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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阻塞得难受,她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对不起,我母亲病了,我必须安排她的生活起居。”
他用力甩开她,仰天尖锐地大笑,“你的母亲?!路凯林,你说谎也该打草稿。请问,你哪来的母亲?”
安安从没听过这么恐怖的笑声,当他想再度抓住她时,她害怕地躲避。但没有用,他虽然失明,感觉却出奇地敏锐,手掌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抓住她。他的手一使劲,她便跌进他坚硬的胸膛。
嫉妒令贺麒发狂,他双臂如钢条般紧紧将她锁在身上,“说,这两个星期你上了谁的床?赛门、约翰、汤姆,还是都上了?”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身体被他手臂的力量钳制得好痛……他好恐怖!
“你到底要我怎样对你,你才肯……”贺麒痛苦地止住话,绝望的爱意在双眼中翻腾。
“我不懂你说什么。”安安害怕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贺麒大吼一声。汹涌的爱意瞬间转变成冰冷的恨意,“路凯林,省省你的好戏吧。我没瞎的时候,你已经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你的放荡、无耻,是众所皆知的。”
安安闻言,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凯林真的是贺麒说的那种人吗?不,不可能!安安立即否定他的话,她怎么可以不信任自己的孪生姊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麒恨恨地说。
他的恨,来自鄙夷自己脆弱的心。
他爱她。
这份爱,自六年前便已缠住他。六年前,在一场逮捕杰克的行动中,凯林不期然地他的生命。
汽车旅馆的一夜后,他像着魔般深深恋上她,只是她宛如泡沫般,在他生命中消失无踪。
多年后,他与她在德州相遇,从朋友口中他得知凯林有过数不清的风流韵事。
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他爱她的事实,不论她纯洁与否,他疯狂地爱她,甚至不在乎她曾有过许多男人。
相遇后的第三天,他闪电地与她订下婚约,他要拥有她一辈子,他要爱她、保护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是她多变的性格,让他捉摸不定。尤其他眼睛失明后,这种患得患失的爱几乎把他逼疯。
“贺麒,你一定误会了。”
“事实上,我还在怀疑你为什么回来?”贺麒冷嗤道,“你路凯林怎么会甘心被一个瞎子绑住?”
他口口声声的“瞎子”,刺痛了她的耳朵。她含着泪,声音破碎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只要你肯动手术,你一定会好的!”
贺麒狞笑一声,“这是你回来的原因?就算我瞎了,我还是全洲财团的少东,你舍不得少东夫人的宝座?”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安安幽幽地回答。
自卑的她,从不敢妄想全洲财团少东夫人的宝座。不管贺麒的眼睛正常抑或是失明,他的社会地位在安安的眼里,仍是遥不可及的。
更何况,现在他是凯林的未婚夫,她更是连幻想的资格都没了。
“你以为我会复原吗?不可能的!医生是骗人的。”贺麒仰头大笑,凄凉的笑声令人不忍听闻。
他在大笑,但脸庞却冰冷得僵硬,脸上浮现脆弱的无助与无奈。或许他的笑,就是他的泪水。刚强的他,把伤痛的泪水用愤怒、大笑表现出来。
安安难过地别开脸,“贺麒,自暴自弃不是办法。勇敢地接受手术,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贺麒的脸色一转,变得像一只邪恶的色狼,漂亮的嘴邪邪地一撇,“我知道了,你回来的原因,还有另一个。”
“什么?”安安愣愣地望着他,单纯的她,不解他邪邪的笑容代表什么意思。
“我瞎了,但‘那里’可丝毫无伤,还是可以满足你。”贺麒抱起她,用力抛到床上,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贺麒,你想干嘛?”她挣扎地想要起身。
“我想干嘛你会不晓得吗?你不是为了这个才回来的吗?”贺麒贴近她细致的脸蛋,对着她吐气,他的嘴邪淫地覆上她的。
“不行,你不能吻我!”安安转开脸,避开他的嘴。她是凯林的妹妹啊,他不可以吻她!
贺麒双腿有力地夹住她,手指用力钳住她的脸,而坚定的舌头用力探进她的喉咙深处。
在这方面,安安只有六年前那唯一一次经验,所以她犹如处子般单纯地反应他。很快的,他熟练的唇舌使她迷失,从唇齿间逸出渴望的娇吟……
他终于停止了。安安感觉全身虚脱、痛楚,身体不停地颤抖。
“凯林。”贺麒皱眉地唤她,没有得到回应。他的手急切地抚摸她的脸,同时懊恼看不见她受伤的程度。但又何必看见呢?他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应。
该死的,他为什么停不下来?
屈辱把安安带回现实,她抬起无力的双拳捶打他,悲痛地大喊:“你不是贺麒,你是怪物!”
他抓住她的粉拳,将它们固定在她的头顶上。
他被她的控诉指责得无地自容,但又立即心虚地反驳,“这不能全怪我,我怎么知道你会这样,毕竟你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形。”
“我恨你!”安安忿忿地哭喊。
贺麒的脸庞涌上羞愧的潮红,“你以前就像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随时为我准备好,所以这次不能完全怪我。”
“不能怪你……”安安心痛地说不出话。天啊!她暗恋了一辈子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啊!
“你哭了?”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他像被火烫到般抬起身体。
“你不是贺麒,你是野兽,残暴的野兽!”安安的手一恢复自由,立刻重重地甩他一巴掌。
贺麒愣了一下,要是在今天以前,他岂容她撒野。但他决定原谅她,他承认自己活该挨这一巴掌。
他抚着被打痛的脸颊,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打。“该死!”他诅咒着翻身下床,动作迟缓地找到房间内的浴室。
安安用手抹掉泪水,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整理身上的衣物,极力忽视下腹的疼痛。当她看见自己的行李躺在角落,随即冲动地提起它,拔腿奔出房间。
李嫂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拦她,“凯林小姐,你要去哪里?”
“凯林,你在哪里?!”贺麒在床上找不到她后,愤怒地大喊。
安安回首望了眼他的房门,噙着泪跑下楼。
“凯林小姐!”
贺麒听到李嫂的声音,心头一紧,顾不得双眼看不见,急忙追出去。他中途被家具绊倒了两次,才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李嫂担心地跑到他的面前,“少爷。”
贺麒粗鲁地推开李嫂,一心只想追到她。他已经为她慌了心、乱了魂,根本忘了眼睛看不见的危险。
“少爷,小心楼梯!”李嫂大声警告。
“凯林,不要走!”贺麒的脚漏踩阶梯,高大的身躯立刻滚下楼梯。
李嫂见状,迈着笨拙的步伐,不要命地跑下楼,老泪纵横地哭喊:“老公,救命,少爷跌下楼了,快找医生!”
自从凯林不告而别后,贺麒整天不吃不睡,失魂落魄地只知道藉酒浇愁,身体变得虚弱许多。现在又这么一摔,怪不得李嫂担心得大呼小叫。
贺麒知道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整个头该死的晕眩不已。他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凯林,不要走!”
安安看见贺麒高叫着凯林的名字跌下楼时,心跳几乎停止了。她在心里万分激动地呐喊:神啊,求你不要让他死!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嫂看见站在门口的安安,高兴地说:“哎呀,原来凯林小姐没有走,她就站在门口。”
“是吗?”贺麒笑了。这是他自眼睛受伤以来,第一次恢复以往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李嫂和刚进来的李伯见到他那久违的微笑,双双流出欣慰的泪水,他们无言的恳求安安留下来。
“李伯、李嫂,你们先下去吧。”贺麒命令道。
“可是少爷,你刚从楼梯上跌下来,我认为该请陈医生过来看看。”李伯不放心地说。
“我不要紧,凯林会照顾我。”贺麒挑眉地转向门口,像个获得胜利的孩子,得意地说:“凯林回来,就是为了照顾我,不是吗?”
安安被贺麒的笑容电得胸口一窒,怔怔地照着他的问话应道:“是。”
“那么请凯林小姐多费心照顾少爷。”李伯、李嫂恭敬地说,满意地看了和好的情侣一眼,带着笑容离开。
待李伯、李嫂离去后,室内再度恢复寂静。
贺麒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身体面对她,双臂环胸,语气霸道的命令,“你不是要照顾我,还不过来。”
安安自痴迷中回神,气他不可一世的神情。“你臭美!”
“你——”贺麒举步朝她走来,脸色阴郁地准备抓她。
安安被他粗暴的样子吓得想逃,可是当她看见他快绊到茶几时,不假思索地跑向他。
“小心!”
贺麒紧紧抱住扑过来的安安,心思飞快一转,漂亮的唇邪恶地一扬,带着她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尽管意大利制的牛皮沙发非常柔软,但被一个八十多公斤的大男人压在身上,安安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榨光了。
她还来不及平稳呼吸,又被他的举动吓得大声喘气。他的大手正隔着她的衬衫和内衣……
“我取悦你了吗?”贺麒的手指她汗湿的秀发里,扣住她的后脑,而唇则温存地缠住她的。
在经历如此情色的后,安安羞得小脸通红,矜持的个性,令她无法启齿回答他羞人的问题。可是不可否认的,她喜爱与他做爱。她的心中溢满了幸福、满足的喜悦。
得不到她的回答,贺麒敛起笑容,皱着眉,恶声恶气的说:“凯林,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凯林”这个名字像一道利鞭,狠狠抽掉安安刚得到的幸福感。
她怎么忘了?她扮演的是凯林啊。而他爱恋的人是凯林,不是平凡的楚安安啊。
她答应过凯林,绝不能和贺麒发生关系!
他用看不见的双眸深深地望着她,许久之后,他刚毅的双眸屈服了下来,咬着牙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安安含着泪水的眼眸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好,路凯林,你又赢了这一回,我道歉。”
又是一阵沉默,在贺麒确定得不到她的回答后,他气得揪紧她的头发,愤怒地吼道:“路凯林,你还不满意吗?我贺麒从不曾对女人道歉,却独独对你破例。破例向你道歉……破例爱上你!”
安安在心中大喊:我不是凯林啊!
“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想折磨我吗?知道又多了一个瞎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得意到说不出话了吗?”贺麒大吼。
在他愤怒的大吼之下,是一颗受伤的心。
他对凯林爱得太深,远超过她对他的爱,所以他从不曾对她表白过爱意。现在,他表白了,却也面临彻底的失败。他凭什么以为过去健康的他不能吸引凯林,现在瞎了的他却能得到她的爱。
安安看见了,那是一个男人全部的自尊,那是他对凯林深不可测的爱。但是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说?
她承受不起啊!
更悲惨的是,她发现自己嫉妒着凯林。嫉妒如一条狂龙在她体内放肆伸张,将她的心撕成千千万万的碎片。
她好痛苦,在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楚安安,你快走吧。他是凯林的男人,不是你的!你若留在这儿,你会迷失,终至毁了自己。
贺麒坐起身,背对着她,声音冷冽地下逐客令,“路凯林,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安安这才注意到他孤傲的背影及他受伤的自尊。她无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