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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见这声音甚是苍老自己从未听过,忙转头四望,倒底是何人与自己说话,不想分辨半天都也未曾知晓这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这时那年迈的声音又自在耳边响起,“姑娘莫要找寻,老道此刻身在万里之外,纯粹传音而至。”
乔乔闻言,此人似乎乃是以老前辈,只是不知问自己姓氏,所谓何事,刚想开口说话。
那人似乎看见一般,“姑娘先且莫要开口,妖尸素来谨慎,老道只是见及姑娘似我以前一故人之后,方才有此一问,无有恶意。姑娘可是姓乔。”
乔乔忙点了点头,听这说话的口气,似乎此人与自己早年家中长辈可能有所关联。
“这样就对了,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沦落这般境地,难道是为妖尸所迫。”
乔乔刚刚听这人说不能开口说话,以防万一为妖尸听到,现在又问自己。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也不禁现出几丝焦虑之色。
“哈哈…老道疏忽了,现在姑娘但讲无妨,老道业已在四周设下了禁制,不虞被妖尸察觉。”
乔乔一听,这才开口,讲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不过却是隐瞒了轩辕二宝未讲,只说是件宝物。
“果真如此,那冥圣旁门左道之辈,却也敢如此欺人,待得老道有暇,定然要去收拾他一番。”
乔乔此时听及此老言语似乎乃是正道中人,而且与自己祖上似乎又有交情,说话之间更是对自己遭遇愤愤不平,想及伤心往事,眼角不禁落下几滴泪来,“妾身无知,沦落如此,还望前辈能够救救妾身,脱离苦海。”
那人听此言语,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又叹了口气道:“实在不满姑娘说,老道却与你乔家有旧,否则刚刚也不会开口询问姑娘。只是此刻老道却是自身为难之中,自从昔年犯了家师禁忌,被罚困一处已有数个甲子。不然区区妖尸、冥圣何足惧哉!”
乔乔一听此老乃被囚禁之中,心中期望不禁灭了一半,“妾身命苦,素来仰慕正道,但是此身已残,泥足深陷,还望前辈能够传我些许正道法门,容妾身能够转世重修,以期正道。”言语之间,悲切之意,煽人泪下。虽然不知此老身在哪个方向,却也就此拜身下去。
“哎~不是老道我不肯传授你那上乘的仙家妙诀,凭借昔日祖上交情,能传老道我早已传你,实在是…。老道一门修持的乃是上乘纯阳真仙之道,以你现在阴魂之身,哎…。”
乔乔一听此老不肯传授法门,虽然心中对此解释报有怀疑,但是面上却也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一味哭诉不止,自叹命苦…。。
“莫急,莫急,老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姑娘你哭得这般伤心作甚。”
乔乔闻言,不禁破涕为喜,忙问道:“难道前辈还有别的法子吗?”
那人似乎沉思了一会,方才开口道,“有一上乘妙诀就在眼前,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有此胆量和本事了。”
乔乔忙问道:“不知前辈所指为何?”
“你可知那轩辕氏的至宝昊天镜,前日有一老友前来看我,说这轩辕至宝业已出世,其中昊天镜就落在这妖尸穷奇氏的手中。你可知晓?”
“妾身却不知晓此事,难道穷奇氏所夺之宝就是昊天镜?”乔乔故作不知,假意答道。
“不错正是那昊天宝镜,此物背面载有上古轩辕大帝修行成圣之法。”
乔乔却是为曾听闻此说,不禁有些疑惑道:“前辈先前所言修行之法,便是指此?”
“不错,但是那昊天镜后乃是上古灵文,除却有数几位人物之外,就连老道我也不认识哩。”
“那妾身即使得了宝镜不也无用。”乔乔反问道。
“不,那穷奇氏却也是知晓上古灵文之辈,只要你能从他处学得,虽然不全,却也足够你参悟昊天镜的了。”那声音顿时解释道。
乔乔听及此言,却是又有了疑惑,“妾身明白了,那既然穷奇氏也能够参悟昊天镜,岂不是轩辕大帝的修行之法,也为他所知?”
“此间却又另有蹊跷了,那穷奇氏自身所习乃上古妖法,不同于现今任何一家的法门,与轩辕大帝之法,相互克制,如要学习,却需将自己多年苦功全自废去。那穷奇氏自然不敢冒此奇险,而且他己身所学不差,所欠也只是火候而已。如此,你可明白了。老道今日功课已至,不再多言。”说完,顿时杳无音讯。
乔乔见及此老已去,方才转回墓中。
待到乔乔进去没有多久,百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上陡然腾起一道绿光,转眼消失在天际。
第五章 古神鸠
绿袍回转百蛮山,心中也不禁自鸣得意,自己假手乔乔,下了一部暗棋,就看将来如何祸起萧墙吧。
回到百蛮山,绿袍便开始准备着手另外一件事情,前段时间忙于祭炼百鬼夜行图,那捉到的古神鸠却依旧还禁闭在石室之内,无有工夫驯化。此番得暇,却是要将此鸟恶骨炼化,叫其为己所用,然后对付冥圣也能多一帮手。
古神鸠因为当年误食仙人堇,中毒数千年一直未能复苏,前段时间为救故主无华氏父子,强行运气,与穷奇氏和冥圣争斗,结果终究功力未复,不敌二人又为所伤,后逃至百蛮山一带,复为绿袍所擒。不过被擒之后,也就将其禁闭石室之内,古神鸠本就知晓人性,更况岁久,知道擒住自己之人,暂时未有行动,也不作逃生之念,何况此人法力甚高,凭此时功力,即使逃出,也必为再次捉回。便暂罢逃离之念,乐得此地清静无人打扰,终日在此修养气息,争取早日恢复神通,到时候自然不惧来人。
绿袍来到石室之时,发现古神鸠依旧是双目紧闭,周身不动,好似僵死一般,知道它余毒未清,还在行功。
不过此鸟肉身虽僵,但心灵一样灵转,绿袍一进石室便已知晓,恐怕来人不怀好意,强自睁开双眼。
绿袍忽然见那古神鸠头已昂起,那一双精光远射,能变幻五色的怪眼,已自微微睁开,放出比火还红的目光,正在注定自己,两只比蒲扇还大的钢爪,也在微微伸动。
知道它强行苏醒,也不惊惧,只是笑道:“我素闻你通灵变幻,怎的此时却是如此不知时事,难道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古神鸠闻言,周身钢羽竖立,样态甚是凶狠,晃晃脑袋,似乎对绿袍很是不以为然。
绿袍见它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那私塾中的冬烘先生一般,颇为滑稽,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大鸟,既然你前主人已死,何不就此随我,日后我也自当为你避灾免劫。”
神鸠一听,故主之事,心中也不忍伤痛,悲鸣不已。
“你莫要这般叫唤,如若跟随与我,日后自会为你故主报仇,否则就算你功力尽复,恐怕也不是穷奇氏和冥圣两人的对手吧。”绿袍自然不会告知神鸠,穷奇氏和冥圣业已反目之事,只是利用此鸟深恋故主之意,以期报仇之思,横加引诱。
神鸠此时早已收却先前凶狠之态,知道来人只是想收服自己,别无他意。而且闻言,似乎能为故主报仇,心下里一想,穷奇氏二人确实不是自己能够对付,而眼前此人功力也甚是高强。两厢一想,神鸠自然也无不可,禽兽之思却是比人要简单得多,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绿袍见神鸠终于点了点头,很是开心,哈哈笑道:“既然你已答应,老祖我这就施法与你恢复功力,莫要惊慌。”言罢,右手并一剑诀,指尖飞起一道绿光,细若游丝,直往神鸠口中钻去。
神鸠似乎明了绿袍并无恶意,并未反抗,反而闭起双目,任着那道绿光进入口中。
说也奇怪,绿袍那道绿光看去,光芒也并不强烈,但偏偏一进入神鸠体内,竟然将神鸠通体都映得一片绿色。而且神鸠体内绿芒好似愈演愈烈,盏茶的功夫,神鸠已然被体内绿光映得晶莹通透,周身都变得绿光透明,体内一丝一毫都所见不差。
神鸠体内虽然被绿光映透,但是绿光之中却还是夹杂着另外两种光芒,其中之一便是一团紫巍巍的光华,凝聚在神鸠胸口之处,大若鹅卵,光艳避人,唯有此处乃是一片紫色,不见丝毫绿芒,这自然便是神鸠苦修近万载的内丹真元所在。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彩烟,游走于神鸠体内,四散不定,飘忽无踪。若不是绿袍施法将神鸠体内景象一一照出,恐怕一时半会还真发现不了呢。这道彩烟应该就是神鸠当年误服毒草所化成的毒气,只是没想到有这般的诡异。
绿袍飞进神鸠体内的那道绿芒虽然动作迅捷,但依旧不敌那毒气变化无端,四散无形,总是追踪不到。
好家伙!心中暗叹一声,绿袍右手收回那道绿芒,左手一伸,指尖放出五道青光,转眼变至儿臂粗细,连成一片青光华幕,就像神鸠身上罩去。
此时神鸠神情已然不似先前那般从容,周身不断的战栗颤抖,好似痛苦已极。
约摸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绿袍左手一提,就见原先附着在神鸠身上的那幕青光好似手掌一般,带着一缕彩烟,缓缓从神鸠身上腾起。
再伸手一招,那缕彩烟已然置于绿袍手心之内,刚想将其炼化毁去,突然转念一想,此毒竟然连古神鸠都禁受不住,说不定日后还有用处。想到此处,手中青光一闪,原先的那缕彩烟,已然变成一个蚕豆大小的晶莹药丸,色彩斑斓,甚是好看。
绿袍翻手将那药丸收起,再看向古神鸠,除却稍微有些疲惫之色外,显然业已完全复苏过来。见到绿袍看向它,神鸠甚是通灵的对绿袍欢叫了两声,算是表达谢意,不过神情依旧是有些倨傲不驯。
知道它恶骨未化,野性难驯,虽然因为自己现在替其除去剧毒有所感恩,但日后却还是不能如指臂使。心下想罢,双手一搓一放,放出一蓬红光,其艳似火,其明胜光,片刻就将神鸠困罩其内。
神鸠原本在闭目养神,忽然感受到体外温热如火,睁开一双怪眼一看,已然身至一片红艳艳的光华之中。不知那人所为何事,心中顿时大怒,便想运用内丹真气,给此人一个教训,不料…。
绿袍此时将神鸠神色看得是一清二楚,见其目露凶光,便知其意,哈哈笑道:“果真是野性难驯,你那劳子内丹,已然为我先前施法定住,运用不得。就算你能运用,却也逃不出我这离火真气的反锁。”
神鸠闻言气极,尖叫凶鸣不休。
绿袍听这声音着实难听,不堪入耳,伸手一指,便将神鸠声音禁住,“你莫急切,老祖我只不过施法,要将你的恶骨化去,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自然能够脱困,到时想必你也能够明白老祖的苦心。”说完,也不理神鸠,径自走了出去。
第六章 天狐劫数(上)
自从那日教化神鸠之后,绿袍这几日闲来无事,却是继续将九疑鼎好好的钻研了一番,虽然未有什么大的收获,但是将其炼制宝物的特性,着实摸索了几分出来。
一日,正在行功运气将毕,突然神念一动,发现司徒平此时正站在门外,不知又有何事,好在每日功课已了,便自收功,正声道:“司徒平,进来吧。”
司徒平原本站在门外,突然听到呼唤,知道定然是师傅行功已毕,发现自己站在门外,故此出声询问。
待到司徒平进门,行礼已毕后,绿袍开口问道:“不知此番站在门外,可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平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憋出一个字来。
绿袍最看不惯别人该说不说,这司徒平什么都好,就是行事太过忧柔了些,否则凭其根骨资质,在自己