,去准备吧!”船家无奈,方始唯唯而退。
这一天,罗英如坐针毡,愁眉不展,连饮食也索然无味,心中一直在盘算,应该如何才能将伍大牛和五名失陷的水手救离“饿女岛”。
他倒并不是担心武功不足胜任,而是有两点为难的原因。
其一:岛上既有“饿女”之名,伍大牛等被掳,必然正遭受着肉体的摧残,自己此去,难免会见到许多不堪入目的情景。他乃是拘谨正直之人,实在不愿在“那种”情形之下出现,但是,不去又怎能救人?
其二:一旦动手救人,势将引起打斗,不伤人是不可能的,伤人吧?岛上女人们并不会武功,若是以暴力加施女子,岂是他心中所愿?
有了这两点为难和顾忌,罗英是以犹豫难决,最后,只好横一横心,决定不带兵刃,“见’机而为了。
午刻刚过不久,田边渡鱼又匆匆带了一名会汉语的手下,过船来道:“听说公子今夜登岸救人,我等皆愿随往,相助公子。”
罗英苦笑着安慰他道:“这不是打架的事,人去得太多,反而不便。”
田边渡鱼道:“东矮快船,底薄船轻,可以直驶近岸,万一公子不能得手,我等也好为公子接应。”
罗英立意不肯,田边无奈,又经传译禀道:“公子惹嫌人多照应不使,田边愿一人随同公子前往,也可为公子驾舟。”
罗英被他缠得无法,只好同意田边渡鱼一个人同往,但叮咛不得带兵刃,非到万不得已时,不准擅自出手伤人。
田边渡鱼欣然应允,等到晚饭已过,天色入暮,东矮船上,放下一艘轻便快艇,田边渡鱼全身赤裸,仅束一条半尺宽腰带,由股下一兜,喝了一大瓶烈酒,亲自操舟,来接罗英。
萝英也是轻装徒手,不带寸铁,吩咐船家准备了许多旧衣服,束成-个包裹,然后飘身登上小艇,田边渡鱼拨桨如飞,轻舟滑过海面,疾然向“饿女岛”上驶去。
这时候,夜色正浓,微风拂面,水波不兴,海面上静得好像一面镜子,正是悄然行动的大好时机。
田边渡鱼驶船技术十分精湛,双桨翻飞,竟不带丝毫声息,小挺平稳地向前滑去,不到顿饭光景,已驶过二百余丈海面,渐渐接近“饿女岛”的海滩了。
罗英自从踏入中原寻父,这些日子以来,不知曾经过多少惊险恶斗,从未感到胆怯过。
但是,当他面对那一片寂静的沙滩,却觉得心头卜卜狂跳,竟莫名其妙生出一股胆怯之意来。
第六十五章 色即是刀
小艇滑近沙滩,水深仅齐膝盖,罗英深滦吸入一口真气,示意田边渡鱼将小艇驶隐在礁石暗影下,自己挽了那包旧衣,拧身一跃,从十丈以外,一掠登上沙滩。
天色阴沉,星光稀微。
罗英屈膝单腿跪地,尽量不使自己身影显露太多,侧耳倾听,除了轻微的浪涛折岸声响,几乎听不到一点人声。
他暗暗猜忖道:“岛上既然没有树木,那些女人们必然住宿在岩洞石屋中,也许这时候都尝尽欢愉滋味,憩然入梦了!”
想到这里,不禁心头一阵狂跳,颊上微微发烫,慌忙收敛心神,觑准六丈之外,有一堆礁石,身形一提,“唆”地凌空拔起,逞向石后掠去。
一口真气未竭,飘身落在礁丛之后,谁知脚一落地,竟是软绵绵一堆白肉。
罗英大吃一惊,来不及再换第二口真气,足尖一站,二次凌空跃起,退落到三丈之外,一颗心几自怦怦乱跳,但是,那一堆白肉却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哼也没有哼过一声。
他惊魂甫定,不禁大感诧异,凝目一望,脸上立刻绊红。
原来礁石之后,仰面躺着一个全身尽裸的老年女人,满头长发,已被扯得血内模糊,身上斑斑条条,尽是抓痕,早已气绝了多时。
这番景象,不言可知,定是当“饿女”们抢掳到伍大牛等人之后,互相争夺斗殴,年青力壮的占了上风,这女人年迈力衰,才落得伤重倒毙在海滩上。
罗英天次聪慧,猜得虽然一些不错,但是却怎么也想不透,何以这女人已入暮年,兀自情欲这般旺盛,为了男人,竟不惜舍命相争,连老命也送掉了?
一阵叹息,才捧沙作坟,默默将那尸体掩埋,站起身来四处一望,附近遗留下的尸体,竟有十余具之多,大半皆是年老力弱的裸女,遍休鳞伤而死。
罗英一一将尸体掩埋,心里黯然为之惋惜不已,这时候,他才相信田边渡鱼所说“饿女岛”上各种奇事,并非传闻之事。
穿越海滩,半里处,有一座矮山,山下一排建有大约二十余间石屋,罗英悄悄绕过山脚,发觉其中几间石屋中,竟然隐隐透射出灯光。
他迈步直抵石屋门外,看看附近并无巡守之人,便壮着胆,凑眼曲窗孔中望去,这一看,险些将他羞得无地自容——
石屋中并无椅桌床榻,只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细砂,壁间用蚌壳作碗,水草为蕊,鱼脂当油,点着一盏光线昏暗的灯。
灯光虽然昏暗,已可将石屋中情景,照得清清楚楚,那情景,当真是不堪入目。
只见细砂之上,绞麻花似地纠缠着两个赤条条的人,其中一个年约四十的健壮妇人,另一个赫然正是伍大牛。
这时候,伍大牛业已奄奄一息。瘫痪如死,但那女人却正如饥似渴,满脸泛起情欲的红潮,兀自纠缠着不肯放手,喉中发着阵阵喘哼,就像一头饿极了的母大虫。
伍大牛两个眼眶有如涂过一层黑漆,撑拒无力,泪流满面,正哀哀求告道:“俺的祖奶奶,求你饶了俺吧!俺快要死了……”
那女人怒声道:“我不管,就是死了,也不能饶你——”
伍大牛道:“有骨关留着慢慢啃不好么?一下子把俺弄死了,大家岂不落空?”
那女人只是不肯,怒目道:“日间你和那些骚货怎么来着?现在见了我,就装死人耐懒,你这人好可恨!”
伍大牛哭哀着脸道:“俺的祖宗,你干嘛总放不过俺,俺对你说,船上还有近百个男人,你们若能去弄了来,不是强煞缠着咱们几个?”
女人笑道:“放心,逃不了他们的,等你死了,老娘自会去找他们。”
大牛被逼无奈,泪水涟涟不绝,喃喃哀告道:“罗兄弟啊!快来救救俺吧!早来还能见上一面,要是来迟了,俺大牛只怕就剩下一把骨头了……”
罗英在门外,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但他早被这惊心荡掀的情景吓得心中似小鹿般乱撞,要想冲进屋去,又没有这份胆量。
正当为难之际,忽见另一个石屋屋门突地打开,从屋里一涌奔出来十七八个赤裸裸的女人,直向这间石屋而来。
罗英骇然大惊,慌忙提气缩身,举臂上攀,搭住屋顶边缘,拧腰一翻,上了屋顶。
那些妇女叫啸呼喝奔到门前,一齐动手打门,叫道:“宋三姑,快开门,让我们进来。”
屋中一声怒吼,接着响起一阵拨杠顶门的声音,只听那“宋三姑”在门内骂道:“贼贱人,你们不是分到三个矮子吗?又来此地则甚?”
门外众妇女答道:“那些矮子全不管用,不过一天,已经个个跟死人一般,宋三姑,你不能一个人独占了最好的,应该让大家享用。”
宋三姑哼道:“什么好的坏的,这不是一样跟死人似的,你们还当是个宝贝。”
众妇女叫道:“这话你想骗谁?那傻大个儿人大力猛,又有几分蛮力,你倒想藏私,留着独吞独占?”
又有的叫道:“好歹你先开了门,叫咱们进来亲眼看看才信得过。”
宋三姑怒骂道:“放你娘的骚屁,想赚老娘开了门,你们好动抢,是不是?”
门外众女纷纷激怒,也破口大骂道:“姓宋的,你不开门,只当老娘们不能打进来!”
众女一呼百诺,登时动手撞门,那宋三姑想必力量甚大,死命抵住大门,一时叫骂之声不绝,一攻一守,直把那扇石板做的门扉,轰得震天价响。
罗英心中一动,暗忖道:“这正是天赐良机,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当下拧身一跃,从屋侧暗影中飘落地面,寻到一处窗孔,隔窗扬掌,首先将石屋中油灯打灭。
灯一灭,罗英心胆顿壮,身随掌进,一吸真气,穿窗而入。
那宋三姑正与门外众女相持不下,倒没想到好好的灯火,何以会突然熄灭了,罗英目光如炬,一矮身,沿墙而上,从地上探手抱起伍大牛。
伍大牛万想不到罗英会在此时出现,吓得大叫道:“俺的祖奶奶,你要弄俺再到哪里去……”
宋三姑突闻呼声,霍地回过头来,猛见一条黑影抱着伍大牛正向窗孔奔去,登时一声大喝,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罗英心头一寒,迫不得已,返身扬指遥遥一点,指风过处,宋三姑“嘤”了一声,竟呆呆地不再动弹了。
罗英匆匆将伍大牛塞出窗口,自己还没来得及穿窗脱身,“蓬”地一声,石门竟被外面众女推开。
众女一涌而人,地上不见了伍大牛,立又叫喊了起来:“宋三姑,贼贱人,果然把人藏起来了……”
忽然有人发现宋三姑仍旧呆立在屋中,顿时又尖叫道:“不好了!傻大个子逃了!”
罗英心胆俱裂,生怕自己一旦被抓住,势将落得和伍大牛一般狼狈,一不做,二不休,反身挥掌,劈开众女,闪身掠出了石屋。
众女尖声大叫道:“好啊!原来除了那大个儿,屋里还躲着一个,快追,别放走了他!”
众女一声呐喊,追出石屋,遥见罗英已抱着伍大牛急急向海边奔去,于是,厉声顺叫,各石屋中又奔出来数十名裸女,迈步如飞紧紧追了下来。
罗英展开“陆地飞腾术”,不消片刻,已把众女抛在老远,可是,当他慌慌张张寻到礁石后的小艇,却叫得一声“苦也”!
原来,小艇之上,已不见了田边渡鱼。
不用说,田边渡鱼必是等罗英动身之后,也悄悄潜登岛岸,设法运营救那三名东矮国武士去了。
罗英掠登小岛,将伍大牛安放艇上,取出旧衣包裹,低声道:“伍大哥,快穿上衣物,我要再去营救田边渡鱼……”
伍大牛惊呼一声,突然一把将他抱住,道:“好兄弟,你千万不能走,你一走俺就没命了。”
罗英苦笑道:“大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怎的变得如此胆小了?”
伍大牛红着脸道:“兄弟,你不知道,那些娘儿们,真比祁连山石洞里几个丑鬼还要厉害,你就是铜铸铁打的罗汉,也惹她们不起……”
罗英道:“这儿尚称隐密,你只要躺在艇上,不出声,不乱动,一时半刻,还不致会被她们发觉,田边渡鱼涉险救人还有三个东矮水手,我也得去救他们。”
伍大牛作揖道:“好歹你先送俺回船去,然后再来救人吧!”
罗英道:“二去一返,费时太多,要是害他们送了性命,你我如何问心得安……”
正说着,海边人声沸扬,那—大群裸女,已经追到沙滩上。
众女不见海面船只影子,都道:“还没有逃掉,大家分头在岸边搜一搜。”当时,分了一批下水,其余的立即开始沿岸搜索。
罗英叫苦不迭,道:“现在要走也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呢?”
忽然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伍大哥,你知道岛上共有多少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