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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收回宝物,绿袍老祖却是早有预料,故此玄阴真水并未撤去,镇压其上,一时间倒也令寒月禅师,难以撼动分毫。
见及寒月禅师劳而无功之后,绿袍老祖这才哈哈一笑,九疑鼎再次喷出亿万金星红线,疾转不休,亩许大口青白光气一冲一卷,赫然连着玄阴真水一同吸附。这青白二气,便是九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无上威力,一任那寒月禅师如何施法,也是不能阻挡其势,更不要说还想收回了。这般相持不过盏茶功夫,最终那剩下的一半都罗神锋还是连同玄阴真水一起,被吸进九疑鼎内。
绿袍老祖自然是得势不饶人,伸手一招,九疑鼎又自变得尺许大小落回手中,暗运玄功,口诵上古灵文,左手托鼎,觑准鼎腹,高举右手,一掌拍去。便听万籁叫号,由细而洪,自鼎上发出,汇为繁响,震撼全洞,似欲坍塌。接着又飞起千百道五色烟云,簇拥着无数大小长短光华,现出天龙野马以及各种奇禽怪兽地形相,朝寒月禅师飞舞扑击而去。
寒月禅师见到攻势,双手结出大日宝瓶印,赫然一片佛光抛洒而出,化作一幕光墙,迎上前去意欲拦。
谁知那些五色烟云中的形相,只是一团团的透明奇亮的精光,并无实质,变化无穷,奥妙非常,一遇阻隔,威力越增。两厢方一接触,倏地由零化整,变成一团精光,放出无量彩芒,弥漫天际,向佛光缓缓撞去。寒月禅师刚觉来势重如泰山,正在自运用全力,佛光竟被荡开,不特阻它不住,光华还逐渐逼着佛光上长,大有过头下压之势。
光华中忽起轻啸,声如龙吟,一声过去,似闪电般掣了两掣,眼前倏地奇暗。
刹那间暗影中又是万类鸣啸,地动山摇,先前影中有形之物,俱都变成实质,一个个目射奇光,张牙舞爪,扬喙振翼,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而来。大的竟头似山岳,身逾百丈。最小的也大如栲栳,长及寻尺。看去却是为数何止盈万,千奇百态,备诸狞恶,同时并呈,目难穷尽,声势委实惊人。
绿袍老祖知道寒月禅师法力高强,未入佛门之前,业已是玄门高手,修行数百年,现在转修佛道,一身功力更是无边无际,于是便施展出这宝鼎妙用。
此番现出的,乃是盈虚世界,说真便真,说假便假,随心生灭,瞬息万变。稍一不慎,便受吞袭,卷入其中,化为乌有。内中怪兽更是元始先天精灵所寄,不比旁门幻景邪术,着实威力无比。
顷刻之间,即便以寒月禅师法力,也落入其中,逃脱不得。绿袍老祖之所以敢如此信誓旦旦、放心大胆的取用此宝,一来是已悟通妙用,二来则是九疑鼎的克星昊天镜早已在元江取宝之时,就已经无故失踪,现下自然不虞有失。
第八章 海外散仙
道宫,在南极十分偏远的地方,外表就是一个巨大的壳子无不被极光真磁磨练的无数岁月的万年玄冰。
主人名叫尹靖,自号太阴元化道人,乃是那上古之时,从太阴星上分化的一团月魄精华,经了万年受南极真磁锻炼凝聚而成。修的乃是本身至阴法门,又因无人教导修行,不知那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大道,险些坏了道基。
后于洞府中僵坐多年,偶然得了一点地肺真阳之气,就此调和阴阳,成就大法。自此广收门徒,内多为水族精怪,还有最为得意的几个弟子,便是那癸水精英化成的精灵。因为水火兼修,又秉至阴之气而生,除了天生火德之灵物,实难逢敌手。
昔日太阴元化道人,曾受太麝公子之恩,此番得其邀请,前来襄助群邪围攻峨嵋凝碧崖。
其实此次围攻凝碧崖,北面的这群海外散仙才是实力最强的,但是峨嵋诸人开始都把目光放在了发起人星宿魔君身上了,待到迎战北面的白云大师元敬、元元大师、追云叟白谷逸三人俱被太阴元化道人一举斩灭,这才知晓厉害。
因为太阴元化道人下手极为狠毒,开始装作不敌,仅是一味的防守,待到三人疏忽大意之际,这才一举放出法宝,将三人斩杀,形神俱灭。令尚未出战的极乐真人和几位佛门高手,却也救助不及。
极乐真人李静虚,乃是当年青城派鼻祖。剑术自成一家,与峨眉派鼻祖长眉真人不相上下。因为收错了两个徒弟,胡作非为,犯了教规,他却不像混元祖师那样庇护恶徒,亲自出来整顿门户,把恶徒擒回青城,遍请各位剑仙到场,按家法处治。从此无意收徒传道。退隐到云南雄狮岭长春岩无忧洞静参玄宗。
数十年工夫,悟彻上乘,炼成婴儿,脱去躯壳。成了散仙,从此便自号极乐童子。看去身若十一二岁幼童,穿着一件鹅黄短衣,项下一个金圈。赤着一双粉嫩的白足,活像观音菩萨座前地善才童子。
极乐真人指着身前不远处一身黑衣,满头银发,神态冷漠的公子打扮的道人。脆声脆气的呵斥道:“在下道号极乐,你乃何人,竟然如此妄下毒手。心肠却也着实狠毒了些。”
那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不咸不淡的答道:“我乃南极太阴元化道人。此番既然是正邪相争。自然难免死伤。我若留手岂不笑话,若是峨嵋胜了。恐怕真人却又是另外一番言语了吧。”
“阿弥陀佛,前事暂且不提,不如这样吧。就由贫尼几人与道友一方打个赌如何。”此番言语的却是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神尼芬陀。一个看去年迈,但实则乃是佛门数得上号的大能之人。
“哦,愿闻其详。”太阴元化道人却是直性情,板着一张俊脸,不芶言笑。
芬陀混不在意,单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却是爽直,今日既然诸位前来攻打峨嵋,贫尼就想做个庄家与诸位赌上一赌。这赌的内容,便是赌诸位却是不能攻上峨嵋凝碧崖。若是诸位胜了,贫尼等人也就不再多管闲事,若是贫尼胜了,那么诸位也就此退去,如何?”
太阴元化道人一时间间也摸不清,对方这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这赌约看似正经,实则荒谬,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能够杀上凝碧崖,自然代表峨嵋再无反抗之力,杀戮自然由人。若是不能攻上凝碧崖,自然也就意味着峨嵋地实力已然庞大到非邪道所能匹敌,那时候,不被反杀上门去,就该透笑了。所以芬陀的赌约,自然也就是如同虚设一般,纯属废话。
就在太阴元化道人左右思量,芬陀言语中是否有什么陷阱挖下了,等待诸人就这么跳下去。太麝公子,却是微微一笑,语气慵懒的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赌约就此说定,那就有劳几位了,那就让峨嵋诸人全部龟缩进去吧,等待我等邪道攻伐。”
既然太麝公子业已开口,太阴元化道人自然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也是点头应道:“那就有劳诸位了,贫道待会就去通各方道友,请他们暂停则各。”
芬陀又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几位大驾。”
本来一开始时,芬陀、极乐等人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太阴元化道人身上。盖因此人虽然是最先出手,但是一身法力着实深不可测,比之其余诸人却是要高上一筹。故此,误以为他便是此番海外散仙地牵头之人。
正在等待其开口答复之时,突然见到另外一个年轻公子插口进来,而且竟然极其肯定的一口应承了下来,芬陀等人心中未免有些惊讶。忽然却又发现,太
道人似乎极为重视这人的意见,听见话语,也是一口时,再回过头来重新看那少年公子,几人竟然一时间却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一发现,自然又是令人惊愕。要知道极乐、芬陀之辈,已然可以说是修行界中,遗滞在人间的最高实力之人,早已达到了可以飞升,却又不曾飞升地至高之境。
待到极乐、芬陀等人心事重重的返回凝碧崖之际,站在太麝公子身旁的一位金须金鬤的中年大汉,带着一脸地疑惑,开口问道:“公子,你这般做法,却是何意?”说话间,还不停的摆动着手中的白玉浮尘,只是此人形象粗框,虽然不算上多么凶狠,却也绝对跟仙家气派,相距甚远。执此浮尘,未免有东施效之嫌。
太麝公子闻言,兴致阑珊地说道:“炼云子,这峨嵋乃是在你被镇压之后才出现地一个新兴宗派,不知内中详情,自是常理。”
那被称为炼云子地金鬤大汉,面上不解,又平添了几分:“莫非,这峨嵋派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太麝公子看了看双手,头也不抬的说道:“来头倒也算不上多大,只是这峨嵋地创派祖师长眉,其师尊得的乃是老子太清一脉的些许道统。故此,这峨嵋传承下来的,自然也就是太清一脉的部分道统。”
炼云子颇不以为然,愤愤道:“这太清一脉,又待如何,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别人可能顾忌三分,老子我却是不怕。”炼云子不仅长相粗狂,便是这说起话来,也是一样的肆无忌惮。
太麝公子手中持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的青玉酒爵,内中荡漾着碧晕似的液体,也不知是什么美酒。轻啜一口,瞥了眼炼云子:“昔日玉清一脉,如此昌盛之势,还不是惨遭败北,几乎被上清十二金仙灭教。上清即有如此威势,何况更在其上的太清一脉。虽然峨嵋所得道统不全,不足为惧,但是偏偏峨嵋祖师长眉昔日还曾得了老子昔日一气化三清之时,留下的至宝………太清一气混元真符。”
太清一气混元真符,炼云子陡闻此宝,赫然一惊,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峨嵋竟敢如此托大,想来定是依仗此宝。”
“不仅仅如此,说来这长眉还真是运气,除了这太清真符之外,还曾于一荒山野壁之中得闻上古妖族辛秘,窥得其传承下来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奥妙。”太麝公子似乎觉得炼云子的神情还不够震惊,却是紧接着又说出一道秘闻。
果不其然,炼云子陡然闻言,急忙惊呼道:“可是那位列上古洪荒八大法阵之一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
“不错”太麝公子不疾不徐的点头点头,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不由赞叹道:“说起来,这长眉是幸运,也是不幸,所得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乃是残本,太清真符却又不知真正用法,着实不太能够发挥出这两样至宝的威力。不过其真不愧是天资横溢之才,竟然在临近飞升之前,还真就给他悟通了两样至宝的一些妙用。结合两者之力,以太清真符为眼,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为本,参考百家之长,还真就给他在凝碧崖摆出了两仪微尘阵。
此阵威力巨大,迄今不曾有人真正得见,据说不在那真正的生死晦明幻灭微尘阵之下。”
说到这里,炼云子就更加迷惑了,听这言语,显然峨嵋此番赌约却是想利用那两仪微尘阵之力,来抵御诸邪,甚至是借着阵法之威,一举歼灭。只是太麝公子既然完全知晓内中名堂,为何还是这般爽快地就应承下来,这葫芦里到底又是卖的什么药。
此时明白的,当然不仅仅是炼云子,其余诸人自然也是洞彻详细,疑惑却也难免。只是太麝公子,身份特殊,地位尊崇,诸人却也不敢多加言语。只是面上疑惑,却是显露无遗。
太麝公子自然对诸人的神情一览无遗,只是此刻却是不想多作言语。兀自又轻啜那杯中不知何时满上的美酒。
第九章 小千世界,他化自在演妙法,衣钵传承,两两有无一念间
住在峨嵋左近凡俗间的人们,虽然不知道这山内深处古难遇的正邪之争,但见那经久不散,漫亘环布的黑烟绿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